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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高,一个棺材铺子,值不了的钱,烧了也就烧了。”牛怀远冷笑道。
“孩儿,孩儿……孩儿是要杀了那牛大力!”忽然牛志高的表情激动了起来。他扭过脸,怨毒的看着角落里的牛二,恨不得一口吃了牛二。
“孩儿没本事,让程月娇当众悔婚,给牛家丢了人。”牛志高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发泄的途径,“可是,他牛大力,表面上装好人,暗地里却和程月娇有来往,二人背着家族在一起鬼混。我有证据,那一次,我亲眼见到了两个狗男女独处一室!……”
牛志高被牛怀远触及了底线。他就像一只发了疯的狗一样,大声的叫嚷。
“掌嘴!”牛怀远冷喝一声。
站在牛志高身边的两个大汉,一个人上前摁住牛志高,一个人对准了牛志高的脸,“啪啪啪”大嘴巴子抽了起来。
接连五六下。牛志高的脸便肿起来了。一绺血丝顺着嘴角留下来。
“志高,你可知道我因何打你么?”牛怀远冷笑道。
“不,父亲大人,你应该惩罚牛大力。是他,一切都是他的错,孩儿是气不过!”哪里受到过这么重的惩罚,牛志高怨气冲天。
“呵呵……”牛怀远不怒反笑,“逆子啊。你还敢狡辩……掌嘴!”
“啪啪啪……”
牛志高再次遭受掌掴之刑。
他忍受不了,眼泪噗噗的掉下来,脸上肿的跟大面包一样。
“家主大人,这件事也不全怪志高,我处理的也欠妥当!”牛二坐不住了,起身给牛志高求情。
“大力,你坐下吧,逆子是咎由自取,此事自有公断!”牛怀远缓缓的说道。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看见牛志高肿的跟猪头一般的模样,眉头紧皱,脸色更加的难看。
牛二一带头求情,就接连站起来几位族内的大人物,开始给牛志高说好话。
“都退回去。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牛怀远一拍座椅的把手,“腾”的一声站起来,“谁也不准求情了,牛志高是我的儿子。可是他是咎由自取,罪不可赦!”
议事厅顿时鸦雀无声。静的有些压抑。
“好了,我该问的都问了,该说的也说了,牛志高,你可知罪!”
牛怀远任职家主多年,久居高位,在这一刻,他那高高在上的气势完全爆发了出来。即使下面跪着他的儿子,他也要立威,毫不留情。
“孩儿知罪……”牛志高露出了哭腔。
“逆子,你身为我的儿子,不但不维护家族的利益,反而因嫉妒而生恨,暗中唆使他人行凶,触犯我牛家家规,其罪当诛!”牛怀远大声说道:“家族会议之后,立刻行刑!”
牛志高闻听此言,当场就瘫软在地上。
族人一个个脸色大变,这一回,几乎所有人都站起身来,为牛志高求情。
牛怀远的量刑太重了,他要诛杀的是他的亲儿子啊。
细眼人看的明白,此刻,当牛怀远说完话,他的身体在不由自主轻微的抖动。
牛怀远也不想如此,可他身为世家家主,却不敢徇私枉法。若是在此事上,他对牛志高网开一面,那么,以后,他的威信何在?
“你们都不要求情,我再次重申一次。逆子罪不可赦!”牛怀远沉声说道。
然而,族人没有一个退下,他们深知此事的重要性,牛志高的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身为家主理应如此,若是为逆子开脱了,以后,家规何在,我牛怀远他日归西之后,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但众族人谁也不敢坐回去了,场面陷入僵持阶段。
牛二此刻也觉得惩过重了,牛志高的确有杀他的动机,可是,毕竟他还活着,真这样把牛志高杀了,他以后在牛家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牛二一头雾水,愁眉不展。
但就在这时,外面有个下人来报,“家主大人,不好了,夫人听说你要杀了二少爷,她欲寻短见,被人救下来了!”
“妇人之见!”牛怀远冷哼一声,“好好的看着她,别让她给我丢人现眼!”
“是,家主大人!”下人赶快的退下去了。
“二少爷年轻无知,家主大人就从轻发落吧!”有人说道。
“是啊,二少爷不过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才干出了这等蠢事,总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给他机会?”牛怀远大袖一挥,说道:“我心意已决,不容更改!”
