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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溢等人闻声也早已出来,上次和李承宗以慑魂术对万相神功未能取胜,张溢虽然心中不服,但张扬之气却减了很多。
这时听得几十年前无相神魔重出江湖,也擅魂魄纵控之术,争强好胜之心又起,暗中将慑魂术又熟悉了一遍,站在甲板之上静待卢无欲到来。
田子瞻道:“这人目前与咱们非敌,但他并非善类,大家小心戒备,这人的无相功虽然厉害,却必须着体方可,并非以意念烘托,只需不靠近他便可。”
张溢听后心中更增信心,心道:“这姓卢的不出手便了,一旦仗着功夫闹事,我便给他些厉害瞧瞧,也好叫洪泽这些日字组的人不敢小瞧我们。”
又过片刻,鱼群更近了,田子瞻凝目仔细看去,果然是卢无欲,另一人却是杨元太,想来谢曲楠和明空已然被炮火击毙。
那谢曲楠十几年前称霸一方,虽没听说过什么过于恶劣的事迹,但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只是明空死的有些冤了,这人出身金叶寺,武林中名头不小,没做什么坏事,许多年前朝廷还要给他颁一个金叶寺护院法师的名头,没想到便这样死在海里。
田子瞻正想着,卢无欲两人已到了船上,卢无欲高声叫道:“我在远处发啸声叫你们停船,为何躲开我们?”
众人听他有求于人,说话还这么不客气,都是心中有气,梁书同探出船头,道:“这位前辈,咱们是行商的客船,不愿中途惹上麻烦。
咱们见老前辈在海上骑鱼而行,有如陆上行马一般,都是心中生异,因此不敢靠近,还望老前辈恕罪。”
卢无欲和杨元太在海上已经过了数日,虽然杨元太有海上生存之法,但毕竟日子不好过,这时见有大船靠近,怎能舍弃。
卢无欲站在鱼身上,抬头见说话的是个英俊少年,心中先生了几分好感,道:“原来如此,这须也怪不得你。咱们只借你的船住上几日,你们的船向南行,我们也向南,倒也是同路。
等行到途中,见到我们朋友的船,便行改换,少不了你的银子就是了。”
梁书同回头向田子瞻看了一眼,田子瞻打个手势,意思是自己一干面熟之人躲到舱中,再叫他们上来。
哪知月暗抢到船头,道:“哪来的无知狂徒在这里吵闹,你有本事在海里骑鱼来去,还上我们的船干嘛?”
卢无欲见上面不爽快回答,早就不耐烦,此时见一美貌女子出声训斥,哪里忍的住。
卢无欲左足一点,身子斗然纵起,离船头还有数丈,扬手便是一掌,跟着一镖打出,正钉在船身之上。
卢无欲右足在镖身上微一借力,身子向后斜着上跃,左手再一挂船头木板,已然翻身跃过船舷。
月暗见卢无欲扬手打出劈空掌,知道厉害,侧头避开,却被掌风将头发激的扬起,心中又惊又怒,左手一招“青龙布雨”,击向卢无欲头顶。
卢无欲此时身子已在船舷之上,只是双足尚未落地,见对方一掌打来,哈哈一笑,不闪不避,右手一圈,便将月暗手腕卷住。
卢无欲正要用无相功给月暗一个小小的惩戒,忽然肋下一指点到,这一指劲力准头都是上乘武功,忙收手向旁一闪,双掌交错,准备待敌。
却见对方一个青年男子似笑非笑的站着,手一拉,已将月暗摆到身后,正是前不久才见过的洪泽。
田子瞻微微一笑,道:“卢前辈,何必跟小孩一般见识,她年轻不识礼数,有得罪之处还望老前辈多多原谅。”
此时杨元太也上得船来,两人向四周扫视,见船上众人大都身有武艺的模样,再加上先前看到船身之上隐隐有炮口,早知这必定不是一般的商船。
卢无欲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洪泽。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事,这船我要借用,去追赶李环的坐船,你们最好不要来招惹我。”
田子瞻道:“老前辈武功卓绝,晚辈哪里敢惹,只是我们身有要务,恕不能详说,这船要行向哪里,自也是听我们的。
老前辈若是仗着身有无相功的法术,恃强出手的话,最终孰胜孰败,也未可知。”
卢无欲虽然为人张狂蛮横,但己方只有二人,对方看来都不是弱手,若是着实打斗,未必占的了便宜。
当下道:“我早说过,咱们各做各的,谁也不妨碍谁。”
卢杨二人身上早已湿透,仗着内力精纯,虽在寒风之中尚挺的住,两人向田子瞻要了两套衣服,到后舱换过。
田子瞻将李汝香和程锦红珠三人拉到一边,告诉她们不要露面,李程二人知他怕自己惹上危险,都是心中感激。
马标自打二人上船后,便一直笑嘻忒忒的看着卢无欲,见卢无欲换过了自己的一身衣服,上前道:“我的衣服你穿着倒合适,我听说你今年九十多岁了,可是看上去却像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你这份驻颜功夫可以说是十分的了不得,不如你教教我,叫我老道也学上一手,将来越活越年轻,岂不是要迷倒了一众少女美妇。”
卢无欲听他向自己人调侃,不住的向马标瞪视,正要转身走开,吴聚齐也凑过来,笑嘻嘻的道:“驴老道说的不错,你把这手功夫教给我们两人,我倒不想去迷倒什么美妇,我要拿到凤翔府去叫卖,传一分功力便要一百两银子。
到时候凤翔府和周边各地的大小娘子怎能不过来向讨要,我这不是要发大财了吗。
常言道奇货可居,你这功力便是奇货,待得我。。。。。。”
吴聚齐正要说下去,忽然胸口一阵劲风袭来,忙吐气吸胸,向后退了半步,喝道:“老不死的,你敢和华山派做对,活的不耐烦了吗?”
