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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婷诧异:“定北侯的本事当真如此高强?”
鬼瞳看向王婷,一句一句道:“并非单单是他,他手下有批常年着黑衣的厉害高手,换做暗卫,其中随便一人放到江湖上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而且他手下还有神秘的组织探查江湖消息,比江湖上任何一家的探子都来的精准。故而,在下才知道王婷姑娘既是神兵山庄大小姐又是至尊阁夫人一事,也因此来试探。其因有二。”
鬼瞳喝口茶润润喉,接着道:“定北侯此人专为朝廷办事,在下一介江湖人自然知道其不可相与。故而试探秦夫人与沈门主,想着他将来若是危害江湖,能与其对抗的也只你二人了。如今龙庭门遣散,能说道此事的也就只有至尊阁了。
王婷揉着眉心:“鬼瞳宫主到底想说什么?”
鬼瞳面露疲惫:“上次血夜山盛宴一事全是定北侯一手策划,他擒住赵子夜却不交由在下处置,而是想要以此为引让江湖群雄反目。在下便顺水推舟,借助萍儿之手杀掉赵子夜,免去一场纷争。鬼瞳虽非深明大义之人,但绝不能有着他人利用引起江湖混乱……”
王婷恍然:“原来竟是这般,那后来失踪的各门派掌门人可是与此有关?”
“此事极有可能与定北侯有关,但具体的在下并不清楚。”鬼瞳道,“当初血夜山盛宴之后,定北侯负气离开。在下知道他肯定有什么后招,但从未说起过。”
王婷顿了半晌,才问道:“那么,此次五行灵珠之事可是属实?”
鬼瞳脸上显出一丝诧异:“五行灵珠这等荒唐之事,秦夫人竟然相信?”
王婷不动声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鬼瞳摇头:“此事在下当真不知了。”
萍儿在门外守了半天,厅门终于打开。她赶紧凑上去,出来的却是鬼瞳。
萍儿劈头盖脸就冲他道:“你没对我们大小姐怎么样吧!”
鬼瞳哭笑不得:“这是在至尊阁的地盘,明里暗里那么多人护着,王婷姑娘毕竟也是神兵山庄大小姐,我能拿她怎么样?”
萍儿撇嘴:“算你识相!”
说罢,抬眼瞥了鬼瞳一眼:“星辰宫出事了么?你出门也不照照镜子,看这小脸憔悴的。”
鬼瞳愣了一下,抬手摸摸脸:“有这么明显么?”淡淡一笑,“星辰宫现下很好,只是你啊,萍儿,你说咱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一块在魔宫长大的。魔宫虽然没了,但星辰宫还在,你不能因为赵子夜地所作所为就将这一干人等尽都从你的生活里抹去啊。”
萍儿扭头,也不说话。
“今后,若是有心你便回星辰宫看看,如果……”鬼瞳顿了一下,“如果能帮衬一下就更好了,算是我……拜托你的最后一件事。”
萍儿瞪他:“语气放端正点,别说的跟交代后事似的!”
鬼瞳哈哈大笑,摆摆手就走了。
萍儿冲他喊道:“你干嘛去,不得在至尊阁乱跑,你想被暗探弄死啊!”
“只是去看看玄青,已经跟你家大小姐说过了。”
因为王婷跟暗探们打过招呼,所以鬼瞳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玄青的住处,甚至还有人暗中引路。
彼时玄青正坐在院里跟自个儿对弈,看见人进来,斜眼道:“鬼瞳宫主大驾观临,玄青未能远迎,失礼失礼了。”话说的客气,却也不起身,没有半点礼数。
鬼瞳也不生气:“让青玄屈居至尊阁,的确是委屈了。你且放心,待到星辰宫的劫数一过,你很快就能回去,只是此刻,时机未到。”
玄青哼哼一声:“那宫主大人倒是跟在下说说,这个很快,它到底是何时?这个时机,又是哪个时机?”
“时机一到,你便会立刻察觉到。待到那时,你便自行回归。只是届时,我可能,不能去迎接你了。”
之后,王婷又去见了汴蒙一次。汴蒙是铁了心,一问三不说。王婷也不勉强,照旧让暗探软禁着。之后回房,枯坐了一天。
翌日清晨,她让萍儿收拾好,带上夜鸩和几个暗探,直往洛阳而去。而至尊阁,交由南瑾代为打理,萍儿自然也被留下好好照看秦若风。建康城,是直接绕开地。
沈慕飞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情。
长卿和白薇仍旧住在建康城里,倒是收到了口信。对于王婷的决定,他们向来没有办法更改。于是在至尊阁一行离开不久,也悄悄地跟着去了。
王婷不知汴蒙是否留了后手,告知定北侯她的打算,但是万事谨慎必不会有错。于是行程故意放慢速度,走了大半个月,天气转凉才到达洛阳。
她遣夜鸩带了两个暗探先去定北侯府探路,可是几人竟然当夜未归!
