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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当以国事为重,带着房子在身边招人话柄,我这次也是为了带房子回落凤老家祭祖,你公务在身也就算了,房子要跟我回去,蓝家有后岂能无人祭扫。”经石老尼的眼很毒,狠狠地剜到蓝熙书的心里,那意思很明显房子是蓝家唯一后人,祭祖理所应当,蓝熙书就不同了,好在经石老尼用了公事在身为其遮掩,也算仁慈了一点儿。
这个蓝熙书都不在乎,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一说房子要离开自己,蓝熙书接受不了了,他现在已经离不开房子了,年轻人精力旺盛正是需求无度的时候,一想到房子不在身边,暗夜空枕,蓝熙书就不能接受。
经石这是干嘛,看出什么来了吗?她这是故意的吗?
“姑姑!回乡祭祖本是人子本分,侄儿不孝近年一直没得机会坟前祭扫,也就是这几天,过了这几天我会和房子一同回去!”蓝熙书因为急切,手心出汗了,他看到房子也愣了一下,但是,坟前祭扫人之常情,蓝熙书也知道这方面自己做得远远不够,重视房子却忽略了这点儿,难怪经石老尼心里不悦。
“你不会去,没人怪你,房子代表也一样,因私废公也不是人臣之道,再说,房子一个女儿家跟着你东跑西颠居无定所难免吃苦头,你这当哥的也要为她设想才好,好了,就这样决定了吧!”
“姑姑!”蓝熙书头上见汗了,经石的话再明显不过,打从心底她不承认蓝熙书是蓝家人,套话冠冕堂皇,蓝熙书竟然无以反驳,心急如焚,扫了一眼房子。
“姑姑!回老家祭祖是一定的,哥来之前就商量过了,只是也不差这几天嘛!哥是蓝家唯一男丁,他不回去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姑姑!您看多待几天而已啊!长途劳顿,我和哥哥也长大成人了,您就省省心吧!这等事以后我们会每年记得的。”房子靠着经石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说。
蓝熙书松了一口气,他懂房子把蓝家唯一男丁咬字很重,这是经石不能反驳的理由,不管她心里承不承认蓝熙书,明面上这是事实。
“姑姑!请给侄儿略尽孝道的机会!”蓝熙书一脸惶恐,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愧对房子父母,毕竟自己顶着蓝家长子的身份。
“真是,就这点儿小事嘛!师太也没说急着走嘛!这么多年没见,该是多住些日子的,正好我也沾沾佛气。”封婶惯会打圆场,蓝熙书和房子都向封婶投去感激的一瞥。
接着封婶又陈芝麻乱谷子的旧事重提,房子也跟着积极参与,一时把话题岔开了。
蓝熙书暂时平静,但心里抓耳挠腮了,经石别看这时没有强调,但是这个人固执异常,她决定的事很难改变,有封婶搅合她不露声色,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起意带走房子,不得不防,早想一劳永逸的良策为妙。
影儿在院子里打水,传来水桶铿锵落地的声音。
“三少!三~”影儿的尖嗓音被戛然截断。
蓝熙书和房子几乎同时反应,冲出门外。
“影儿!”房子和蓝熙书本是同时担心影儿不慎落井,但是跃出门槛才看见影儿双脚腾空的挣扎在一个彪形大汉的手臂间,一只大手捂住了影儿的嘴巴。
四个人!在井台上并排,一只水桶转了半圆咕咚掉进了井里。
第二百八十八章 得罪不得的女人
为首的绿袍大汉一伸手,蓝熙书凌厉的脚步止于台阶下,一团杀气让蓝熙书眯起了眼睛。
