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身而去。自那日之后,甚少见到天帝踪影,即便相见,他也是神色匆匆。愈发凝重的气氛令神界众仙神亦是谨慎起来。
月凌花绽,本便是神界浩劫。加之此次天帝如此相待,显然是不会小的。却不知,此次浩劫险些毁了神界……
僻静之地、不见鸟兽踪影,万籁无声之地,只见浮于半空中那似有似无的光芒。收起隐约之光,天帝方起身。望着苍茫之地,他陷入沉思。不多时,自空际飘落点点银丝,蒙蒙之雨迷茫他的视线。
渐渐,静立的天帝衣衫已被打湿,显现一片水渍。此时,未回首的天帝道:“即来之,何不现身?”语毕,其身后不远处显现一道身影。耄耋年岁、白发白须,正是魔胜。朦胧中,那火焰之状愈发鲜红,仿佛欲吞噬这一切。
“时隔甚久,确实比以往强一点。”轻蔑的口气、藐视的眼神,显露他鄙视之意。纵然他命丧天帝手中,却依旧瞧不上天帝。当年,他实命丧在夺魂箭中,着实是因大意。
濒临死亡之际,包含不服之意,方留下一缕残魂。为报仇,他强忍甚久,终有再见天日之时。虽然还不是本体,然他已然自足。待得之上古神遗力,看他如何毁灭其重视的苍生万物。独独留天帝存活,让其日日活在悔恨之中。
感知魔胜眸中的恨意,天帝悠悠转身,望着不算熟悉的面孔,道:“凌斯,你是想让我再次结束你吗。”凌斯,便是魔尊!亦是如今的魔胜。
闻言魔尊仰天大笑,良久后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凭你连我一根手指头也动不得!”似是笑完,他又道:“一月之期,神界毁兮。我不会杀你,我偏偏让你看着你所珍爱的一切,慢慢都消失。”语毕,魔尊方隐去身影。唯留千万点银丝和冷颜的天帝。
望着魔尊而去,天帝紧握双手,冷峻之颜瞬间煞白。俯身呕出一大口鲜血,殷红之色渐渐被晕染,似那诡异的火焰。之后天帝拭干嘴角的血迹,暗道:终是他太过求成了吗?昨日修炼,未掌控好法力,已有走火入魔之兆。幸他反应机敏才免得一死。然重创的身体再经不起他折腾,神界,终究保不住了吗?
一月之期,魔尊到底有何打算?凭他的法力,经过如此消磨,加之强行剥夺魂魄,如今亦是亏空之体。难道还是因为欣儿吗?渐渐往慕欣殿而去,途径樱花临时,见那簇簇灿然的樱花,天帝一时怔住。
真真要再射出夺魂箭吗?如此欣儿是否能再逃此劫?纵然她拥之上古神遗力,却无法掌控。未避免贻害苍生,大抵也唯有如此!
蒙蒙细雨飘落在樱花之上,渐渐汇集为水滴。再承受不起之重,水滴划空而落,四溅开来。泪珠之状,是谁内心在悲伤……
第八十六章 震慑魔界
彼时魔界中却是艳阳高照、悬挂苍穹之中。已是日至中天,堪堪午时罢了。斜倚在石座之上,莫离把玩着帝王令闭眸沉思。世阁中万籁无声,甚是安逸。纵莫离感知殿外是谁眸中道出痴情,奈何他唯有待一切皆安妥之时。
假装梦寐,渐渐真熟睡过去,应是近日太过疲惫所致。此时,殿外的妖媚方轻步走来。痴痴望着那冷峻之颜,终究转身退出殿外静候。若以往她还以为他们之间不过是短暂之距,需她努力便可携手并肩、相渡余生。如今,这距离何止是天与涯!纵然盼不至结果,依然不会放弃。
世阁外,逐渐汇聚不少妖魔。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谈论,或翘首以盼、似是等待某妖魔到来。自乐清节后,众妖魔还是第一次相聚此处,只因魔帝道今日有重事通秉。难道是那位女仙被擒?抑或……
终未时至,他们依次步入世阁,寻自己之位落座。四门门主则落座莫离下方,清冷之颜真似重事发生一般。其中唯有一位小妖四下环顾,为何不见狼妖,莫非有事耽搁了?
