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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远说道:“是呀,有些人死了,那是被卑鄙无耻之徒暗算而死,死的不值。有些人活着,那是因为能够忍辱负重摇尾乞怜,不过我想前辈绝不是这种人。”
漆雕延候听出心远话有所指,怒道:“当然不是。”
心远说道:“那前辈就是另外一种人了。”
“哪一种人?”漆雕延候阴森森地问道。
心远哈哈一笑,说道:“以怨报德,趁人之危。”
漆雕延候先是脸色一沉,接着便阴森森地笑道:“是又怎样?”
心远本来想激怒于他,让他跟自己动手,然后借机废去他的武功。这时候见他不怒反笑,心想若不狠狠地羞辱你一番,看来你是不会跟我动手的了。如此想着,心远便说道:“是便说明前辈是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之人,本门中竟然有你这样的人,真是有损宗主的英明,有辱本门的威名。”
当心远说出“以怨报德,趁人之危”八个字时,漆雕延候早就生了气,只不过强行抑制着没有表现出来而已。这时候听得心远如此开门见山地骂他,再也无法忍耐胸中暴怒,一挥手射出碧油油一片绿光,然后拂尘一挥就向心远头顶扫来。
第21卷 第163节:第八十四章(1)
第八十四章
心远知道漆雕延候手中挥出的绿光是无数根淬有剧毒的绣花针暗器,心中丝毫不敢大意,顺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在身前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只听得“叮”“叮”“叮”一阵细密的响声过后,几十根两寸长的毒针全部被打落在地。 这时候漆雕延候的拂尘已经到了心远头顶一尺的地方,心远来不及多想,手中长剑一刺一挑,用以攻为守之法去破解漆雕延候的当头一拂。
漆雕延候本想先用毒针困住心远的手脚,然后一击必杀用拂尘拂碎心远的脑门,却没曾想心远腰间竟然还挂着一柄四尺左右的长剑,这柄长剑比起一般的剑来足足长了一尺,心远手持长剑向前一刺,剑尖顿时便到了漆雕延候的胸口。漆雕延候大惊失色,急忙收回拂尘向后倒翻开去,虽然避过了这一剑,但却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心远见把漆雕延候吓得够呛,笑道:“漆雕前辈这招鹞子倒翻身练得很不错啊,咱们几次交手,前辈都曾用过这招,看来这招还真是挺不错。”
心远如此奚落于他,漆雕延候自知自己武功和心远相差太远,虽然怒发如狂,但却无可奈何,一瘸一拐地走回墓碑后面,说道:“有朝一日咱家定会取你性命……”说完这句,便再无声响。
心远微微一笑,也不去理睬,只是觉得没能废了他的武功,有些可惜。他离开文种墓朝着断崖走去,踏过铁链来到那日见过左坛主的山洞外面,运起内力向着洞中说道:“黑牌刺客化天丐前来向左坛主复命。”
但听得洞中一个声音说道:“进来。”心远便摸索着走了进去,不一会儿来到墙壁上镶嵌着荧光石的石室中,见里面只有左坛主一人背对着自己,便躬身一礼说道:“属下化天丐向左坛主复命。”
左坛主说道:“可拿到了‘玉女渊’剑谱?”
心远说道:“回左坛主,属下已经拿到。”
左坛主突然转过身来,脚不抬手不动地来到心远面前,急声问道:“拿来我看。”
心远迎着荧光石发出的光芒望向左坛主的脸,见他三绺长须一脸清气,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模样,有些吃惊,从怀中拿出剑谱来递了过去。
左坛主从心远手中接过剑谱翻看了两页,全身开始颤抖起来。心远见他神情激动,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问道:“难道……难道属下拿到的剑谱是假的?”
左坛主说道:“不是……是真的,是真的……”
心远心中稍稍放心。
左坛主不再理会心远,将剑谱从头到尾仔细翻看了一遍,喃喃地说道:“三十年了……三十年了,我终于得到你了,哈哈……”仰头大笑起来,直震得室中尘土四起,四面墙壁上的石屑“簌簌”地落了下来。
心远见他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心中奇怪,不知道他何以对这本剑谱如此痴迷。这时候左坛主突然转过身来对心远说道:“你做得好,做得好,老夫要赏你,你想要些什么?”
