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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乞丐说了句什么,那小乞丐脸上一阵惊异,才要开口,那家仆已是伸手一动,眼见下一秒那乞丐就要被那家仆扭断脖子了,此时前面众人只管迈步前行,并未察觉,谁会没事干在意一个小乞丐呢,五妹眼见出手相救是来不及了,忽而大叫一声“鬼啊!”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家仆本就心虚,五妹一声尖叫出口,心里一滞,手下一缓,普世已弹过一枚石子打在那家仆鬓间,那家仆未及出声已晕倒在地。
众人回过头来,眼见那家仆倒在地上,那个瘦小乞丐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死死盯着那家仆不放,五妹抓乱了头发,颤巍巍只往普世怀里靠,低声喃喃念着,鬼啊,好大的鬼啊!说着一双眼珠子咕噜噜只转。
华老哥赶过来忙道“怎么回事儿?”一边朝着前面几人打躬赔罪道“各位受惊了,受惊了!”转而厉声道“哪里来的小乞丐,在这里撒野,还不快轰出去!还有那疯婆子!”
几个家仆上来就要把那小乞丐往外轰,又有几个过来,往五妹和普世走过去。那漠北双侠开口道“华老哥且慢。”华老哥挥挥手那几个家仆便停了,莫言道“这寒天冻地,他们出去岂不是要被冻死了,你就发个善心,随便收留在哪儿,也是救人一命。”
那华老哥拍拍自己秃半边的脑袋,道“可是莫兄弟说得对,我是老糊涂了。”说着叫仆人把小乞丐安排在后院的厢房里,说着便引着前面几人往前面去了。
那边是华府会客的大厅,莫言莫语一看还是当年模样,收拾的干净典雅,一时触景伤情,禁不住眼眶一红。
厅里已摆了一桌饭菜,众人一看,甚是丰盛,华老哥一看不知把谁让在上座,踌躇间那胖胖的老头带着三个年轻人道“老汉是跑路的苦命人,靠着脚程挣钱,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就坐在这下首混两口菜吃吃罢了”说着一屁股坐在了下首,他身后三个年轻人却是站着,并不落座。
华老哥听了这话,心里暗道“算你识相。”面上却笑道“这位可是鹰手无敌裘老英雄?”
那老汉正是飞鹰镖局的裘千鹰,只因他受伤功夫厉害,又是横练鹰爪功,他不但功夫厉害,就是道上,又有一半人与他相熟,相互照应,故而保镖最是万无一失,多年下来,已有了这么个声名。那华老哥并不认识他,只因他那镖旗上一只飞鹰,故而猜测着问了一句。
裘千鹰应了一声,道“什么无敌有敌都是大家抬举,老汉就是腿脚勤快点儿。各位英雄不必和老汉挣这下首的位子,老汉吃饱了还要看镖车呢!”说着哈哈一笑。
华老哥陪着笑了几声,谦逊了几句,便不再理他,转眼看向那先前骑马的汉子,见那汉子面色冷酷并不说话,华老哥拱手道“敢问这位英雄大名?”那汉子冷着脸道“欧阳立安”。
那华老哥并不曾听说此人,那漠北双侠却拱手道“原来是欧阳老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久仰!”
欧阳立安微微点点头。漠北双侠让这欧阳立安坐了上座,他身后那个侍童挨着他坐下,漠北双侠也坐了。
众人才要动筷,漠北双侠忽道“华老哥,还是也送些饭菜给那小乞丐和那两个年轻人吧,只怕他们也是腹中空空了!”华老哥应一声,打发一名家仆去了。
这番几人吃喝宴饮,说些江湖上有的没的闲话。忽听门外人喧马嘶乱成一团,几个家仆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华老哥低喝一声“没规矩,没见这里有客!来人,拖下去打!”另几个家仆便把那当先闯进来的家仆拖了出去。
众人明明见那家仆有急事禀告,而况门外喧闹的厉害,只是众人只管低头吃饭并不开口。
漠北双侠顿了一顿,莫语站起身道“华老哥,只怕刚刚那人是有要紧的事要说,还请华老哥手下留情!叫进来问问,门外闹得厉害呢!”
华老哥脸上堆笑道“莫老弟真是慈悲心肠。”说着往门外断喝一声“带进来!”