王婷从月上柳梢直到旭日升起,攥紧的拳头越来越苍白。
良久她叹息一声,起身看着东方渐渐变亮的天,冷笑。
定北侯啊定北侯,你果然厉害,就连当年秦风一手训练出的夜鸩和暗探门都能轻易制服。
看来,是该会一会了。
王婷休息了一上午,天近傍晚时,才起身去定北侯府。既然已经被发现,便也不必再藏头露尾,半夜偷袭了。
定北侯府的大门口正有人相侯,看见她走过来,赶紧上前客气地问道:“尊驾可是王婷姑娘?
王婷不动声色地点头:“正是。”
那人赶紧道:“小的是侯府的主管,侯爷说姑娘今日会过来,小人等了一天姑娘您总算到了。姑娘这边请。”
王婷点头,随那人进了侯府。
顺着亭廊一直走,穿过偏厅直至后院。越走越远,王婷蹙眉问道:“这是要去何处?”
总管丝毫不敢怠慢,赶忙回道:“侯爷平时都待在后院的景苑,小的便是要带姑娘去那里。”
王婷的眉头皱的更深:“会客地话,不是应该在前厅么?”
总管赔笑:“主子的想法岂是小的可以揣测的,王姑娘莫要为难小的了。”
王婷唇角一勾:“倒也是。”
到了后院一个写着景苑的地方,总管总算是停下来了,推开苑门,将人请进去,自己却就此止步。王婷看了看空荡荡地四周,沿着廊道往前走。定北侯当真很会享受,这院子布置得大方得体,山水映衬,相宜得章,很是雅致。
院子的尽头,是个名叫景苑的居所。房门开着,正厅中间摆着桌椅,桌上是酒席,桌旁坐着个身着宝蓝色长袍的贵公子。屋子和檐下点着多盏宫灯,照亮屋内。
秦思远仍旧带着那个银色面具,微微勾着唇角,举杯道:“贵客临门,未及远迎。王婷姑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请坐。”
王婷走进房里,落座,淡淡道:“王婷不记得何时与侯爷见过面。”
秦思远低笑一声:“王姑娘当真性情凉薄呢,上次周府一别,在下可是对姑娘想念的紧。”
“侯爷是朝门中人,喜欢客套,可在下一介江湖草芥之人,当真不待见这些。”王婷拢了拢袖袍,看向秦思远,“王婷也就不废话了,在下今日特地来此,是为了求侯爷将在下的人还回来。私闯定北侯府,的确是大罪。但是侯爷能擒住他们,看见几人并未危害侯府,放走几个不对侯府构成威胁的人,应该不会让侯爷为难吧。”
“此事不急。”秦思远也看着她,突然笑道,“倒是王姑娘,应该不单单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吧。姑娘千里迢迢从建康赶来,难道不是为了五行灵珠么?”
王婷眸光一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侯爷既然全都知道,何必在这里跟在下废话。”
“可也巧了,本侯恰好也对五行灵珠有很大的兴趣呢。”秦思远放下酒盏,抬手撑住下巴,目不转睛,“姑娘莫若将你的五行灵珠送与本侯,本侯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将那几个人交给王姑娘。姑娘意下如何?”
王婷心底叹息,这人真真不好对付,有甚当初的沈慕飞。却仍旧形容不改:“侯爷这条件,当真模糊。若是在下手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五行灵珠呢?”
“本侯若是没有确切的消息,怎会跟王姑娘开出这样的条件。”秦思远自信地道,“若是姑娘觉得本侯的筹码不够,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向来姑娘很感兴趣。”
言罢,击掌二次。不多时,门外走来一个手捧盖着黑布的托盘的下人,将东西摆在桌上后躬身退下。秦思远看了王婷一眼,将黑布掀开,露出托盘上的两柄长剑。
王婷的眼登时瞪大!
四十三
再说秦若风遣人端上来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的竟然是两柄长剑。
王婷岂会不认得,这是王泠皙的双剑!
而秦思远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婷,如今看到她微微变色,笑道:“这双剑本是一位姑娘所有,前天夜里,那位姑娘突然闯进侯府,妄想潜入本侯的景苑来,被守在暗处的影卫所擒。那位姑娘自称王泠皙,跟王姑娘倒是有几分相似,性子可是倔强的紧啊。说起来,那位姑娘也是为五行灵珠而来呢。”
王婷自然能猜出王泠皙盗取五行灵珠的缘由,这孩子性子直,一心一意为的都是那个已经死去的人。沉默半晌,问道:“她人呢?侯爷如何处置的?”
