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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标笑道:“你又不够斯文了,这东西当然没有毒,只不过我从没吃过,不敢轻试,看来还是洪泽胆量过人,敢于吞食。”
田子瞻知他说话,伸手向马标肩上拍去,马标回手相格。
田子瞻不待招数用老,手臂划了个圈,反击马标腋下大包穴。
马标沉肘相格,田子瞻顺势点他曲池穴。
马标直臂探手,不守反攻,直取田子瞻胸口。
田子瞻回手抓他手指,马标斗的收臂,又斗的出掌,打田子瞻左肩。
田子瞻也同样回手再打出,两人手掌轻轻一碰,都不使力,一触即分,相视一笑。
马标道:“你的功夫中也只有小擒拿还算是拿的出手,谁教你的?”
田子瞻道:“那已经是很早的事了。我第一次出公差,玄冥带着我到突厥去,查探突厥袭唐秘谋,回来的路上,刚过了边境,竟被大风困住了。
我和玄冥躲到一处大石后避风,那石头位处潮湿,阴面生满了苔藓,我无意中用手一拂,发现表面有异。
我便用刀将苔藓刮去,结果在石头上发现了几百字的石刻文字,全是用小篆写成,四五字一句,工工整整,但有不少的缺损。”
程锦插话道:“那应该是秦以前的古物了。”
田子瞻点点头,道:“不错,玄冥也这样说。不过上面没有武功招数,说的却是阴阳开合之道。
这几百字我虽大都认得,但一是文字古奥,二是字迹残缺,因此只看懂了七成,其余的就只好靠猜测了。
文字似乎是专门论述天地浮沉,日月升降之道的,我看了以后,觉得和一些武功心法很有相感之处,便细心钻研,从中悟出了一些近身擒拿的技巧。”
程锦不错神的向田子瞻凝视,双眼中大放爱慕色彩。
马标忽然冷冷的道:“你把我的经书放在哪里了?”
第二十七章 再探候宅18
田子瞻一拍额头,道:“糟了,怕是被雨淋坏了。”说罢赶忙到怀里去找那本经书。
这本书田子瞻一直贴肉藏着,昨天被大雨淋湿,经过了一夜一日,现在衣服虽然干了,但是经书怕是已经淋坏。
将书拿出来一看,果然被雨水打湿,封面的字迹也有些荫散。
田子瞻将书打开,心中稍稍放心,经书只是边解浸湿,里面却还可以,只有上下数页字迹模糊不清。
马标道:“幸好我棋高一招,早先翻录副本之时,用油浸纸页,再拿到太阳下晒干。
若不是这样,你还有的练吗?”
田子瞻笑道:“这种上乘武学,若是练错一字,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到时候你可是把我害死了。”
田子瞻拿起经书,见封面是几个梵文字形,写的歪曲扭八,不成样子,若不是田子瞻通晓梵文,必定以为是道士画符。
马标脸一红,将头扭到一边。
封面梵文旁边是四个汉字“罗摩萨那”,照例写的很难看,封面正中弯弯曲曲画着一些图画,不知画的是什么。
田子瞻道:“这些是什么?”
马标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画,不是字。原来的经书封面上就有这些画。我照实翻录,一笔不差,只是画的不太像而已。
原来书面上画的是我佛如来的虚像法身,你看现在像什么?”
程锦笑道:“现在像一只葫芦。”
马标斥道:“小丫头胡说。”
田子瞻翻看了几页,见梵文虽难看,倒也能够识得。只是旁边的汉字翻译多是语句用字上的错误,句读也不合理,有些地方似乎不会翻译,便以音译代替。
田子瞻心道:“这样的译读方法能哪知道经书真意,你死老道没练的走火吐血,倒算你幸运。”
原来马标当初请人翻译,又怕人知道经书内容,便将经文分成数段。
有些句子拆开以后,便不成原意,他这般胡闹一番,本来是非走火不可。
但马标为人虽不够端严,却有一样好处,就是能够做到不胶柱鼓瑟。
凡是他不理解,或是认为不对的,他都按自己的意思将上下文贯穿起来。
马标为人极是聪明,对道家道理又所悟颇多,因此他自行参悟的内容竟不比原文意思稍差,也是颇合天地阴阳之道。
实在看不懂的也就放在一边,不去练它。
田子瞻随意看了几句,觉得文意深奥难懂,读了几句,方偶有所得,将文意与自己平时武功相互印证,不由得微微点头。
张护院在一边忙乱,将自己这边所得的金银都装在箱子里。
这箱子周边沾满了血迹和断甲,也不知有多人受伤。
张护院忙叫人把箱子盖好,道:“还有众多的假山没有砸开,大家分头办事,待砸开了,大家分。”
众人哄然答应一声,各取应手的器具,开始砸打起来。
院子里声音惊天动地,连墙都震得摇晃,一阵砸弄,又是三五府假山被砸开,果然又在其中一座假山下挖出一个小箱,内藏十几条洗水黄石。
洗水黄石是名贵的刻章材料,价值不菲,不亚于黄金。
众人见是一箱子石头,有些失望,翻了几翻,丢到一边。
张护院问候福:“候管家,这是什么东西?几块石头怎么还被阿郎巴巴的藏在地下?”
