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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宗宗主抽丝剥茧,又找到最初的受害者二癞子一家,他家男人已死,只剩个疯婆娘,抽取了疯婆娘的记忆,发现是被树妖形成的恶鬼所害。
一个八岁弱女,在短短几年内结成金丹并拥有借用天地之威的境界,就算有再强的师父,显然也是做不到的,除非她本身就有着堪比仙人的境界,只用积蓄灵力重新修行。
想到这里,符宗宗主已经肯定了凌芸不简单的身世,哪怕不是谪仙,也是某位绝世强人转世重修,他个人更倾向于谪仙的说法。
“她的身世,不能传出去。”
符宗宗主这句话,定下了靠山村乃至栗城数万人的结局。
有时候,所谓的正道,为了自己的利益,手段比妖魔更狠辣。
一夜之间,靠山村所有人村民都在睡梦中死去,如同染了瘟疫,身体化作脓水,连骨头也不剩,连同青芸观内值夜的小妖们也不例外,当夜,上游的河水暴涨,洪水汹涌而来,淹没了整个小山村。
同一时间,栗城青楼老鸨是狐狸精的身份暴露,凶性大发,点燃烈火,夜风吹过,火势蔓延,很快将整座小城吞没,到处都是人类绝望的凄厉哀嚎。
金曜站在高空,偷偷看了眼神色淡然的掌门真人,抿了抿唇,掌心握着纸符,劈手便是一道炸雷,在城门口炸出一道深坑,奔逃出城的人落入深坑,很快没了声息。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栗城成了焦土,秋风呜咽,骨灰飞扬,仿佛幽冥地府。
“走吧。”
半空凝滞不动多日的云朵飘然远去,映着夕阳,染上了血色。
墨螺山,螺黛岭。
新掌门上任不足一年,但云箓派的发展有目共睹,进入筑基期的门人跟传染病一般,批量生成,门人对门派的归宿感也越来越强,哪怕被迫叛变成云箓派门人的前墨影门弟子,对外也很自豪的声称自己是云箓派弟子,如今穿着云箓派制服的人走过夏水镇,会引出一路艳羡的眼神。
凌芸不会教徒弟,除了罚抄就是让人拿着典籍自修,丹药灵石倒从不吝啬,至于法宝,买来的打劫来的自己炼制的,大多跟散财童子一般撒给了下面的人,但对门人的心性看得很重,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一个闯阵比赛,凡能闯过她用来试炼心性的大阵,好处都大大的有,无形中,云箓派的门人对心性境界偏重不少。
凌芸花在调教弟子上的时间不多,大多是自己闭门苦修,剩下的时间便是改造云箓派的基础建设。
比如重新开辟荒废的灵田,用来种植灵果灵药并一些初级含灵气的稻谷,还有就是修建道路,不是所有人都能飞来飞去,让附属农庄的人过上好日子也是身为掌门的职责,来往于夏水镇的马车一天最少要有两趟,便捷的交通有益于内外沟通。
卷二 当掌门不容易 第五十九回 强大的红雀
第五十九回 强大的红雀
第五十九回 强大的红雀
符宗宗主在螺黛岭外欣赏了几天溪水,不是云箓派的护山大阵太强他进不去,而是在犹豫以什么手段让凌芸‘整个身心都属于他’,神识悄无声息的探进大阵,偷窥了凌芸数天,本想查探凌芸的为人处世好进行下一步动作,但越偷窥,心底的疑惑就越大
不可否认,小小年纪能结成金丹算不错,但凌芸的情况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他的双眼,纯净的灵力,比不少修行数百年的老道士还要精纯,可再精纯,也还在修行者的范畴,远远达不到仙力,跟金曜记忆中翻手覆灭一双炼神期道者的人相比,除了外貌相似,无一处相同。
没有灵根却能修行,这点不稀奇,毕竟修行界有不少天财地宝奇缘,一颗仙丹或万年参芝灵髓之类,虽然无法白日飞升,但数年内进阶炼神期的前例都是有的,只能说凌芸福缘深厚,并不是无迹可寻。
生涩的打手诀技巧,僵硬的符文笔画,笨拙的炼符手法……更重要的是,如孩童一般年轻气盛,根本不像传说中的谪仙。
也许,她并不是谪仙,而是跟谪仙有关,哪怕不是,如此的福缘身后的孩子,怎么不能流落到他派。
符宗宗主如此想着,决定不管凌芸是否跟谪仙有关,都要让她成为天雷门的一员。
在溪水边坐了七天的老人站了起来,手持拂尘,无视前方扭曲空间的阵法,直接踏着溪水前行,身形如影,融进了空气中,没引起任何波动的穿过阵势屏障。
符宗宗主很自信,他也有资格仔细,在七圣神州,他的实力能挤进前十,这小小的墨螺山,除了离光悬瀑的银鹰能给他造成点麻烦,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连火霄门的护山大阵都挡不住他,更何况眼前的小阵了。
可是,他自信冷傲的神色在下一瞬变成惊诧。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回去。”
一个声音突然在符宗宗主脑中响起,温和平缓,却又带着无尽威严,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听从。
符宗宗主变了脸,神识戒备的扫过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脸色顿时更差,找不到说话的人,证明这个突破护身禁制将声音传进脑中的人比他更强,暗自思索着七圣神州排名比他靠前的高手,却没有谁能跟刚才的声音相符。
“贫道符宗宗主、天雷门掌门煌仲,尊驾是谁?”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回去。”
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与刚才相同,仿佛符宗宗主、天雷门掌门在他眼里与蚊虫一般,想驱逐就驱逐。
符宗宗主已经千岁了,早已过了年轻气盛的时候,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怕再强的人如果不谨慎都有陨落的时候,所以他并不生气,只是面色更加沉重起来。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他没防范,导致对方钻了空子,声音刺破禁制传入脑海,那这回,收敛所有神识,严严实实护主的脑海还能让对方穿透,已经不是巧合能说明。
什么时候,东流大陆竟然出现了这样的高手?
