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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即不管不顾跳过来猛拍猛打。
张护院平时见过贺健章练功,一掌可将木桩打断,知道他掌力厉害,怕的忙左躲右闪,口中直叫:“贺大哥,这是,哎呀,小心,这怎么说的,兄弟可挡不住,小心了,往右,在左边呢。。。。。。”
田子瞻在张护院身后来回的跳动,那贺健章连打了五六掌都没打中,还险些打在张护院身上。
贺健章停手道:“你躲什么,不出来和我打,是不是怕了?”
话音刚落,田子瞻忽的从张护院身后闪出,右手高举探出,向下扣贺健章头顶。
贺健章叫一声“来的好”,举右掌上托,这一招正合他意,眼见得田子瞻只躲闪不迎敌,显是怕了自己掌力厉害。
呼的一声,这一掌使了八成力,啪的一声轻响,正托在田子瞻手心。
贺健章却只觉得这一下竟好像不受力一般,明明是打到了,却像是打在了水里。
田子瞻这时忽然将手向下一压,倏忽间抓住了贺健章的手腕,猛的向怀里拉扯。
贺健章只觉得对方力量也不甚大,自己却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去。
贺健章忙用力回扯,田子瞻也不用另一只手,只将这手忽松忽紧的收放,见贺健章回拉,便送出力去。
贺健章这下用力过猛,后退了数步,赶忙拿马步站稳,怒喝一声,扑向田子瞻,再也不留情面,展开一路破天掌法,将田子瞻头胸背肩全罩在其中。
田子瞻左手背后,右手在贺健章的腕肘肩等关节处只恰当的一拍或是一点或是一抹,便将他如风雷般的进攻全部化解。
张护院好像看出些门道,这贺健章虽然打的热闹,但一掌一击都使不上力气,只像是对空气拳击一般。
第十六章 候家大宅1
斗了三十几个回合,贺健章头上见汗,一套破天掌法堪堪使完,已然气喘如牛。
他没练过内家功,一上来便是刚猛的路子,斗了这些回合,累的呼呼直喘。
张护院在后面大呼小叫,骂道:“小子,老是躲来躲去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上去和贺大侠对掌。难道你是狗养的不成,怕尽了天下英雄。”
田子瞻恼他说话难听,正巧贺健章一掌击来,这一掌运足了力气,声势虽猛,下盘却虚浮了。
田子瞻看准来势,忽的又向张护院身后一躲,张护院正在呼喝,眼前一花,不见了敌人人影,心中略感不妙。
贺健章一掌击出,也是不见了人影,一个收势不及,这一掌正击在张护院左臂之上。
张护院惨叫一声,咯咯声响过,上臂肱骨断为三截,一条胳膊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贺健章一时失手,心中却怪这张护院站的不是地方,也不顾念他疼痛,将张护院拨到一边,一招南海扬威,手掌自下而上,撞田子瞻小腹。
田子瞻见时机差不多了,轻轻一纵,抢到贺健章近前,右手向下一压,两人掌面相撞,“当”的一声金属音响过,贺健章痛呼一声,连连后退,一只右手再也抬不起来。
这一掌田子瞻用上了阴劲,将贺健章的铁砂掌力用内力逼了回去。
贺健章不懂内力运用之法,只觉一股热气顺手臂逆回胸腹之间,胸口气塞,手臂酸麻,心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贺健章很快的便感觉胸腹间剧烈疼痛,喊了一声痛,却再也发不出声来。
贺健章退后几步,扶着墙,面显紫色,左手在胸前微微抬起,护住门内,右手抖成一团,提也提不起来。
余人大哗,张护院见贺健章也不是对手,扶住左臂,强忍疼痛,拔腿便要跑。田子瞻抢过去站在张护院身前。
张护院明知不敌,还是本能的伸右手打去,心中怕到了极点,口中却慌张的骂道:“狗,狗贼”。
田子瞻不理他拳击,当胸一脚,正踢在张护院胸口。
张护院身子直飞出去,人尚在半空,便口吐鲜血,撞进了屋里。
余人四散奔逃,田子瞻将地上石子一一踢出,俱都打在这些家丁的背臀腿之上,几声哎哟过后,地上倒了二十几人。
其它人都跑的远了,田子瞻纵到贺健章面前,道:“贺兄,还有什么话说?”
贺健章点点头,一句话说不出来。
田子瞻转回身,拉起地上的一名家丁,道:“你家里来的客人都有哪些?那些耳朵上有黑线的人是什么来路?”