卢无欲冷哼一声,上来又是一掌,马标早从一旁插身进来,也是单掌一迎,两人手掌相遇,却无甚声息。
马标本要抻量一下卢无欲的掌力,却见对方出手虽劲,风声却不甚显明,知道这不是单纯的以内力催动,那必是无相功的邪术了。
当下不敢怠慢,将内力凝聚于掌心劳宫穴,隐而不发,两人手掌一撞,便即分开,各退数步。
卢无欲哼了一声,道:“你这老道倒奸滑,你要是敢发放内力,迎我掌力,瞧你受不受的了我的无相功。”
吴聚齐的功夫较马标差了一筹,却要给好朋友挽回面子,道:“诸般邪术不过是人身气血之变,虽然其式特异,但不过是旁门左道,只要我们内力深厚,又能固守心池明镜,正气存内,邪气自然不可干。”
马标拍拍吴聚齐肩膀,笑道:“说的不错,你虽不是华山派的弟子,但见识却是一样的,这般说法正中窍要。
实是叫我茅塞顿开,有如开了一扇洞天之门,内力虽未增长,但武功境界却是大增。”
田子瞻见这两人年纪也不小了,却毫不知羞耻,一搭一和,自卖自夸,旁若无人,心中实是好笑。
卢无欲见马标虽然不修边幅,武功却不比自己弱多少,知道这船上的人都不好惹,便和杨元太到甲板上晒太阳。
杨元太从怀中掏出几块鱼干,分给卢无欲,两人干吃了,这鱼干气味十分鱼香,腥气不重。
马标上来道:“咱们救你们一命,叫你们上船,又有衣服穿,不如来个交换,把鱼干给我吃一块尝尝。”
杨元太冷冷的道:“这是人肉,你倒吃吃看。”
马标轻轻出手,夹手便夺,道:“龙肉我也吃了,吃不得吗?”
第四十六章 南下8
杨元太手腕一沉,反手向下,不料马标手臂一圈,已然转到了下面,已将肉干夺过,便似杨元太亲自送到他手里一般。
马标得手后,蹲着便退纵出去,足有两丈,仰头将肉干塞入口中。
杨元太输了一招,脸上一红,当下也不吃了,起身走到一旁。
甲板上人数众多,张溢慢慢踱过来,向卢无欲注视,卢无欲见这人样貌普通,初时也不经意。
忽然见张溢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光亮,卢无欲不禁心中一跳,只见张溢不住的眨眼,越来越快,卢无欲只觉得心跳也渐渐加快,到后来竟有止不住之势。
卢无欲忙深吸一口气,运功反抵,张溢腾腾后退数步,呼吸急促,狠狠的哼了一声,退回了自己的舱间。
卢无欲知他功力颇不如自己,但以他年纪也算不俗,看他刚才行功的呼吸法门,知道是慑魂术一类的。
自己虽轻松将其击退,却也知道这是异人,如若有人和自己过招,他从旁偷袭,自己未必防的住。
这时李广威也似不经意的踱到了吴聚齐一边,卢无欲见李广威身形魁梧威猛,身材上下匀停,双目如电,两个太阳穴凹入半寸,不由得大惊,心道:“那小白脸从哪找来这么高手。”
杨元太在卢无欲耳边道:“这些人都不是易与的,咱们可要小心些,等一会儿追上李环的坐船,不如向他们借炮。”
卢无欲道:“他们未必肯,再者说炸了船未就再也找不到李承宗的尸首,如何将他头颅切下。”
两人正说着,田子瞻端着一个食盒过来道:“二位只吃鱼干,未免单一,这里有些酒菜,咱们便一同吃喝些。
我们同船的人都是好朋友,饮食习惯不同,也不必邀他人共餐。”
两人在海中多日,确也是难忍饥寒,便也不客气,等田子瞻喝了些酒,又吃了些菜,便放怀大吃大喝起来。
三人吃喝了一阵,几杯酒下肚,再加上田子瞻不住的发问,又故意说李承宗奸险无义,卢无欲越听越恨,这才说起了前情。
这类事情一经出口,便再也止不住,非一吐为快不可。卢无欲说的十分激动,余人本就在留意这边,听他说起往事,渐渐围拢过来。
