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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山微一欠身,道:“有天元夫人和诸位大人在,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但凡有所委派,我必定不遗余力。大阁领兼领洞远司和内卫两部事宜,实是任重,下官必定倾力相助。”
天元夫人道:“李大人客气了。众位,这件事我有责任,就按法令章程办事,事情过后我自会领罚。
咱们今天主要是商议一下下一步如何行事,抓捕的事自然同以前一样,主要由天字组的人负责,人手不不够时,我会向日明夫人请助,也不劳盈冲和塞仄两位操心,说不定有用的上两位的地方。
今天请两位来,只是因为我们组接了太多的案子,人手不够,而且很快又要有远差,所以请两位来照看东阳村密址,而不是发表意见。”
两人轻哼了一声,没有答话。田子瞻转头看看盈冲,微笑不语。
盈冲道:“你笑什么?”
田子瞻道:“我听说上次你们查鲁大人被刺杀的案子,让人给困在木桶里,木桶里填了毒药,慢慢焙炙,后来还是黄沙用小便解了你的毒。
我想来也奇怪,你自己有尿不用,为什么用别人的?难道只有我们天字组的人练的内功特异,可以解毒?”
盈冲怒道:“洪泽,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黄沙告诉你的?”
田子瞻耸耸肩,漫不经心的道:“黄沙是个很懂规矩的人,跟我可不一样,他嘴很严,怎么能和我说起。我想可能是我不小心看了你们的归档卷宗才知道的。”
盈冲拍案而起,道:“洪泽,你倒底懂不懂章程规矩,不同组的归档卷宗不能互相观阅。”
转头对天元夫人道:“天元夫人,洪泽是你的人,这下你怎么说?虽说你是洞远司总执,但历来的规矩,各组之间不同随意互通信息。
洪泽偷看归档卷宗,你做上司的也不好好管教。今天别怪我言语不敬,好,我看你怎么和日明夫人解释。”
天元夫人向田子瞻怒视一眼,对盈冲道:“坐吧,盈冲,要解释也轮不到你来质问我。既然你也知道我是洞远司总执,希望你能做到尊长敬上。”
第十二章 审问2
盈冲怒气未平,仄塞拉拉他衣襟,盈冲这才坐下,将椅子坐的吱吱直响。
付成希道:“好了,好了,你们这样吵有什么用。今天都是尚书省下有重要职司的人物,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钟寿彰道:“我们这些人平时只是浪费朝廷的银两俸禄,就是不做正事。我近来听说,你们洞远司的费用比去年又增了一倍。
你们任职列属不归兵部管,但俸禄却要从兵部下划,同时还另从朝廷拿专项费用,这成什么了。养你们这帮闲人吗?
一个个都说自己有多大的能耐,飞檐走壁,偷盗刺杀,就拿这个案子来说吧,到最后还不是弄个灰头土脸。”
天元夫人将头扭到一边,不言不语,似乎事不关已。
付希成道:“好了,钟大人,天元他们也不容易,这么多年来,为朝廷,为武后也办了不少大案子,这些事情我们也都看在眼里。
天下事总是有难有易,若只是杀那李承宗并不是什么难事,天元也是顾忌安阳王太多。
其实以后的事情也易办,将李承宗抓来,或是就地法办,也就一了百了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真的假的?