候福识货,故意说道:“这东西是用来刻图章的,倒也不值钱,但是对文人来说有些看重,阿郎平时也不怎么舞文弄墨,弄这些破石头做什么,真是猜不出来。”
张护院见不值钱,又听得另一边一座假山又被砸开,便弃了石头,奔了过去。
候福忙把箱子扣好,搬到了一边的小屋里。
程锦道:“那是洗水黄石,很值钱的,这管家太也奸滑。”
程锦扭头见马标绕到了树后,将驴鞍御下,心中奇怪,不知他要干些什么。
田子瞻道:“我带你看样好东西。”
两人凑过来,马标已将鞍子摘下,露出驴背来。
田子瞻细看,见驴毛仍然覆盖皮肤,其间纹理却有些异样,有些地方没有毛发生长,形成了沟沟道道的样子。
马标见四周无人注意,用手在驴背上一按,再抬起时,巴掌大的一块驴毛便被内力绷断,散落一地。
田子瞻心中暗暗佩服,只见马标如法炮制,不一会儿驴背上露出一尺见方的一块区域来,那正是一副地图模样。
马标道:“这驴东西怕疼,我只好将它用药迷倒,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地图纹上,后来周边的毛又长了出来,再加上鞍子,便不容易被人发觉了。”
三人细看地图。
马标道:“这图我已经看过了几次,那候照远的心腹也不十分清楚真正的藏秘点。
但是可疑的地方,就是这几处,一是候照远居室的梁上,二是大厅客椅下面的青砖下,三是大厅的台阶里,四是候子中居室的梁上。”
田子瞻道:“台阶里藏的是黄金,我和程锦已然抢在手里了。”
程锦道:“那便只剩三处了。”
马标道:“这机关图解上说,凡是有凹陷的则按,有凸起的则提,看来应该是机关的打开方法。”
三人商议已定,便等天黑再下手。
其余众人忙了两个时辰,日头偏西,再过不久,便要天黑了。
院子里已被砸开十余座假山,还真又找出来两个箱子,里面装的仍是黄金。
张护院和候福拿了七成,余下的分给了众人,余人心里都有些不平,但黄金在手,分量沉重,也自欢喜。
候福悄悄把张护院拉到一边,道:“张大哥,不是我心狠,只是你瞧这些人平时就不老实。
现在他们人多,我不会武艺,你身上又有伤,如果他们反应过来,向我们发难,你我如何应对啊?
难不成叫马老道或是那个小妞来帮我们?所以我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不知你下不下得去手?”
张护院没什么心计智谋,心里也想靠着候福出主意,自己好多拿黄金。
便道:“张管家,你自管说,有道是无毒不丈夫,量小做不成大事。眼前一大笔宝贵,我也口水直流啊,现在还管得了什么,只是我一人不能敌众。你看如何是好?”
候福阴恻恻的一笑,道:“我有两条妙计,一是叫这些人自行抢夺,互相打杀。到时候,咱们坐收渔利。
二是兄弟我有一种酒,是平时见候忠时常用的东西,我已经从他房里取了来。
这酒已经给不知多少人用过了,嘿嘿嘿,张大哥,你猜这酒里有什么?”
