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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男:玩够了就回来嘛,你这样太显眼了,不好。 '我还真看不出来大叔你有低调的意识。'
李殷:显眼怎么了,能有多少人注意到?况且这是我不被某人退货的资本。 '我×,妖孽,老娘给你的印象就这么贪图美色吗?!'
墨镜男:你不知道,是名画总会被偷的…… '您是想说是金子总会发光吧喂。'
李殷:苏漓,我要是再回去那个鬼地方,我就是你爹! '那个,一般人家不都是会说“就是你儿子”的么……'
墨镜男: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本来就是我爸爸咩。 '……喂,大叔,你开玩笑吧喂。'
李殷:也对。 '……啥叫也对啊妖孽?!'
墨镜男:所以啊,您要为儿子着想啊,您这样我很难做人的啊,CA国际一直在催我找人,这样下去官方和联盟也迟早会注意到你的……行行好,苏白,苏大爷,爸爸…… '雷安琪,原来你已经听到了这么不得了的内容了,我要灭你的口才是……不对,重点不在这里。'
李殷:难做人是吧,要不我现在就荡平了这里,让你们和CA的研究所见见光? '……CA?的?研究所?'
墨镜男:苏白,别乱来啊,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我现在是来“请”你,你合作一点好吗? '喂喂,够了,我们家妖孽看起来比你小十岁啊可不可以不要再提“父子”二字?'
李殷:合作?你今晚看起来格外欠揍呢,苏漓。
墨镜男:彼此。
记录到此结束,我估计这之后就是我所见到的大场面了。搞了半天以上全部就是他们打起来的理由吗?
我手捏信纸 ,每往下看一句都是忍不住地括号吐槽,终于在看完这些文字之后括号内出现了'……崩溃'字样。
我跳起来狠狠把信纸甩在地上,用脚去碾。
“我凸!!!你们是哪个星球来的怪物啊逆生长了还是怎样!李殷TMD还真猛啊儿子都是大叔了……不,不对,这些都不是大问题!”我对着信纸来回踩,作马踏飞燕状:“我付出那么大代价就换来你们这些废话?!老娘的初吻,不,至少是老娘主动的初吻,就这么交待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宇宙燃烧了半天,有人在一边轻轻咳嗽,我才注意到妖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大叠的课本放在电脑台面上。
“哦……你回来啦。”我犹豫了一下,赶紧打招呼。屋内的气氛有点僵,妖孽看着我不说话。
那双眸子里是我熟悉的紫色,我愣愣地看着他向我走过来,然后俯下身,我惊得向后跳开了一步。——不过妖孽只是捡起地上被我踩成一块饼的纸团,扔进了废纸篓。
我不自觉地松口气,却见妖孽弯腰的动作一顿,就突然抬头,一把抓住了我。
条件反射地想把胳膊抽回来,却只感觉到妖孽抓着我的手像虎钳一样,捏得腕间的骨头几乎要碎掉!我回转头瞪着妖孽,妖孽也正瞪着我,我索性由得他抓。
——于是两相沉默,我等着他慢慢组织语言,看有得什么话说。
妖孽憋了半晌,憋出一句:“那个,我……你……”
我把头偏向一边:“啊风太大我听不清楚……”
真是不好意思漫画看太多了脱口而出居然是那句话……'崩'
“看着我说话!”妖孽把我忘他跟前拽了一把,硬是把我的脸扭回原位,“不要这样!”
我一对上妖孽的眼睛,几乎是马上避开了视线。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害怕……
害怕那双温润如宝石的紫色瞳仁,让我找到一丝一毫,先前那种冷冷的蓝色的踪迹。
虽然只是一瞬,但我是真真实实地在害怕着,害怕那只美丽的野兽眼里蓝色蔷薇,会开到我心里去。那时候他——也许是本原的他——就不再是我的李殷。
“李殷你……和我说实话,”我斟酌着字句,问他,“刚才在Mr。 Player训练场,你掐住你的对手之后,在想些什么?”