安阳王是真,就是真,李承宗是假,就是假。今天在列的知道这些消息,出了这里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要到处宣扬,免得朝廷被动。
今天议事重心也即在此,安阳王那边我去招呼一声,估计他以后不会再在长安了。好好一个朝廷,竟乱成这个样子,都是些丑人丑事,还要我们劳心劳力。尚书省的事情那么多,怎么能把精力都放在这些事上。”
付希成离席而去,李远山忙起身送行。钟寿彰道:“我也有事在身,你们善后吧,既然事已至此,兵部自会出力。
我回长安以后,就派人手守卫东阳村的这个密址,花了那么多的银子,要是就那么荒废了,怎么对得起朝廷。
具体的事情你和赵大人商议吧。”
赵远山此时回席,道:“但有军令,必定尽力。”
盈冲和塞仄向天元夫人只点点头,便自离席。盈冲向田子瞻瞪视一眼,田子瞻嘻皮笑脸的不住晃头。
厅里只剩下天元夫人,赵远山,梁书同和田子瞻。
天元夫人半晌不语,向田子瞻看看,又向梁书同看看,不住的敲打桌子。
赵远山稍感不安,起身道:“下官先告辞了,赵中郎将明日就要回长安,下官会委派他人带兵来助,另有数十名女官正陆续前来,大阁领若有吩咐,但言不妨。”
天元夫人道:“赵大人客气了,咱们同朝为官,近年来洞远司借助于赵大人甚多,天元心中常常不安。
很快便是百官考核了,赵大人功重劳苦,天元也祝赵大人晋级高升,如有所需,天元必定不遗余力。”
赵远山知道天元夫人在武后面前地位高重,又是皇族血统,在三省中联系甚广,如果晋级审核一事,能得她美言,实是大有助益,不由得欣喜起来。
赵远山出去后,厅里只剩他们三人。
天元夫人仍是不说话,田子瞻看看梁书同,梁书同似笑非笑,张张手,满脸揶揄,意思是:祸总是你惹的,我哪会不安。
田子瞻道:“大阁领,有话便说嘛,时间紧迫,再拖些时候,李承宗不知要逃到哪里去了。如果他隐起来不出现,倒也天下太平,但他要是再来惹事,咱们还用不用休息了,总不能一直围着他忙吧。”
天元夫人怒道:“我又不会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又不会铁沙掌,不会刀法剑法,难不成叫我亲自去办事?”
田子瞻道:“书同,看到了吧,大阁领生气了,怪咱们办事不利。”
天元夫人道:“你还有的说嘴了,这次抓李承宗的事就由你来办,办不成就死在外面不用回来了。
还有,以后叫我夫人,不要叫我大阁领。你们又不是内卫的人,乱叫什么,对上官只能称主管职务。”
田子瞻讪笑两声,不再言语。
天元夫人长呼一口气,道:“好了,事情已经出了,你们也都尽了力,很是辛苦,我心里岂能不知。只是以后做事做的漂亮些,也免得我身居从二品,却要叫品阶比我低的人教训。”
田梁两人心中暗笑,脸上却强忍住。
天元夫人道:“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咱们商议一下以后该当如何。内卫方面还有很多事要办,我不能总是缠在这件事上。
安阳王今日已经被重兵送回了长安,给他另安排一处住处,估计李承宗一时之间找不到他,他吃了这一惊,想来也会安分一些。
我们的意思也会转告他,也好叫他放心,这个蠢货,我明明已经告诉他该如何处置李承宗的事,他偏听不明白,自己带兵上山,险些连命都丢了。”
田梁两人听天元夫人骂安阳王,不禁莞尔。
天元夫人续道:“从昨晚开始,已经派出人去在外围关卡严加盘查,但李承宗既然会缓术挪移的法术,想来查也无用,这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为防他重招旧部,黑顶娇龙帮在其它地点的分舵,我们已经暗中发下令去,命地方上查办剿杀。
现在马安科在我们手里,刘谨臣也在,还有那个帮主夫人也在,只是体弱气虚,说话也没有力气。”
田子瞻忽道:“那个封堂主怎样了?”
天元夫人道:“前几天伤重不治,死了。”
田子瞻伸伸舌头,道:“老周掌力真是不弱。”
天元夫人道:“一会儿咱们去审问马安科他们,也许会问出些苗头来。”
两人点点头。
三人吃过些点心,一齐到二阳间看押重犯的地方。
路上天元夫人问道:“子瞻,你任朝廷重职,不能娶妻,平日你怎么胡闹我也不来管你,但离南平郡主最好远些。
她现在身份特殊,和这个案子纠缠不清,尽管我们不多计较,但仍是不能当做无事。
我已经向朝廷上了折子,免了她的封地和封号。以后汝香这孩子该何去何从都是未知。
你处处留香,过后便忘,这孩子命苦身薄,你还是不要去招惹她,她的事由我来善后吧。”
田子瞻长叹一声,道:“我自不会去招惹她,以后离她离的远远的,好吧。她若来招惹我,就怪不到我头上了。”
天元夫人道:“你总有的话说。”
几番转折,三人到了二阳间,问过守卫,守卫道:“人犯都在里面,没有异状。”
天元夫人叫人打开牢门,里面昏暗不清,天元夫人叫守卫亮了烛火,又是一片柔和光亮,也不见光源。
田子瞻道:“地贞老头儿的玩意倒是不错,不过我总是忘了用,好几次险些死了,危难临头才想到要用。
信业走的太急,还没告诉我那玩意是怎么用的,也不留下来,一道蓝光就能将人罩住,难不成真是太上老君的神物。”
天元夫人道:“洪泽,你什么时候能安静些。”
田子瞻忙住口不言,梁书同不禁微笑摇头。
天元夫人道:“这个案子原也并不十分重要,却花了我们若大的心力,现在上面那些大佬们也不满意了,幸好武后偏向于我,也不多做责怪。
咱们任职如此,为大唐效力,为武后行事,原也是本份。不过任务艰辛繁重,又多受指责,总是招来严辞厉语,想起来确实是辛苦的很了。你们心里不会有什么不平吧?”