张护院阴笑道:“自然是好东西了。不错,等到了晚上,我便说请大家喝酒,然后便这么一弄,哈哈,保证他们不知怎么死的。”
候福一挑大指,笑道:“就是这么办,等晚上咱哥俩便连夜离开。这些人就都丢到齿蝶池里,包管连骨头都不剩。
就算是县里的差人明天就到,也找不到咱们了。
我已叫人把张大哥你那份黄金装好了,就在隔壁房里,你去看看,咱们一样多,一人一半。
再给那三个人分一些,省得他们麻烦,要是他们贪心,一直留到明天或是后天,准定叫县里的官差们抓住,当做了杀人犯砍了头。”
两人相对,不住的阴笑,得意非常。
两人商量完毕,从角落处出来,张护院候福命人搬了一个大箱子来,装满了金银,送到田子瞻近前,道:“洪大侠,这是一点意思,孝敬你三位的。
我听手下人回报,说外面已经来了好多的人马,想是县里派来的,咱们这就离开吧。
我已命人奋好了马车,就在外面,三位赶快走,要是遇到了官家,虽说三位武功高强,但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人在江湖,还是少惹麻烦为妙,民不与官斗嘛。”
田子瞻用手在箱子上按了按,又抬了抬,道:“候管家,你心思不轻啊,这箱子看来很大,下面却是很厚的底,金子只有上面一小薄层。
你在底下的夹层里灌了水银,当我不知道吗?水银比黄金重的多了,我一着手便知。
你想叫我们赶快走,你好带着大部分黄金从别处跑了,算盘打的不错啊。”
候福大惊,心道:“这人难道有神通?这个方法我家阿郎用了很多次,都管用,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管用了?”
第二十七章 再探候宅19
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神情狼狈的很。
程锦一脚将箱子踏破,黄金滚出,又是一脚,下面夹层破裂,水银涌了出来,渗到地下,很快就不见了,只留下少数几颗水银球珠没有渗入。
田子瞻道:“这就叫水银泄地,候管家,你看我猜的有错吗?”
张护院从后边赶过来,一把抓住候福胸口,道:“好啊,平时称兄道弟的,却原来用这招唬人。
候福,你刚才给我的箱子是不是也是一样?”
原来候福确是给了张护院一个同样的箱子,他与张护院相识已久,知他虽然凶横,但不善工心计,容易欺骗。
便叫几个心腹取来候照远平时用的这种箱子,装了一些黄金,放到了房里。
候福忙道:“张大哥,这是做什么,不要轻信了别人的话。”
张护院道:“哪里是我轻信,难道这地上的箱子也有假吗?我这就去看,要是也如此,便将你的头扭断。”
张护院气呼呼的回去验视,候福在原地不住的转圈,却不知如何是好。
马标道:“二管家,你这事就做的不够义气了,做人如能如此贪心。
不过,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看能不能行的通。”
候福大喜,问道:“马真人,您快讲,我一定照办。”
马标一脸坏笑,道:“你自己把所有的金子都给了张护院,叫他再打你一顿屁股,然后你跪在地上,叫他做干爹。
我再给你说个情,叫他砍断你一双手,挖你一只眼,便饶你一命,你看这个主意好吧?”
候福恼羞成怒,道:“这个主意好的很,你怎么不去试试?”
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头上已是大汗淋漓。
这时张护院已经回转了来,又是一把揪住候福的胸口,骂道:“狗东西,果然没错,你怎么说?”
候福双手向上一格,却没格动,脸皮一厚,也骂道:“老子就是这样,怎地?我怎么说?我怎么说?我他妈的就这么说,打你好家伙的。”
说完两手向张护院胸口撞去,候福不会武艺,这一撞毫不成法度,却正推在张护院胸口骨断处。
张护院大声呼痛,一把将候福推开,候福一交坐倒,对手下心喊道:“打这帮狗养的,抢了东西都是你们的,咱们自己都拿来。”
他的手下也尽是些地痞流氓,平时阴狠毒辣,坏事做尽,见了满地的黄金,早已按捺不住,本就蠢蠢欲动,这一声令下,哪还控制的了。
早有一人大声喊道:“大家打啊,抢啊。”
这一下便如开闸泄水般闹腾起来。
院子里现在都是壮汉青年,个个肌肉虬结,身上汗气蒸腾,虽在深秋也不觉得冷。
大家一听有人喊抢,也不顾是谁喊的,再也不分敌我,见黄金就抢,见人就打,院子里像斗兽场般乱了起来。
程锦稍有些害怕,一拉田子瞻衣袖,两人便退到树旁。
马标却兴致勃勃,不住的呼喝、指点,骑在小驴上嘻嘻哈哈。
有些人滚到了马标身边,马标便折根树枝在他们身上轻轻抽打,以资调笑。
有人打红了眼,向马标冲来,要将他从驴上推下,这又哪里能够,推了三推,只觉得像是推在了绵花堆里,对方毫不受力。
马标笑嘻嘻的在这汉子颈上一点,这汉子登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