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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这小子在捣鬼!”飞头终于发现了这一切竟然出自莫残之手,不由得大怒发出了第一声笑。
莫残耳中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桀桀啸音,随即觉得嗓子突然一紧,他明白自己已经哑了,如果再听到第二声笑双眼就会当即爆裂。
此刻,鬼面灵枭的利爪已经撕破了真气泡,深深的扎进了飞头的颅骨内,锐利的尖喙啄在铁菩提的脸上凿了个血淋淋的大窟窿。飞头现在已经疼得顾不上莫残了,奋力张开大嘴与灵枭对咬起来。
飞头哪里是灵枭的对手,况且脑袋已经被两只利爪死死抠住,“噗噗噗”几下,他的眼珠舌头以及鼻梁颅骨都被尖喙凿穿啄烂,白色的脑浆与鲜血交织在一起,骨裂肉碎成了滩浆糊撒了一地。
铁菩提终于死了,坤啼也永远的消失了。
鬼面灵枭飞回了铜镜内,石厅中恢复了平静,地上那些婴儿嗅到了血腥气围着那滩红白之物疯狂的啃食起来。
莫残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自己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变成了哑巴,试了试腹语竟然也发不出声来,看来腹部只是个共鸣腔,需要喉头发音传递下去才可以。
“呼啦”一声,甬道里涌出了许多举着火把的暹罗士兵,见到梳着辫子的莫残都认得他是国师的贵客,于是绕过他径直冲向那些血婴,手持长矛大刀将他们剁了个稀巴烂。
郑阗坤啼已死,陈堂主他们的大仇终于得报,那个圣婴娘蜮早已不见了踪影,阴门与坤啼两败俱伤,莫残的计谋成功了。
他一个个石窟的看过去,没有发现赖卜的踪迹。
石窟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于是他又沿着石甬道往深处走继续的寻找。
途中遇到一些到处乱钻的暹罗士兵,他们也摸不清方向迷路了。莫残最后来到了苏丽妖曾经带自己取小飞云鼎的那个大石洞,发现此处已经遭到了暹罗军队的清剿,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被杀死的降头师。莫残一一辨认没有发现赖卜的尸首,但却看见了巴颂、巴蓬和翁的尸体,他们也被当作是阴门的人被误杀了。
苏丽妖也不在这些尸首之中,莫残暗自希望她能够活下来,毕竟她看起来还是偏向于自己的。
阿瑜陀耶城内的百姓都知道地下发生了战事,人们都拥到了大街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听闻是国师铁菩提亲自率军剿灭神秘的阴门帮派,他们都显得十分的高兴,交口赞扬吞武里大帝郑昭英明神武,是个爱民的好国王。
天明以后,士兵们从地底下抬出了赤身露体的国师无头尸体,全城百姓们举哀悲痛不已,铁菩提是他们极为尊崇的僧王,如今战死在地下洞窟之中则更加增添了传奇英雄的悲剧色彩。
第一百二十章 团聚
莫残在阿瑜陀耶城内寻找了一整天,仍然没有找到赖卜,最后只得默默的离开了古城,买了一辆马车独自驾着回到了山甘烹峡谷中的山洞。小山鬼见到是莫残回来了,一把抱住了他兴奋的直蹦。
莫残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铜镜并注入真气,听得一声长啼,鬼面灵枭破镜而出冲上了空中,在天上翱翔了一会儿后,随即一头扎下来返回到了镜中。
小山鬼一下子愣住了,随即是又惊又喜,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洞洞最终知道了莫残已哑,从今以后再也不能说话,竟自咧开大嘴呜呜的哭了。
莫残伸手轻轻抚摸着牠那乱蓬蓬的头发,洞洞没有了铜镜大概一直都没有梳头。此刻自己的心里五味杂陈,暹罗的事儿已了,应该先返回云南一趟,让金丹子肉身所化的小飞云鼎与银儿团聚。然后再去苗疆看看尼哦是否有法子解掉“三笑飞头降”造成的失语,暹罗秘术既然源于苗蛊,兴许能找到治愈之道也说不定。
他俩开始收拾东西,将小飞云鼎以及所有物品装上马车,莫残又去取回那八件风水器物,撤了障眼术。然后两人驾车离开了山甘烹,径直穿过呵叻高原一路向北而去。
经过了近一个月的辗转奔波,终于在初秋里的一天,他们赶到了滇西鸡足山天柱峰下。
山中秋叶飘零,寒风袭人,但莫残却感到热流涌上心头,他捧着小飞云鼎望着炊烟袅袅的银丹洞,眼眶湿润了,心中默默念叨着:“金丹子,我终于把你带回到银儿的身边来了。”
山洞中,银丹子默默的摩挲着小飞云鼎,许久都没有说话。
“莫残,你是如何失语的?”银丹子拿出纸笔让他写出来。
莫残简单的写下是为暹罗秘术“三笑飞头降”所害。
“暹罗秘术竟然如此的诡异,这样吧,明日一早贫道带你去迎祥寺找了云禅师,看他有没有办法医治。”银丹子说道。
入夜,莫残辗转难眠,自己变成了哑巴,爹娘看了一定会难过,最好还是先不要回家,等明天迎祥寺的了云禅师看了以后再说。自己虽然积攒了不少的真药,但都是治疗七绝脉重症的,并没有专门针对失语症的灵丹妙药。
实在睡不着,他披衣走出了金丹洞。
时值初秋,月夜寒凉,天柱峰下万籁俱寂,隐约从银丹洞中传来幽幽啜泣声,那是银儿睹物思人独自伤心不已。
转眼自己已经十七岁了,这些年真药、符箓、武学以及银票自己都得到了不少,虽然也感到快乐,但是都抵不上一个失语不能讲话所带来的烦恼。再想想那些重病以及残疾之人,真的是了无生趣,尘世中的人为什么要生病呢?郎中治病虽说能够起到亡羊补牢的作用,可是世间真正的神医又有几人?
