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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盖海此次前来,本来毫无进展,听到这个字号哪能放过。
文盖海私下里与候子中兄弟两人一说,候子中知道事情轻重,当即舍了与田子瞻之意,表示一切听文盖海安排。
候子贤脾气暴躁,提意将田子瞻擒住,能问则问,田子瞻若是不说,便将他做了。
候子中自然不同意,几人仔细商量,觉得田子瞻今天来的突兀,说不定不是孤身前来,其后必有援手。
候子中分析,田子瞻这次前来或是朝廷派来查办候家,或是暗查黑顶娇龙帮的余众,好一网打尽。
除掉田子瞻一人容易,若是打草惊蛇,对候家和黑顶娇龙帮来,却都是不妥。
候子中立即派人到四处去查看情况,看是否有脸生之人在候宅附近监察。
候子中便到了后院,在候照远耳边耳语几句。
候照远与候子中心思相同,也是心里立即决定相助文盖海,先稳住田子瞻。
并且心中做了打算,如果朝廷前来查办,至不济偌大的基业不要了,带着钱财逃到黄河以南,重打鼓另开张,到时候又是一番新的光景。
这候照远父子拿得起,放得下,确也是人物。
第二十一章 万鬼林2
因此上,这些人便顺势而为,邀田子瞻去看齿蝶斗青花蚺,名义上有事可做,也好在其间查看田子瞻情状,便宜行事。
众人出来之前,并未告知何陆远、马向东和关内三雄等人实情,反正也不用担心这些人反手相助外人。
这样一来,也显得事情并无虚假,防田子瞻心中起疑。
行程途中,候家奴仆便即回来赶上车队。准备器物之时,奴仆将打探到的情况悄悄相告候氏父子,并未在平香镇附近看到可疑之人。
候文等人这才略为放心。
文盖海和田子瞻谈话之时,田子瞻故意挑衅,询问所谓晚辈李承宗等等言语。
文盖海这才确定田子瞻必与此事有关,暗中示意候氏父子和护教五行使防他逃走。心中打算如何盘问田子瞻。
及至关内三雄暗算田子瞻,候照远却心中不悦。虽说当下以田子瞻为敌,且候家人也不是什么重道义之辈。
但关内三雄自作主张,很是犯候照远忌讳。若是田子瞻死在盐铁湖,探听消息又从何人身上着落。
收队回来路上,文盖海忍不住质问,这便交起手来,本拟将田子瞻活捉,再细细拷问,没想到事情突变,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仲在炎等人骑马在四周跟随,等候文盖海号令行事,却因那三人的马匹惊了,没能及时出手相救。
仲在炎等人打马在后面紧追,这才到了万鬼林前,听文盖海发声求救,仲在炎翻身下马,来到近前。
何陆远正犹豫如何行事,仲在炎道:“何老师,你先让开,我去救文右使。”
何陆远心中老大不乐意,近日来在候宅,便感觉这些耳纹黑线的人,行踪诡秘,又目中无人,只是碍着候家的面子,不便生事。
此时何陆远见仲在炎言辞间毫无客气之意,不由得怒上心来,心道:“你们帮会就算人多势众,又待怎地,难不成我真的怕了你们。”
何陆远只当没听见,身子微微一侧,也不如何让开。
仲在炎心中焦急,轻轻跃过来,一推何陆远手臂,口中道:“让开。”
何陆远微曲双膝,抬起左手前臂,格对方手腕。
铁手门的功夫全在上肢,功夫深者才可练到小腹。
何陆远现在是门中一等一的好手,尤其前臂功夫,已练到如石似铁。将功力运到十足时,可以抵挡普通刀剑的砍刺,不亚于上乘的横练功夫。
仲在炎冷哼一声,两臂相撞,两人都感到对方一股大气袭来,不易抵挡。不自主的伸出另一只手相助。
何陆远右手紧靠在左臂内侧,向外撞出。仲在炎招数不同,伸长右臂滑向斜上方,微一侧身,左手却扣向对方胸口,随即右臂下压。
何陆远左臂顿感阻力转向,忙蹲身分右手,挥开对方来招,紧跟着双手成拱向斜上方撞去。
两人身处斜坡,仲在炎下盘功夫不错,足下使力,意在牢牢站稳。
何陆远却偏练了上盘的功夫,下盘不敢多使力气,只取轻巧力道,好便于闪展腾挪。
因此,这一招仲在炎大占便宜,他见对方气势向上,身子便向后微微一仰,双手从两侧划过,由下向上并拢托何陆远腰间,右脚却踢向对方小腿。
