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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兽有物在口,甚是不便,忽的有闭口不吐之意,安屠喜乐小刀在它脖颈根处晃了晃却没砍下。
这时李承宗的身子只有胸口露了出来,再加上石兽脖颈的长度,露在石壁外面的至多才到大腿,这一刀砍下,石兽虽然再也不能将李承宗吞回,李承宗却也残废了。
那两人又变曲调,便像是一个妖艳的女子在引逗情郎,浓情蜜意,诱人非常,只是这音乐之中仍有一股野性充赤其中。
田子瞻不由得想起佳依丝来,心中一阵酸苦。
石兽颈下垂了一大块皮,缓缓蠕动。
第四十八章 岭南道23
李承宗的臀部向下压去,在外面看的极是明显。
这音乐一变,便即奏效,石兽不再回吞,快速的将李承宗向外吐来。
李承宗周身无衣,头发眉毛及其余所有毛发都已被酸液腐蚀,胸口和小腹交替起伏,眼珠也不住的乱动,田子瞻见他终有活命的希望,不再是一块思之令人恐怖的人干,不由得暗自称奇。
又过一阵,李承宗大腿已然从石兽嘴里出来,他脚底所及想是离石壁外也不远了。
在场众人都显出极是欣喜的神情来,田子瞻虽然出来奉命捉捕李承宗,但也感到一阵轻松。
忽然远处传来几声惨叫,众人吃了一惊,回头观看,只见十数匹野兽背上驮着古伦萨族的族人,正如闪电般向这边奔来。
碎石堆上没有尘土,却踢的石块飞扬,啪啪啪的声势十分吓人。
安屠喜乐也吃了一惊,却不敢扭头观看,忽然一人高声道:“洪泽,李承宗终是我的,我来取人了。”
听声音正是李安科,田子瞻听他高声喊叫,声音虽大,却不像是有高深内力的样子,反像常人拼命喊叫一般,略一思索,便知其理。
想来李安科的万相神功已经能够将周身有形之血肉,随意变化,声音也是由肌肉筋膜所控,发声气息也是胸肺所主,他高声喊叫,自然不是上乘内功,但却远较常人力大声高。
石兽也吃了一惊,大嘴猛的闭上,他口中虽有齿,但齿尖不锋,咬在李承宗腿上,却只咬出几道血痕。
安屠喜乐大急,向特拔一挥手,特拔纵身上前,一把拉住李承宗两腋,向外便拉,但此刻石兽用力回吸,李承宗便在其间不住的进退。
田子瞻转身向外,正在计划如何对敌,李安科却已到了面前,来速之快,令田子瞻为之一呆,恍惚间见李安科身后似乎背着一物,一时却看不清模样。
李安科急切要捉李承宗,不愿和田子瞻放对,随手一拨,正拨在田子瞻肩上。
按武学常理,田子瞻自然要收肩卸力,但这一拨来的甚快,力量甚大,田子瞻腰间力量尚未使出,便觉身子如腾云驾雾一般,直飞出去。
这一下田子瞻大为惊恐,忙使一个千斤坠向下便落,身在空中便见特拔一加力,已然将李承宗拉出了半尺,想来足底已脱离兽之口。
安屠喜乐当机立断,小刀一落,向石兽脖颈砍去。石兽吐出李承宗之后本要缩回,但见小刀砍来,忽的抬头向安屠喜乐小腹撞去。
这一下有如甩鞭,安屠喜乐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刀锋一偏,砍在石壁之上,当的一声,将石壁砍掉好大一块,刀身却也断了。
正这时,李安科已然到了近前,右手一挥,将敲击空木那两人随手扫为两截,左手一抓,正抓在石兽上唇之上。
石兽本是用力上扬,但被李安科抓住轻轻一扯,竟然沿脖颈根部硬生生断为两截。
田子瞻在半空中见到这番情景,身子一顿,这才站稳在,见李安科如此力气,双手竟微微发抖。
安屠喜乐见到李安科,怒火中烧,又见他抢走李承宗,更是恼怒,一挥手将半截断刀向李安科掷去。
安屠喜乐天生神力,又生的身材高大,这一掷破空而来,声势极是惊人,破风之声有如闷雷。
李安科从背后一伸手,将他背后那物事持在手里,田子瞻这才看清,原来竟是安屠喜乐的大刀。
这刀太过长大,李安科拿在手里本不相衬,但他现在力大惊人,挥动这大刀就像耍一把玩具相似,风声响动,快速绝伦。
安屠喜乐本十分爱惜这大刀,但此刻却被自己的兵刃逼的连连后退。
田子瞻见安屠喜乐的情状,便知他支撑不了多久,一抢身到了地上,捡起羿日短剑,加入战团。
这才古伦萨部的族众也到了近前,双方打斗起来。
田子瞻和安屠喜乐双战李安科,李安科一手提人,一手使刀,仍是绰绰有余。