知晓众妖魔到来之后,莫离端坐于石座中,望着带着莫名之色的手下悠悠道:“其实亦算不得什么重大之事,只是请你们一观罢了。”其挥手后,有六只妖魔拖着某物而来。
弥漫空际的血腥之味,更令他们不解,莫非今日他们要开荤,且食之为女仙吗?然看清那血淋淋之物,皆是一惊。哪里是什么女仙,实则是昔日自立为王的三位妖魔。狰狞的死状,惊恐的眼神,可见其死前定是不好受的。魔帝此举何意,他们着实心知肚明。
纷纷起身下跪道:“陛下息怒,吾等忠心不二。”连四门门主,亦是起身下跪,比表忠心。妖魔中方才寻找狼妖的那位小妖着实惊出一身冷汗。前几日,狼妖还和他谈到,若成则必重用于他。好在他仅以为是句玩笑无有答话,若不然,他怕是亦难逃一死。
这便是杀鸡儆猴吗?他初具妖力,不知晓过往之事。但是魔界有所传言,道是魔帝消失过一段时日。这便是警告吧,只为让他们知晓,谁方是魔界的王!
望着臣服的妖魔,魔帝未有回应,似未听闻一般。不要以为今日的臣服是屈辱,要知晓待他称霸之时,这些又算得什么。真真忠心不二者,他自是不会亏待的。
下跪的妖魔皆低首等待魔帝话语,久等不至,有些胆大者抬首相望,那石座中哪还有那道玄色身影。此时他们方纷纷起身,为避嫌疑皆是独身而去。途径灿然花海,方知魔界还是以往的魔界,自然魔帝依旧是魔帝。他们除了臣服,还能如何?
其他妖魔散退之后,除妖媚外另三位门主各自回至家中。若知晓魔帝仅是这般,他们亦不至于亲见,如此血腥之幕。慢慢离去的妖媚,手捏玉饰,望着空空的石座甚是纠结。吾王,你真能胜过那个人吗?良久之后,妖媚倒未追随而去。
经此事之后,魔界中算是安稳甚多,可见其效果还是可以的。一干妖魔行事万分小心,唯恐给自己招惹意外之祸。唯有其中一魔过的尤为快意,他倒不怕如此。此时不过静观不语罢了,魔界中终究谁才是真正的王,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是此和他也无多大干系,毕竟谁为王也离不开他罢了。
又是夜晚之际,睡梦中的莫离突然起身,睁开的眼眸还有隐藏不掉的悲伤。遥望苍穹,又忆起梦魇中的情景。妄想而疯的娘亲、痴呓的话语、不甘的眼神,终她永远闭上双眸。
至今娘亲的容颜已然有些模糊,但是其最后迷离之际却印象深刻。为娘亲复仇,为自己那悲惨的童年,他终究会令天帝也尝尽其中痛楚。回望颜欣,莫离眸中是无法隐退的殷红。
良久,莫离方躺身同时伸手揽住颜欣。此时,即便杀了颜欣,天帝定然会痛楚,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纵然之后手刃天帝,那些童年,那疯狂而亡的娘亲,却永远也回不来了。
空空之心浮起繁乱的情绪,令莫离有些不舒服。此时望着无月苍穹,掐指一算,才知晓已然有半月之余。为何那位扼杀魔胜的人还未踏入其中,难道真是自己的阵法太过难解了吗?不会,若真如此,亦可强行突破,故莫离想不通会因何所致。
计划被识破?上古神之遗力他也不稀罕?抑或他此时依旧不知晓,还是他甚是有耐心?种种可能一直在莫离脑海中翻滚,可终究不知晓为何。困倦之余,他拿出怀中的昊天塔,冥冥中只见不断变色的那个诛字。
遥望一会,莫离收起昊天塔,眉头却紧皱起来。近几日其愈发难以压制,令莫离法力消损甚快。若非其夜晚不会暴躁,他真真是吃不消,亦可趁夜晚之际修炼损失的法力。
只是这仅仅限于颜欣在场时,若她未在,昊天塔依旧甚是暴躁。如此,怕是又和颜欣有所关系。盯着那安睡的容颜,莫离决定:若再过半月真凶还未现身。那他便选择得之上古神遗力,即便有些困难,可是以颜欣的反应来看,理应问题不大。渐生的情愫那是如此好消亡的。
次日,苍穹阴云密布,亦有凉风习习。穿梭在血色幽暗的莫离,不时观望下四周。来至某处,打算进入时。体内的昊天塔猛然暴躁,其威力甚强、比前几次着实反应厉害。
席地而坐,莫离急忙以法力压制,奈何长久损耗,便与昊天塔僵持起来。似是时光甚久,本就亏空的身体有法力尽光之兆,未等他有何反应便陷入黑暗之中。
此时便是良机,欲冲出的昊天塔堪堪浮起便被一股法力又压制住。不甘心回至莫离体内,其感知方才出手的定是位女子。待他封印相解,不要怪他手段残忍,可知他甚是记仇的。
见莫离依旧昏迷,跟随的妖魔现身匆匆来至其身畔。望着俊颜,妖媚举手爱怜般抚上棱角分明的脸颊。甚是庆幸她今日随跟而来,若不然今日魔帝还是危险之事。慌忙中的妖媚那里知晓,她方才强行控制之物便是那夜亲见的昊天塔。
吾王,纵然我万般苦涩,我依旧不会伤害乃至背叛你。俯身落下轻轻一吻,见莫离睫毛轻颤,妖媚方隐身而去。睁开迷离眼眸,嗅着那熟悉的胭脂味,他便是是谁。素手探进怀中,还好昊天塔还在。
又是一阵清风,树叶遥遥。血色幽暗中,还有谁来过?
