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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听他说的也都在理,便点点头,向徐亮声询问。
徐亮声知道这龙王河水流湍急,再好的水性也难以抵抗,他不信文盖海能从河里逃脱,因此这盘口己方占着便宜,便也点头答应。
文盖海回头道:“仲火使,咱们救帮主为要,你先带着人从外面悄悄的走,别和官兵遇着,我去和洪泽交换人质。”
第三十四章 交换人质2
仲在炎道:“文右使,这怕是不妥,洪泽诡计多端,不能轻信,我和你一起行事。”
文盖海想了想低声道:“到了水里,洪泽便拿我没法,我再想些办法对付他,只是一时想不出,还是先将帮主救出来再说。”
李安科过来道:“文右使,我和你一起救帮主出来,我武功不高,洪泽不会疑心。”
李安科适才被赵广远所擒,本来穴道被点,无所作为,但他身子被提来提去的,不知怎地,心神竟慢慢游荡在外。
那一瞬间李安科似乎闻到半空中空气的新鲜,又一忽,便觉得自己和乌面蛙在一起飞翔,忽又飘到了海藤条巨网那里,在每一个网眼里不住的穿入穿出,摇摆上升,到了上面纱网上,沾了满身的汁液。
又一忽,李安科似乎又感觉到了白犬的野性,又感到了山膏的狂躁。
李安科只感觉身子摇摇晃晃,不能自主,忽的身子一顿,神识又回到了身体里。
这时赵广远正提着他身子来回的摆动对敌,李安科觉得穴道虽然未解,但神识极为松动,便缓缓催发,运起了万相神功。
哪知一运即成,赵广远本就在剧斗之中,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被李安科顺势一催,气息躁动便更加剧烈起来。
李安科心中一阵欢喜,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想来必是好事,说不定自己颇有学习万相神功的天赋。
这时见洪泽同意交换人质,便主动要求参与。此时此刻,李安科自然不想李承宗出事,否则万相神功无处可学。
文盖海向洪泽说了,洪泽略有些犹豫,暗道:“这李安科虽然本事不济,但为人奸险,难道真是顾念父子之情?哼哼,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想罢点头答应。
当下,黑顶娇龙帮将徐亮声一名小妾放了,田子瞻这边也将卢坤和周繁森放了。
那名小妾本就娇嗲柔弱,虽知庄中有怪兽,平素哪里敢到后院来,又不敢劝徐亮声将怪物都放生。
这名小妾先是被人擒住,心中本就害怕,此刻又见满地死尸,断肢鲜血肠腑洒了一地,更是害怕。
但见远处一只凶犬虽长的雪白威风,但口中露出利齿,不住的吠叫,叫声似乎都能将她的胸口叫破。
又见一只赤红野猪不知怎地,头抵在树干上,却不回身,四蹄乱踏,震的地面直颤。
这名小妾先是仗着一口气撑着,此刻一经放回,扑到徐亮声怀,立时昏死过去。
卢坤被解了穴道向回走,心中不服,转头道:“小子,咱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你救过我几次,我还记着,不过其它的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田子瞻笑道:“卢兄记性未免太好了,不好记着我的好,以后再交手,你手下留情便可。”
卢坤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归队。
双方交换已毕,贺广发忽然想起,大师兄李广威似乎一直没有回来,凭他武功去拦黑顶娇龙帮的人开大门,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难道将那人些打倒之后,便呆在原地了?
