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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高进元曾经提起过,黑顶娇龙帮南方的一些教众,并不在耳上纹黑线,而是在手臂上纹蜈蚣,若是女子,便在足底纹上蜘蛛。
田子瞻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刚才看见那个什么哭图巴手臂上有蜈蚣图案,心里觉着有些不妥,却原来正是为此。
田子瞻预感不妙,不禁伸手握住了羿日短剑的剑柄,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事情对不上榫头。
平顶山的事情到现在时间也不长,消息传出还得需要些时间,那些南方教众就算是听到消息后立即从广州前来,现在恐怕还在路上。
但是徐庄主却说这些人来了有些时间了,难不成他们是飞来的?不妥,得去问个仔细。
田子瞻适才见到藤条大门已关,心中知道事情有异,但是尚不能冒然行事,便紧走几步,跟上了众人。
徐亮声正在和众人谈笑,见田子瞻跟了上来,笑道:“我这群禽林有些名不符实了,只养了七八种异兽,叫大伙听来倒像是我夸口一般。”
林广生道:“书上说三则为群数,阿叔只要养得三种以上的鸟,也可称为群。
再者先前所见异禽,实是生平难见一二,每种异鸟都有三奇以上,因此上就要只有一种异禽仍可以称为群禽林啦。”
徐亮声笑道:“华山派里就属你嘴甜。”
田子瞻笑道:“倒比那鹦鹉的嘴还甜些。”
林广生打个哈哈,不理田子瞻的玩笑。
徐亮声听到提起鹦鹉,似乎想起些心想,也不多说,领众人又向前走。
田子瞻踱到徐亮声近前,似乎不经意的道:“兄长,那鹦鹉很是有趣,它说的话都是兄长教的么?”
徐亮声道:“正是,我一得有闲暇,便把鹦鹉拿到房里,教它说话。”
田子瞻道:“刚才在四道石门前,那鹦鹉说什么‘恭喜发财,小心,小心’,这却是何意?”
徐亮声微一沉吟,道:“说来,这事我也有些奇怪。我平时教过这鹦鹉说话,颇用了些心机。
鸟兽之物,对危险伤害天敌都十分的警醒,平时我教它凡是见到危害,便这么说话。
可是这古兽居石门处能有什么危害,因此我便问达萨是不是有人来,或许有练武之人前来求帮,不懂礼数,直冲后院,面凶带刀,吓到了我这鹦鹉,也不奇怪。”
田子瞻心中更是怀疑,道:“兄长的宅院前后好几进院子,那些江湖落魄的汉子再不懂礼数,也不至直闯到后边来。”
徐亮声本变就对此事颇有怀疑,经田子瞻一说更是疑心大盛,呼的转身,迈了两步,又即停住。
徐寒赋道:“阿叔,莫非那什么达萨引了外人来。”
吴聚齐道:“我早看这些人鬼头鬼脑的,都不是好人。”
李广威道:“阿叔,这些人有什么奇怪之处吗?我们上次来这倒是没见到过。”
徐亮声看向来处,徐徐的道:“我大概十天前,带着人到盐铁湖去,听说那里出了怪东西,已经吃了好些个人。
我想可能是什么异兽,便要去捉来养着,但是去的途中却遇到了达萨这些人。
我见他们相貌不类中原人士,很是好奇,却见到他们正在林中捕一种飞的奇快的小鸟,用的工具我从没见过,也说不出用途来。
我见他们手法娴熟,技艺高超,便打消了去盐铁湖的念头,想向这些人请教一番。
一问之下,才知他们不是汉人,是从南方来的蛮夷,到底是哪个部族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说我们汉话却都很流利。
达萨是他们的头人,说是带着弟兄们来北方讨生活,专以捕鸟兽为生,却是一直没有找到东家。
我听了很高兴,便许诺他们,花重金聘请来帮我管理古兽居的异兽。他们来了以后,居然能说出大部分异兽的名字和习性。
还表演了驭兽之道,我更是高兴,这种异士到哪里都找不到,偏巧叫我遇上了。
这样达萨他们便留了下来,帮我管理古兽居,有时也做些杂役,我说不必了,他们却不肯。
就这样,达萨他们才留了下来。平日也常出去帮我探寻哪里有什么异兽的踪迹。这些日子以来倒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举动。”
李广威道:“阿叔没有问他们的来历?”