第八十七章 父子相见
遥望怒放的月凌花,墨染之泽愈发浓郁,似无尽黑暗一般。转眼间又是一周流逝,而那位杀害魔胜的凶手依然未露出蛛丝马迹,难道其真真不对上古神遗力有丝毫兴趣?
察觉体内昊天塔的不安分,莫离踏风而去,瞬间回到大殿中。听闻零碎琴音,依旧是熟悉的旋律,然被颜欣弹得七零八落。知晓莫离回来,颜欣匆忙起身,几跃后扑到他怀中,带着呜咽道:“为何此时才回来,可知我甚是担忧。”
闻言莫离未答话,只是紧紧拥住她,落在其发丝上几个轻吻。“夜夜相伴,我岂会无信。”实则,这几日何止是夜夜相伴,简直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此一切还要归功昊天塔,若非其暴噪频繁,莫离亦不会天天留宿此处。许是日久生情,他们之间倒是较之以往愈发亲密了。颜欣,既然你情已生,下场便是魂飞魄散兮!
依偎在莫离怀中的颜欣,渐渐平静下来。伸手回抱住莫离,她便不愿再放手。不知为何,她愈发喜欢如此,难道真是假戏真做、情愫暗生?望一眼天色,莫离抱起颜欣来至床榻。放下颜欣后,他随后上塌拥着她道:“时日不早,早些安歇吧。”
闻言颜欣点头,便阖眸入眠。不消时,已下孟州。见其安睡的容颜,莫离则松开她起身,行至窗畔。眼眸中不再是那副深情,成为难以掩饰的仇恨。幼时种种过往、娘亲的惨死,纵然并非尽然是天帝之过,然他亦不会就此收手。
上古神之力,他是势在必得。若凶手终究不显身,他依然会杀之颜欣、得之上古神遗力。彼时定让神界永无宁日。甚至,再无永远。
朦朦银辉下,花海随之不断变幻。簇簇花朵中,好似藏有一道身影。莫离定眼一看,果然如此。飞身而至,浮于花海半空冷冷道:“是谁装神弄鬼?”并非他胡言,只是那人甚似魔胜。
闻言,来者倒不再躲藏,信步走出。待看清来者之后,莫离眉头微皱,为何是魔胜前辈?四下环顾,感知不到有法力波动,如此定然为真。只是那眼眸中不再是以往的慈祥,而且何时眉心处会有那火焰之状?
见莫离不解之色,魔尊启口道:“吾儿,忘记父王了吗?”闻言,莫离呆愣。难怪觉火焰之状甚是熟悉,原来那便是昔日那个男人所有。时常听闻娘亲道,他父王勇猛俊美,尤其是眉心处的墨色火焰、尽是妖娆。若非魔尊提起,他几乎快要忘记。无声嗤笑,他算那门子的父王。
根本不知晓自己的存在便不提了,甚至还亲手杀害魔胜,这令其无可容忍。再者他眼眸中哪有亲情,唯有对权力的钟爱罢了。认亲是假,得之昊天塔才是真吧。对于莫离的冷淡,魔尊可以理解。毕竟他不曾照料于他。
只是若他乖乖听话,数百万年之后魔界依旧是其囊中之物。若不配合,那么杀之便是。纵然其是他唯一的孩子,那有如何?挡我者,杀无赦。至于孩子,待他恢复本身,以后有的是。
收起笑颜,魔尊道:“吾儿莫任性,待为父报仇之后,这魔界、乃至修道界仍旧是你的。”闻言莫离大笑不已,可眼中却滑落泪水。娘亲,这便是你痴情一生所爱的男人。为他你甘心被全族抛弃;为他你甘愿将我养大;为他你最后痴狂,含恨而终。可是你所爱的男人哪里知晓这一切的一切,他唯关心的便是权力罢了。这便是所谓的情愫,如此你的牺牲真是值得的吗?
“凌斯,若不是昊天塔,想必你不会登门。”收起悲伤的情绪,莫离冷冷道。随后顿一下,又道:“若肯服软求我,想必我不会吝啬副门主之位的。”语气中的嘲讽,令魔尊瞬间黑颜。小子,不要给你几分颜色,便如此猖狂。既然我回来,那魔界依旧是我的。
见莫离如此不知好歹,他也用不着手下留情。魔尊一动,挥手崭开花海,直直朝莫离而去。纵是月色朦胧,也可瞧清眼眸中嗜杀之意。见此莫离也不含糊,亦是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