难道……
符宗宗主眼睛渐渐发亮。
……难道这就是谪仙?
意随心动,符宗宗主的眼睛瞬间灿若星辰,破天荒的行了个晚辈礼。
“请问前辈可是……”
符宗宗主自认为行晚辈礼仪已经是对谪仙最大的尊重,可惜,他习惯了当上位者,乾刚独断,下意识忽略所有不爱听的声音,导致没将对方的驱逐放在心上。
话没说完,就被脑中再次响起的声音打断。
“事不过三,滚”
这次的声音不再温和,带着愠怒,仿若雷霆在脑中震响。
同一刹那,符宗宗主只觉得识海震荡,元神受到重创,脑中疼痛欲裂,不等他有所反应,仿佛整个天地在合拢,要将他压成肉泥,他甚至可以听见骨头断裂的脆响声,然后丹田一阵剧痛,整个人被抛了出去,化成星子消失在天际。
“咳咳……”
千里之外,符宗宗主从坑底爬了上来,捂嘴咳嗽,看看掌心殷红的血渍,苦笑。
“好强,这就是真正的仙人之威吗?就算合道期的丹陛老仙也完全不能比……”
不管是仙袍还是护心神镜元婴甲,他身上甚至带了仙器,但在那个威压下,却连动也不能动,甚至连护身的法宝都失去了控制,那种仿佛被天道排斥,将要魂飞魄散的感觉可能永远也忘不掉。
符宗宗主检查着自己的伤势,发现竟然没外伤,所有法宝包括仙器也仍在,只是元神受了创,每个几十年养不回来。
“云箓派有仙人庇护,未能查清就动手,还是太冒失了……算了,再从长计议……”符宗宗主呢喃着,心中对传说中的仙人起了惧意,暂时打消了对凌芸的注意,回圣山闭关潜修,只是交代金曜,尽可能跟云箓掌门确认双修关系。
葛碧峰,凌芸去了试炼场,却把观世镜随手放在桌上,此时观世镜光芒闪烁,亮起一行行字符。
“玄蕴,你竟然妄想炼化鸿蒙珠不要命了就算悟天赋再好也不能这么乱来”
“师兄莫急,我不过借用一下鸿蒙天道的威压,并没想炼化,还没多谢师兄告知我鸿蒙珠的法则,不然我这回可击不退此人了……丫头最近你再看顾一下,我需要养养神。”
红雀蹭了蹭观世镜,扑棱着翅膀,歪歪扭扭飞到架子上,埋首闭眼睡了起来。
观世镜上的字符整页整页翻,乱来糊涂疯了之类的字眼多次出现,直到凌芸回了葛碧峰快要进院子了才安静下来。
凌芸很苦恼,最近红雀总呆在架子上埋头苦睡,吵也吵不醒,让她有些担心,幸好喂灵石丹药粉末的时候还知道下咽。
身上既没内伤也没外伤,她不是兽医,查不出别的毛病,只能想着也许冷血动物的蛇冬眠,热血动物的红雀要夏眠,等夏天过去,秋天到了就会好。
不过,红雀缩着脖子跟个红球似的,毛茸茸一团,那双总是喜欢鄙视人的小眼神藏了起来,还真是可爱。
凌芸抚摸着红雀,感受掌心下热乎乎的软软毛团,心都跟着软了。
“快点醒来,几天没被鄙视,还真有点怀念了……呸呸呸,毛病,闲着没事怀念被鸟鄙视干嘛”
凌芸嘀咕着,连连唾弃自己,将红雀放到镶嵌了灵石形成聚灵阵的小篮子里,篮子中垫着银鹰的绒毛,还有条薄薄的小毯子,她拉上毯子盖住篮子,将掏干净肉只剩壳的墨螺用绳子串起来,连成一个小圈,拿去给小朋友们做玩具,踢格子玩。
卷二 当掌门不容易 第六十回 向着天财地宝,出发!
