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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其余诸师弟也都已看见,忙拔出刀剑,拉开阵势,准备迎敌。
地上那人回头一看,心中大喜,不禁叫道:“是文右使吗?我是隆喀耶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文盖海立时醒悟,道:“我说怎么眼熟,原来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怎么被他们抓住的?”
隆喀耶道:“这些人蛮横无礼,硬要将我抓住,达萨写给你的信也叫他拿去了。”
卢坤道:“原来如此啊,那汉子,我先前还以为你是条好汉,没想到居然以多取胜,好不丢脸。”
孟通道:“你们跟来干什么?咱们的架已经打完了。要接着打就等我伤好了再打。
这人是你们的人?那可太好了,算我没白打他。人留下,信我拿走了。”
卢坤怒道:“知道是我们的人你还敢造次,快把人放了,要讲打,你看看哪边人多。”
孟通见对方人数只比已方少两三人,但眼前这几个人的功夫想来都不弱,要是硬拼却是不值。
当下道:“好吧,我也不和你计较,这封破信也没什么好看的,人和信我都不要了,全拿去。
愣小子,等我伤好了,咱们好好亲近亲近。”
卢坤道:“随你挑时间地点,还怕了你不成?”
孟通将信向地上一扔,向众弟兄挥挥手,众人抬起担架向文盖海等人不住的怒视,从一边走开。
周繁森忽道:“这位朋友,是谁将你打伤的?”
孟通回头道:“这关你什么事?怎么,想乘人之危?”
周繁森笑道:“这还不至于,我只是想知道,凭你的本事,我们仲大哥也只是略胜一筹,胜在了幸运,却又有谁能将你打伤了?”
孟通道:“净在这里胡吹大气,那个姓仲的也不如何了得,我只是一时大意,若说论功力,我必定赢他。
你们以为自己武功都很厉害么?那就错了,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便有一个叫洪泽的胜了我一掌,就是那天站在你们旁边的小白脸,还有一个戴面纱的小妞跟着他。
这人虽是朝廷武官,但功夫着实不错,我看和那个姓仲的相比,是他功夫的三倍还不止。”
文盖海等人一直不清楚孟通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当初看他们像是官面儿上的人,却也只是猜测。
这时听见孟通说与洪泽交过手,便留上了神。
周繁森道:“这位朋友,咱们一直不知贵上下怎么称呼,可否见告?”
孟通虽一向善报家门,这时处于劣势,哪还能说出姓名。
孟通道:“你也别管我是谁,咱们各走各的。”
周繁森忽道:“不知道候家怎么样了?”
孟通追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还能怎样,也只是家产被人瓜分了而已。”
周繁森道:“我们走的晚,却看见洪泽找到了一些东西。”
孟通立时道:“什么东西?”
其实周繁森他们走的也较早,并不知道田子瞻后来又做了些什么。
只是周繁森做事精明,回忆在候家的时候,并未见这些人急着找什么金银财宝。
因此便推测他们在找一些其它的物事,这时故意说出来,为的是引孟通说话。
果然孟通心里在意,追问了几句,但孟通转念一想:“我们师兄弟那天晚上又赶回了候家,也正为此,我这才被洪泽震伤。
当时前院着火,只有后院有人,可在后院里并未看见这几个人在。这家伙可恶,当面骗我。
再者一说,咱们从周云阳那里已经出来了,还管这些事做什么。
难不成再将东西找到,回去向那个狗官请功,再回去给他卖命?这可万万不能。
这洪泽既然是专管周云阳的官,那名单和账本到了他手里也是物得其用,此事已然与我无关,我才不多操这份心。
我现在最想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找姓仲的和姓洪再次比试,二是最好能从候家那里得些钱财。
我们师兄弟几人在周云阳那里虽得了些银子,但咱们出生入死,冒了奇险,总得有些补偿才行。
只是不知道候家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被官兵抄家,将财产充公。
最好能偷偷的摸回去,再得些金银。上次赵师弟和翁师弟手浅了,只拿了几张金页子。
现在咱们几个借官家声势发财的机会没了,只得再得些黄金,否则得不偿失。”
孟通在心里算账,脸上一会儿得意,一会儿发笑,一会儿又咬牙发怒。
周繁森见他表情甚怪,也不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回头向余人看看,见大家也都是不解的表情。
周繁森忽的想到自己说话大有漏洞,洪泽既然将孟通震伤,自是自己几人走了以后的事,这可是百密一疏了。
孟通的师弟以为师哥气急,有些神志失常,便道:“大师哥,别理他们,咱们可得先走了。”
孟通点头,几人正要再次起身,忽听后面有人道:“文右使,别让他走了。”
文盖海听声音便知是李承宗,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忙抢过来一把拉住,道:“帮主,怎么是你,可找的我们好苦。”
李承宗也是心情激动,用力抓住文盖海双手,不住的摇晃。
文盖海低声道:“承宗,没事吧,怎么逃出来的?”
