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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童焱心里本能的想到:若是做补偿,没有个百八十万两银子可真弥补不了我的精神损失费。不过她知道昭灵元君实在是个不错的老妇人,不肖弟子的份也不能算在她的头上。二来她身边能变出金银财宝的沈借记卡,目前还不能提现,于是她便不再说什么,乖乖的把钱袋子揣进了衣服里。
通往外界的秘道之一就开在一间书斋的的百宝架后,看来无论何时何地,类似无量院这样的首脑住宅之内,总是有“秘道”这种玩意存在的。染云旋开石墙上一个看不出明道的机关,率先就打着盏灯进入了秘道之中。
童焱本走在中间,这时她看见前来送行的高絮容,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来。
“等一下,请等一下!”她喊停了走在前面的染云,又在沈昙不耐烦的质疑目光下把高絮容拉到一边,很小声的问了起来:“夫人啊,你既然是桃花星君,是不是能断人姻缘?”
高絮容一扫童焱,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图,一张脸似笑非笑,也不知道算是什么表情。
“可以。”她最后也轻轻的回答了一声。
童焱两眼一下子冒出精光,虽然她知道现在这种环境问这问题很不合时宜,而且也不敢肯定高夫人能准确预测到另一个时空中自己的姻缘,但月老当前,千载难逢,她还是迫不及待的问道:“那……那夫人能不能知道我的有缘人在哪呢?是谁?什么模样?”
高絮容听罢,淡淡看了童焱一眼,给出的答案不免让人失望:“天机不可泄漏,虽是姑娘自己的事情,然而未发生之前妾身也不可多言。”
童焱心中热火一下子就凉了下来,不过在她的脸还没彻底垮掉之前,高絮容一瞥不远处的沈昙,忽然又说道:“但是作为临别赠言,妾身可以告知姑娘一句话……”
“哦!什么什么?”童焱一下子又来精神了。
只见高絮容闭上双眼,像是梦呓一般的念出了一段残句:“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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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望着回到屋里的高絮容,昭灵元君轻轻的问了一句。
高絮容默默的点头,显现真实性情时的她那种冷淡寡言的样子,与宿主叶妙霜可说是南辕北辙。
昭灵元君叹了一口气:“秘道只能通到半山腰,也不知那两位是否能一番顺利的离开洪崖山。”
“尽人事,听天命。”高絮容无波无澜的接了一句,接着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忽然扭头望向门外。
“磅”的一声,就在她说完话的下一刻,两扇木门被从外粗鲁的推了开来。门外已站着一群同样身穿玄教白服的人,为首一人朝昭灵元君躬身一礼,口气却不见敬重。
“师尊,那两个人呢?”
昭灵元君看着近在眼前的弟子,今天还是他回洪崖山后师徒两的第一次见面,然而多年不见,这个年青人离记忆中那个孩子的影象已经越来越远。
“他们已经走了。”挥掉心中的沉重,昭灵元君不为所动的回道。
郁元机冷眼将屋子环视了一遍,似乎并没有进内搜查验实的意思,最后看向昭灵元君道:“师尊在上,弟子就不在无量院中造次了,不过这两人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弟子绝不会放他两人下山。”说完他朝后一挥袖子,让手下人往来时的路上返程。
“元机……”眼看弟子即将离开,昭灵元君开口唤了一声,虽然隐隐感到说来无望,却还是无法放弃道:“收手吧,生死轮回,这是不可逆转的天命,你这样逆天而行,献宫见了也不会高兴的。”
郁元机脚步为之一顿,回头望向昭灵元君,嘴角扯出一抹笑,但又含着深深的嘲意:“天命?这就奇怪了,若是遵天命,小师妹又怎会在这里呢?”他偏头一点叶妙霜,就见昭灵元君的脸色迅速凝重下来。
“当年弟子写信向师尊求援,师尊只说玄教不能轻易卷入纷争,也说一切后果早已对师兄明言,说什么天命?只是因为未触及到玄教的安危而已。至于我,弟子自知让师尊失望透顶,也不做它想,可是师尊为什么到了小师妹这就不遵天命了?归根到底,师尊关心的一直都只是玄教的存续罢了。”郁元机快速说完,目光已越来越冷,一撩袍服跨出了门槛,只在最后又悠悠一句:“师尊既然不涉入朝廷,那弟子身为朝廷命官,师尊也无权过问弟子的事务,另外……师尊又怎知弟子的所作所为不是顺应天命呢?”