那家丁后脑中了一块石头,伤的不轻,后脑肿起了好大一块,嗑嗑巴巴的道:“我,我,来的都是我家阿郎和郎君的朋友,你惹不起的。
有,有我们清水县的县令李明公,县丞肖明公,镇上的赵里正。就连京兆府周府尹也送来贺帖。
还有各路江湖上的好汉,有关内三雄,有清水寨的大寨主马向东,有神拳铁手何陆远。”
这家丁一路说下来,自觉得说出来几位有来头的大人物,便渐渐的有了底气,也不再嗑巴,说的竟顺畅起来。
田子瞻听这些人的名号,显是黑道上的人物,山贼、强盗。那叫马向东的自己还认识,前年办过他的案子,剿了他的山寨后,让他给跑了,没想到又到了清水寨重拾旧业,再立山头。
看来这平香镇归清水县管,若说这镇子的里正也来助势也就罢了。但清水县令、县丞和京兆府尹周云阳竟也为这姓候的添火培薪,实是过分。
田子瞻在这家丁颈上点了一指,这家丁只觉得头颈麻痒难当。
田子瞻道:“我问你那些耳上有黑纹的人是什么来路,快与我说来。”
那家丁道:“我哪里认识,都,都,总之,都是我家主人的朋友,你若是去了,保你没的命在。”
田子瞻见这些人怕成这个样子,嘴上却还是硬的很,足见平日横行惯了。
田子瞻不给他解穴,松手任他倒地,这家丁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哀号。
再回头看时,贺健章跑的没了踪影,其它人都爬到了一边。那张护院到这时还没爬出来,已经昏死在屋里。
田子瞻刚才下了重手,那一脚将张护院的胸骨踢断,连肋骨也断了三根,一口气没上来,便即昏死。
田子瞻心想这事情要速战速决,不愿在这里耽搁,先前看准了候家的大宅,便向那宅子跑去。
田子瞻身处之地离那候家不远,转过了两条街便是。
田子瞻来到这候家大院前一看,果然墙高门宽,足足占了半条街,气派非常。
这时宅门前已聚了数十人,为首一人是个年轻的男子,身材高挑,背直腰挺,双目有神,一脸精悍之色。
他身前数人,其中一人正是贺健章,正向这人说着什么。这男子也不说话,只偶尔微微点头,神色甚是从容。
田子瞻向这边走来,人群中周五正巧抬头看见,这时他已除去了口中钢针,擦了些伤药。
周五见田子瞻过来了,虽然面罩青纱,但显然就是其人。周五尽管口舌不利,却仍慌张的喊道:“二郎,那人来了,那人来了。”
那“二郎”闻言回头向田子瞻看了一眼。
贺健章也闻言回头看,一见果是其人,惊慌失措,不自主向人群靠了过去。
那“二郎”先前脸上还是一副严肃表情,这时见了田子瞻,立时满脸笑意,走过来拱手道:“想来是刚才的那位朋友了。在下候子中,这里先谢过了。”
说罢回手指着周五等人道:“我这些下人,不识好歹,狗眼看人低,因不认得朋友你,以致生了冲撞,多有得罪,在下实是过意不去。
我已教训了这些狗东西,先替朋友你出口气,一会儿等朋友心情好了,你说如何处置,我便如何处置,朋友你看如何?”
田子瞻心里微微一惊,知道这是江湖上笼络人心的高明手段。越是如此之人,越不易对付,作恶时也越是狠辣。
地方上这些有钱有势的恶人,相较那些小混混要见识的多,气度也自不同寻常。但这年轻人竟谦卑若斯,难怪势力造的这么大。
看他家里家丁在外面凶横霸道,这大户人家必定不是善人,这年轻人现在这么做,无外是因为知道了自己不好惹,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田子瞻尽管心里清楚,但举拳不打笑脸人,总不能抬手便打,多少要打些因头。
田子瞻道:“少爷今天出来游玩,偏偏遇到一群狗崽子乱咬人,也不知是哪个没教养的放出来的。
看的我手心痒痒,便代他们主人教训了他们一番。这顿拳头还打得轻了,少爷心里不过瘾,便跟过来接着教训他。
稍带着将他们主人也一并揪出来,像打狗一样暴打一顿,方能出我胸中一口恶气。
你是什么人,也出来乱叫吗?”