尘世的“青娘子”只有手指般大小,而灵界的却足足有两丈多长,那里的灵气一定非常的充裕,以至于昆虫都可以长得那么大。推想那里的人也估计也小不了,也可能从来都不怎么生病,寿命自然很长。
多少人自幼投入僧道,穷尽毕生刻苦修行求道,可又有几个能真正修成正果?金丹子一百多岁已经是凤毛麟角,普通人六十一甲子便已枯朽不堪,岁月不等人。自己一直沉溺于“精逆行修真”,可是每次遗精都是在梦里,醒来时早已经“跑马”出来了,根本就来不及。
此时夜空中划过一道流星,转瞬便消失在了广袤深邃的天际之中,人的生命也是这样的短暂,自己果真比那些日日苦修的人聪明吗?不见得,因此寻找直接去灵界的通道才是捷径,穆先生是这样做的,娘蜮也是,不过他们都没有成功。而自己就不同了,因为拥有了灵界土珠,若是以真气催动就像枋长老所做的那样,再加上火药爆炸的力量,兴许就能够开启灵界之门。
次日清早,小山鬼看家,银丹子带着莫残走下了天柱峰来到了山腰的迎祥寺。
了云禅师把了莫残的脉,看了他的舌头和嗓子,然后说道:“暹罗秘术极其诡异,往往都是以胎儿或幼童的怨灵尸肉炼制而成,这个‘三笑飞头降’老衲也有所耳闻,但实在是想不出破解之道,惭愧啊,恕老衲无能为力。”
银丹子问道:“大师,普天下再也无人能解了么?”
“中原医学甚少涉及巫术类的病因,不知道苗医可有方法解降,毕竟南洋巫术渊源还是来自于苗疆。”了云禅师沉吟道。
离开了迎祥寺,两人回到银丹洞。
莫残在纸上写到:“我要去苗疆。”
银丹子点点头,她理解失语对于刚刚十七岁的莫残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去吧,有金丹子陪着师娘呢。”银丹子幽幽说道。
莫残掏出十八万两银票交给银丹子,带着巨款行走江湖是十分危险的。
“师娘不需要用钱,先替你保管着。”
莫残在纸上写道:“这些药材都是千年以上的‘真药’,交给师娘炼丹用吧。”
银丹子见到这么多罕见的珍贵药材不禁愕然,也先替莫残保管起来,她也知道随身携带外出是个累赘。
莫残与小山鬼第二天便离开了鸡足山,出滇入黔一路向东重返苗疆。
十余天后,他俩终于赶到了黑巫寮。
尼哦看完莫残写在纸上的陈述,沉思了好一会儿,最后缓缓说道:“暹罗秘术中有不少已经脱离了‘蛊’的范畴,‘三笑飞头降’这种法术应该是近些年才出现的,虽说也是一种降头,但是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本姑娘想那个坤啼发出的声音听着好似笑声,其实是催动怨灵倾巢而出时的噪音。‘一笑哑二笑眼爆三笑头掉’,如果你当时留意的话,摄魂眼应当能够看到怨灵在空中朝你直袭过来。”
莫残回忆起自己当时正放出铜镜中的鬼面灵枭,目光跟随着牠扑向坤啼,完全忽略了空中是否有怨灵的气场身影。
“怨灵从何而来?”莫残在纸上写道。
“聚集在坤啼的头颅内,飞头由于吞噬了大量的胎儿以及十二岁以下幼童的怨灵,并以秘术炼制贮存,需要时便催动他们从口中飞出御敌。那些怨灵蜂拥而出时发出的啸音就类似一种怪笑,因此坊间便流传出以笑杀人的恐怖传闻。”
“姑娘,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莫残的失语有没有得治?”夏巴山在一旁火急火燎的问她。
“待本姑娘试一试。”尼哦说完开始进里间配药,她的腰伤已经痊愈了,现在和正常人别无二致。
接下来的数日内,尼哦用遍了各种解蛊解降的方法仍旧不能令莫残说出话来,夏巴山急得直上火,连自己的嗓子也变哑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武当山
尼哦最后说道:“莫残,本姑娘也不明白为什么解不了‘三笑飞头降’,再用送你的那枚玉指甲,催动真气放在喉部试一试。”
