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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态转世,所以我便跳下了诛仙台,在九重天上为自己聚了仙胎,一直等到你转世,便也寻了个机会找到了转世之地。”
“啧啧,则宁殿下当真是痴情,弦歌佩服得紧。但是殿下,如今做这些又有何意义?之前种种皆不过镜中花水中月,前尘旧事罢了,你不再是那飘逸洒脱、放荡不羁的宁颜,我也不再是那清冷孤傲、寒若冰霜的上尊七弦,何不看开些呢?何必这般执迷自寻苦恼?”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砸吧砸吧嘴,当真是好茶。
正欲提步离去,他却拦住了我:“红尘轮回,不过是上演了一场场相遇错过又重逢的戏罢了,不管你是七弦也好,是弦歌也罢,我最害怕的终不过是你离我而去。”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道:“我知道,你这里我的位置,没有我这里你的位置重,但是弦歌,此心之中,除了你再无任何一个女子可以装的进去了。”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我心中嘀咕,尘归尘,土归土,他的心中装不装得下那些二百五关我屁事?隧拂了他的手,只淡淡道:“殿下,老身今日刚刚死了丈夫,容老身守丧三年吧!”便自顾走了出去,不再理他。
“千岁的时候在尧光山上初遇见你便认出了你,那时便告诉自己,若是挨过两万岁天劫便再也不会放弃你,弦歌,我从来不需要去记起你,因为我一时也没有忘记过。。。。。”走远了他的声音我已听不见。
、第十三章
心中郁闷,离了大厅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自觉的竟又走到了花海。
四下张望一番便喊了起来:“小花神,快点出来,我来找你聊天了。”
这厢喊着只见一堆花叶子里,小花神打着哈欠探出了头:“弦歌,你这般叫嚷当真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你看我,女孩子应该像我这样矜持才对。”
找了几片蒲草叶子摆在了小花神旁边,兀自坐下望天。
“喂,你又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小花神嘟着嘴喃喃随我一起望天:“这天上有什么好看的?”
“有呀,有云,飘过来飘过去的,云儿都没有家么?”我假装天真道。
“弦歌,那云彩不过是你们这些仙家握诀一引便生出来供你们走路的东西罢了,你少在这跟我装凡间少女了。”说完她不忘冲我翻个白眼。
我痴痴的笑,笑了一会安静下来,淡然的看着天边云卷云舒,就这般安静地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小花神也陪我默默看天,直到暮色渐重,却仍不想起身,一直这般躺着,心想今晚便睡在这花海之中,明日想回栖梧了。
小花神打了个哈欠说:“弦歌,我要回去睡觉了,今晚你不回你的狐狸洞了么?”
我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想在月亮底下睡一觉。”
她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回去了。
我把头埋进手臂里,闻着暮夜时分花海中飘荡的香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人抱着我,转回头来迷迷瞪瞪的也搂了他的腰,把头向他怀里拱了拱,竟还痴痴笑了两声。听得他低声的叹着气:“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嘤呓着:“娶我做你娘子吧。”说着搂着他腰身的手反上了他的胸,拽扯他的衣领。
他握住我的手轻声的问:“你不后悔吗?”
挣了他的手微微有些恼怒:“等了你三万年,只想着有一日能与你相守,你却是不愿意么?”嘟了嘴继续扯着他的衣服。
他呢喃:“不管你今夜你是把我当作了谁,我却始终只当你是我的妻子。”他覆身压了过来,我寻着他鼻间的气息吻上了他的唇,他也温绵的回应着我。我的身体渐渐沁出了香汗,贪婪着他给我的温暖。。。。。。
“穹苍,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我兀自呓语着。
他箍着我的手臂僵了僵:“原来,你心里的人真的是穹苍!”他的声音哑哑的,我迷迷糊糊的应着:“恩”便沉沉的睡去了。
早上小花神把我从花堆里扯了起来,我当真头晕的厉害。昨晚上竟是做了个梦,梦到了穹苍,梦到了我与他一夜销魂!皱了皱眉,道:“小花神,怎么这花海中的香味和昨天晚上的不一样啊?”