何陆远力气不敢使足,一感劲力落空,便即收回掌力,闪到一旁,这一下既避敌招,又稳自身,一举两得。仲在炎也在心里喝一声好。
两人身处悬崖,均不敢动作过大,过了几招,只觉背发凉,原来都出了一身的汗。
后面众人见斜坡狭窄,难以容得多人,如果聚众过去,弄不好怕会踩松地面,恐有人滑脱。
候子中对五行使者中木行使道:“周兄,烦你向仲兄劝解,这道路危险,一个不小心,便会自已人伤了自己人。
咱们还是救人为先,其他的事都好办。”
五行使者中木使姓周名繁森,周繁森在后面喊道:“在炎,敌人在侧,不要和他打了,小心为上。”
仲何两人这才惊觉,只顾着过招分高下,却忘了旁边地上还躺着田子瞻,这要是他突起发难,在这种地方,实在是难以闪避。
两人轻拍一掌,各自微微分开,仲在炎道:“洪泽,你不要装神弄鬼,我这便过来。”
周繁森怕同伴有事,也翻身下马,缓缓向三人所在靠近,后边又有也自下马,分别土行使者卢坤,金行使者赵胜白,水行使者张思润。
田子瞻心中好笑,暗道:“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足,哪还能起身对敌。我偏不说话,看你怎地。这却不是装鬼,我倒是离做真鬼也了。”
仲在炎看不远处候文两人单手相扣,半晌没有说话,想是都脱了力,只吊住一口内息,再不过去相救,怕是来不及了。
仲在炎一咬牙,抢到田子瞻头顶,心想:“我若是攻他,他还击与我缠斗,便没有时间过去救人。”
想到此处,轻轻从田子瞻身上跃起,立即双掌向下一拍,护住下盘,再落地时,却见田子瞻毫无动静。
仲在炎心中不及做它想,几步到了候文两人近前,拉起两人手臂。
候文两人早已脱力,只凭一口真气吊住力气,若是再晚得片刻,这两只手便再也握不住了,必定摔下山谷。
仲在炎拉起两人,斜坡顶端众人不由得放下心来。
何陆远在一旁看田子瞻呼吸粗糙,刚才也不出手,料他有异,大起胆子,运气护住周身大穴,脚步平稳,慢慢靠到田子瞻身侧,忽的出手如电,点住田子瞻肩井,中府两穴。
何陆远一击即中,手上并无相应弹力回应,这才知道田子瞻并非装假,实是内力垂尽,无力迎敌。
何陆远心中放宽,提起田子瞻回到来处,从四使身边经过时,周繁森不住向他怒视。
何陆远只作不见,心道:“那仲在炎身手不错,不过也只是和我在伯仲之间,要是在平地上过招,我未必输他。
只是这些他的同伙一拥齐上,我便不是对手,哼,等我做了铁手门掌门,门下弟子过百,还怕了你们什么黑顶娇龙帮不成。”
众人人再聚到平地,候文两人已经说不出话来。
候子中爱父心切,将候照远稳稳的放到马背上。候家的大车因为速度过慢,到现在还在后边,并没有及时赶来。
仲在炎将文盖海平放于地,在他胸口推宫过血,过了好大一会儿,文盖海才缓过气来。
低声道:“扣住这人,不,不能放他,救帮主需从,需从他,他身上着落。”
仲在炎等人微微点头。
候子中内力不强,向何陆远求助,何陆远自然答应,也将候照远从马上扶了下来,平放于地,帮他推宫过血。
候照远武艺原本不弱,只是念花好色,被女色淘空了身子,平时勤练气功,倒还看不出来,这一激烈剧斗,便半晌也恢复不过来。
何陆远不想在黑顶娇龙帮中人面前丢脸,运气进略微有些急,候照远一个经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登时晕了过去。
候子中大急,却不便责怪何陆远,何陆远也是脸一红,忙重整精神,缓运内力。
马道长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一旁冷笑。
候子中知他深藏不露,又和自己父亲交好,便也顾不得何陆远的脸面,道:“马道长,相烦为我父诊治一二,咱们也好回转,这万鬼林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宜久留。”
马道长道:“我的驴跑丢了,这可如何是好?”