徐亮声道:“我只知道是南方密林中的蛮夷部族,到底是什么来历却也没问。他们身有武功,但招式和中原武林大异,我想非我华人,武功应该也是不同的吧。”
大家听后,心中都是渐渐起疑,正思虑间,忽然鼻中闻到一阵香气,像是牛羊肉烧烤出来的气味。
四周至半似乎也闻到了这种气味,纷纷睁眼立起,双翅微展,头颈屈曲。
徐亮声提鼻子闻了闻,失声道:“不对不对,糟糕,这些恶贼。”
说完手指来处,破口大骂,众人问起缘由,徐亮声气急败坏的道:“至半最不喜羊肉膻气,只要被这气味一扰,必定狂性大发,随时可以暴起伤人。
达萨这奸贼,原来其中果真有鬼,一定是他们在藤门处烧烤羊肉,引逗得至半烦躁不堪,好来杀伤咱们。”
众人闻听大惊,一齐回头向来处跑去。
哪知众人身形甫动,四周至半忽的一声飞出,不下几十只,双翅一拧,从两边向中央一合,奔众人袭来,口中“得扔”“得扔”的怪叫,叫的人后背冒出阵阵凉意,烦躁欲呕。
众人赶忙挥动火把驱赶至半,四周围铁翅鼓风,只扇得火焰不住的晃动,忽然呼的一声,林广生手中火把被一只至半铁翅扇灭。
林广生原来肋骨受伤,身体本就不便,这一下火把熄灭,更是惊慌失措。
见一只至半兜头扑来,忍痛向旁一闪,却被至半翅膀扫中侧肋,疼痛难忍,拔腿便奔。
至半在低空身形极为灵便,更何况现在受气味扰乱,更是狠辣。
田子瞻挥火把赶开两边怪鸟,左躲右闪,忽然想起徐亮声提过的一件事,忙道:“林师兄不要动,这鸟看不清不动的东西。”
林广生闻听此言,也想起了徐亮声所说,只是当此危境,人们都有些惊慌,连徐亮声自己也在手忙脚乱的挥动火把,不住的闪躲。
林广忙站定不动,众人听田子瞻这一喊,也都强行忍住,伏低身子不动。果然,那些怪鸟骤的落在地上,铁足抓地,直抓出道道沟痕。
至半不住的四下扭头查看,却只能看见不断晃动的火光,几团模糊的黑影,却拿不准该不该扑过去,也拿不准该扑向哪里。
徐亮声也暗骂自己糊涂,一着急便忘了怪鸟尚有这个习性。
一时间八个人谁都不动,任至半在身周不管不顾。
八个人或站或蹲,距离不甚远,偏巧吴聚齐面前一只至半离的太近,长长的尖嘴就在吴聚齐的鼻子前边左右晃动,似乎随时都能划到吴聚齐脸上。
吴聚齐手持火把,虽不沉重,却似乎手臂渐酸,心中暗骂:“这呆鸟不离我远些,何苦站的这么近。
这东西合到一起倒还好看些,要是分开来,就恶心的多了。”
大家彼此之间呼吸可闻,谁都不动,互相用眼神示意,只盼着至半看不准敌人,过不多时便能回到灌木中。
但是呆立了半盏茶的时分,羊肉香气越来越浓,几十只怪鸟似乎烦躁不堪,不住的乱动,将地上的尘土扑的到处都是。
吴聚齐眼前那只动了几下,竟是离他越来越近,吴聚齐慢慢的扭了扭身子,想要向旁边躲一躲。
哪知他这一动,眼前的怪鸟登时将头转了过来,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直盯住吴聚齐。
吴聚齐赶忙定住,不敢再动,鼻中闻到怪鸟身上发出的特殊气味,直欲呕吐。
吴聚齐心道:“呆鸟老爷,快些睡吧,夜已经深了。”
忽然想到:“如果这两口子一只想睡觉,另一只不想睡,却又如何行动飞翔?”