但是,接下来,还不等牛怀远发号施令,又有下人跑进来,道:“家主大人,不好了,老夫人来了!”
“老夫人?……”牛怀远眉头皱起一个大疙瘩。
在几个女仆奶妈子的搀扶之下,牛怀远的母亲也赶过来了。
老人家年岁大了,走路颤颤巍巍的,不是一帮人扶着她,估计看她心急如焚的样子,早就摔倒不知几回了。
老太太看样子有七十岁了,脸上皱纹都满了,干瘪瘪的瘦,驼了背,手里还拎着一根龙头拐杖。
“儿啊,怀远!”老夫人进门就大声的叫起来。
“娘啊,你怎么来了,这里是我们族人的议事大厅……”
第六百二十四章 欲盖弥彰
“狗屁,我若是不来,我那孙儿的命还有么!你当爹的好恨的心呐!”老太太这一激动,走路更加的不稳了,踉踉跄跄的,可吓坏了周围的女仆们,她们要上前扶住老太太,别让老太太出事。
老太太却很执拗,一甩胳膊,把几个人都甩开了。“你们都闪开,我还能走路!”
下人自然不敢造次,纷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老太太甩掉下人,自己一个人朝前走。她拄着龙头拐杖,一直走到议事大厅的最里头。这时,牛怀远已经下了高台,亲自迎接。
牛怀远还没伸手接住老太太,老太太手上的龙头拐杖就抡起来,对着牛怀远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
牛怀远一见不妙,慌忙双手抱头,但他可不敢躲开。
老太太打儿子,也算是家法。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老太太什么年岁了,走路都走不好,又是打自己的儿子,她哪里下得了手,龙头拐杖挨着牛怀远就没劲了。
牛怀远忍着,被老太太象征性的打了几下,他顾不得别的,搀着怒气冲冲的老太太坐下,自己后退几步,撩衣服跪倒在地。
“娘亲,是孩儿不孝,惹娘亲生气了。”牛怀远当着族人的面,给老太太磕头道歉。
老太太余怒未消,指着牛怀远骂道:“你不孝,就是不孝!我养你这么大,什么时候打过你,你犯了错,为娘的重罚过你么,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那乖孙志高虽说犯了大错,可他毕竟是小孩子,还未娶妻成家,你就忍心杀了他!”
“好吧。你是家主,你为了家族着想,我管不得你,我就在这里看着,等着。你若是当着我的面杀我孙儿。我就死给你看!”老太太真的动了寻死的念头,她眼睛不好使,四下不停的扫,终于看到了大厅里的足有一人合抱粗细的木头柱子。她比划着,看来是想去撞头。
牛怀远可吓坏了,他跪行两步,抓住了老太太的衣襟,求道:“娘亲啊。孩儿身为牛家家主,若是不能身体力行,维护家规的尊严,以后,我还有何脸面再当这个家主……娘亲啊,你要体谅一下孩儿,孩儿也是没有别的办法……”
牛怀远处于两难境地。
他的媳妇闹,他可以命人看好媳妇,但是老太太不行。老太太是他母亲,他权力再大,也是老太太的儿子,一个做儿子的,对长辈不敬。那是犯上,为天理所不容。
几位族中辈分高的族人,他们起身过来,劝老太太。“大嫂,你歇歇气。气大伤身,气病了可就不好了……”
“你们谁也别劝我,我什么也不听,反正志高若是活不了了,我今天也活不成了!”老太太执意说道。
大家族,继承家主的位置,不是以年龄和资历来算,而是世袭,传于长子长孙。牛怀远的父亲,是上一代的家主,只是因为生病,年纪轻轻便死了。
当时就撇下了牛怀远母子二人。牛怀远那时尚年幼,都是老太太代管家族大事,又要照顾孩子,可谓煞费苦心。
所以,老太太在家族中的地位,远高于牛怀远。而老太太在牛家做的功绩,牛怀远他也远远不如。
议事大厅内议论纷纷,众说不一。
老太太始终不松口,最后,牛怀远无奈的吩咐道:“将牛志高暂且押进牛家大牢,听后发落!”
他的话起了作用,一番苦求之下,终于将老太太送走了。
看着那一帮下人簇拥老太太离开议事厅,牛怀远长叹一声,久久不说一句话。
这次的家族会议最后草草的收场,族人们一哄而散。
牛志高的事,先搁下吧,老太太都闹成那样了,难道还有开下去的必要?
