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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过是第一遭,过些日子,等我练到了‘五声法’,你还要再有一番尝试。
你可知道,‘透骨法’的第四句口决做何解释?你先前告诉我要以元神守住肺魄,哪却是错了。
经我在你身上试验,那肺当是脾字之误,否则我以透骨法循你足太阴脾经传入,你不会因痛惨叫。
这万相神功我猜想应该共有九章,全本的书谱看来还要到赤土国去寻。
我先前问你到底是哪个部落所得的,你却一直不说,你虽然帮安屠喜乐他们夺回了圣水,但万相神功绝不是黑顶部中所藏。
你不告诉我,却还装出一副对我坦诚相待的样子出来,这是要装给谁看?
现在这个黑顶娇龙帮风流云散,我这流云堂主可当了时令了。
不过没有关系,我在你这里虽然不能上承帮会成为一帮之主,但我学会了万相神功,便有如神仙在世,还怕得谁来,又何必再组什么帮会。
等明天我便向李环讨辞,径去赤土国,我已推寻出这万相神功的来龙去脉。
那小贼洪泽说过,这功法和那些天外飞仙中的怪物有关,那自然是怪人当年在赤土国所遗留的。
这功法必定被汉人得到,译成小篆,不知为何被蛮人得去的。
既然这功法被供为圣书,当年一定是有过极其叫人难忘的事情发生。
这些事情必定会被蛮人编为故事传说,只要我细心打听便能找出眉目。
现在天下大乱,淮南王去讨伐武则天,李环叫我去刺杀她,我哪里有时间忙这些闲事。
崆峒派掌门既然不喜我同往,我也乐得装病不走,有你的身子来给我做为练功的活靶子,这可当真难找。
天下又有谁练过万相神功,只有你了,你可别怪我对不住你。
我不杀你,我留着你,等到南方,药材齐全,我将你泡在药水里,你便能再活个几十年了。”
李安科说到这里,语音中显的极是兴奋。
只听他续道:“等我练到了第九章第九变,猜想起来,到那时就能千变万化,万相皆归为我用,欲大则大,欲小则小。
上天下水,力大无穷,听细视远,甚至元神出窍,都不是难事。
听洪泽说,那些怪物是来天外飞来的,他们那里便有这万种神通,是人之常技,我学成之后岂不就是神仙了吗?”
说到这里,李安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田子瞻心道:“先前听说李安科要将李承宗带到赤土国去,有药可医,可保他一命,我本不信。
没想到李安科竟然是为了练功,他以活人练功已然残忍已极,以自己亲生父亲为活靶更是令人发指,骇人听闻。”
田子瞻此时对李承宗自然有了一丝怜悯。
李安科又说了许多,听来大都是万相神功的法门,他不住的挑出李承宗的错误之处,李承宗却再也没发出惨叫之声。
田子瞻虽心中感叹,现下却不能顾及李安科,轻轻转回来去寻李环房舍,心中骂自己愚蠢,为什么刚才不跟着李环而去。
府中房舍众多,一时不能找到,转了两转,忽然听到一间小舍中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田子瞻心中一动,知道是蜘妖正在磨牙,蜘妖不听他指挥,无法相救,却不知吴李二人是不是在小屋里。
田子瞻循声靠近,听里有人道:“小贼,快快给老子滚开,否则我一掌毙了你。”
却是吴聚齐的声音。
田子瞻大喜,闪身靠在门旁。
只听一人说道:“师姐夫,你也不用生气,现今大势所趋,淮南王的军队已然打到都畿道,武则天命不长久了。”
正是赵广远的声音。
却听李广威的声音道:“朝廷的事情咱们不去说它,单说你做的事吧。”
赵广远道:“大师哥,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对,但当时情势所迫,我也是没有办法。
所幸师哥死的没有痛苦,再说又不是我亲自下的。。。。。。”
李广威怒喝道:“住口,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田子瞻听屋中没有其他人的呼吸声,轻轻将门推开,闪身进去,却见屋中立着几根柱子,吴李二人正被绑在其中两根柱子上。
屋中站着一人,背对着田子瞻,看背景正是赵广远。
赵广远听到房门响动,刚一回头,田子瞻已然纵到他身前,出掌如风,便向他面门击去。
第四十七章 淮南道18
赵广远只看到人影一闪,没看清来人面貌,但他华山派的武功根底较深,自然而然的扬手去格。
赵广远的武功也自不弱,但原来也不是田子瞻的对手,现下田子瞻武功大进,赵广远更不是对手了。
田子瞻见赵广远扬手来格,左手一划,领他眼神,右手早出,连点三指,却快的如一指一般。
赵广远身上三处穴道被点,当即僵住不动,哑穴被点,更是说不话来。
吴李二人大喜,田子瞻上前将二人绳索割断,又解了二人穴道。
