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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要惊动掌门?……”魁梧汉子顿时一愣,急忙眼向人群中扫了一下,当看到牛二时,不觉眉头一皱。他上前几步凑近络腮胡子,低声问道:“是什么客人?看他不过一介凡人,掌门怎会有闲工夫会见他?”
络腮胡子摇摇头,也尽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哪里知道,此人扔给师叔一个玉牌,师叔见到后就慌忙去禀告掌门了,若是一般的客人,他便直接处理了,最多使用传音符去告知掌门,可见此事非同小可,而此人也不像我们曹国人,并且还自称也是一位修士。”
听罢魁梧汉子异色顿显,他脑袋飞速的运转一番,却都与眼前的客人联系不上。那络腮胡子可是有些等不及了,小声说道:“五师兄,客人我们可得罪不起,就先行离开了,改日我们兄弟再叙。”
一行人穿过牌楼,进入了四方山的主殿。在络腮胡子的引路下,他们最后进入了一处叫做文轩阁的地方。络腮胡子殷勤招待,命人端茶送水,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颇为细心。
过不多久,文轩阁的大门外,来了一群穿戴不俗的人,这些人的衣服款式与普通的四方山弟子有很大区别,衣服光鲜,颜色各异,从年龄上看,大多都是中年人模样。
他们刚刚来到门前,所有的四方山弟子一律低头施礼。不用说,他们应该都是四方山的核心人物。
为首的是一位身穿紫袍的中年人,头戴玉冠,身材适中,面白无须。和周围人相比,他举止十分文雅,一副读书人的形象。
这位紫袍中年人一眼就盯住了牛二,并上上下下对着牛二不住的打量,而他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看穿牛二内心似的,精光四溢。这样的感觉牛二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在先前遇到的一些高手面前,他都会有如此的感觉。可见,这位紫袍中年人修为至少也该是结丹期。
“在下四方山掌门柴远山,敢问客人尊姓大名?”紫袍中年人面带微笑,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用十分柔和的声音问道。
“前辈有礼了,晚辈原也是一个修仙者,可是灵根被毁,现在只是一介凡人,不过礼数不可少,晚辈还是按照修仙者的礼数见过前辈吧,晚辈玉竹,鲁国人氏。”牛二郑重的对着柴远山施了一礼,面色平静的说道。
柴远山不比四方山的弟子,他一点没有瞧不起牛二的样子,反而显得非常热情。他极有礼貌的将身后那些人介绍给牛二,这些人都是地位仅次于掌门,不是门派中的长老,就是各分堂的堂主。
分宾主落座,柴远山话归正题,直接问到了关于周平的事上来。闻言,牛二摇摇头,显得极为无奈,于是他开始缓缓说起了玄天殿结识周平的事情。对于周平的记忆很清晰,此人虽然修为不很高,但是待人谦和,所以牛二对此人的印象非常好。奈何身临绝境,周平最终还是没有逃离玄天殿,这让牛二伤心了好一段时间,要不,今日牛二也不会专程前来四方山把周平的消息传到。
听着牛二的叙述,整个会客厅中鸦雀无声,他们甚至都屏住呼吸去聆听。当讲述到周平把玉牌赠于牛二,少有的会客厅内响起几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作为门派的掌门,柴远山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不曾插一句话。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复杂,同时,他的眼神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暗淡无光。直到牛二讲述完,柴远山一直静坐的身体才微微欠一下身子,好像十分疲惫的样子。
“唉,没想到周师弟居然陨落在千兽山,这样怕是不仅尸骨无存,连魂魄也难赴轮回界,得了个魂飞魄散的结果。”柴远山不觉眼睛中噙出泪花,嘴角不停的抽动,可他不想让人看到,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微眯了二目,显得好像追忆过去一样。
不止柴远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那些长老和堂主也是一个个难以掩饰自己的情绪,面容肃穆,脸上表情僵硬。整个会客厅内也是变得极为压抑,到处飘荡着悲凉落寞的气氛。
“柴前辈,因为晚辈还有事要做,所以不敢耽搁,先行告辞了。诸位前辈,周平前辈的事晚辈也很伤心,但既然事已至此,请大家节哀顺变。”牛二说着起身拱手施礼,意欲离开。在悲伤的气氛下,他选择尽早离开也是为四方山考虑,得到周平陨落的噩耗,四方山的高层全部陷入痛苦之中。这样的场合下,回避是很正常的。
“玉竹小弟,且慢。”柴远山看到牛二走的决然,忙起身叫住牛二说道:“你能专程过来送信,便是我们四方山的恩人,这份情谊很重。虽然得到了只是周平师弟陨落的噩耗,可若不是你传来消息,我们此刻还蒙在鼓里。你不辞辛苦前来,在此休整几日再走不迟,若是觉得耽误了脚程,我可命手下弟子护送你回去,你看怎样?”