第21卷 第164节:第八十四章(2)
心远说道:“这是属下份所当为,属下不敢跟左坛主开口求赏。”
左坛主说道:“不要紧,你尽管开口好了,老夫都会满足你。”
心远想了一想,说道:“那属下就斗胆开口,求左坛主免得属下的罪过。”
“罪过?什么罪过”左坛主一怔,问道。
“属下虽然拿到了剑谱,但却没能杀得了左美华,请左坛主开恩饶过属下。”心远说道。
左坛主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说道:“好!好……”
“好?……”心远不明所以,静静地看着他,满腹犹疑地问道。
左坛主说道:“没杀她更好,只要能拿到剑谱,杀不杀她都不重要。好了,老夫会记住你的,年轻人少年有为,做得不错。”
心远起先还担心左坛主会让他继续去刺杀左美华,此刻闻得此言,顿时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道:“多谢左坛主。”
左坛主大袖一挥,说道:“好了,你去吧!有事我会找你。”
心远说道:“属下告辞。”退出石室,转身从山洞中出来。心远刚走出山洞,突然记起当日左坛主曾给过他一粒丸药,说等事情办完之后再赐予解药。想到这点,心远便又重新返回洞中石室,说道:“属下前日曾服下左坛主一粒药丸,属下恳请左坛主赐予解药。”
左坛主从怀中摸出一粒丸药弹射给心远,说道:“老夫刚才过于激动,竟然忘了此事。”
心远将药丸放入口中吞下,转身出洞的时候想道:“左坛主和左美华都姓左,这其中难道另有隐情?我没有杀左美华,为何左坛主不但没有怪罪于我,反而显得很满意?左坛主刚才走到我面前时不抬脚,不弯膝,颇像是雪山派移形换位的轻功……”心远如此想着,便觉得左坛主和左美华之间大有蹊跷。这时候心远心中突然记起一事:“若左坛主和左美华是兄妹,他叫我去杀左美华,便是试探于我,如此我岂不是……”想到这里,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但他转念又想:“如果他们是兄妹,左坛主肯定早已知悉我同左美华的谈话内容……可他方才并没有问起这件事,难道……难道是我多疑了?”如此一想,心远便稍稍放下心来。他加快脚步往山下走去,经过文种墓旁是又想道:“左坛主走到我面前时所用的轻功确实是雪山派的移形换位,跟霜儿和雪儿练剑之时所用的一般无疑,但功力却要深厚得多,如此看来,他确实是雪山派的人,或者至少练过雪山派的武功。”心远一边走一边想,心中念头一个接着一个,这时候他朝着府山对面的两座山望了一眼,突然想起左美华在把剑谱交给自己后,曾说这剑谱也许对自己有用,叫自己好好看,便又想道:“他们若是一伙的,那左美华又为何让我看剑谱?‘玉女渊’剑谱虽然不是天下第一厉害的剑谱,但剑招之灵动、意境之悠远,远非崆峒、昆仑、峨眉等派的剑法能及,他们以如此高妙神奇的剑谱来试探于我,所花的代价未免有些大,而且还十分不值。”如此一想,心远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21卷 第165节:第八十五章 李府大火(1)
第八十五章李府大火
心远一路想着左坛主和左美华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来到了往日黑白双雄驻守的那片树林子里。 他不经意地一抬头,突然看到前方地上横躺着两具像尸体一样的东西,不由得吃了一惊:“难道季大哥和季大嫂出事了?”上前看时,果然是黑白双雄二人。
心远俯身在二人的鼻子下面探了探,感觉不到一丝呼吸。又摸了一下白雄的尸体,但觉触手冰凉,看来早已死去多时了。他扫眼望了周围一眼,心下寻思:“这二人虽然生性单纯,但却十分孤傲冷僻,平日里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连日来他们在山下又多所杀伤,今日他们被别人杀死,也算是罪有应得。可是他们武功不弱,又是夫妻二人,寻常之人定难伤及他们……难道府山之上又来了高人?”心远心中如此想着,便去查看两人身上的伤口,但两人身上俱无破损。他撕开白雄的衣服仔细查看,却见白雄胸前有一斗大的淤青,似乎是重拳所伤,震碎了内脏而死。心远一看到如此威猛厉害的拳印,不由得暗自心惊:“这一拳隔着衣服震碎脏腑令人致死,但衣服却丝毫无损,此人拳力刚中含柔,端的厉害无比。”想到这里,心远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突然想起李千霸来:“我受了一掌之后衣服也无破损,难道此人竟是李千霸?”一想到李千霸,接下来的推理似乎便顺理成章了:“漆雕延候暗算了李宇,李千霸痛恨儿子之死,便来府山为儿子报仇。可来到府山脚下时却被黑白双雄阻拦,李千霸盛怒之下于是重拳伤人,黑白双雄内力不深,最终伤重致死……”心远如此推测着,心想李千霸既然是来为李宇报仇而来,那就一定会找到漆雕延候并杀了他。想到这里,心远立刻返身往文种墓走去,一路上又接连发现几具尸体,俱都是前胸中拳震碎内脏而死。心远在下山之时心中想着左坛主和左美华之间的关系,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事情,这时候他一路返回到文种墓旁,这才知道府山之上守卫各处关卡的摩罗门护卫早已被人杀死,竟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等到心远来到文种墓旁,却不见漆雕延候从墓碑后面出来。他走到墓碑后面去看时,第一眼便看到一具血淋淋的无头尸体,从服饰和旁边的拂尘判断,这具无头尸体正是鬼王漆雕延候。