妖孽微微抿起嘴唇,不说话。——他紧张的时候总是这样,我知道。
“你想杀了他是吗?”好,你不说,我说。
妖孽几不可觉地敛起眉,依然不吭声。
“我不喊停,你就真的打算杀了他的,是吗?”我没有继续等他回答。
妖孽还是不说话。
“好,不说话就是你默认。”我决定今天和他一次性说清楚,“李殷,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我没有。”妖孽几乎是在抢拍一样,截断我的话。
“……李殷。”
“没有。”
我用力拨开妖孽捉着我的手,他确实是力气很大,但我的动作很坚定,而他现在很动摇,于是他的手还是被我一点一点拨下去了。我慢慢退出他所能触及的范围,妖孽很犹豫但又不继续敢上前。
“李殷不要怪我嘲笑你情商低,在这点上你是不能跟真正的人比的了。”我靠着客厅的矮柜,认真地告诉他,“——你什么时候改掉一说谎话就不敢看我的眼睛的毛病,再来骗我吧。”
妖孽这回不搭话了,他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都不敢去计算这样对峙了多久,直到我浑身发毛。
“是啊。”在这许久之后,他突然开口了。
他语气平淡,不疾不徐,完全没有再顾虑我反应的意思了。
“是啊,没错。”李殷面无表情看着我,慢慢地说,“我是想杀了他,那又怎么样?”
客厅里的空气突然稀薄了似的,变得凉而黏腻。
“你……”我似乎料到了这个答案,又似乎不敢确信它真的会从那对美丽的嘴唇里说出来。我震惊地看着毫无表情的李殷,看着他瞳仁里夏睡莲一样安静的紫色一点一点冷下去,褪变成噩梦一般的蓝。
“李微,你到底想怎么样?”李殷注视着我的眼睛,像是冰冻的海面下沉声翻涌的色彩,“我已经努力地,在做让你喜欢的事情了。”
李殷还未靠近,我已经能感觉的出莫名的压迫袭来。
“我想杀了对手是我的不对?你不要搞错了,如果不抱着杀死对手的觉悟去交手,可是会被对手杀死的。”他缓缓朝我走过来,“如你所见,那只是一个神仙,一个东西而已。——就是杀了他,又怎么样呢?”
李殷开始靠近,我觉得背上的汗有些微的凉。
“你身为人类去在乎这种事情干什么?”他说,“再买一个就可以了不是吗?挑一个颜色品种都相同的,再取个一样的名字,这有差别吗?”
李殷还在靠近,我开始不敢直视他。
“只要是能够满足你们的,谁不一样呢?”他再说,“你们人类会担心的,不过就是再也没那个运气找到更漂亮或更强大的一个而已,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担心这个,不是吗?”
李殷靠近的速度没有变,但也一直没停,我向后退。
“我会赢所有你想赢的对手,不好吗?这不就是你辛苦在我身上花时间的目的吗?”他接着说,“现在如你所愿,我终于觉得也许成为你的武器也不错,你又开始假惺惺什么?”
我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别告诉我你面对那种场面兴奋不起来,我不信。”他还说,“看吧,别的人看到,也只是会叫好而已,这就是人类的本性,我早想开了,你又怎么可能和别的人不同呢?我都无所谓了,你到底别扭什么啊?”
李殷越靠越近,我像被人掐住一样开始呼吸困难。
“你以为我真的被你捏在手心里?你错了,我只是想看看像你这种完全不懂神仙游戏的人怎么样慢慢变成疯狂的专业人士而已。——很可惜你到今天还是个笨蛋。”他仍然说,“多难得啊,就是你这样的菜鸟居然也让厌烦游戏的神仙打起精神来做你的武器了,又有什么不好,你只要放开了玩就可以。”
李殷已经在我面前,然而他并没有停止,现在正慢慢低下头来。
“别否认,怕我杀别的神仙?你只是怕我见血吧;怕我突然超出你的控制范围而已。”他继续说,“现在我也直接告诉你了,你不用担心这个,因为你其实一开始就没有控制权,不是你挑了我而是我挑了你。好了我现在确确实实自愿做一个你期待的神仙了,这难道不就是你一开始想要的?”