秦思远笑容不改:“只是关在地牢而已,不过侯府的地牢阴冷的紧,怕是那位王姑娘受不住。”
王婷掩在袖子里的紧了松,松了紧。终于叹息一声:“定北侯,你赢了。”
秦思远嘴角扯起得意的弧度。
“侯爷想要五行灵珠,我便将手里的灵珠给侯爷,身外之物,的确不及几个人重要。只是五行灵珠现下我不带在身上,在建康城。”
秦思远不紧不慢道:“此事好办,本侯就随王姑娘去一趟建康又有何妨?”
沉默半晌,王婷冷冷地低笑一声:“侯爷当真神通广大,只要是想要的东西便势在必得。侯爷如今想要五行灵珠,如此轻易就到手,只怕将来至尊阁王婷也得双手奉上吧。”
秦风轻笑:“如此说来,倒也不差,不过这至尊阁,肯定是你心甘情愿送出。”
“秦侯爷好大的口气!”王婷拍桌冷笑,“照这般说下去,这天下岂非唾手可得!”
“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秦某可从未想过,秦某一心向我大晋王朝,王姑娘当真是冤枉秦某了。”
王婷冷哼一声,不语。
“王姑娘今夜就请留宿侯府吧,明日本侯就叫人放了姑娘的属下和那位小姑娘,至于……”秦思远抬了抬下巴,“屋顶上那二位,本侯也就不追究了。”
王婷认命地走出屋子,对听见秦思远的话才从房顶上跳下来的长卿和白薇道:“你们先行回客栈等消息,我不日便会返回建康城。”
白薇掳袖子喊道:“太嚣张了,我要进去弄死这个定北侯!”
长卿淡定地扯住她的后襟,对王婷道:“此人吧简单,你多加小心。”
王婷点头,看着长卿拉着白薇翻上房顶,踏着夜色离开。
管家带她去了景苑的东厢房,房子很是整洁,看出已经收拾好准备待客。
当夜,王婷睡得很不安稳。她满脑子心事乱糟糟地,迷迷糊糊总在半梦半醒之间。可是朦胧间所见的一切,却都是她熟悉的。
一幕幕,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往事。
她记起五年前,从药王谷返回至尊阁住了大半年后,才发现自己的内力不断精进,她不怕死,可是却心慌起来,想着是否该立刻赶回药王谷。
离家的这几年,神兵山庄的变化还挺大。当年那个尚在襁褓的小妹阿紫如今都会跑会跳,整日皮得很,搅得山庄上下不安宁;而当年只有十岁出头的二妹泠皙,也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还跟着几个师兄去闯荡江湖了。
而父亲和母亲,这些年过去,因为自己失踪的缘故苍老了不少。看着他们因为自己的失而复得而欣喜若狂,她也不忍心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说出口。
王婷烦恼地靠在院里的假山旁,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待她醒来,已到正午时分,阳光照下来,刺得眼睛生疼,她抬手以手背遮住眼睛。和风拂过,身旁的海棠花洒落在眉心,她抬手扫落。
耳畔传来脚步声,王婷坐起身,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
一袭青衫,温文儒雅,器宇轩昂,眉宇间是掩不住的英雄气。
那男子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拱手道:“在下路过此处,惊扰到姑娘,十分抱歉。”
王婷摇摇头:“无妨,你是何人,为何会在神兵山庄?”
男子忙道:“在下随王二小姐回来的,姑娘是……”
“王婷。”王婷点头道,“泠皙是我妹妹。”
“原来是王大小姐,失敬失敬。”男子在大片盛开的海棠花里,微微一笑,如沐春风,“在下秦风,字……”
王婷蓦然惊醒!
秦思远果然守信,翌日就让人带她去了地牢见夜鸩和王泠皙。
夜鸩看见王婷,就下跪领罪。王婷嘱咐他几句,让他莫要多想,先行回去。夜鸩领命,不舍地离去。
接下来,就是王泠皙的牢房。王泠皙是女眷,虽然是江湖中人,秦思远也是照顾着的,被关在了靠近里面的牢房里。
牢门打开,王婷进去的时候王泠皙正靠在墙壁边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眼皮也不抬,冷冷道:“怎么的,肯放了我,交出硫灵珠了?”
王婷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鼻子一酸,轻声叫道:“泠皙,是我。”
王泠皙瞬间睁开了眼,冷冷瞧着她,看了半晌眸光却复杂起来。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