田子瞻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咱们快走。”
吴聚齐道:“这小畜生背叛师门,必须要先除了再说。”
他不是华山派弟子,当下给李广威让开。
李广威到了赵广远面前,高举右掌,却不击下,道:“师弟,我本该将你带回华山,请师父来清理门户。
但我们身陷险地,自身尚且不能保全,便不能再留你了,你犯了华山派第一第三两道门规,罪大难恕,可别怪师哥心狠。”
赵广远眼神中透出求饶之意,李广威微一犹豫,终还是一掌击落,啪的一声,将赵广远顶门击成数块,赵广远当即死于非命。
吴聚齐虽然心中怨恨,但想起平时相处的情谊,也不禁难过。
田子瞻见东面墙上有一扇铁门,听见蜘妖就在里面关着,却很是为难,马标不在,谁也制不住这东西,也只好先不去管他。
三人到了后院墙下,听外面脚步声响,兵丁仍在守夜,人数又较前增多,又调了许多弓箭手来,大街上十人一队,巡行的兵丁不住的左右交叉,看守甚严,一时不得便出。
正这时,有人高喊:“不好了,有刺客,两名囚犯被人救走了。”
不大一会儿,府中大乱。
吴聚齐道:“那长脸老道怎么没一起来?”
田子瞻道:“想必也是来了,只是外面人多,不易混进来,我也是赶的时机巧了才进来的。”
三人藏身在后院假山后,隐约见前院火把闪光,人声吵嚷。
吴聚齐道:“兄弟,你不如乘机将李环除了,也好早日回长安去。”
田子瞻道:“罗辛远和方进武必在李环左右,咱们再找机会。”
又过片刻,人声靠近,原来已搜到了后院来。
田子瞻见无处躲藏,忽的看见院中一处假山,方圆足有十丈,其间假石林立,藏几个人还绰绰有余。
田子瞻一招手,三人纵身藏到了假山里。
三人刚刚藏好,李环便带人到了后院,这后院无甚转折之处,一眼可见,百十来人四处转转便要离开。
方进武道:“殿下,说不定那三人逃出去了。”
暑烈在一旁道:“殿下,外面兵丁没有出声示警,想必人还在府里,可不能大意了。”
李环嗯了一声,道:“将夫人的房舍加派人手看护好了,不要出岔子。”
田子瞻心道:“看来佳依丝这把火放的不够凶,淮南王的夫人还在。”
田子瞻向李环身后看去,一人身材矮小,手掌如小儿,正是张夺。
田子瞻在他手底下吃过亏,知道此人掌力雄厚,极不好惹,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到了李环手下的。
众人正在退出,忽然暑烈双眼中光亮一闪,向假山处一指,喊道:“假山里有人。”
这一下所有人都是一惊,不待李环出声指挥,罗辛远早已挥手叫人将假山重重围住。
方进武则侧身在李环身前一挡,严阵以待。
田子瞻心中大骂,这暑烈私自叛逃,这当口还看出了三人藏身之所。
田子瞻不知暑烈自有其长,洞远司中凡是排班辈的,并不都是武功高强,而是各有所长。
在寒字组中,暑烈便有一项本领,便是目光锐利,暗中只要稍有微光,便可视物。
人或物事离的过远,他也能凝神看出面容形状,这是他跟从日本遣唐史所学的异能。
此时火把将后院照的通亮,假山中虽然有石块阻挡,暑烈一转身之际,仍然看到了吴聚齐露出的衣服衣角。
田子瞻哈哈一笑,从假山中轻轻跃出,李吴二人也随后出来。
田子瞻道:“暑烈,你的眼光倒锐利,我看这两只眼珠儿你也不用要了。”
说罢手一扬,咯吱一声,一声袖箭向暑烈面门射去。
暑烈武功不强,但还有两下子,见袖箭射到近前,忙向旁一摆头,袖箭擦着左边面颊飞过,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那袖箭向后飞去,正飞向李环,方进武冷哼一声,上前半步,左手轻轻一抄,便将袖箭抄在手中,随手一抖,袖箭直插入地,地面上只留一洞。
暑烈正要点指喝骂,忽的眼前人影一闪,田子瞻已然纵到他身前,左手一领,右手向暑烈咽喉叉去。
暑烈就在人群当前,再要躲已然不及,右手上架,左手胡乱推出一掌。
一旁罗辛远跳过来,一掌打向田子瞻后背,被吴聚齐和李广威从旁拦住。
田子瞻不躲不闪,任暑烈一掌击向胸口,右手一沉,已然将他手腕抓住,随手向怀里一带,暑烈身不由已的向前跌扑,那一掌便即打空,擦着田子瞻的身子打过。
田子瞻毫不停留,手臂一展,又一抖,暑烈再也立足不稳,身子歪斜倒向地面。
田子瞻将暑烈提起,不令他倒地,出指如电点了暑烈三处穴道,这几下使的兔起鹘落,不过眨了两眼的功夫。
那边李吴二人也不恋战,呼呼四掌将罗辛远逼开数步,站在田子瞻身后。
田子瞻道:“殿下,咱们作个公平交换,你放我们走,我将暑烈留下。”
李环在人群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田子瞻,隔了半晌方道:“武后派了众多洞远司的人来刺探我们的军情,你想必也是其中之一,我虽不知你知道些什么,但我会放你走吗?”