也不等牛二回答,柴远山即刻吩咐说道:“备下酒宴,我要款待恩人。”
原地站着的牛二见势不好推辞,盛情难却,再想借机离开就太做作了,索性说道:“那晚辈叨扰了。”
在四方山的宴会厅吃了酒宴,彼此更为的了解。柴远山外表儒雅像个读书人,可其人一身正气,表里如一。和周平相比,更加性情豪爽,不拘小节。他与牛二挨着入席,席间推杯换盏,对牛二极为照顾。
第一百二十四章 柴远山
其实,能成为一处修仙门派的掌门,心思何等的灵敏,他借酒宴之极,与牛二私下谈了许多。/ /牛二见柴远山并无恶意,就一半含糊一半粗略的讲了自己大概经历,即便这样,这位柴掌门也是唏嘘不已。
当然,牛二不可能把辅佐赵武一事说出来,反倒把和金莲、红杏要去春香阁的事讲了一个仔细。这让柴远山陷入短暂的思考中。
“春香阁……”柴远山拧着眉头,眼神闪烁。突然他脸上浮现一丝异色,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初听到此门派还觉得眼熟,原来如此……看来是不会错了,在我们都城慕远城有一家很有名气的妓院,名字就叫春香楼,你所言的春香阁与这春香楼肯定有联系。”
“怎么见得?……”对于柴掌门将春香阁与一家妓院联系起来,牛二颇为的不解,但从柴远山的口气上,并不像乱扣帽子的样子。他微微迎合着柴远山,耐住性子继续听下去。
“我们四方山虽然距离慕远城不远,但平素我们山上的人很少下山,对于春香楼也根本一无所知,此事还因为本门的一位弟子引起。几年前,这位弟子不服本门清规戒律,私自下山去了妓院,但他自持修仙者的身份高人一等,与人发生口角,当众斩杀数人。可是正是这家名为春香楼的妓院忽然出现几位修为不低的修士,将这位弟子擒拿下来。后来得知此弟子乃是四方山的人,就派人押解过来。我严惩了那名弟子,又对春香楼给予了一些赔偿,此时就平稳的过去了。刚才你提到了春香阁,我才想起,那春香楼押解门下弟子进山时,就是自报的春香阁之名。”柴远山慢慢说道。
听完柴远山所说,牛二一脸的苦笑。若是此言被金莲二女听到,不知她们作何感想,堂堂的一个修仙门派,竟然沦落到开妓院的地步,这实在是不堪入耳。春香阁以双修增进修为不假,可那是修炼的一种途径,也不算背离修仙的本意,这俗世间的妓院可就大相径庭了,在凡人眼里妓院都是乌七八糟的场所,为正人君子所不齿。
看来金莲的那位大师姐,夺取阁主之位后根本就没有干正儿八经的事,虽说势力扩展到了都城,可是用这样的途径扩展而至,真的让人不敢恭维。
“如此说来慕远城倒是龙蛇混杂之地,但不知对此前辈知道多少?”牛二疑问道。
“我们四方山在曹国只算小修仙门派,盘踞四方山,辐射山外不过百余十里范围,外门弟子也只从事一些正当行业,甚至势力不如附近的一些修仙家族。”柴远山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慕远城是曹国的都城,据说为了获取信息,至少有十余家修仙门派在都城有经营场所,都是从事各种正规行业,主要用来掩人耳目。”
一直以为曹国地域不大,相对的修仙门派间应该彼此极为熟悉,听完柴远山的话,牛二是一头雾水。如此看来,曹国的势力分散,要想清楚的获知各门派家族的势力,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修仙者门派不比凡人的门派,他们往往都有一位或者数位修为深厚的高阶修士坐镇幕后,维持本门派的声誉,而外界不知情人根本就弄不清他们的具体实力。
“前辈,曹国境内的修仙界中可有元婴期的大修士?”牛二问道。
“元婴期的大修士并未听说过,但是每个大的修仙门派都有几位或者十几位结丹期修士,这是知道的,他们中间还有数位名声显赫的结丹后期的修士,修为已到了结丹期的顶峰,实力极为通天。”柴远山说到此处,眉梢间显露出一丝怅然,随即他整个人神情变得极为落寞,脸色灰暗下来。好在是在酒宴当中,柴远山端起酒杯,尽量掩饰住自己的失态,一仰脖子,把杯中的酒一口喝掉。
