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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拿起一块石头,对准铁箱,马标将一人一肉摄到铁箱中,将蓝光撤回。
田子瞻手疾眼快,蓝光刚一消失,石块便向肉团掷去,哪知那肉团唰的一声,竟从铁箱中翻出,石块虽快,却没砸到,李承宗的身子则啪的一声,跌到地上。
这一下众人大乱,马标从地上捡起刀剑,不断的向肉块掷去,那肉块却似生了腿一般,飞快的在地上窜来窜去,转折翻转之际,甚是灵活,刀剑纵横,却是没砸到一下。
那肉块转了几个圈,倏的一声,向外冲去,梁书同抢过一条火龙,对准肉块射去,那肉块忙反向折回,这东西直前直后,竟如碰壁般迅速,毫无迟缓停顿之意。
田子瞻叫众官兵将圈子放大,在外围浇上火油,烧将起来,那肉块不能冲出火圈,在场地中飞速旋转。
梁书同将火油向场地中胡乱洒去,这一下到处是火,眼见那肉块被逼到一自小角落,众人大喜,加紧进攻。
那肉块又转了几圈,忽的化做一个四肢五官俱全的小人儿,赤裸着身体,向上一跃,又向下一坠,噗的一声穿地而入。
马标急道:“这下糟了,怪东西入了地啦。”
话音未落,一支长枪如银蛇般射过来,从肉块入地处刺入两尺余,这长枪从远处斜着射过来,却垂直进入,这份手法和劲道实是惊人。
马标回头看去,发枪之人却是玄冥,马标心中暗道:“这老东西比我厉害。”
长枪刺入后,地里发出一阵营营声,听的人舌下生津,耳中发痒。
忽的长枪慢慢向上升起,升起尺许后便歪倒一边,地里拱出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来。
大火中看不真切,但这东西确实四肢俱全,是一个小儿。
田子瞻等人不失去任何机会,数十把兵器,数十道暗器如雨般射过去。
那小人儿急了,吱吱怪叫,忽的纵跃而起,竟一跃两丈来高,从兵器缝隙中穿出,在半空中身子一旋一折,跃过火圈,向田子瞻胸口射来,其速飞快无比。
田子瞻虽然一直留意,却没想到这小人儿竟能跃出火圈,径向自己扑来,他手中正持着两把钢刀,忙双刀一封,向外推去。
那小人儿贴着刀背一滑,直窜入田子瞻胸前,田子瞻只觉被一颗铁胆丸打中一般,身子向后便倒。
玄冥赶过来,在田子瞻后腰一搭,田子瞻这才站住。
玄冥将手伸进田子瞻怀里,哪知那小人儿又弹了出来,在玄冥掌心一撞。
玄冥只觉半边身子剧震,右手向后一斜一带,将来力化掉,五指一拢去抓那小人儿。
那小人儿身子极是灵活,在玄冥手腕上一撑,向玄冥怀里冲去。
玄冥冷哼一声,左手忽起,粘在那小人儿后背上,用力一甩,将小人儿抛到了火场中。
那小人儿在场地中一把长矛上一踩一撑,又折向远处一名官兵,那官兵大叫一声,只叫了一半,便被那小人儿穿破胸口,带出一道血箭,直向第二人冲去。
那兵丁转身要跑,哪里跑的开,被小人儿一撞即死,左臂被生生折了下来,惨叫一声,倒地而死。
那小人儿不住的在众人身上穿来射去,不一忽已然死了七八人。
田子瞻这时才站起,只觉胸口烦恶难忍,伸手入怀一摸,心中暗叫庆幸,原来胸口有纸张抵挡,这才没被射穿。
田子瞻将纸张卷在手上,扑向那小人儿,只是小人儿身子太快,田子瞻在他后面连追数次,都没追上。
不大一会儿功夫,梁书同左臂骨折,马标臀上被擦了一下,幸好他躲的及时,否则左腿已断。
霜冷情急生智,将怀中药物胡乱抹在自己和胡元英身上,那小人儿似乎怕这药味,在霜冷和胡元英两人身前急速一转,便射向了别人。
这小人儿在场中急冲,却唯独不去触碰程锦和李汝香,似乎对女子有所顾忌。
小人儿向玄冥冲了几次,却被玄冥拍落,便再也不敢上前。
众人所围的圈子越来越大,小人儿速度虽快,但终究耗费体力,到了后来已经越来越慢,力气也没有原来的大了。
田子瞻道:“大伙合围他。”
众人手持盾牌,慢步上前,圈子渐渐缩小。
那小人儿开始时似乎怕火焰和硬物,到了后来竟不如何怕了,两次在火焰中穿过,也不见如何。
玄冥负手而立,手中什么也不拿,冷冷的道:“这东西若是转折过灵活,直线冲击必定不快,反之亦然。”
众人一想,果然如此,这点一想通,胆气更大了。