光天化日之下,公门中人竟然便衣凶悍之徒,蓝熙书的怒火已经窜到脑门子,碍于影儿的安危,蓝熙书隐忍也一伸手阻止房子冒进。
“影儿”房子的怒不可遏,脸都急红了,一只小手在腰下小荷包里,指头夹住了回力标蓄势待发。
“我们不会为难这个丫头,只不过安全起见,不得不如此。”绿袍汉子有点儿络腮胡,一只眼皱着透着阴翳,在他身旁的控制影儿的身穿葛青布短揭大汉提步向前,示意蓝熙书看清楚状况,其余的两个大汉跟着提前一步,一脸凶煞警惕的瞪着蓝熙书。
经石和封婶跟了出来,经石倒不诧异,一双冷厉的眼睛现出厌烦,不知是针对蓝熙书惹来的麻烦还是这四个汉子让她生厌。
“影儿!这这,我弥陀佛!菩萨保佑!”封婶的一张脸都吓白了,双手把紧了门框双抖成一团。
“把人放了好说话!”蓝熙书实在不想让封婶看到更血腥的场面,真把老太太吓个好歹那就麻烦了,再说,他也不想经石老尼看到他控制不了的场面,面子问题。
“哎~”一见蓝熙书阴狠着眼神漫步向前,辣手蓄势,为首的络腮胡骇然说道:“蓝三!你不要逼我们,这个丫头……”
“你敢!”房子接口,她扶住了封婶。
蓝熙书依旧慢步,那种气极反而死寂的暴戾让他变得狰狞,控制影儿的大汉下意识的退了半步,不时地眼神请示络腮胡,络腮胡本以为控制了人影儿掌握了主动照面给蓝熙书一个下马威,也没想到蓝熙书竟然算定自己不下杀手,一时也不敢真说要伤害影儿。
毕竟他们只是奉命来引蓝熙书的,真出了人命也难以收场。
“公门中人做这等下三滥的事,你们活腻歪了。”蓝熙书敢于这样逼迫,是因为打眼他就看到了为首络腮胡肋下的佩刀,那不是绣春刀,却是跟绣春刀相仿的一种快刀,这是东厂和锦衣卫低级校尉的佩刀,跟一般衙门口差人的佩刀不太一样,明眼人一眼就能区分,因为这种佩刀都是大内制造局特制的,市面上的刀具仿造不来。
穿着便衣也难掩豺狼本质,蓝熙书怒不可遏就在于此,如是街头混混地痞流氓蓝熙书的火气还不至于如此之大。
“你~知道大爷的身份还敢如此不敬!你得罪了我们姑奶奶,你……”最边上的一个青壮汉子出口呵斥,但是语气中明显的透着胆怯,络腮胡横了他一眼,出声还不如不出声呢,一张嘴露了怯,这汉子说了半截的话咽了回去。
“哼!”蓝熙书鼻孔里出气:“狗仗人势的奴才!你们这是替谁出头啊!”听话听音蓝熙书立马感觉不是官面的麻烦,骷髅花错和郭运达要是针对自己不会派这几个货色大白天的来,姑奶奶?蓝熙书心里搜刮,柳莺儿亮了起来,蓝熙书明白了,脸更绿了。
“放下孩子!我们出去说话!”蓝熙书恶狠狠地一瞪其实泄了劲儿的短装汉子,影儿扒着这个大汉的胳膊打秋千,也不踢腾了。
四个汉子俱愣了,蓝熙书的气势震慑了这几个平素也就是装道具的这几位。
蓝熙书命令的口气让短装汉子手一软,影儿出溜下来,兔子一般扑到了蓝熙书近前,小身板一下被蓝熙书抱了起来,影儿一双惊恐的眼睛埋在了蓝熙书肩头。
蓝熙书没说话,只拍拍影儿的头,就把影儿转交到房子怀里。
蓝熙书腾腾出了院门,房子安抚着封婶,经石老尼一抖佛陈回身进了屋。
四个汉子刚出院门,背手而立的蓝熙书突兀出手,劲风扫落叶,霹雳噗噜,四个汉子被蓝熙书三招五式放倒在台阶下。
哎呦声起伏。
“放手!”蓝熙书一脚将带头的络腮胡给摁在最下台阶上,络腮胡枕着台阶听话的将摸着佩刀的手松开了。
“你们!都给我原地待着!”蓝熙书恶狠狠的对那三个发号施令,官升脾气长,习惯成自然,蓝熙书自带着一股子威严。
三个汉子也听话的原地半躺着,惊惧的看着蓝熙书,刚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放倒的,老大受制,更是连点硬气也没了。
“我们是吕公公的人,只是受人差遣,无意冒犯!”络腮胡嘴软下来,在蓝熙书脚底下苟延残喘。
“哼!我哪里招惹得罪过吕公公?”蓝熙书脚尖一拧,络腮胡赶紧抱住蓝熙书的靴子。
“从哪儿跟的我?”