贺广发一说,徐寒赋等人也不由得担心。
贺广发站稳身形,气沉丹田,长啸一声,引李广威过来,哪知过了许久,竟是没有回音。
这下大家都急了,徐寒赋起身而去,黑顶娇龙帮中也派了人手前去。
过了片刻,忽听徐寒赋大声叫道:“大伙快跑。”
一名黑顶娇龙帮的副堂主也声嘶力竭的喊叫,却是胡言乱语,不知喊的什么。
紧跟着这人“啊”的一声惨叫,叫到半截便没了声音。
吴聚齐担心妻子遇险,一长身便向远处奔去,哪知刚跑出十来步,对面一名帮众满身鲜血扑了过来。
这人两颗眼珠已然不见,只留下两个又黑又红的血洞,身上衣服碎成了片片,一只胳膊断了,却连着皮,在身侧不住的晃动。
吴聚齐吓了一跳,担心妻子也受此厄,忙让过来人,打算迎上前去。忽然一阵腥风袭来,一物从对面迅速游动而来,吴聚齐见了几欲作呕。
只见对面一根巨大的树杈游来,说是树杈却又身体柔软,可以来回屈曲的转折,但皮肉棕暗,纹理粗糙,像是树皮一般。
这东西身上枝丫繁多,不能细数,却是都能甩动弯折,这些枝丫一会儿举起,一会儿向下扒地,像是蜈蚣游走一般。
有黑顶堂的人叫道:“不好,羽昆跑出来了。”
吴聚齐赶忙闪身到一边,那东西从吴聚齐身边擦过,几根枝丫随意一甩,吴聚齐又倒退数步,险些被扫到前胸。
这东本一扫不中,便即放弃,又一阵迅速游动,正追上前面那人,几根细枝一拢一卷,便将那人圈住。
那人吓的失声大叫,却见那些细枝根根深入,直刺入那人肉里,又从身体前面透出。
有的细枝从眼鼻耳口等处穿出,细枝一长,将那人尸体举到了半空。
在场众人都吓的不轻,徐亮声颤声道:“这。。。。。。,这是羽昆,快避开它。”
吴聚齐正自惊呆,徐寒赋背着李广威赶了过来,吴聚齐见妻子无事,李广威却神志不清,昏晕不醒,身上却似乎没什么伤痕。
徐寒赋道:“快些离开。”
两人绕了个圈子,奔到田子瞻等人当中。
那羽昆杀死了一名帮众,将尸体撕扯的稀烂,又将细枝插到长骨里,吸取骨髓,连黑顶堂的人看了都心里发毛。
众人不敢再呆,都拥向群禽林石门处。
田子瞻这些日子见惯了怪物,虽然心里也害怕,但还算镇定,他怕黑顶娇龙帮的人乘机抢人,牢牢的将李承宗提在手里。
田子瞻道:“李帮主,委屈你一下,先忍着吧。”
李承宗向田子瞻瞪视一眼,闭上了眼睛。
羽昆速度虽快,但较之白犬还是慢了很多,它游到了场中,见无人上来,摆弄了几具尸体,却不吸取血液骨髓。
白犬本来一直在吠叫,见羽昆游到了近前,早已闭上了嘴,团伏在地,不敢出声。
羽昆忽然见到山膏,这山膏仍顶在树里不能出来,口中不住的低哼,羽昆迅速游上前去,爬上了山膏的后背,四侧枝丫一展一拢,将山膏抱了起来。
众人本来跑开,但见羽昆尚且未追上,好奇心起,有些大胆的便回头观看。
却见羽昆抱住了山膏,四周侧枝不住的寻找山膏身体上柔软的地方,意图刺入,找了半晌却是没有。
后来两根前枝游走到山膏头上,狠狠的向眼中刺去。
山膏疼的一声巨吼,直震的藤条大门也抖了三抖,山膏用力一扭,咯啦一声巨响,那棵大树竟从中折断,上半截树干轰然倒地,树冠中乌面蛙怪叫一声,纷纷飞散。
山膏在藤条门前飞速的来回奔跑,将地面踏的咚咚直响,奔不了几圈便倒在门前,吓的白犬向后不住的退缩,却是不敢跑开。
羽昆将枝丫收回,又甩了过去,伸到网里,却缠白犬,卷他的脖颈。
第三十四章 交换人质3
白犬双眼中透出惧意,终于忍不住长吠一声,转身欲跑,却见羽贴着网底,用细枝将网底撑起,从缝隙中穿了过去。
白犬只跑开七八丈,便不敢再动,活活被羽昆卷住,几十根枝条只把个犬身撑的支离破碎,令人不忍卒睹。
羽昆回过身来,将海藤条缠住,越勒越紧,细丝刺入藤条中,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便将粗藤解离,最后竟将刀剑不能砍断的海藤条以细枝拆解破碎。
羽昆从网中出来,呆在原地不动,身周细足不住的上下摆动,视之令人作呕,过了片刻,羽昆忽然百足扒地,如游鱼般像众人袭来,身子左扭右曲,似乎要借扭动之势方能前行。
众人大哗,发一声喊涌到门口,见石门未锁,便要抢着出去。
吴聚齐振两臂推开数人,道:“这里是我阿叔家,叫我们先走。”
有人道:“要走一起走,要是你们出去了,将门锁上,那怎么办?”