小人儿站在一柄钢刀上,那钢刀被火烧的通红,这小人儿却不怕,两小脚被钢刀炙的嗤嗤作响,却不见损坏。
忽的那小人儿腾空而起,向田子瞻冲去,田子瞻以手中纸张一撞,啪的一声,小人儿折而冲向徐原真。
方进武等人一直被官军看押,就在众人后面,小人儿一直没有冲过来。
方进武等人虽知李安科有邪法,却无论如何没想到竟然这般厉害。
这时小人儿忽的冲了过来,这些人都吃了一惊,他们身上有绳索,或是被点了穴,哪能躲开,一个个都是暗暗叫苦。
徐原真和两个兄弟一开始都在看热闹,反正事不关己,这个热闹不看白不看,哪知这小人儿忽的向自己冲来,徐原吓的叫了一声妈,便向地上倒去。
他手足都有绳索绑缚,不能动弹,只得摔倒以求躲避。
那小人在他肩头一撞,将他左肩撞的脱了臼,小人儿一折又冲向罗辛远。
罗辛远双手背负,大喝一声,抬脚便踢,小人儿嗤的一声,在他脚背上穿了一洞,罗辛远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方进武见师弟受伤,心中又怕又怒,左脚向地上一柄钢刀一踢,钢刀直射向小人儿。
那小人儿毫不躲避,钢刀撞在他身上,啪的一声,刀尖断折,刀身被弹出丈许。
田子瞻不愿这些人多有伤亡,纵过来猛扑,玄冥道:“守下虚上,否则扑击不中。”
田子瞻身在空中,立时会意,气向下一沉,右手轻转,小人儿在他手中一撞,向右反折,田子瞻右手一沉一撩,轻轻一握,便将小人儿握在了手里。
马标大喜,扑过来道:“咱俩握住他,看他往哪里跑。”
两人四只手紧紧互握,那小人儿在田子瞻手心里不住的挣扎,田马二人四手直擅,但硬是咬紧牙关不松手。
田子瞻叫人拿来一盆清水,双手浸入水中,那纸张遇水立即张开,小人儿便被压在纸张之下。
水流由上至外,由外至下,由下至里,最后由里至上。
小人儿被压在纸下,不便向外冲去,自然向上冲,小人儿一冲一顶便将纸张顶起。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33
田子瞻手快,将纸张一拢,正好将小人儿整个包入里面。
众人一见都长出一口气,这时场中已然混乱不堪,官兵打扫不待细说。
田子瞻将纸张紧紧缚住,外面又包了数层牛皮袋,又将袋子装入一只厚壁的小铁箱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铁箱放在地上,不住的来回摆去,马标道:“我去打一头狼回来,叫狼将这小人儿吃了。”
胡元英笑道:“只怕狼的肚子没那么结实。”
霜冷道:“这东西不怕水火,不怕硬物砸打,我调配些药物试试。
不过我见它似乎甚惧女子,不知是什么缘故,我先用腐败血肉的药物试试,若是行不通,再用女子鲜血将李安科浸泡,或许有用。”
程锦道:“那岂不是要在我们身上取血。”
田子瞻笑道:“为了除这人魔,你便忍着些疼,等回到洛阳,我向武后说明你十分尽职,武后一定赏你。”
李汝香笑道:“我身子虽弱,也来献些血吧。”
众人轻笑,安阳王在一旁向李汝香狠狠瞪视一眼。
他适才被小人儿在身边穿来穿去,身上受了不少伤,幸好有玄冥在一旁护佑,这才没受重伤,但身上十几处伤口一齐疼痛,也是十分的难忍。
安阳王不知怎地,对李汝香十分讨厌,虽说有耳下红珠克人的说辞,但似乎不全是为由,总之两人之间向成仇敌。
李汝香偶尔抬头见到安阳王的眼神,都是立即将脸扭开,脸上毫无表情。
安阳王心中骂道:“小贱人,你从王府里滚出去这段时间,我一直无事,这几天一见到你,便受了这许多伤,险些将命丢在这里。早晚有一天叫你死在我手里。”
格鲁伤重,被抬下去养伤,安阳王手下其余人等讪讪的围过来,刚才安阳王有难,这些人只顾自己逃命,没能保护好安阳王,此刻都是十他的歉疚。
安阳王身在外,正是用人之时,心中虽然恼恨,却也不便怪罪谁,只装作不知。
方进武等人中死了五人,伤了将近二十人,可是徐氏兄弟受伤都极轻,田子瞻心中不禁好笑,暗道:“偏偏是这样的蠢货没受重伤,老天爷真是睁眼。”
他替徐原真接上臂膀之时,存心使坏,直对了五六次方才将肩头接上,徐原真已然疼的满头是汗。
田子瞻笑着问他为什么不呼痛,徐原真勉强一笑,道:“咱们关内三雄是英雄好汉,好汉流血不流泪,断腕斩足文方且不喊疼,小小脱臼更是视作平常。”