“他说的没错……我是关心玄教的存续。”良久良久,直到室内安静的空气仿佛都因沉重而摔落在地之时,昭灵元君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她一手挽起高絮容的手,不知是对着身体的正主,还是对着寄宿的高絮容问道:“是不是我应该放弃你,就有立场却劝他?他就会听我的劝?”
“人心本就不容易相通,你不用如此介怀。”小姑娘反过来一把握住了昭灵元君的手,显然此时控制身体的还是高絮容,“你放心,我答应这小姑娘的事不会食言,直到天下再次平定,玄教都会存在。”
昭灵元君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当时叶妙霜跟这位仙人有过何种约定,可当自己知道弟子能够继续活着时的那份喜悦,远远大于她对玄教未来的忧心。她已经失去了两个弟子,不想再失去最后一个,但这一切并不是为了玄教的将来,仅仅是出于自己对弟子的一份私情。可也正因为这份私心,让她没有立场去阻挡郁元机,因为她明白,他跟自己所期望的,其实都是一样的东西。
60围追与堵截(B)
“饭馆啊!那有家饭馆!”下山的路上,童焱老远就看见一家饭庄,激动的指给沈昙看。
沈昙满不在乎的瞅了一眼,反过来又对童焱说:“你八百年没吃过饭吗?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吃一顿了你最清楚!这难道不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吗!”童焱底气很足的顶了回去,发现沈昙嘴角一撇似是要泼冷水的样子,她立刻堵道:“别拿我和你比,你根本就不是常人。”
沈昙继续撇了撇嘴,好像没话说了,不过他扭头环视了一编四周,换了个角度提醒道:“这里指不定哪里就有朝廷的眼睛,你就不能少找点事吗?”
童焱一手抚摸着自己油水缺缺的肚子,也环视了四周:“没事,刚才那姐姐不是说这一路上都是玄教的人嘛,再说我们也穿着玄教的衣服,谁没事干盯着我们看?”说着还瞄了一眼沈昙,心想反正我是貌不惊人,就算被注视,也是你这个脱不掉仙风道骨气的家伙暴露了目标。
“你要是担心,就像以前一样在一边躲着吧,放心,这次我不会再吃霸王餐托你下水了。”她掂了掂钱袋,对沈昙以前看热闹的行径嘲讽了一番,然后大踏步的朝饭庄走去,只是没料到这次沈昙却跟了上来。
童焱不禁奇道:“怎么,你也想吃饭了?”
“你警惕性那么差劲,等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早就完了!”沈昙貌似抱怨的嘟囔了一句,不耐烦的推了童焱一把,跟着她一起向前走去。
山道边的饭庄是一座吊脚楼式的建筑,一楼架空防潮防虫,二楼则坐着形形色色的客人:上山朝拜的信徒,游山玩水的闲人,南来北往的商贩……当然,由于皇帝驾临,所以也多出了不少衣冠华丽的贵胄。童焱嘴上虽说不用担心,但为谨慎起见,还是低调的找了个边角坐下,直接点了一大盘烧鸡——馋嘴时期,这种没有花名头的菜最实在。
沈昙坐在她边上,对食物没有一点兴趣,只是要了一杯茶,童焱一边吃还一边用余光扫他,看着他把不值钱的山茶叶喝的跟君山银针似的。
啊……饱饭、佳肴,旁有帅哥作陪,只有这个时候童焱才觉得自己有了一点点做女主的福利,如果此刻能是永恒该多好。
可惜,好梦易碎,美景不长……
正在童焱把整只鸡吃干抹尽,皱着眉头考虑着到底要不要用新换的雪白衣衫擦嘴的时候,旁边本来悠闲喝茶的沈昙忽然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用力之猛让她差点没憋住喊了出来。
“你干吗啊?”她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却发现沈昙直盯着她道:“我们三桌以外那个人是不是认识你!”
三桌以外?童焱微抬头以自己为圆心环视一圈,忽然与一双眼睛四目相对,而且很明显,那个人早就在等着她看过去了。
连穹!
童焱浑身一怔,不知道该做何表情,连宆则坐在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露出那种熟悉的看热闹的神情,挑衅似地扬了扬半边眉毛。
沈昙本来还想确认是不是童焱在上山路上遇见的那个男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当即什么也不再说,拉起她的手就径直朝楼下走去。
可惜他们坐的临窗,连宆坐的比他们离楼梯近,也跟着他们一起站了起来,非常假的好似偶遇一般把两人挡在了楼梯口。
“哎呀呀!好巧啊姜姑娘,没想到在这吃个饭都能碰上,我们也真是太有缘了!”