李承宗也低声道:“没事,一言难尽,你可好?堂里的弟兄都来了么?”
文盖海立时叹了一口气,不住的摇头,道:“我也是一言难尽,咱们先将这几个人制住,再叙前情。”
李承宗点点头,将马安科叫过来,道:“文右使,我和安科已然相认。”
文盖海与李承宗交情非浅,这件事早就知道,先前马安科还在东海娇龙堂中待了两年,文盖海对马安科照顾有佳,没想到这次再与李承宗相遇,他们父子竟已相认。
马安科道:“文右使,这次多亏你们及时赶到,咱们聚在一处,便容易办事。
小侄日后还要仗文右使多多照顾。”
文盖海笑道:“安科呀,先前你在我那里的时候,我便一直想告诉你来着,但想到事情复杂,还是承宗亲自说与你知晓的为好。
因此上一直没说,但在我心里却始终当你是我的亲侄,而不是什么流云堂堂主了。哈哈哈。”
三人想到帮中遭此大事,都各自感叹一番,李承宗道:“文右使,安科暂时还是姓马,称呼也不急着变,等一切妥当了,再提此事也来的及。”
马安科现在一心依附李承宗,哪能错过了这个机会,忙道:“爹,咱们父子既已相认,这姓氏怎能错了,我这就改姓李,叫李安科便是。”
李承宗竟然眼中有泪,不住的道:“好,好,好啊。安科,待咱们大事一成,这帮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文盖海对帮主之位并不觊觎,见李承宗在此处许下传位之事,倒也替李安科高兴。
李安科也是脸上显出激动神色来,心中情绪如海浪滔天,却不是因那父子亲情。
三人又简单说了些话,这才一起走过来。
仲在炎、周繁森和卢坤三人也过来施礼相见,这些帮中的极重要人物,李承宗倒是从未下过蛊毒,多半也是冲着文盖海的面子。
隆喀耶抢步过来,左手搭肩向李承宗行礼,李承宗道:“你们随谁来的?”
隆喀耶道:“回禀帮主,是达萨带我们来的,此行一共二十五人。”
李承宗点点头,道:“达萨他们人都在哪?”
隆喀耶凑到近前,小声道:“达萨和一些兄弟都在凤翔府,属下这次出来是打探帮主的消息,没想到在此巧遇。”
李承宗道:“好,咱们一会儿再说,先去问问这些人。”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15
李承宗一行人聚在一起,声势立显壮大,周繁森使个眼色,娇龙堂剩下的这些帮众呼啦一声散开,将孟通等人围在当中。
孟通等人刚才便想逃走,但自己行动不便,对方又紧紧盯着,防守严密,这时被围,更是逃不出去了。
到了此时,孟通索性把心一横,向李承宗等人不住的怒视。
李承宗见己方已点了优势,又见孟通身材魁梧,肌肉虬结,显是外家高手,不善内功,这万相神功可使得,便即放了心。
李承宗向文盖海等人一使眼色,文盖海会意,向仲在炎一招手,两人上来便去夺孟通的担架。
那两名抬担架的师弟出手相拦,只是功力不够,被两人推到一旁,将孟通担架抢过,远远抬到一旁。
众师弟大哗,便要动手,黑顶娇龙帮的帮人一拥而上,刀剑出鞘,便将众人围住。
周繁森道:“谁要是乱动,便给他一刀。”
众师弟互相看看,都凝住不动。
孟通一扬手,高声道:“各位师弟,都不要动,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
李承宗笑着上前,道:“这位朋友怎么称呼?我的这些属下或许多有得罪,我这里陪个不是。”
孟通见这人虽穿着粗布衣裳,但样貌儒雅,气度不凡,刚才听他们谈话,似乎是什么帮主,心里便有几分敬意。
孟通道:“告诉你也不妨,我姓孟叫孟通,是京兆府昌和派的二代弟子。
你想怎样?说吧。今天落到你们手里,算我倒霉,我没什么可说的。那个姓仲的和我比武赢了一招半式的,不过是他侥幸。有种的等我养好了伤再行比过。”
昌和派在北方名气不小,李承宗自然知道,道:“哦,我说朋友怎么如此的气度,原来是名门大派的高弟,失敬了。”
孟通怒道:“敬什么敬,这样对我算是敬吗?”
