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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所使的这套‘幻雷手’总共六十四招,招招狠辣无比,每招每式都看似平常,但却异常刚猛,而且每一招式都暗藏诸多变化。
余涟化顿时感到雷烈强烈的劲风,由上至下急扑而来,也不敢怠慢,随即也使出‘龙影神剑’展开攻击。手中软剑向上一送一转,一招‘蛟龙出海’直逼雷烈。
只见雷烈淡淡一笑,左手回收,身子急沉,右手向余涟化腰部迅速抓去。
余涟化心下一惊,才知道那左手一招,乃是虚招,而这就是雷烈‘幻雷手’的独到之处,招招为实,又招招皆虚,全在自己拿捏。
余涟化也惊出一身冷汗,要知道比试打斗中,招式未老而变乃稀松平常之事。余涟化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余涟化行迹江湖也已经数十载,不可能连一个普通的虚招也分辨不出,而面对雷烈刚才那招陡然的突变,也有些失色无措,就在一刹那,暗惊道:“‘幻雷手’?”
余涟化对这套武学也是略有所闻,虽然知道不深,但此时仅仅一招之间,余涟化就已经确定这‘幻雷手’不容易对付,当下不敢怠慢,急忙变招拆招。但见手中软剑一挽,一招‘浪子回头’直刺雷烈右手,硬生生的逼雷烈退招。
而余涟化的这套‘龙影神剑’乃是青城派的最为高深的武功,非掌门不传。余涟化至三十岁接掌掌门,受传这套‘龙影神剑’已经十余载。这套剑法总共八十一招,每招每势都有刚柔两种使用方法,这要看使用人的修为如何,若柔则八十一招,若刚亦八十一招,若柔若刚则是无穷无尽。而余涟化现今四十有六,十多年的造诣也只能勉强将这套‘龙影神剑’刚柔各四十多招相互转换,但在江湖上却已经是名震一方了。
雷烈眼见就要抓中余涟化,但见余涟化剑锋已到,无奈之下只得收招。刚一收招,左手立即翻掌,一招‘横雷平天’朝余涟化胸口打去。余涟化未接其掌先受其风,知道这一掌来得凶猛,急忙在软剑上催动内力,一招‘狂龙横江’迅疾削向雷烈脖子。
雷烈也吃惊不小,虽然在江湖上一直都传闻龙阳真人的龙影神剑十分厉害,刚才过了几招,只道这剑法属柔性,而无阳刚之猛。但此时雷烈根本没有料到余涟化手中软剑会如此刚猛的使用出来,急忙撤掌后仰避开这一剑。幸好雷烈身法灵敏,这一剑刚好在脖子前三分处划过,但剑过锋还在,雷烈的脖子,被余涟化的剑锋划破一条小小的口子。
雷烈也不顾及,刚一避开随即借后仰之势单脚向后一蹬,身子微侧向前一跨,一招‘月雷弯’由上而下反扣余涟化手肘。余涟化翻手持剑一拉,一招‘龙游四海’朝雷烈胸口划去。雷烈眉头微皱,嘴角依然带着笑容,此时的表情很是古怪。
雷烈心下一横,依然抓向余涟化手肘,刚一抓住,余涟化的剑锋已到,雷烈只得纵身后跃,但又不甘心,伸手猛的一拉。只听‘嗤’一声,余涟化手肘上的衣服被雷烈一爪撕烂,抓了下来。
雷烈站定后斜着眼看着手中扯破的衣巾,再一看胸前的衣衫也被余涟化的剑锋化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随后面带微笑,手一松,仍掉了手中的碎布,而余涟化也翻手看了看手肘被撕破的衣服。
雷烈仍掉碎布后,大喝一声,双手一拳一爪,又向余涟化急扑了过去。刚一近身,伸爪一探,怀拳一打,招式凌厉狠辣,余涟化也毫不示弱,舞剑连刺带削,招招变化多端。两人你来我往四五十招,谁也奈何不了谁,未过多时两人交手已过百招,依然不分是胜负。
只见雷烈越打越兴起,一招‘力贯山河’单拳打向余涟化胸口,一拳未中紧接着又是一招‘黑云断天’单掌横切余涟化。而余涟化也以一招‘青龙探爪’斜刺雷烈心窝还以颜色,但却被雷烈巧妙的躲闪了过去,跟着余涟化又变招为‘夜香追月’轻挑雷烈,两人又是一攻一守过了三十多招。
而此时的雷烈已经失去了先前那股戏谑的笑容,脸上的笑容都显得很呆板,两眼全神贯注的盯着余涟化的每一招每一式。
以前只是在江湖上听闻过这套‘龙影神剑’但从未见过,现下面对这一急一缓,一刚一柔的青城镇派秘剑,确实有些吃力,一个不留神就会葬送性命。雷烈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与余涟化又过了三十多招,待余涟化剑招变化时,雷烈盯准时机,一招‘彤云压雷’伸手虚拍余涟化肩部,想引余涟化出剑。