牛二也起身欲走,却被牛怀远叫住了。
“大力叔,且慢!”牛怀远道。
牛二听了一皱眉头。他以辈分论,牛怀远喊他叔叔是对的,可在这个公开场合,这么叫他,他还是感觉出其中特殊的味道。
“大力叔,对不起……”牛怀远极为恭敬的说道:“我愧对于牛家家主的职位了……”
“家主大人,你做的非常对,但牛志高罪不至死,此事应该有回旋的余地!”牛二道。
“不,牛志高犯了错,我这个做父亲的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大力叔,我向你赔罪!”牛怀远撇开了牛家家主的身份,躬身向牛二施礼,满脸愧疚之色。
“使不得,使不得,你是家主,不能如此!”牛二赶快的侧过身子让开,一边上前搀起了牛怀远。
“大力叔……”牛怀远很激动,他双手抱住牛二的肩膀,眼睛湿润了。
……
牛志高被押入牛家大牢,还没两天工夫,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出来,牛志高在一天深夜,惊人的跑掉了。
而事后,牛怀远的母亲,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随即放出话来,人是我放走的,不要查了。
显而易见,这是欲盖弥彰。
老太太亲自去那看守严谨的牛家大牢放人?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事,老太太别说放人了,就是自个儿走进去也是个大问题。
那牛家大牢,建在了牛家大院后院的一座小山中,将山腹掏空了,可谓是固若金汤。并且还有一个最鲜明的特点,里面机关重重,道路崎岖不平,多台阶。
以老太太的身子骨,自然不可能进去。
但既然老太太主动的承认了此事,别人也不好说什么,都假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评价。
牛怀远当然很气愤,对大牢的守卫进行了严惩,又自己代替母亲负荆请罪,最后此事渐渐的不了了之。
牛志高放了大错,牛怀远身为家主不能包庇他,他也只有潜逃他乡,另寻出路。
以牛家的财富,牛志高受不了多大的苦,但他永世不得回朔州城牛府了,就像当年的牛家镇的先祖,他们被迫离开朔州城牛家,在云州城自成门户,开枝散叶……
牛二默许这样的结果。这也是他想到的最佳的结果。
给牛志高一条活路,牛二在朔州城还可以立足下去。
……
第六百二十五章 刁难
春寒料峭,严冬过去,又是新一年的春天。|
养了一冬天的时间,程月娇的身体渐渐的康复了。本身她有武技在身,身体就好过了常人,再加上程府之中,对她悉心照料,她恢复的很快。
只是,此女因为失去了丫鬟程月红一直耿耿于怀。
程月红因何而死,这是一大谜团。程家上下,全城步满眼线去搜寻证据,可是,一直没有找到突破点。
逐日的暖和起来,程月娇便在府上呆不住了,她央求母亲,要到街上转转。
程母害怕她去牛二的富贵棺材铺,说什么不肯。到后来,绕不过程月娇死缠烂磨,答应与程月娇一起去各处转转,散散心。
母女二人,乘了马车,在几位贴身护卫的看护之下,出了程家大院。
程月娇知道,有母亲陪着,她可不能去看牛二,但这样总比闷在家里要好的多。
马车缓缓的在大街上行走,路过一些景致不错的地方,就停下来。走走停停的,从这条大街转到那条大街。
“娘啊,我们去秀水湖怎么样,那里准有踏青的游人!”程月娇忽然来了兴致,问道。
秀水湖是朔州城内的一处出名的景致,秀水湖的旁边连着秀水山,山水相连,非常的迷人。
“乖女儿,还是别去了,你身子骨没好利索呢,秀水湖离我们这里太远了!”程母道。
“不嘛,我这不是恢复过来了,你看看,我有的是力气。”程月娇为了显示一下身体恢复的情况,她不听程母劝说,竟然下了马车步行。
程母心疼她,在车厢里唤道:“儿啊,你听为娘的话,快上来!”
几个丫鬟赶紧的簇拥住程月娇,生怕程月娇再出点事。
程月娇走路并不吃力。反而越走越轻松。她笑嘻嘻的,边走边和母亲聊天。
“娘啊,你看我这不是很好么?”
“前几天,那个前来诊治的大夫不是说过么,让我适当的锻炼一下。对恢复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