田子瞻以短剑去磕大刀,想要将刀头砍断一截,但两次撞上,都险些将短剑撞飞,便再也不敢相试。
李安科狞笑道:“我神功小成,今天便拿你们两个试手,再加把劲试试。”
田子瞻见他所使武功仍是以前的套路,并不奇特之处,但力气极大,速度极快,便不易对付。
斗到数合,安屠喜乐一个不留神,被李安科一脚踢在臀部,一个丈高的身子直飞出去,撞在石壁之上,只撞的轰的一声。
田子瞻一人对敌,更感吃力,幸好李安科本身武功不高,又非要使这极不相衬的大刀,田子瞻便只用小巧功夫,在他大刀之间来回的翻转,寻隙出击。
只一瞬间,两人便斗了三十余招,田子瞻再也支撑不住,被李安科一刀将短剑震飞,那短剑飞向石壁,竟深入其中,仅留一孔。
田子瞻再要逃走已然不及,李安科大刀砍来,知道再也躲闪不开。
他心中虽知必死无疑,但多年来的经历叫他死前之际,求生欲望仍是极强,百忙中勉强将头向旁一躲,身子向里一靠,躲开大刀刀锋,粘在李安科手肘里面,右膝猛抬,去撞李安科下体。
李安科本拟这一刀将田子瞻砍为两截,却见他突使巧招,还反攻一招,这一下大刀已在门外,不能反转来伤敌,李安科只得松手脱刀,回抓田子瞻背心。
田子瞻前势已尽,这一抓便再也躲不开,但那一顶却撞个正着,正顶在李安科裆里。
哪知李安科裆里却空无一物,阳具和睾丸不知哪里去了,田子瞻刚一愣的功夫,后背穴道已然被点,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李安科胯间似乎并不疼痛,一脚踩在田子瞻胸口,道:“都说你小子奸滑,果然不错,临到死还要伤人。”
田子瞻笑道:“你怎么去做了太监,这岂不是对起李承宗,叫你们老李家断子绝孙了。”
随即想到李承宗乃是皇室血统,这么说似对大唐李姓略有不敬,但危急时刻开个玩笑,自然也无人留意这些细节。
李安科见四周古伦萨部已将黑顶部族人或杀或擒,安屠喜乐伏在地上不再起身,便对田子瞻道:“我本该杀你,但想到留着你还有用,我这就带着你走,叫你尝尝什么是万相神功的酷刑。
这李承宗既然喜欢对别人动用无限苦刑,我便也叫他尝试一下。”
说罢向古伦萨族人说了几句,也不顾别人,提着李承宗和田子瞻便向外走。
田子瞻见黑顶部人伤亡惨重,特拔虽然未死,但被人一枪刺中肩头,一只臂膀抬不起来,也不知是否残废。
安屠喜乐更是倒地不醒,想是被大力震的晕了去,他身子强壮,不应有生命危险,但落在古伦萨族人手里,死活却也不好说了。
田子瞻想到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却还在想着别人,当真是好笑,冲了几下穴道,只微有松动,若要解开怕是要几个时辰。
田子瞻心道:“李安科力气大增,内力却没什么变化。
第四十八章 岭南道24
点穴虽劲,却不能深透穴道里面。
他胯下无物,应该不是自行切了,而是练功所致缩阳,不知万相神功会不会叫他变为女身。
看来他虽然变成了力大无穷的怪物,毕竟不会上乘武学,要是以深厚内力相对,多半有胜算。
只是马标不在,就算在场,以他内力怕也是不能从容应付,先前一直以为马标是洞远司中武功第一的,仔细想想和玄冥顾雅仍是差着一截。
不知顾雅到哪去了,他常年不在司里,想见他一面都难,若是有他在场,对付李安科应有把握。”
田子瞻被李安科提着,上下颠簸,头脑中胡思乱想,行了一段路,忽听人声吵嚷,说的都是蛮语。
那是一处密林,被砍伐出一片空地,以石头建起一座座石房,看他们身上油彩和服饰,正是古伦萨,果然李安科和古伦萨族人打成了一片。
人们见到李安科归来,都出声欢呼,几个壮汉抢过来,将田子瞻和李承宗抬到一旁。
李安科站在高台上,大声的说话,下面群情激动,却不知说的是什么。
说了好一阵,李安科跳下高台,又提起田子瞻和李承宗,向密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但见树干上缚着残尸,死状可怖,有的舌头吐出,有的肚腹剖开,肠子却不见了,有的身上血肉模糊,白骨露出。
田子瞻心头发毛,知道自己多半要成为这树上僵尸,只是不知是如何死法。
走了百十来丈,前面出现一处高台,台上建着一座大屋,以树木搭建,树皮尚未除去,这树屋足有二十丈见方。