童焱还是第一次面对换回男装的连穹,不习惯之余再看到他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奸相,很恼怒的就想吼一句“缘个屁缘!从头到尾都在耍我!”可此时此刻她也只敢在心中腹诽,而且眼角余光扫到两边,就发现已经被一些看似普通的“平民”半包围了。
透过拉住的手,沈昙感到有轻微的颤抖传来,他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缩在自己身后的人——也不知道是在气愤还是害怕,而后他转过脸来对眼前这个不认识但明显不怀好意的人冷冷说道:“是很巧啊公子,不过我们还要赶路,公子请让一下。”说罢也不等连穹的反应,抬脚就要往楼下走。
连宆机敏的往旁边一让,闪过了沈昙貌似无意踹过来的一脚,随后又抢到了两人前面,还是挡住了楼梯口。“干吗急着走呢?既然好不容易碰上了,那就一起聚一聚吧,我请客。”
“谢谢,不过我们刚才就吃饱了!”
童焱回了一句,还想往前闯,但这回却被沈昙拉住了。只见他悠闲说道:“那也不错,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们也不好白被公子请。姜焱,把钱拿出来。”
钱?
童焱被说的一愣,心想拿什么钱?感情你还真要跟他AA制。可是看到沈昙直瞪她,只好一头雾水的把银袋子解下来递给了他,心中还一边肉疼。
沈昙一把将银钱袋裹进了长袖里,而几乎同时童焱就见他袖中闪过一丝金光,竟是无中生有的出现了金元宝。
那一刹那,童焱的脑子顿时清悟了,她双手立刻接住沈昙袖子中源源不断掉下来的金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全部洒向了空中,并且大声喊道:“快看啊!掉金子啦!”
饭庄二楼本来就座无虚席,这下子,彻底炸开了锅。
吃惊的、愣神的,当然了,更多的还是去抢金子的人。在财富的诱惑下,所有人的行动都迅速而又毫无章法,原本围住童焱与沈昙的几个人很快就被冲散了。
沈昙乘机拉住童焱就从包围的缺口中窜了出去,反向朝窗边跑。说是窗子,其实整个二楼也就是拿半人多高的竹幕围住而已,沈昙只说了声:“抓紧了!”接着一把抱住童焱就跳了下去。
“啊!”童焱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眼前的景物就残影般的快速移动起来,等她好不容易看清自己已经落到了一楼前的地上,那尚未吐出的一口气却又被生生吸了回去,只因为饭庄的外围居然已经围满了禁军!也不知道连穹是从什么时候就发现她了,居然早已调来了人手。
“啧”沈昙只是抱怨了一声,但并不改变方向,而是朝着前方的士兵冲了过去。那些禁军并不是便服打扮,想来肯定也不在意周遭百姓的目光,拔出刀剑就砍了过来。却见沈昙临到跟前足尖一点,竟抱着童焱跃升数丈,轻巧巧的直接越过了剑丛,让一圈人看的目瞪口呆。
“你……你还会轻功?!”童焱回头看了眼紧追不舍的侍卫,又看清了整个饭庄的高度,也目瞪口呆了。她一直以为轻功只是武侠小说里才会有的功夫,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什么轻功?”沈昙疾奔的同时还抽空回了一句,“只是恢复了点法力而已,现在只能有多少用多少了!”
“哦,怪不得刚才你忽然又能变钱了。”童焱回忆起了饭庄上那出人意料的一幕,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沈昙目前的法力纵使能把银子变成金子,却根本维持不了多久,那些金子此刻已经全部又变回了银子的粉末。
可沈昙清楚自身的情况,或许对付这些凡人还可以上跳下窜,但是完全不够对付张枭羽,所以他一边跑一边还留心观察周围的蛛丝马迹,他知道有张枭羽在的话,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脱困。
果然,追击的侍卫远远比第一眼所看到的要多,不断的从前后左右不同的方向涌现。而与此同时,沈昙也感到一只手拉着的那人身体越来越沉重,童焱如牛一般的喘息声从后面传来,让他意识到不能再一直这样单纯的防御了。
这么想着,沈昙咬了咬牙,看到一个迎面劈来的侍卫,没有再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