卢无欲心中本就恨意极浓,这时见有人都在留意听他讲述以往事情,更是毫不隐瞒。
田子瞻知他年近百岁,但先前看他行事作风,并不显得如何稳重成熟,此刻看他说话的神情,心中才知原来卢无欲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为人原本无甚城府。
卢无欲大声讲述前情,原来几十年前,卢无欲在少林派学过几年武艺,但资质平平,做了几年俗家弟子,却没到什么上乘武功。
那一年卢无欲去广州办事,途中遇到一队夷人,不知什么原因正受着一伙山贼追杀。
卢无欲当时尚未坠入魔道,心中还算记着少林寺的教诲,便出手相救,将山贼杀散。
那批夷人十分感激,其中一人常和汉人卖些异木兽皮换钱,通晓汉语,说出了其中情由。
原来这批夷人是赤土国人,奉了族中命令,出来找一本书,他们不是汉人,在中原地带行事十分不便,虽然广州离赤土国不太远,但他们也只走荒山野岭。
他们找到了书之后,正要南回,哪知中途遇到了山贼,这伙山贼见他们是夷人,心中先存了几分轻视,又见他们身上穿着十分珍贵的兽皮,便起了歹心,出手抢劫。
这件事倒十分平常,卢无欲奇怪的只是一众夷人,生饮血肉,尚未开化,哪来的什么书,即令有书,又怎能奉为至宝,巴巴的赶到北方来找。
当下便有此一问,那批夷人心中无私,虽然野蛮,却是无事不可对人言,这才说出这本书的内情。
原来是其中是写在兽皮之上,是他们部落从上古时期就传下来的一部书,共写了几十块兽皮。
但这书留在部落当中,却只是当成神物供奉,只有族中长老才能照书中所写习练,就算是酋长也未必能练。
卢无欲听他们所说,似乎这书中所载是一些什么法门,可以修练的,但转念一想,蛮夷之人还能练什么功夫不成。
但心中毕竟好奇,便借来一看,这些夷人当他是救命恩人,毫无保留的拿了出来。
卢无欲一见之下,又惊又喜,只见这些兽皮之上既有文字,又有图画。
图画画的什么看不大懂,但文字却看的懂了,那并不是蛮人文字,却是小篆。
卢无欲学武不成,小篆却还懂的,当下细看,看了数张兽皮,双手不由得发擅。
原来书中记载了诸多神怪之事,但另有一部分文字却记录了一份十分厉害的巫术。
那巫术便是万相神功的全本,只是万相神功是李承宗后来所定的名字,当时无有此名。
卢无欲武功不高,但见这巫术中所述功法,极是厉害无比,自己若是能学了去,以此功行走江湖,岂不是可以补足武功不高的缺陷。
卢无欲顿时心生歹念,从心底生出一股将兽皮占为己有的恶念。
当天晚上,卢无欲将这一批夷人尽数杀死,将尸体推入山谷,拿着这些兽皮跑到一处隐秘所在开始修练。
哪知练了两月才发现这些兽皮竟是残本,其中总纲所说的诸般神奇之处,兽皮上无有所载,最后一张兽皮也不是结语之状。
那必定尚有其他兽皮在,上面记载了更全面的万相神功,只是这批夷人已死,相处之时并没细问他们部落族名。
这时即使找到尸体,死人又怎能开口说话,卢无欲当时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
可是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当下卢无欲决定先将手中的功夫练成,再到南方赤土国去寻找全本。
于是卢无欲加紧练习,他资质本来平平,但他手中只是入门功法,练了两年,也就颇有成就。
卢无欲是北方人,他自觉艺成之后,便一路回到方,找渤海七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