李殷的鼻子挨上我的鼻子,他的嘴唇动的时候,甚至都能碰上我的唇。
他在说话,而我在抖。
“你以为被称为‘战神的亚种’的白燕子存在是为了别的什么呢?不就是这个吗?”他最后,说,“怎么,你突然觉得自己玩不起了?好,之前我确实是在骗你,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现在你明白了?只要你说出你要退货之类的字眼,就立刻不是我的Master,我马上可以让你为这个决定付出代价。”
李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已经压在我的脖子上。
那也是我听到的,他那晚的最后一句话。
《罐装神仙Ⅰ》张渊玦 ˇ中间人ˇ 最新更新:20110210 07:30:38
“微观来说,我确实是私闯民宅了……”银发西装的墨镜男站在客厅中央,天色已暗,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而没有来得及开灯,在窗外夕阳最后一丝残照里,戴着墨镜的男人嘴角的微笑有些模糊不清,“别紧张嘛,宏观来说,我是即时赶到的、阻止事情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掌握真理与正义的路人甲苏漓叔叔。”
我气得几乎直翻白眼,但因为从身后捂着我嘴巴的手太有力,没给我挣扎的余地。
那只大手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不难猜到这是谁。
“特兰诺,你这样会捂死她的。”墨镜男担忧地摇摇手指,又想起什么似的冲我咧嘴一笑,往我身后沉默的人身上指了指,“忘了介绍,这位是正义的路人乙——特兰诺。”
……喵了个咪的,你都介绍过了大叔!!我们几小时前才见过面好吗?你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哇?!
特兰诺松开我的手,面无表情地让到一边。
我喘着气来回打量这两个几位秒钟之前从这10层高楼的窗户外直接闯进客厅的不速之客。苏漓仍然戴着他那副该死的墨镜,而名叫特兰诺的蓝色神仙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清冷面孔。既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也没有事先的招呼,苏漓在落地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了我摆在茶几上的一只玻璃杯,把我家妖孽收进去,倒扣在了桌面上。一切都发生在几个眨眼之内,这剧情究竟是怎么急转直下的,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这短短一天之中,我觉得所有人都疯了。
花痴一样求吻的雷安琪,主动挑衅的杜小鸟,突然变得完全陌生的李殷,以及现在二话不说出现在我面前的来路不明二人组……
愣愣地看着被扣在桌面上的妖孽——只能看到一团淡紫色的光在玻璃杯里忽明忽暗,我直想去找个地方死一死再回来,也许世界会真实一些。
第一,面对这两个大傍晚私闯别人宿舍家伙,我应该报警。
第二,我得问清楚那份靠读唇得来的对话记录算是怎么回事,也许这一团乱麻的变故背后我错过了什么东西,现在真不是打哑谜的时候,最好电话找雷安琪问清楚。
第三,产品说明书上清清楚楚写着每个罐子都有和它对应神仙相同的编码,因此除了主人手上的罐,其他人的罐都不可能收起神仙;即使是另外购买的罐也要重新办理编码转移来和神仙对应,才能使用。但是刚才苏漓那家伙随便拿了一只玻璃杯就把我家妖孽给收了!我还得致电消费者协会!
还没等我摸到电话,苏漓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冲特兰诺一扬下巴:“特兰诺,切断电路。”
接着包括我的房间,连走廊上透进来的微光也全部熄灭了。
“都说了别这么紧张嘛,我们又不是来打劫的。”苏漓看到我扑在门上一副“放我出去!不要开枪!”的架势,无奈地摊手道,“就不能坐下来喝杯茶听我们说两句么?见过这么多次也算是熟人了哇。”
“谁跟你熟!我全家都跟你不熟!”我扑在门上,哀嚎。
“你干嘛这么怕我?”苏漓笑起来,取下墨镜,慢条斯理地折好,放进西装胸前的口袋里,“怎么,怕我也是白燕子?”
“……”我眯起眼睛来,没有说话。
夕阳的余光已经不足以照亮客厅,苏漓的面孔自始至终没有清晰过,唯有那双失去墨镜遮挡的瞳仁,像含锰水晶一样透彻的紫色,在这昏暗的空间里熠熠生辉,和反扣在玻璃杯里的那团光雾有着极其相似的光彩。
“你会这么猜也不奇怪,那个叫雷安琪的小子这么告诉你的吧?”苏漓漫不经心地说着,好像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天——他现在叫什么名字来着?李殷?——对,那天白燕子出来见我,一路上就是被那小子跟踪了的,包括后来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也一直躲在附近吧?”
我抿起嘴唇没有搭话。从逻辑上,我是怀疑那份对话记录的真实性的,倒不是我怀疑雷安琪说自己懂唇语是在吹牛,而是这其中有一个环节对不上……没错,CA国际公园的自动导航查询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