候子中一愣,道:“这个好说,待回去后,我必将为道长买来几匹好驴,以供驱策。”
马道长道:“我要青毛驴,但四个蹄子却是红色,这有个名堂,叫野火苍天。”
候子中心道:“哪来的什么红蹄驴子,当真是胡说八道。”
可是又不敢得罪,只好道:“是是是,我必定找到这样的好驴子,为道长这个,这个,这个骑乘。”
马道长晃到候照远身侧,伸手轻轻一推何陆远,何陆远并未觉得来力有多大,但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旁倒去。
何陆远先是一怒,随即止住,自己现在只有一人,已经得罪了黑顶娇龙帮的人,再要得罪了这马老道,今天可讨不了便宜去。
何陆远为人还算持重,并不招惹是非,平素在候家,与各人来往,也是相处平和,无甚争执。
只是觉得今天事有不巧,偏偏遇到田子瞻突然闯来,似乎和这些耳纹黑线的黑顶娇龙帮中人多有瓜葛,候照远又站在那文盖海一方。
第二十一章 万鬼林3
何陆远知道自己虽是候子贤师哥,但关系不如文盖海与候照远密切。
适才被这马老道一推,又是自叹武艺不如,一时间不由得心灰意懒。悄悄躲到一边,不再言语。
马道长来到候照远身边,道:“活该,真是活该,到最后不是得靠我马老真人来救你吗。
六十多岁的人了,脑子里总想着女娘们,气血亏乏,却怪得了谁?”
虽说候家为恶,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但这般调笑着说出来,候子中站在一旁,还是有些尴尬。
候子中道:“马真人,还请为我父治伤,这些事嘛,日后再谈。”
马道长将脏衣袖卷起,蹲下身来,拍拍候照远脸颊,道:“老色鬼,先别死,还有很多事情要找你呢。你这辈子没坐过牢,没砍过头,岂不是无趣。”
说完马道长在候照远胸口拍了几拍,忽听候照远腹中咕咕作响,不大一会儿,候照远慢慢将眼睁开,喘息了几下。
候子中大喜,道:“多谢马真人出手相救。”
马道长挖挖鼻孔,道:“这算什么,想当初贫道我画符捉鬼,那才叫厉害,这种治人内伤的小事,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候子中连声说是。
马道长在候照远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又在他肋骨两侧推拿一番。人身两侧是足厥阴肝经和足少阳胆经循行之外。
肝在五行中属阴木,主疏泄,主谋虑,味酸,藏血,主筋,开窍于目,其华在甲,应季在春,升发条达,最宜顺畅。
胆为阳木,亦为奇恒之腑,藏精汁,主决断。黄帝内经中又有凡十一脏取决于胆之说。
肝胆经互为表里,一为厥阴,一为少阳。
五行中木虽不为君主,但顺序上为五行之首,木性顺畅,其余四行方能递接有序,不偏不倚,不温不火。
候照远剧斗脱力,真气涣散,气血不足,但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欲补无形之气又无有药物在旁。
这般疏利肝胆,使各经气息条畅,气血虽薄,但使流行无碍,方是正道。
这马道长出手便显名家手笔,田子瞻,何陆远以及黑顶娇龙帮中众人在一旁看了,都暗自点头。
田子瞻此时内力渐聚,但攻了几次穴道都无功而返,只得勉强缓运内力,将胃中的附心丹缓缓移到食管狭窄处,暗道:“这次若是一时不死,我便伺机逃脱。
若是候家用苦刑对我,田子瞻哪田子瞻,你也只好用附心丹自已了断吧。”
候照远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来,竟睁开了眼,无力的道:“抓,抓住洪泽了?”
候子中道:“爹,你放心,洪泽在我们手里,阿兄呢?”
候照远喘了几口粗气,怒目望天,恨恨的道:“被洪泽那小子甩到了悬崖下面,这会儿,这会儿,怕是已经死了。”
候子中闻言大惊,知道事情不会有假,不禁悲从中来。
兄弟二人从小志趣不合,长大后为人处事之风,又大不相同。
候子中对这从位兄长之间的手足情谊并非太深,但毕竟一母所生,此时听到兄长惨死之讯,心中大痛。
几步奔到田子瞻身前,在他头上猛踢了几脚,喝道:“洪泽,你既杀我阿兄,我决不饶你,我候家有几大刑法,这便回去要你挨样尝尝。”
文盖海在一旁心有所想:“这候家死了大郎,必定不能善罢干休。我和候照远父子相交多年,深知他们为人。
平素为了生意和势力,不轻易招惹难惹之辈,多是结交之举。但若是受欺过甚,即使与朝廷公然对抗,他们也是做的出来的。
若是如此,我又如何从洪泽口中套出口供。我们来到这已经时间不短,却仍没有帮主消息,若是被朝廷秘密处决,岂不是糟糕。
更何况,广州和东海两处舵口的内情只有承宗知道,他若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