李承宗笑道:“孟兄弟不必发怒,我只是有几句话要问问,不便叫旁人知晓,这才将孟兄弟抬到一边,失礼了。
在下姓李,名承宗,这边这几位都是我的下属,咱们独力难支,便聚在一起,组成个帮派,就是黑顶娇龙帮。
屈屈不才,正是黑顶娇龙帮的帮主。”
孟通这才恍然,早就看他们有的人耳上有黑纹,但一直没往这上面想。
孟通道:“原来是黑顶娇龙帮的帮主,我这可走了眼了。”
李承宗道:“孟老弟客气了。”
孟通随即便想起似乎听道上的人提起过,前不久朝廷不知为什么,竟大举派兵剿了这黑顶娇龙帮的一个分舵。
只是孟通这一阵一直在候家监视,对江湖上的消息知之甚少,也无心打听。
这时经李承宗一说才一下子想了起来,神色间便多少有些轻视。
孟通道:“既然都是江湖路上的同道,那免不了有些误会,我和那位姓仲的朋友就过过几招。
但是在下学艺不精,输给了他,以后再见到几位的面,我可要转身便走了。”
李承宗道:“孟兄弟说哪里话来,不过是一时失手罢了,我看老弟的武功不比寻常。
孟老弟,我听说你见过一个人,姓洪名泽,不知可有此事?”
孟通道:“不错,我更是败在这人手下,要不然也不用躺在这里了。”
李承宗道:“孟兄弟可否告知这洪泽的下落。实不相瞒,我们和这洪泽也些过节,如果有机会的话,再次遇到他便顺手除了,也给孟兄弟出口恶气。”
孟通等人身陷重围,本就着急离开,李承宗问话又十分的客气,这才一一相告,否则这种丢人的事情他本不欲说。
此时听李承宗说什么顺手除了,心道:“这些人和朝廷作对,洪泽是什么御史台的官差,说不定和平顶山被剿的事有关。
不过这个御史台好像只查办当官的,怎么跟江湖人干上了。且不管他,既然李承宗要去对付洪泽,又与我何干,我乐得在一旁看戏。”
孟通道:“这样便好,黑顶娇龙帮中藏龙卧虎,到处都是高人,自能帮我教训了这小子。
我们前两天在平香镇候家遇见的,他把我打伤以后还留在那,现在就不知道去哪了。”
李承宗也知道候照远家在哪,只是去过一次,不曾深交,他知道文盖海和候照远交情不浅,当初马安科也曾与这人打过交道,一会儿问问便了。
李承宗道:“我听孟兄弟说奉了周府尹的命令去候家查探,却不知是查探什么?”
孟通一愣,心道:“他怎么知道这个,难道是姓仲的那些人告诉他的?不对呀,姓仲的也不知我们的目的。”
孟通尚未答话,旁边一个师弟性子较急,抢道:“咱们是去找一样东西,这些事也不用再提了,总之是没有办好,很不光彩。”
文盖海过来在李承宗耳边低语了几句,简单说了下候家的事,却也不知孟通去候家要做什么,以为只是武林中人前去顺手牵羊。
李承宗点点,道:“孟兄弟,烦你告诉我要找什么,我们这就去候家,我和照远兄也是老朋友了,如果找到了,便送还于你,可好?”
孟通想了想,道:“好吧,反正我们也与周府尹没什么关系,这就告诉你实情。
咱们是去找周府尹与候家关于贿赂的东西,那应该是账本之类的。”
李承宗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只是贿赂证据,却不是什么特殊的物事。
这东西与做官的密切相关,对李承宗等人却一文不值。
李承宗一笑,道:“这样便好,我们找到了东西,一定送与孟老弟。”
孟通叹了口气,道:“这倒也不必了,咱们不再为官家做事,以后再去闯荡江湖便了,这东西还是叫那些贪官自己舍命去找吧。”
李承宗见没什么可问的了,便笑了笑,俯身盯着孟通的双眼,凝神看了一会。
文盖海见李承宗如此,心道:“孟通啊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