“哪有不一样?我闻着一样啊。弦歌你是睡糊涂了吧?”小花神疑惑的看着我。许是我真的睡迷糊了,甩了甩头便不再去想。只道:“我这便回去了,今日就去栖梧,等我把师父救醒,再来找你闲聊。”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我哼着小曲找到了中路,七嫂带着奈奈回去招摇山了。央了中路要替我好生照看着奈奈,中路笑笑让我放心,走时突然想起了素儿,又告诉中路让他替我寻寻,看能不能把素儿带来青丘。中路应承着,说会尽量去寻一寻,凡人寿数短暂只怕不见得寻着。我嗯了一声辞了中路就乘云走了。
又是堪堪行了几天的路,这次狐狸爪子倒是麻利了许多,只在第八天夜里就到了栖梧。堂印一直守着大门,此番却是坐在门口睡了,我正想逗他一逗,便捡起一颗石子向他砸去。
堂印的仙根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问题,别的童子修个几千年也可修的个玉树临风的翩翩美男子,可他都几万年了仍然还是老样子,没有变了一分一毫。
这小石子打过去,不偏不倚刚好砸中了他的额头,他啊呀一声便跳了起来,摸着额头的红印子怒道:“白毛、黑耳,又是你们俩在搞鬼么?快给我滚出来!”说完还不忘拿起身边的木棍找了一番。
我咯咯地笑:“堂印,你怎的守门守得打起了瞌睡?是想被罚了么?”
堂印一看见我就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弦歌,你说你去救亲人,一走,就去了那么久也不回来。后来你七哥跟你七嫂来栖梧寻你,说你被天君的二皇子封了修行,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跪在师尊面前哭了好几天,就怕师尊要是醒了找不到你我该怎么跟他交代。呜呜呜呜”
“额。。。。。堂印,男孩子是不可以哭的,你这般不要命的哭,我都觉得自己不应该活着,不然对不起你的眼泪。。。。。。”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扯了他的衣袖:“快些进去吧,今夜这门你就不用守着了。咱们进去喝瓶小酒暖和暖和。。。。。。。”
这厢说着已扯了堂印进了大殿,我坐在椅子上休息,他抹了眼泪去厨房拿了小酒小菜。草草吃了几口,嚼着一嘴的菜,口齿不清的问堂印:“堂印,白毛怎么弄回来的?我记得把它弄丢在昆仑山上了。”
堂印看着我吃饭,呆傻的笑:“弦歌,你又变漂亮了呢。”
我正嚼着的菜被他一句话噎到了嗓子眼,咳了几声赶忙拎过酒壶灌了几口,稍稍舒缓些,便黑着脸道:“臭小子,回答正题。”
他看着我,傻头傻脑的说:“白毛它有灵性嘛,自己识路的。”
继续跟他胡扯着:“这几年没见,你是不是把栖梧的饭食都偷吃干净了?本来好好的一张脸现在胖得跟猪头一样。”
他本来傻笑的脸转为了微怒,又有微怒转成了悲凉:“呜呜呜不知道怎么回事,别的仙童都长高长大了,我就只长胖长肉,呜呜呜你不许提人家的伤心事,呜呜”
我莞尔。。。。。吃过饭菜打发了堂印去睡觉,自己转了梨花小径到了后院,看着门口聚满冰凌子的的玄冰洞,提手破了封印的石门。穹苍在这里睡了三万多年了。 我用术法点燃了洞壁上的火把转了进去。
水晶棺里躺着我这一生当中至亲的男子。
“穹苍,我回来了。”
我默默注视着他的脸;白皙俊美,额间的朱砂透着冷艳。
“穹苍,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让我等你,千年后必相见。可我等了你三万多年,你却始终不愿睁开眼看我,你当真心狠。” 我握着他的手,坐在他的身边:“你知道么,几天前,我在青丘的花海做了一个梦,梦到你来找我了,还许了我终生不离呢。”
“你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找到让你清醒的办法?”
“穹苍。。”
就这般小心的、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浅笑的唇,守了他整夜。
早上才出了洞门,便看见了眼前风尘仆仆的则宁。他竟是也跟着来了。我冲他打了个哈哈,怎的也算是熟人,虽说关系不是怎么好,招呼还是要打的:“你怎的也来这栖梧了?你们,天宫很闲么?”他蹩眉:“父君儿子多得很,倒不是天宫很闲,是我很闲。”憨憨的笑:“哦,那就在之前住的阁子住下吧,这栖梧景色甚美。”他也笑:“清香来玉树,芙面映梨花,自是要好好赏玩一番的。”便拂了袖子往清月阁方向去了。
我摸摸鼻尖讪笑了两嗓子,堂印已从另一条小径寻了来,怀中抱着白毛,后面跟着黑耳。堂印这些年又胖了个圈,如今只看得三个糯米团子向这边滚来,还有一只是沾了黑芝麻酱的!