那家仆又被拖了进来,扑在地上只管磕头道“不得了了,来了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拖着院里的镖车就走,和咱们院里的家丁打了起来……”
华老哥脸上俱是惊慌神色,道声失陪便要往外走去,不料有人却比他手脚还要麻利,那裘千鹰手下三个年轻人早奔了出去。裘千鹰却是慢悠悠喝干了手里一杯酒,才起身道“失陪了,有人要挑老汉的庄子了!”说着大踏步走了出去,看他神色,并不如何焦急。
漠北双侠也是丝毫不犹豫,跟着那裘千鹰出去了。
屋里便只剩下欧阳立安与他那侍童。
第二十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当下屋里只剩下欧阳立安与他那侍童,欧阳立安呵呵笑了两声,道“你知道裘千鹰,就是那个镖局的镖头,生平最引以为耻的是什么么?”说着一只手已环过那侍童的腰间,那侍童泪盈于睫,咬着嘴唇轻轻摇摇头,眼泪被她摔出一道弧线,掉在了桌上。
欧阳立安轻轻一笑道“他多少年未曾失过镖,可是三年前,他保了支不义之财,半道上被一个叫胭脂公子的人,单枪匹马劫了去,你说他恨不恨呐?”
那侍童别过脸不说话,欧阳立安把脸凑过去,贴在那侍童脸上,笑道“宝贝儿,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子,你都得给我乖乖的,否则,我保教你生不能,死不得!”说着哈哈一笑,带着侍童出了门。
外面早闹得鸡飞狗跳,欧阳立安转过廊檐,便见裘千鹰呆呆立在大雪地里,一脸茫然。再看时院里横七竖八倒着几个人,有华府的家丁,也有镖局的趟子手,那裘千鹰带着的三个年轻人却是不见了踪迹,一时火把把庭院照得透亮,欧阳立安左右环视也不见漠北双侠,只华老哥拍手叹息,一脸焦急的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欧阳立安咳了一声,道“怎么回事儿?”
华老哥见问,赶忙过来道“欧阳大侠,您瞧,这,这裘镖头的镖车被两个骑马的恶汉给劫走了!你说……这事儿……”
欧阳立安心下疑惑,心想裘千鹰虽不是闻名四海,但好歹是有点来头,道上都是相熟的人物,哪里有这般不声不响劫镖的道理,而况这家子以前的主人陆无隐也是远近闻名的大侠,怎有劫镖劫到他家来的!心里虽疑惑,面上却是不动神色,欧阳立安听而不闻,只昂首站着,瞧也不瞧华老哥一眼。
华老哥急的只在衣服上蹭手,见欧阳立安并不搭理自己,又过去凑在裘千鹰身边道“裘老英雄切莫着急,既是在小弟地界上失的镖,小弟就是拼上一死,也得把劫镖的人带来。”
裘千鹰已恢复了常态,哈哈笑道“华老哥不必自责,若是道上的朋友,无非为钱,倒不足挂齿。”他英明既盛,结的仇家自然不少,故而考虑的倒不是镖被截,只怕是专门来找晦气的家伙。
华老哥见裘千鹰说了这样一句大话,心里早是乐开了花,便拱手道“那还请裘老英雄到亭中暖暖身子,风雪正大,几个年轻人和漠北双侠已经追了出去,咱们先进去等等吧。”
裘千鹰点点头,迈起沉稳的步子往之前那避雪的大厅中走去,早有家仆过来把快要熄灭的炭火烧得旺了些,欧阳立安也带着侍童进了大厅。
众人一时都无言语,安安静静坐着打各自的算盘,那火盆中的炭火噼噼啪啪烧着,灯花几闪,是不是爆一声,暗一瞬,便又亮起来。
一个家仆进来,瞧瞧在华老哥耳边耳语几句,华老哥见裘千鹰和欧阳立安两双眼睛瞧着自己,大声道“蠢货,收拾干净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鬼鬼祟祟!”那家仆应一声,小跑步走了,华老哥笑道“各位见笑了,下人不懂规矩。”欧阳立安依旧没有脸色,裘千鹰笑笑,表示没事。
过不一阵,外面一阵脚步声嘈杂,几个家仆大声吆喝着,扭送进两个汉子来,那两个汉子身穿孝服上已是血迹点点,头上斗笠早不见了踪影,正是日间普世五妹在客栈所见,追寻那美貌女子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被送进来,家丁在他们腿后踹上一脚,两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华老哥见了这两人,大吃一惊,喝道“你们两个!”
那两个汉子都哼一声,冷笑道“华老儿你这个奸鄙小人,你找我们兄弟的晦气还叫这一大群帮手来,真是不要脸……”
华老哥喝道“住嘴,你二人深夜劫镖,意欲何为?好好的人不做,净做些下三滥的事儿!”