莫残从怀中取出那枚尼哦送他的灵界玉指甲,轻轻套在了手指尖上,然后意念注入真气按在了颈下,刹那间有股清爽之气缓缓沁入喉头,立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发声试试。”尼哦说道。
莫残张了张嘴巴,可仍旧发不出任何声响,唯有喉头清凉如同吃了薄荷似的。他索性把那颗灵界土珠也拿了出来,注入少许真气同样按在了脖子上。
“啊,啊,啊……”莫残终于发出了像其他哑巴那样的嘶哑音,但也只能是如此而已。
“灵界之物有一定的效果,”尼哦点头说道,“若是能找到灵界的妖丹或许就可以医得好。”
“灵界妖丹?那可没出找去。”夏巴山又泄气了。
莫残在纸上写道:“我要去神农架,那里有可能弄到灵界妖丹。”
除此之外,尼哦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两日后,莫残辞别尼哦和夏巴山,与小山鬼一道离开了黑巫寮,前往鄂西神农架。他们此次途径洞庭湖,在岳阳渡过长江先去了汉阳府,找到了汉口镇那家卖弓箭的商铺。原先带去吞武里的弓箭留在那里的小客栈了,这次需要重新采购。
莫残照旧买了一张三石硬弓,一百支翎羽箭和一百支火药箭,另加几小桶火药。洞洞看见一张小巧玲珑的弩弓爱不释手,莫残干脆也买了下来外加一百支火药弩箭,把小山鬼也武装了起来,反正现在钱有的是。
在汉口镇的车马市,莫残买了一辆马车,装上采购的食品以及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具,然后把自已变成了四五十岁的模样,驾着马车一路奔襄阳方向而去。
第二天的黄昏时分,他们来到了武当山下。
天已经完全黑了,莫残用手比划着告诉小山鬼自己要上山一趟,并要牠在车里守着,只可惜洞洞不识字,否则会沟通的容易一些。
小山鬼点点头:“我,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莫残抓起那把紫阳真人的五龙剑,趁着夜幕直奔山上而去。以莫残现在的身手,虽然没学过轻功但是真气充足,已经不亚于江湖上任何一位高手,只是动作稍嫌笨拙。
明月当空,清凉如水,一个时辰后,他便了来到了五龙观。观前广场上插满了旌旗,比武擂台已经搭建好了,有几名五龙观的道士正在做最后的清扫。此刻莫残才意识到明日便是中秋,上清派两年一次的祭月朝科比武会试又要开始了。
不知道真武道观的师兄们到了没有,他想起了已有两年未见的白石子,不由得心中一热,在九宫山上学艺的两年里只有他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好,真想再见他一面,哪管是偷偷瞧一眼也好。
莫残悄悄的溜到五龙观斋堂后,贴近窗户往里看去,果然真武道观的师兄们都来了。他们正在与五龙观的同门师兄弟们饮酒聊天,真阳子与文若需坐在主位,白朴子与金震子下手作陪,他俩是晚辈弟子中功夫最好的两个人。莫残的目光扫过去,看到五龙观的女弟子也都在场,其中白朴子暗恋的青玉姑娘正与青莲青凤两个说着悄悄话,眼光不时的瞟向主桌。
与师兄们拼酒的热闹情形不同,角落里独自吃饭的白石子仍然像个受气包似的无人理睬。
“喂,白石子,今年你可别再让青莲踢下台去了,净给师兄们丢脸。”一个满脸通红的师兄指着白石子揶揄道。
白石子脸一红闷着头不吱声,惹来五龙观众弟子的一阵哄笑。
白朴子端着酒碗晃荡过来,嘲讽的笑道:“白石子,都两年了,你的玄天气功怎么还停滞在第一层,简直笨的像只乌龟在爬,以前还有个白赤子垫底,如今‘白痴’这个名号就送给你了。”
大伙嘻嘻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