梁书同忙道:“宇空不敢。”
田子瞻张张手道:“我也不敢,说不定哪一天就死在外边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也是,人生如梦,死了就一了百了喽。”
天元夫人笑着长叹一口气,续道:“上次剿灭平顶山之前,我便收到信使秘报。查到李承宗在广州总舵有一元配夫人,也即洪敏信洪夫人,近年随他到了平顶山,看样子,李承宗本打算将平顶山做为北方的一个重要的分舵。
后来我叫你们去擒来洪老太太,这件事你们做的很好。只是这其中尚有很多消息我没来的及告诉你们。
咱们的人查到这帮主夫人行为诡秘,藏身于棺中,我听后很是不解,原以为是或许是什么帮会的刑法。但仔细想想,这其中必有古怪。
信报又说,不久前,马安科曾到岭南回乡祭祖,回来后看他神情行为,似乎情形有变,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等马安科过了黄河,咱们的人就跟丢了,现在知道了,他那段时间潜到了长安,在和汝香接洽。
第十二章 审问3
因为当时已经知道马安科就是流云,曾和南平郡主通信的,只为对付安阳王。可后来,他又告诉南平郡主帮里要刺杀她的消息。
这种江湖人,不会讲什么信义的,不会因为曾和南平郡主打过交道,就透露消息。他只是一个堂主,怎么敢违背帮主的意图。
必然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才会如此。因此上我就想,这马安科、李承宗和帮主夫人之间必定有什么不一般的关联,十有八九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这也是我叫你们冒险抢人的原因。洪老太太经过医治,现在已经能讲话了。
我去和她谈过话,她透露说马安科是她和李承宗的亲生儿子,当初还曾有很多惨事。看来咱们这步棋是走的对了。等她身子好些,咱们便可多问些供词。”
田梁两人听后也是一惊,虽知这马安科和李承宗之间颇有关联,但万没想到竟是父子关系。
田子瞻道:“我就说奇怪,马安科曾说过,给汝香送信的事,他已经和李承宗提过了,但李承宗并没有怪他。”
天元夫人听他直呼“汝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出于对南平郡主的一点同情道义,至多也就是暗示罢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封至关重要的信交给南平郡主。
看马安科当时的情况,似乎有破釜沉舟的意思在里边。可后来他又和李承宗并出并入,也说了关于信的实情,那想来无非两种情况。要么是出于父子亲情,李承宗既往不咎,要么是内中又有隐情。
我后来又叫人去岭南,查察马安科的父亲马照远的以往事迹,看能不能查些什么线索出来,等过些日子信报回来了,事情便会有一个新的局面。
现在,咱们有几个疑问,一是马安科如何得到那封信,二是李承宗在马安科告诉他关于信的实情之前,是如何得知内情的,总不会是洞远司出了内奸。
三是李承宗年轻时在江湖上,到底做过些什么,和他夫人,和马安科,和马照远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要想知道这些,除了咱们自己去查,就得去问问这个流云堂主了。我看这个人眼光飘忽,为人十分奸诈,倒是不易对付。
那个刘谨臣身处这个境地,问口供应该容易得多。”
三人进了正门,又是一道小门,守卫打开机关,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过,里面较外面昏暗,这门竟有半尺厚。
再往里面是一扇小门,中间手臂粗的铁杆五六条,透过栏杆向里望去,一人正来回踱步,正是马安科。
马安科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见是田子瞻等人,便面向里席地坐了下来。
天元夫向田子瞻示意,田子瞻抿抿嘴,敲了敲了铁门,道:“马堂主,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黑顶娇龙帮已经风流云散,你这个流云堂主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