不等牛二再问他话,喝完酒后的柴远山又开始说道:“玉竹你有所不知,其实在曹国修仙门派中我们四方山曾是最富盛名的三大门派之一,与云雾山庄和火焰岭齐名,势力范围不下方圆千里。可是那都是数百年之前的事情,当时,我们四方山出现一位惊才绝艳的奇人,俗名叫陈小二,后改法号为七脉散人。悟性极高,不过三十几岁就到达了宿命期的修为。此后他接任掌门一职,更是在百年之内晋升至元婴期境界,法力通天,声名鹊起。有了元婴期掌门坐镇,原本没有什么名气的四方山成了所有修仙者梦想之地,很多修士慕名前来,希望拜在掌门门下,以求提升修为。我们的七脉散人是来者不拒,神识对来人一扫,便知道来人是否心存善念。凡秉性正直,忠厚老实的修士他一一收在门下,而心思不正的则当场被拒。于是短短的几年间,四方山就与具有数千年深厚底蕴的两大修仙门派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之后,三家门派都互有来往,并相互交好,妥善的划分了各自的势力范围。四方山至此达到了顶峰,整个门派中人达到万人之众,包括都城慕远城在内,各处灵山、灵脉尽归四方山所有。”
“四方山鼎盛时期维持了约有两百余年,七脉散人的修为又有不少飞跃,一日,他在山顶做法,只见他身体背后出现一个数丈大小的法相,法相清晰如真人一般,那法相身上有七脉汇聚真气,形成了巨大金色能量漩涡,而后,法相呈金色渐渐收回到七脉散人的身体里。这时,天地间因为能量动荡而引发异变,一时间乌云滚滚,闪电霹雳,天雷轰鸣不断。在一道道天雷劈下来时,七脉散人冲天而起,迎着天雷直上云霄。之后一个时辰,乌云溃散,天地重新清明,七脉散人却不见踪迹。有人传说七脉散人白日飞升,飞升至灵界去了,可也有人说,七脉散人引发天雷,被天雷轰的魂飞魄散了。”
“但此事过后,给四方山带来了后遗症,新任掌门修为低下,难堪重任,渐渐的四方山衰败下来,并且形势越来越糟,势力范围渐渐缩小,到如今成了微不足道的弱小修仙门派。”
“那七脉散人在世之时,没有把自己的绝学传下来吗?凭借他的高深修为,弟子修炼不到元婴期,至少结丹后期的也不应该在少数。”牛二对此很是不解。
“唉,七脉散人天赋异禀,修炼的是一种特殊的法门,那需要极为强悍的身体,一般人很难做得到,所以,他的亲传弟子中只有有数的弟子修炼此法,也都是修为至结丹期就停滞不前。待这些亲传弟子陨落后,因为无人指点,此法又是难于修炼,本门便再没有一人修炼此法了。”接着柴远山又是叹息一声,说道:“我身为掌门,很想重振四方山威名,年轻时也有心研究此法,可是终究不得其玄奥之处,最后放弃。”
酒宴过后,四方山的长老和堂主都相继离去,只剩下掌门柴远山和牛二。柴远山陪着牛二在四处游览了一番,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玉竹,你有没有兴趣去本门的藏书楼,虽然你灵根毁掉了,或许藏书楼内有你所需的典籍。”
闻言,牛二来了兴致。既然是四方山的藏书楼,以四方山多年的基业,肯定会收藏很多有价值的东西,而四方山曾出现过七脉散人这样的大修士,其留下来的秘笈之类恐怕在一般的修仙门派会很难见到。
柴远山从腰间抽出一方玉牌,递给牛二说道:“藏书楼为本门的禁地之一,由我的一位师叔祖看守,你持着此玉牌即可进入藏书楼内,若是师叔祖问你,你只要回答是本门中人便可以了。另外,我这位师叔祖脾气不很好,能看到什么书,就要靠你的机缘了。我虽说身为四方山的掌门,但以掌门身份也不好去压他,所以此行我不能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