“呸,华五仁你这个狗贼,我兄弟二人劫你娘的什么鸟镖,你……”那汉子见华老哥栽赃,却是气得骂不下去,忽而苦笑一声,放声哭道“陆大哥啊,咱常氏兄弟无能,竟叫这个奸贼陷于这百口莫辩之地,非但报不了仇,连声名也是毁了啊!”说着扭头就往地上撞去。
他一撞之势甚是猛烈,眼下除了华老哥与他近在咫尺尚可出手相救外,众人都离他较远。但华五仁巴不得他即刻就死了,又怎么会出手相救。
眼看这个人就要命毙于此了,蓦地里一个家丁扑倒在地,恰恰把身子垫在那人头下,那人一心寻死,一头撞下,只把那家丁撞得口吐鲜血,登时晕了过去。
华老哥暗暗吃惊,回头看时,只见门外立着的只是五妹普世与那小乞丐。
华老哥脸色一变,喝道“小乞丐,疯婆子,你们怎么跑出来了!来人!还不带进去!”
几个家丁适才亲眼看见普世抓起家丁救人之事,虽是各个身有武艺,但相较之下,没人敢靠近三人。
那小乞丐一眼看见跪在地上两人,扑过去抱住哭道“钟叔叔!”
那小乞丐叫着,几行眼泪划出来,冲干净了脸上的污渍,底下一张俊秀的脸儿现出来。
钟氏兄弟一见,喜极而涕,哽咽道“你是……你是无辙……你是陆大哥的儿子……”
这边三人都是一时喜极,哪里顾得身后,华老哥一掌已是悄然挥出。五妹呸一声,长身跃起,一脚踹去,华老哥见五妹身有武艺,即刻收掌来斗五妹。
五妹武功不弱,轻功也是上品,足不点地,一套秀腿哒哒哒只往华老哥身上招呼,华老哥赶忙收起轻敌之心,凝神应敌。
裘千鹰见事不关己,只管端坐着,从他坐着的位置望出去,镖车已然被夺回,安安稳稳停在院中,心里挂念自己儿子和两个徒儿,也无心观斗。
欧阳立安嘴边一抹冷笑,一双眼睛时不时打量一下身后的侍童,也是不理不管。
五妹见这套秀腿应付不了华老哥,心知自己只是凭着身法灵巧取胜,若论功力雄厚,自己到底敌不过华老哥,当心凝神应战,落下地来,以快打快。只见场中一时衣袂翻飞,风声呼呼,两人都是全力应战。
五妹只心救人,要给这骄横毒辣的老头一个教训,故而下手虽很,却不是杀招。但华五仁眼见百招过去,自己占不到丝毫上风,心里一横,恶念陡生,找找下去只打五妹要害之处,非置五妹死地不可。
五妹见他那般打法,一时倒没了招数,心想若是杀了他,还有许多事情不明,但若不杀,他又是非置自己死地不可,一晃神,五妹肩头已中了一掌。五妹赶忙运劲足尖,退出华五仁掌力所及范围,喝道“停!”
华五仁见她停招喊停,心下大喜,运劲右掌,一招穿云掌直击五妹胸口,五妹大惊,已是退之不及,忽而斜地里一人窜出,一脚踢在华五仁背间,这一脚来的毫无声息,华五仁又一心应付五妹,哪里料得到,一时身子微侧,收拾不及,一张劈在门框上,哐当一声,那门框断成几节,兀自在墙上垂着。
华五仁怒目回视,便见普世怒目而视。华五仁哼一声,不待理会他二人,却往钟氏兄弟走去。
普世见五妹惊魂甫定,气喘吁吁怔在当地,过去轻轻拉了五妹的手,柔声道“没事吧?”五妹呼一声哭出来,扑进普世怀里哭道“好险好险,刚才差一点儿……差一点儿我就再也回不了家,再也不能和你一起游荡了……”
普世尚在善言安慰五妹,华五仁却是应经开始向那乞丐下杀手了。钟氏兄弟眼见无辙遭难却是无法施救,只管破口骂道“你这奸贼不得好死,躲了陆大哥家的财产,还盗了陆大哥的无双掌法,你……”
华五仁不理会钟氏兄弟叫骂,一掌直击无辙头顶,料定无辙必死无疑,心下大喜,待普世惊觉已是不及相救,眼看这孩子便要丧命掌下,忽听华五仁一声大叫,蹲在地上翻不起身来。
众人看得明白,那小乞丐人虽瘦小劲力低微,却不是全然不会武功,适才这一下便是一招无影腿,只踢华五仁身下。
华五仁大叫起身,拳脚施开又要动起手来,普世喝道“住手!”华五仁哪里肯听,一招招发狠便向无辙袭去,无辙自然不敌,普世皱眉抢上,施展分筋错骨手一下捉住华五仁手腕,斥道“怎么连个孩子你都要下杀手!”
华五仁挣不开,转而愤道“你们这群人受了蒙蔽还不知道!真是冤死了我家主人!”说着眼泪婆娑。钟氏兄弟哼了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