田子瞻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这事情确是合乎情理,只自己先前从未经历过大的战事,因此未能立即想到这点。
只是李环看来还不知道自己是来刺杀他的,当下笑道:“那我就要赌一赌了,左右也是个死,死之前也除了这个叛徒。”
不料李环道:“郑青山先前曾帮我找寻那两份重要的文书,但是事情终还是没有结果,他除此之外对兵部的情况一无所知,我又留他何用。”
暑烈万没料到李环会如此说,一时之间,心中还以为这是李环故意迷惑田子瞻的。
田子瞻却知李环所说不假,但时候无多,越耽误下去越不易出逃。
当下将暑烈提起向侧院移去,李吴二人跟在后边,手中没有兵刃,在地上各拾了一根长枝充做武器。
吴聚齐道:“兄弟,往那边走干嘛?”
李广威小声道:“咱们得抢些马匹,要不然真的逃不掉。”
吴聚齐点点头,知道府地中的马厩大多在侧院,当下加快脚步。
李环手高高扬起,一众弓箭手将弓弦拉满,对准了田子瞻四人。
第四十七章 淮南道19
田子瞻故意不点暑烈穴道,暑烈自然大声叫嚷,求李环不要放箭。
李环却一直铁青着脸,那只手半点也不摇晃。
暑烈求了一阵,见李环态度坚决,不由得又怒又急,忽的破口大骂起来。
只听暑烈道:“李环,你。。。。。。,你言而无信,先前为了叫我帮忙,许下种种好处,现在我身当危难,你居然。。。。。。,居然不顾我性命。”
罗辛远冷笑两声,道:“暑烈,你这样说话,还把殿下放在眼里吗?”
李环面带阴冷之色,道:“你既如此说,我便叫你死个痛快,也省得如此担惊受怕。”
李环正要将手放下发令,忽的前院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一声长啸,田子瞻听后心中便是一喜,正是马标的声音。
果然,不一刻马标从前面绕了过来,身后跟着人众多使女奴婢,都是慌慌张张的。
只见马标手中提着一个妇人,李环一见之下大惊,脱口道:“阿娘。”
田子瞻知道这是淮南王的夫人,心中大喜,有人质在手,逃生大有希望。
淮南王的夫人看来四十余岁的年纪,被马标提着在手中,此刻已然吓的不住的发抖,脸上毫无血色。
李环分开人群,上前数步,急切的道:“阿娘你怎样?可有受伤?”
淮南王夫人张嘴欲答,却说不出话来。
李环向马标一指,怒道:“贼道,你待怎样?快些将我阿娘放了。”
马标道:“李环,你老娘在我的手里,想要她活命就将我们的人放了。”
李环紧咬牙关,自是不愿将田子瞻等人放了,但亲娘在人家手里,却又无法。
李环当机立断,向罗辛远一摆手,罗辛远知他心意,忙叫兵丁让开一条路,田子瞻三人慢慢退过去,和马标凑在一起。
吴聚齐道:“长脸老道,还是你有办法,咱们去夺马。”
马标笑道:“想要马还不容易,我早就预备好了。”
说着向侧面一指,果然四匹健马静悄悄的一旁站着。
四人翻身上马,马标将淮南王的夫人在马前一横,向李环道:“殿下,我先借你老娘一用,等我们到了安全地带,自然将她放了。”
方进武道:“老道,快把夫人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