我用手扶扶额头:“堂印,你是不是该减肥了?”
这句话一出口,只见正走过来的堂印打了个趄趔,险些就把白毛从怀里扔了出去。“弦歌,你又揭我的心痛事。你。。。你。。。哇”
我呐呐,都几万岁的人了,怎的越来越是爱哭了?隧道:“再哭把你变成黑耳一般。”
他止了哭声,闪着眼睛无比哀怨的看着我:“弦歌,你看白毛肚子大了好多,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我转而看向他怀里的白毛:“我的天!堂印,你是不是没有看好白毛,让它跑到厨房去了?怎么撑成这样?”
“没有啊,”堂印嘟着嘴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喃喃着:“那今天便不给它吃东西了,先饿饿吧。”自顾抱着白毛,带着黑耳走了。我也提步回了我的行云阁。
得好好睡一觉,明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找找这栖梧还有没有能把人魂魄唤醒的宝物。
、第十四章
这几日我一直奔走于玄冰洞和存经阁,则宁每天都是跟着我,越是不想看到他那欠扁的脸,他越是凑到你跟前,如此几日下来,我是哪里最是僻静便朝哪里躲。除了翻翻经书其余时间便陪着穹苍说话。则宁却也毫不客气,煞模煞样的坐在玄冰洞里不出去,要不是看他还算安静,并没有说什么话,我早就下了逐客令把他赶出玄冰洞去了。这个人到现在还分不清前生今世,定是把两世的感情混淆了。
其实陪穹苍说话,也不过就是我自言自语罢了。
今日正说了没两句,这些天一直很安静的则宁却一个迈步挡在了我与穹苍之间:“这个半死不活、半男不女的家伙哪里好?”
我真心想抽他大嘴巴,怒道:“滚开!”
他却又向前迈了一步生生把我逼得靠到了冰壁上,脊背一阵发凉。他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弦歌,我真真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你叫什么名字没有半分关系!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他又为你做过什么?只躺在那里装个死人,便得到了你今生的爱吗?”
我冷笑:“半死不活?半男不女?你又凭什么资格这样说他?他为我做的,你哪里能知道晓得?这一世,便爱上他了,因为他值得!”这番说完,则宁的手已经关节咯咯作响,眼中盛满了怒气,却见他愤怒地吼了一声,拔出了手中的剑便转身向水晶棺里的穹苍刺去:“那便让他就此死了吧!!!”我惊愕,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那就把我一起杀了吧!”我用身体护住穹苍,头也没有抬,只等着他手中剑落。半晌,他终是把剑扔到了地上,愤恨的转身离去。我抱着穹苍:“若真的要死,我们也一起,不离不弃吧!”
那天之后,则宁再也没有来过玄冰洞,倒是包揽了栖梧的一日三餐,每天都有新花样的吃食,养的堂印竟又是肥了一圈。我看着堂印像吹气球一般膨胀的身体,心中甚是担忧,便找了堂印限制了他的吃食,他却扯起了别的,说白毛许是有了宝宝了,我问他:“不是吃撑了么?”他答:“我也以为是吃撑了的,那天正抱着白毛哭,以为它跟我一样怕是只长胖了。则宁大哥看见了说白毛是怀了崽子了,我才恍然大悟,怕是和黑耳一冲动就发情了。”我听得一身的鸡皮疙瘩。嘱了他好生照顾白毛,等生了小雪熊就给起个名随他姓。叫堂宝。堂印嘟着嘴十二分的不乐意,我却咯咯地笑。
这日,我又一次从存经阁子里失望地走了出来。这些仙家古学里并没有一项是提起怎样帮助穹苍醒来的。想到自己解封印时用的追魂镜不知可不可以试试,便讪讪地跑去找则宁,虽没有把握他会借与我,但还是要试一试。
到了他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则。。。。九殿下可在么?”即是求人,自当恭敬一点,本想喊则宁的,还是转口叫了声九殿下。
等了半晌,未听见有人答话,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得他在院门口喊我:“弦歌,你来讨追魂镜是么?”我转身急走两步,满脸堆笑的行到他面前,既是求人,马屁也是要拍的:“呵呵,九殿下真是未卜先知的神人啊。”
他嗤笑了一声 :“今个口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