心远一看到眼前的惨景,顿时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毛骨悚然,全身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他从小便流落街头受了许多苦,经历不可谓不多,见闻不可谓不广,但所遭受的只是世人的白眼和奚落,所听闻的也只是故事和传说,并未见过像眼前这等残忍恐怖之极的事,一时之间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如在梦中,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梦境,而非已经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实。
第21卷 第166节:第八十五章 李府大火(2)
心远在墓碑旁边呆立片刻,才有些魂不守舍地下了山,他心中隐隐出现一种不祥的预感,只觉得经过这件事之后,李府和摩罗门之间将会有大事发生,至于会有什么事发生,他却猜不出来。他在山下的树林子里挖了个坑将黑白双雄的尸体掩埋了,然后拍一拍身上的尘土,往对面山中的住处走去。
西门兰玖已经在茅屋前面等了心远好几个时辰,她见心远一脸疲累地归来,立刻便迎上去问道:“你怎么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心远摇一摇头,说道:“没什么事,你怎么来了?”
西门兰玖说道:“我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你见过左坛主了?”
心远“嗯”了一声,说道:“见过了。”
西门兰玖问道:“事情办成了?”
心远又“嗯”了一声,这次却不说话。
西门兰玖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
心远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树屋下面,转过身来说道:“你若是没别的事,就回去吧,我很累,要休息了。”
西门兰玖似乎要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点一点头,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说完话便下山去了。
心远望了一眼她远去的背影,心头突然浮现出一丝怜惜和同情,觉得她离去之时的眼神是那么的悲伤,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独。心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一个摩罗门中的杀手产生这种感觉,只是觉得西门兰玖很像自己,说他是同情西门兰玖,倒不如说是在同情自己。
直到西门兰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心远才纵身跃上树屋,在吊□□躺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很累,尤其是在吊□□躺下来的那一刻,似乎全身所有的力气顷刻之间都消失了,就连心也变得空荡荡的……他很累,很想好好睡一觉然后起来,但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便会出现漆雕延候那满身是血的无头尸体……
心远在吊□□躺了一夜,一会儿想到摩罗门,一会儿又想到了李府,想着想着便想起了师父神木大师死时的模样……
第二日早上小辉在太阳下面忙活之时,心远听着树下叮叮当当的响声,才觉得心中安静下来,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一睡一直到傍晚时分才醒来,他从树屋上下来之时见小辉正在练剑,便走过去在茅屋前面坐下来观看,顺便指点了几下。等得小辉将一套达摩剑法练完,心远说道:“我听到早上叮叮当当地响,你在做什么?”
小辉擦一擦脸上的汗,说道:“我做了一个笼子,养狼的,大哥要不要看看?”
“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