田子瞻哪有功夫理这三个浑人,替他们接好了骨,吩咐兵丁将人带下去养伤,严加看守。
田子瞻本打算将一些人放了,只是现下玄冥就在一旁,却是不便了。
玄冥做事一向阴冷,不讲情面,田子瞻心道:“我尽力了也就是了,只得等待时机再放人。”
霜冷出去调配草药,帐篷中一众人等围着铁箱,不住的商讨整治李安科的法子。
梁书同左臂被小人儿撞断,霜冷已将他断骨处接好,胡元英带着他下去休息。
马标臀上受的伤也不轻,但他不愿被霜冷扒下裤子来,逞强不愿治伤,霜冷也只好由得他。
马标便一瘸一拐的在帐子里来回的走动,片刻不得安分,出了不少整治李安科的主意,却没一个好用的。
田子瞻见小人儿不能冲出来,也即放心,只觉周身骨架都要散了似的,安排好余人,便在帐中就地睡下。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忽听脚步声响,田子瞻虽然睡着,但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却在,他怕又有怪事发生,一翻身坐了起来。
只见一名兵丁进来禀报,说是在火场中发现一具尸体,说是尸体却又在动,似乎没死。
田子瞻出外一看,见是一具烧的焦黑的尸体,但手足舞动,显是没死,这人烧伤极重,左右是救不活了。
田子瞻忽然咦了一声,发觉这人竟然是李承宗。
原来这人右耳尚未烧毁,上面一道黑线十分的清晰,不是李承宗却又是谁。
原来李承宗的身子就在火场里,众人放火烧小人儿之时,事情过于急迫,根本无暇将李承宗从里面拉出来,后来都以为他烧死了,没成想竟然没死。
他手足舞动绝不是烧伤致痛,似乎体内蛊毒仍是未解,如若李安科又给他下了无限苦刑的蛊,可真是生不如死。
田子瞻好生为难,若要救治,即使救活,也是极其痛苦,若是不救,却似乎不妥。
李承宗虽然不是好人,但终究亦有其可怜之处,死了也就罢了,受这苦刑,田子瞻心中好生不忍。
李承宗动了一会儿便即停住,但胸口上下起伏,仍是未死。
田子瞻心一横,便欲点他死穴,叫他死个痛快,忽然身后帐中马标高喊:“小白脸,快快回来,大事不妙。”
田子瞻忙冲回帐篷,不由吃了一惊,原来铁箱已然倒地,箱子四面都被撞的凸出一块,只是不闻金属撞击之声,看样子再过些时候,小人儿就要冲将出来。
正这时霜冷从外面回来,道:“药粉我已调好了。”
田子瞻正要叫霜冷将药粉投入包裹,却以手拍额,这才想起来事情极是难办。
刚将小人儿捉住时,大家十分兴奋,却都没想到这点,若是将纸张打开,小人儿一定跑了出来,若是不打开纸包,那纸张水火不侵,药粉不能透入,那又有什么用。
这一下马标也傻了眼,道:“你为什么不早些提醒我,害我高兴了半天。”
田子瞻道:“看来只有将小人儿困在纸张里,待他饿死了,也就是了。”
马标道:“你睡觉的时候,这东西一直在撞,足足一个时辰,到现在撞的越来越厉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它饿死。”
田子瞻道:“那也只好等了。”
箱子在帐篷里来回的翻滚,忽然停住了,众人都感道奇怪,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妥。
果然不一刻功夫,那铁箱子嗤的一声被冲破了一个小洞,里面飞出一物,正是田子瞻那块纸张。
这时纸张已然打开,外面的牛皮袋想必早就碎成千片万片,那小人儿似乎又长大了一些,顶着纸张向帐篷外飞去。
帐篷门中同时有两人大声惊叫,一人正是安阳王,另一人却是李汝香。
原来李汝香下去休息了一阵,一觉醒来见程锦还在梦中,忽然甚是想念田子瞻,便过来看望。
哪知安阳王听说李承宗未死,心中起了杀心,也过来查看,两人正巧都走到了帐子口。
李汝香一抬头见是安阳王,冷冷的站住,让他先走,安阳王小声道:“小贱人,你居然从长安跑到了光州,大老远的来克我。”
李汝香道:“你快些走,我不认识你。”
安阳王冷笑数声,转身便走,其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