后面众人都是一阵喧闹,平时这候家少主,目空一切,不只在平香镇,即令是在清水县也是横着走,哪听过这种言语。
原以为这便能激得那年轻人发作,哪知年轻人居然一笑,道:“朋友说的太好了,这些狗东西我平日里没少教训他们,偏偏总出去给我惹事。
在下姓候,名子中,便是这候家的二少主,我父候照远便是此间主人。这些家奴平日都听我吩咐,想是我失了管教,以致得罪了朋友。
听说朋友已经替我教训了他们一顿,如此甚好,若是朋友不过瘾,这里凡是动过手的,你随便挑,挑出一个,我便拉出一个来,任朋友处置。
有谁敢说一句话,不用朋友动手,我便割了他的舌头。什么时候朋友打累了,什么时候我再请朋友喝酒。你看如何?”
田子瞻一时语塞,知道这人不易对付,便道:“都是些狗样的人,我还打什么?要不你去打?什么人教训什么人,要是我来打,岂不是我变成了狗?”
那年轻人低头一笑,道:“好,朋友说的出,我便做的到。听说朋友武艺高强,我这家丁几十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我平时也练些武艺,只是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朋友虽然面罩青纱,但看样子还年轻的很。
这么年轻便有这么好武艺,实是难得,我看我再练个十年也及不上朋友一个小指头。
这些狗奴我自会责打,只是现在快晌午了,朋友可能还没用饭。我家在此,离的近便,如果朋友不嫌弃,便在我家用些便饭,也好叫我一尽地主之宜。”
第十六章 候家大宅2
田子瞻道:“那怎么行,我怎知你下没下毒。这些人你打不打,你要是不动手,我便亲自来。”
候子中脸上微显不悦之色,随即微笑如常,向周五一招手,道:“周五,你过来。”
周五在后面听得两人谈话,原以为少主对付得了,哪知对方竟一再不舍,非要打人不可。
这下见少主向自己招手,心里十二个不愿意,但不敢拖延,只得走一步拖一步的过来。
候子中一把抓过周五,在他脸上啪啪两个巴掌。这两下用力不轻,将周五打得口中鲜血直流。
候子中将周五掷在一边。周五本就口舌受伤,这下触动了伤口,疼的掩口直呼。
候子中道:“这周五平时便横行乡里,丢了我好大的脸面。今日得朋友替我教训于他,我也给他两下好的,以示惩戒。
这里这么多人,一一打便打不过来,再者平时也都对我家忠心,我做主人的也不能将责任都推在他们身上。
这样,朋友,他们得罪了你,我也有责难推,如果朋友还不出气的话,便打我一拳,踢我半脚。
只要留得我命在,一会儿还能和朋友一起喝酒。咱们便将前事一笔勾销,真正做个朋友如何?”
田子瞻心道:“这人不好对付,难怪县令县丞和京兆府尹都和他家有联络来往。我且应对着,看他下一步如何。”
田子瞻道:“候二郎这话说的好听,我听着顺耳。青天白日的,哪能说打你就打你,这顿打咱们哥俩先记着,下次再算。
不过那小娘子嘛,不瞒你说,我看已经看上了,这事倒不易办。”
候子中明知他胡说,分明是救人,哪来的什么相看之说,便道:“朋友太爱说笑了,这小娘子是我父的继室,原也还没过门。
她性子烈,今早跑了,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兄台喜欢,尽管带走。只要不嫌弃是我家大人不要的,兄弟我自然无话可说,一百个答应。”
田子瞻暗道:“厉害。”便不再说话。
候子中身后众家丁都听出了话中之意,均面显得意之色。
候子中道:“朋友,咱们初次相次,我对朋友便一见如故,只是这朋友来朋友去的,太也见外,不知贵上下如何称呼?
也好叫兄弟对别人也有的可说,说某某人是我候子中的朋友,我这脸上也增光不是。”
田子瞻道:“我没什么大名,你就叫我洪七便是。”
候子中神情显得极为高兴,道:“原来阿兄是洪七郎,得日有空,我倒要见见你家众兄弟。
只是做兄弟的却只有一个哥哥。一会儿我便给洪兄引见。咱们大家在一起,也亲热亲热。
洪兄,小娘子不在,这婚事也就做罢了,但是酒席未散,咱们这就去喝酒,一醉方休。”
田子瞻本待不去,但既然来了,又被候子中用话僵住,看来不去是不成了。
田子瞻心道:“反正李承宗也无踪影,倒不如在这里打探打探,有那些黑顶娇龙帮的人在,我也好得知信息。
要是真碰到了李承宗,说不得,也只好打一架了。不对,我难道怕了他,怎么心里如此不安?
田子瞻哪田子瞻,没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