正在胡思乱想,那怪鸟转了个圈,将屁股对着吴聚齐。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30
吴聚齐暗骂:“你奶奶的呆鸟,居然如此无礼,吴大爷一把火烧了你。”
吴聚齐头脑溜号,一个不留神,鼻子被至半尾毛扫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一声喷嚏声音响亮,将四周怪鸟惊的扑啦啦扇动翅膀,作势欲飞。
吴聚齐再也忍不住,大声喝道:“大爷怕了你不成?呆鸟,有种的过来。”
话音未落,吴聚齐转身便跑,边跑边喊:“大家都别愣着了,快些跑回去才是正格。”
群鸟登时扑将过来,余人这和松了口气,见几十只鸟只追吴聚齐一个人,都有些好笑。
徐寒赋毕竟关心自己丈夫,叫道:“呆着别动。”
吴聚齐不住的在四面兜转子,却甩不开群鸟的追击,吴聚齐边躲边喊道:“不成啊,我一不动,这些鸟必定撞在我身上。”
徐寒赋手持火把冲上前去,将飞在前面的几只打散,一拉吴聚齐的左手,喝道:“你总是坏事。”
便向旁边灌木中跑去,满以为到了灌木丛中,枝条侧生,能将群鸟甩开。
哪知怪鸟却不低飞,离地约有丈余,专啄夫妻二人的头顶。
徐寒赋反手一掌重阴功,打落一只至半,那怪鸟周身不住的抖动,自行分为两半,死于非命。
徐寒赋却感周身又开始疼痛,脚步不由得一慢。
这时一只怪鸟已扑到她头顶,对准脑门便是一啄,吴聚齐正欲回手打落,忽然不远处一枚铜钱打来,正插在至半胸口。
这怪鸟口中“得扔”一声,跌下地来,也分作两半,死于非命。
夫妻二人侧头看去,见是田子瞻扬手发镖,吴聚齐道:“用你多管闲事吗,我们夫妻打发的了。”
李广威等人这时也纷纷过来引逗至半,几十只鸟见猎物一动,便即看清,遂分散开来,对八人不住的攻击。
斗了一会儿,众人闻得羊膻气味越来越重,都心中不住的咒骂。
这时至半不再分散攻敌,而是编作两队,从半空俯冲,向众人袭来,在空中各鸟互相补助虚实,竟像懂得阵法一般。
这些鸟胸口虽有弱点,但在低空飞行却是身法灵便,转折如意,众人几次发掌,只打落几只,便不再奏功,反被至半将手背啄伤。
林广生活动不利,双手双臂已多处受伤,火把也掉在上,幸得田子瞻从旁护佑,这才拖到现在,否则双眼早瞎。
林广生身在危急之中,却暗道:“难道我要受这人的好处?以后再在江湖上遇到他,岂不是欠他一个好大的人情。”
有心不受人好处,却是不能,自己三个师兄弟也都在奋力抗鸟,无暇过来顾及自己。
只有这田子瞻总是嘻皮笑脸的,右手手中持着短剑,左手臂上连手带臂不知裹着什么东西,白花花的像是一张白纸,又像是一张布。
田子瞻笑嘻忒忒,随手一剑便是一只,也不抓紧攻鸟,只是守株兔般的等着,以逸待劳。
林广生不免暗道:“这小子耍滑。”想归想,却是躲在了田子瞻身后。
田子瞻心中暗道:“看你平素口齿伶俐的样子,心眼儿不少,却原来也是怕死,这姓林的小子人品平平,有种的别躲在我后面。”
众人身上的牛皮大都已被撕烂,这至半身硬毛坚,鸟喙锐利,用力啄起来,这牛皮竟然不起多大的作用。
徐亮声年老艺薄,打斗了一会儿,便即气喘不平,仗着会些驭鸟的技艺,苦苦支撑。
那一边吴聚齐夫妇却已跌扑倒地。
徐寒赋在这潮湿闷热的环境中,骨节受湿热之气一催,再加上连使重阴功,身上阴气受外界温热一逼,内侵经络,哪里受的了。
徐寒赋见后面飞鸟极不易对付,抓住吴聚齐的手向远处一扔,道:“快些走。”
吴聚齐在空中一个筋斗,左掌外挂挡开一只至半的脖颈,右腿一踢将另一只至半踢的翻滚在地,这才稳稳落地。
吴聚齐见妻子宁可自己受险,却把他抛出,心中大为感动,老夫老妻这么些年,竟然眼泪落了下来。
吴聚齐折断身周树枝,将徐寒赋身后群鸟掷去,但除非打在鸟的头上,否则必被鸟羽弹开,可见这鸟羽硬如铁石。
吴聚齐心里着急,忽见身周灌木竟比其余之处茂密的多,也高大的多,如果缩身其中,一动不动,当可躲得一时。
吴聚齐大喜,也不细想原由,跳起来叫道:“老婆,快,向这边来,这里又高又密,躲的了呆鸟,快来。”
吴聚齐边跳边喊,忽然觉得脚下似乎踩中一物,咯嚓一声,那东西竟碎了,吴聚齐一时不及细看,又开始蹦跳喊叫,这一下又有几个东西被他踩碎。
徐亮声在不远处听他乱叫,偷眼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忙道:“吴郎,你在干什么,那是鸟蛋,你不要命了吗?”
吴聚齐一愣,道:“什么鸟蛋?”
正这时,几十只鸟不再攻击别人,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听到了什么声音,只顿了一顿,便分作两路向吴聚齐藏身外袭来。
徐寒赋忙喊道:“快跳出来躲开,你把至半的鸟蛋踩碎了,还想活命吗?”
吴聚齐脑袋不大灵光,心道:“几个鸟蛋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有公有母,再生几个蛋不就是了。”
正是想着,两队至半已经到了近前,尖喙一低,便向吴聚齐冲来。
吴聚齐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正拿不准要往哪里跳,忽然后领一紧,被一人掷出。
吴聚齐身在空中,却看见原来是那个洪泽将自己掷出,他左拨右挡,分开拍落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