吴聚齐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
众人你拥我挤,先后出去,田子瞻怕和众人挤在一起,会有人来抢李承宗,因此躲到最后。
文盖海手中紧紧提着赵广远,也是一样的心思。
人们正争执间,羽昆已到了众人身后,田子瞻早将纸张缚在左臂上,右手提着李承宗为盾,心道:“虽说公差差事为重,但要是我自己性命不保,那也只得将李承宗当挡剑牌,天元老太太可别怪我先顾自己。”
文盖海见田子瞻将李承宗挡在前面,口中喝斥,飞身过来,以赵广远的身子去扫羽昆。
羽昆到了近前,见有物扫来,便举前面数根腿足去缠。
赵广远穴道虽然被点,但神志清醒,心里发毛,吓的要吐,这当口宁可被万剑穿身,也强于死在这怪物手里。
贺广发此刻也未曾出门,见师弟有难,从旁边人手中抢一把剑过来,飞身而上,一剑划向羽昆细足。
这一剑用足了力气,登时将细足划断两根,剑身却也被缠住了。
羽昆用力回夺,贺广发松手弃剑,一弯腰又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以头端向羽昆身体中部点去。
羽昆将剑夺下,用力去缠,却将自身细足切断了两根,忙将长剑抛出,正飞向田子瞻。
田子瞻右腿抬起,将李承宗右腿顶起,正踢在长剑上,将长剑踢飞。
文盖海怒道:“洪泽,你自己不躲开,干么用别人挡着?”
田子瞻道:“人在我手里,你能怎样?”
文盖海正要过来说话,羽昆已向他窜来,无奈之下,只得闪身到一边,心念一动,也将赵广远的右腿顶起,叫他去踢羽昆细足。
贺广发道:“洪泽,先别玩笑,脱身要紧。”
说罢舞长棍将羽昆扫开。
田子瞻道:“还是贺师兄说的有理。”
说罢横过来站在贺广发和文盖海中间,右手轻轻一掷,将李承宗掷到了贺广发手里。
田子瞻右手抽出短剑,抢到羽昆身侧,忽的跃起,跃到了羽昆的顶上,头下脚上,用短剑去划羽昆后背。
哪知羽昆百来根细足一齐向上一举,缠成一道细网,其中数十根将田子瞻短剑卷住,其余细足便顺势甩了上来,去卷田子瞻身子。
田子瞻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东西反应如此迅速,忙一折身,落的远远的,手腕轻轻一抖,一阵细枝雨随着短剑落下。
羽昆似乎痛的难忍,却没有叫声发出来,这东西长的怪模怪样的,也不知五官都在哪里。
羽昆身子一弹,腹部朝上,细看时,竟有无数的小足紧贴腹壁,那些细枝看来主要是用来捕获猎物之用,以细足行走多半是借力了。
羽昆在地上不住的扭曲,田子瞻伸手欲再刺出,徐亮声从大门处喊道:“七郎别刺它身子。”
田子瞻赶忙收手,反手一剑,从贺广发和文盖海两人中间虚划而过,身子一探,又从贺广发手中将李承宗提过。
文盖海冷哼了一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不讲信义,希望你也是一样。”
田子瞻道:“这个自然,还用你来说。”
这时大部分人都已退出,吴聚齐一直守在门口,怕黑顶娇龙帮的人搞鬼,向里面叫道:“快些出来,在里面好玩吗?”
这几人以手中武器向羽昆虚迎,身子慢慢倒退,忽然羽昆从地上猛的弹跳飞起,冲向这几人。
田子瞻夹手从贺广发手里抢过木棍,轻轻向羽昆乱足中一迎,羽昆立时将木棍卷住。
田子瞻掌心劲力一吐,将木棍和羽昆都震了出去,跟在众人身后出了大门,吱呀一声,大门锁上,这时众人心里才约略放心。
这些人聚在古兽居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心有余悸。
徐寒赋道:“阿叔,我早和你说过,不要养这些鬼东西,花这许多银钱,又不当饭吃,养它们有什么用?”
徐亮声经此一役,也是心中惧意大生,原以为这些东西虽说凶猛,却未必凶到了天边去,总有办法对付。
可这一夜半日之间,竟发现这许多怪物竟还有更凶的一面,就像身边养惯了猫狗,冷不丁的发现猫狗竟能吃人嚼骨,心里这种后怕实是难以形容。
虽说这些凶性大半是黑顶堂的那些人有意催发出来的,但毕竟兽性难制,即令没有敌人从中搅鬼,时日长了怕也是对自己不利。
因此虽然侄女当着众人的面口出不敬,徐亮声却只是擦了擦头上的汗,心中倒也没什么不通快,反倒是觉得侄女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众人正在喘息,石门里却有物撞击,应该便是羽昆,这东西撞了一会儿,有一下撞的猛的了,便紧跟着听见嗤嗤声响。
徐亮声道:“羽昆是种虫,身上的细枝是毛发,断了也不痛的,却是会动会捉人。
它身子里有毒汁,若是破了,便洒出来,腐蚀人畜,即使洒到金石之上,也是立时腐蚀。”
田子瞻这才知道为什么方才徐亮声不叫自己刺它身子。刚才门后嗤嗤作响,想来是羽昆甩出卵蛋,在门上撞破了。
乌乎夺道:“徐阿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种羽昆其实是一种雌性幼蛾,不是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