第六十回 向着天财地宝,出发!
第六十回 向着天财地宝,出发
红色的毛团子在趴在小篮子里,阳光从窗棂空隙射进来,留下一束束光影。
虚掩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出抱栗子的松鼠脑袋,小眼珠左瞧右瞧,轻盈的跃进来,几下跳到桌上,歪着脑袋瞧篮子里的红毛团,被丹药养得油光水滑的金色皮毛仿佛罩着一层光晕。
“吱吱”
栗鼠摇了摇大尾巴,用尾巴梢蹭蹭沉睡的红雀,将怀里捧的栗子往篮子里放,并试图低头去嗅红雀的气味。
“你敢”凌芸的怒斥声响起。
栗鼠浑身一僵,趴在篮子边沿跟中了僵化术似的,骨头咯吱咯吱的转头,朝凌芸龇出大门牙,笑得比哭还难看。
凌芸大步上前,将装红雀的篮子抱怀里,轻抚着红雀的绒毛,捡出几颗栗子咔蹦咔蹦咬着吃。
“我跟你说了,你跟红雀种族不同,没有前途的,你死心吧一定要找鸟做对象也可以找小银鹰”
栗鼠抱着前爪立起来,水汪汪的小眼珠朝凌芸眨呀眨,尾巴摇啊摇。
凌芸一指头戳过去,戳得它翻了个滚儿。
“卖萌也没用,他是我的,你懂吗?跟我抢,扣你的口粮”
栗鼠挂在桌子边缘,后腿蹬呀蹬,引体向上露出半个脑袋,眼中泪珠儿滚呀滚。
凌芸将所有栗子收起来,哼道:“送出去的东西还想要回去?没门”舔了舔嘴巴,口气软和了些:“不过这栗子味道挺甜,下次多带点来,只要你不动手动脚动尾巴靠的太近,我允许你多看他一会。”
栗鼠凌空翻身三百六十度落到地上,委委屈屈撇着凌芸,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吱吱主人的主人是个棒打鸳鸯的大坏蛋
凌芸戳戳红雀:“师父啊师父,你真是妖孽,变成了鸟都能让栗鼠看上,要是变成人,那还得了……不过,就算要跟一百一千的女人抢你,我也希望你能早点醒来变成人。”
毛团子胸膛一起一伏,依旧沉睡,没给丝毫反应。
凌芸咔蹦卡蹦的啃着栗子,望着沉睡的红雀发呆。
夏天过去了,夏眠的鸟儿还是没有醒。
通过观世镜跟玄清大师伯旁敲侧击的打听,已经知道毛团是元神使用过度而沉眠调养,她心中便敲起了鼓。
一只毫无妖力的小鸟哪来的元神?
要不是师父,她就吃了自己
“我明天要外出,归期不定,门派事务就交给你们了。”
每日例会上,凌芸放话说。
“去哪儿?我也要去”
听夏和宽报告听得打瞌睡的明月跳起来嚷嚷,清风也放下账簿,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凌芸,眼中满是“带我去,我也要去”。
“不行,这回去的地方不能带累赘,你给我管好幼儿园,李斌,你是唯一结成了金丹的,如今金丹差不多稳固了,在我回来前,就先不要闭关,其他一切照旧,没有重要的事,别找我,我最迟三五年就回来。”
云箓派一切都上了正轨,李斌经过调教后,足以镇压所有刺头,有墨影门的前例在,短时间云箓派在墨螺山没谁敢招惹。
凌芸交代了杂事,连木鬼都留了下来,倒把无法无天捣蛋偷吃的小银鹰给带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沉睡的红雀。
离光悬瀑。
凌芸坐在鹰巢边笑嘻嘻的问:“真君,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大鹰换了个姿势,依旧用翅膀盖头,声音如闷雷声轰鸣:“十天前才见过。”
凌芸挠了挠耳畔:“真君你记得这么清,是不是想我了?”
大鹰干脆打起了呼噜。
凌芸径自唠唠叨叨:“你家的小鹰崽给你送回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