然而余涟化面对雷烈的‘幻雷手’,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因为虚实实在不容易分清,稍微不注意,极有可能出大错,此时余涟化面对雷烈凶猛的一掌,急使一招‘游龙翻江’反攻。哪知雷烈咬牙一吼,身子侧向一送,换手极其迅速的击出一掌,可说是倾力一击。
余涟化当下大惊,无奈软剑已出,再收已经来不及,而雷烈这一掌又狠又猛,已经到了身前。余涟化毫不犹豫急忙翻手迎上一掌,两人掌掌相对,雷烈被这一掌震开几大步,余涟化也被雷烈的掌力震得后退几步。两人一分开,各自站定注视着对方,没有急于出手。
雷烈站稳后,面带微笑,手却已经被对方掌力震麻,轻轻的甩了甩。然后伸手指一拭嘴角的血迹,面带笑容的看了看,列了列嘴,暗道:“这老道的‘龙影神剑’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急逼他出这一掌,怕这样僵持下去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想到这里,看着一边受伤的张谨,寻思道:“今日没必要为此在这里冒这个险,若就此罢手,要是那老道纠缠不放,岂不……”想到这里,又看着余涟化,突然看见了余涟化身后的三个孩子,微微一笑,身形一纵,出手又打。
余涟化被震退后,用力握了握拳头,以缓解被震麻了的手,同时也深吸一口气调息了一下,持剑暗叹道:“魔教一堂主就如此了得,可想而知这魔教之中奇人异士之多。”刚想到这里,见这雷烈又攻了过来,急忙使剑应付。
哪知雷烈在要接近余涟化时,身子突然侧避一闪,接着回手连发数枚暗器。一些射向了一边的张谨。一些射向了余涟化,余涟化急忙挥剑格挡,顿时响起数声‘叮呤’之声。雷烈待余涟化抵挡之时,趁机闪到余涟化身后的大树边,伸手一抓,刚好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赵怀心,夹在腋下,展开轻功闪入树林。
余涟化刚挡下暗器,就听见孩子的尖叫声,与张谨的惨叫声,余涟化转眼见雷烈夹了一个孩子在腋下逃入了树林,本想追去,但一旁的张谨却为雷烈射出的暗器所苦,余涟化怕暗器有毒,无奈之下只得由雷烈逃去,拾起地上的暗器,发现只是一般的暗器时,再看雷烈时,已经不见其踪影。
这时陈行天跑到来到余涟化身边,而薛燕却已经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余涟化收了软剑,轻扶着两个孩子,看着雷烈离去的方向无奈的摇着头,轻叹道:“但愿阿心孩子福大命大,能逃过这一劫难。”说完长叹一声,来到张谨面前为其拔出暗器,包扎好伤口。
张谨面容惭愧,内疚道:“都是因为在下,害得余掌门痛失爱徒。”
余涟化轻轻的摇了摇头,和言道:“张少侠不必愧疚,路见不平,本就该相助,更何况是魔教妖孽。只是那人武功不差,如果一开始就抓这几个孩子做要挟,怕后果更为严重。而现在突然抓走一孩子,可能他所担心的怕我会纠缠他,所以才会苦心集虑的抓了怀心那孩子,我想应该不会加害于他,”
余涟化看着张谨身上被暗器所伤的地方继续道:“而那人射出的暗器,我怕有毒,倘若我追去,岂不误了你性命。”
张谨听了更加感激万分,道:“余掌门的救命之恩,在下牢记在心,以后定当涌泉相报。”
余涟化看着雷烈去的方向,道:“张少侠,我与两个徒儿就去找那个孩子去了,你就自己保重了。”
张谨道:“余掌门自便,多谢余掌门出手相救。”
余涟化笑了笑,就将陈行天与薛燕夹在腋下展开轻功,朝着雷烈的方向追了一会。陈行天见了惊得不时的感叹,而薛燕还心有余悸的想着当初赵怀心被抓的时候,也不做声。余涟化追了一阵,但实在不知道方向,最后只好放弃。
薛燕道:“师傅,阿心怎么办啊?我们不能丢下阿心的。”
余涟化也不想丢下赵怀心,但此时雷烈已经无了踪影,根本就无迹可寻,也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
陈行天道:“燕子,阿心被坏人抓去了,肯定活不成的。”
薛燕开始哭了起来道:“谁说的?阿心不会死的。”
陈行天道:“那个坏人有多凶,你刚才也见到了。”
薛燕拉了拉余涟化的衣角道:“师傅,阿心不会死的,是不是啊?”