李安科上了高台,推开屋门,将田子瞻掷到地上,田子瞻头脸向上,见到屋中情景,不禁吃了一惊。
只见屋中四壁堆砌着无数的白骨骷髅,每一只都是脸面向着屋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看尺寸已经堆了五六层。
李安科将田子瞻扶正,靠在骷髅堆上,狞笑道:“这些骷髅都是古伦萨族人的战利品,他们将人杀死之后,便切下脑袋来,剥去皮肉,挖去眼睛舌头,再用药水泡制数日,制成的骷髅光滑如玉。
我给你也准备了一个位置,等你死了,我便将你高高的放在最高层上,站的高也可以望的远些。”
田子瞻心中又怒又怕,脸上却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最好在我额头上刻了我的名字,也好叫人知道死者是谁,却原来是一个汉人。”
李安科冷哼一声,道:“先由得你说嘴,等你见识了我的厉害之后,恐怕就不会这么油嘴滑舌的了。”
李安科命人抬来一段树桩,将李承宗赤裸着缚上树干,拿出一些嫩枝插入李承宗身上穴位。
李承宗周身肤色立时变的粉红,眼珠不住的滚动,过了片刻终于睁开眼来。
李安科盯着李承宗看了多时,道:“我知道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这无限苦刑你曾经施用过一次,现在也叫你来尝尝。
人受了这种刑罚,头脑中必定生出无数乱相,我便可以吸入我的体内,可惜你不懂此法,这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些日子里,我练成了锻骨法,游移法,化生法,你和我说过,要找到全本的万相神功,才能具备这种法力,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从怀里掏出几张皮来,上面花纹扭曲,看样子正是大贝神所产小兽的皮。
李安科道:“安屠喜乐那天无意中说出,大贝神刚剥下来的皮是有花纹的,过些时日便不再有。
我想用大贝神的血涂抹兽皮,必定会有文字显现出来,果然没错,你梦寐以求的全本万相神功,现在就在你的眼前。”
李安科得意非常,滔滔不绝的讲述前情。
原来那天他在黑顶部祭坛前想要上坛去抢骨盒,但大贝神从台下洞穴中窜出,险些将李安科咬伤。
李安科先前随李承宗到黑顶的时候,也知道大贝神便藏身台下,守护着骨盒,但他一时情急,竟将此事疏忽了。
幸好大贝神腹中怀子,李安科又躲的及时,这才免去中毒之厄,却吓的他赶忙逃走。
李安科在赤土国到处游走,常常神志丧失,行为癫狂,他不知是练万相神功过于精进,入了魔道,对万相神功所求之心却是更盛。
这一日误打误撞来到了古伦萨部,东哈勃图见他是汉人,本要将之杀毙,李安科武功不高,逃命却还是行的,当下远远的躲了。
他不愿招惹这些蛮人,本打算一走了之,却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了当年李承宗说过的那段事。
这事情卢无欲也曾对田子瞻等人提起过,李安科本没放在心上,这时想起,便心生一计。
古伦萨族的祭司中有专门负责打探别族实情的,李安科在暗中观察,见一个叫安海的祭司常常四处打探,便暗中将安海除了,扮作他的模样,对东哈勃图慌称圣物原来是在黑顶部中。
夷人对族中圣物爱逾性命,古伦萨部几十年来一直以为是胡如部将圣物抢了去,虽和胡如部之间互相打杀了无数大仗,也曾打入到胡如部聚居之地,却始终找不到那些兽皮。
李安科会说蛮语,虽然不十分流畅,但表辞达意却也行的通,他心中动念,要古伦萨部替他和黑顶部大战一场,自己再从中渔利。
这才说的东哈勃图怒气冲冲,前去抢夺物事,古伦萨族早年曾在中原走动,学过一些少林拳法,后来一直是酋长代代相传,在蛮人之中甚是厉害,却没想到被田子瞻将之擒住。
李安科一直暗中查看,见情势不利,只得远远逃开。东哈勃图后来见过黑顶部的骨盒之后,才知并非自己族中圣物,按当地的规矩,只得自杀。
古伦萨部没了头领,和安屠喜乐约好一个月后双方交战,便溃退回去。
李安科不死心,以本来面目前去游说,挑拨两族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