余涟化虽然之前推测过,雷烈不会加害赵怀心,但那毕竟是推测,魔教中人行事向来凶狠歹毒,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为魔教了。
余涟化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薛燕的话,看着薛燕泪流满面,陈行天也在一边大声的呼叫着赵怀心,余涟化看着树林叹了口气道:“也许,我和他没有师徒缘分吧!希望他能福大命大。”随即叫上两个孩子继续朝青城山赶去,路上余涟化自然说了谎话欺瞒了薛燕。
而雷烈夹着赵怀心急奔了几十里路,见余涟化没有追来,手一松,才将腋下的赵怀心放了下来;但却看见赵怀心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而面无表情,还是因为痛恨而面无表情。
雷烈依稀保持着笑容,笑道:“孩子,我不会杀你,你可以走了。”说完转身就闪入树林不见了。
赵怀心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并没有因为雷烈的离开,自己从获自由而高兴,看着雷烈消失的背影,又回过头看着自己被带到这里来时的路,心里想道:“说不定师傅正朝我这边赶来呢?就算没有遇上,我这样回到原地,说不定阿天和燕子在那里等我呢?”于是决定凭记忆朝当初被雷烈抓走时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坚定不移的想着会在路上遇见余涟化。
但事与愿违,赵怀心走了很久,还是没有遇见余涟化,赵怀心开始有些心慌意乱,但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道:“说不定他们在那里等着我呢!”。
又走了很久,赵怀心凭着记忆终于找到了当初被抓走时的地方,然而此时,这里已经没有一个人。赵怀心低头不语,看着地上被雷烈仍掉的那块碎布,上前轻轻的拾了起来,而泪水已经在脸旁缓缓的滑落,消散在风中。
赵怀心手里拿着余涟化身上被撕掉的碎衣襟,不知所措的走在树林中,然而夜幕的降临无疑是给赵怀心雪上加霜。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决定不走了,也许因为走了很远的路,太饿太累;也许因为是黑夜,害怕;更也许是不知道该走去哪里。
赵怀心来到一棵大树下,背靠着大树双手抱膝而坐,手里狠狠的拽着那块碎布,埋着头轻轻的抽噎着。夜晚的风总是显得那样凄凉,月亮依然是惨淡无光,整个树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见一阵阵风声,还有一阵阵低泣的声音。
不知不觉,赵怀心依偎着这棵大树睡了一晚。清晨,树林里的传来鸟叫,赵怀心醒来后,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手中紧握着的衣襟,轻轻抽噎道:“师傅,你们怎么不等等我,我回来了,我真的回到这里了。”一想到这里,赵怀心心头一酸,默默的又流起泪来。
突然赵怀心回想起当时余涟化用手所指的青城山的方向,环顾了四周,看着那个方向,顿时起身,心道:“师傅说的,只要朝那个方向走,就一定能够到青城山的。”赵怀心将碎布揣入怀中,随即起身,眼神坚定的望着前方,伸手用力的拭着脸上的泪水,然后朝余涟化所指的方向行去。
又走了一整天,又饿又累的赵怀心依旧朝着青城山前进,也许是随着太阳的西斜,夜幕逐渐来临,赵怀心开始着急,心里不停的嘀咕着“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为什么?是不是师傅真的不要我了?”这个问题不停的反复问着自己。
第四回 日落但求彩霞留月起又见星满空
第四回 日落但求彩霞留月起又见星满空
夜一深,在山里根本就不适宜赶路,再加上赵怀心年纪又小,天上月色又暗,此时的赵怀心简直就是心急如焚,哪里还管他这么多,只知道拼命的赶路,心头一直认为只要抓紧时间赶路,就会快点到青城山,但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对了方向,越走心越乱,心越乱人就越急。
赵怀心在这漆黑的夜里不知道乱串了多久,满头大汗,极度紧张的他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堆篝火借着火光可以看见三个黑影,一个高大两个比较矮小。
赵怀心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声音“师傅”当下一阵狂喜,朝着那堆篝火拼命的冲了过去,刚跑近火堆时随口一声“师傅”竟叫出了声来。
当他发现坐在篝火旁的这三个人根本就不是余涟化时,又是一阵失落,赵怀心睁着一双大眼,张着嘴不停喘着气,看着篝火旁坐着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