“不是,我们一直在秦淮河一带转悠的,是范二通的气,才找到这里,这龟孙子领路来的,这会儿没影了。”
“范二?”蓝熙书眉头拧了大疙瘩,泼皮就是泼皮,摆不上台面的。
“是他!”旁边的急于表现抢过话头:“这小子从姑奶奶那里领了赏钱居然跑了。”
“谁这么有钱看的起我?居然黑白两道找我?”蓝熙书松了脚,一甩袍襟冷立一旁,络腮胡叽里咕噜就爬起来了。
“柳莺儿姑奶奶啊!”络腮胡扭扭脖子,退两步,他真怕蓝熙书一言不合心意改变忽然的偷袭他。
“我得罪她了吗?”
蓝熙书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得罪柳莺儿了,不就是没招惹她嘛!
蓝熙书没觉得怎样,但是柳莺儿却觉得有男人不鸟她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只有她对男人不屑一顾,还没那个男人这样对待她,她放低了姿态主动投怀送抱蓝熙书都不上身,对于被男人宠坏了的柳莺儿来说,这是对她人格自尊心灵的一次重大伤害,柳莺儿可是记仇的。
“不知道,我们只负责掘地三尺找到你,不择手段把你引到月园,其他的我们真是不够格打听。”络腮胡好像明白了一点儿,柳莺儿破天荒的受挫在眼前的蓝熙书身上,柳莺儿何等尤物,有人居然……连没根的人都想染指,这个人怕是不正常吧!
第二百八十九章 好舞姿非好女子
蓝熙书恼了,柳莺儿私人动用东厂番子,范二这等泼皮又是到处出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躲是不行的,别因为她而坏了大事,蓝熙书动了再入月园的念头,他倒要看看这个柳莺儿要不知廉耻到何种程度,更要紧的是这四个人碰巧了只是柳莺儿驱使还是吕连魁暗插一脚。
院子里有房子向门外来的脚步声,安顿了封婶,房子不放心出来看看了。
蓝熙书并不想让房子跟了去,经石在,她会多想的。
“不是引我到月园吗?用得着出这等卑劣手段,还等什么,走吧!”蓝熙书一瞪眼,络腮胡才反应过来,一挥手那三个凑上来,面面相视灰头土脸的头前带路。
“哎!哥!”房子飞奔下了台阶,蓝熙书低声一句:“回去就跟姑姑和封婶说原是误会,找错了人了,我去看看就回,你不能跟着去,姑姑那边,记住,赶紧跟她兜底。”
房子驻足,知道蓝熙书记挂着那档子事儿,点点头:“小心啦!快回来!”
“晚了我直接回丁香玉!”
络腮胡几个在巷口伸头探脑,蓝熙书大踏步赶上来让他们松了口气。
月园的门随着蓝熙书的拾阶而上恰到好处的应声打开,两个小婢女嫣然袅娜在门侧垂首,络腮胡几个在月园门外就分立两厢了,四个门神一样戳着没跟蓝熙书身后,蓝熙书后视一下,冷哼在鼻孔里,国器家法居然被一个烟花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上。
丝弦流淌,荷风翩然流淌着珠光,柳丝儿荡漾,几株小荷婷婷绽开,一园花香淡淡。
小桥,绿水,蓝熙书过桥并没有被这宜人景色感染,过午阳光下的亭房雕廊画柱更胜那日的浮华,四扇雕花格菱门缓慢打开,四个粉衣粉裙的小婢同样恭立门侧。
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取代了淡淡花香,蓝熙书冷着脸稍一迟疑就举步入房。
厅房内屏风撤去,粉红纱帐在八扇开窗随风漫卷,红绒织毯奢华铺就,柳莺儿一袭月白薄衫长裙在诺大的厅房内做嫦娥独舞。
靠门的一张琴几上一个中年男人瞎子在抚琴,一个俏婢在琵琶和声。
蓝熙书本来一路绷紧了神经,一见如此场景,心中诧异,反而摸不透柳莺儿用意了,女人心海底针真是一点儿不假。
蓝熙书的进入没影响到谁,弹琴的依旧弹得带劲,跳舞的依旧跳的忘我,蓝熙书竟然一时不知如何自处了,就在门口傻站着,看着柳莺儿异常柔软的身躯扭动,跳跃,婉转伸缩,特别的嫦娥发髻飘忽颤颤,窄窄肩舒长袖,柳腰起承转合把女子的柔美尽情展现的淋漓尽致,蓝熙书心里只道,这个柳莺儿的确有着惊人的舞蹈天赋,即使简单的一个手势一个回眸都带了乐感带了舞者的灵动,而柳莺儿天生的魅惑身材更是让人觉得她身上特有一种让男人沦陷的韵致。
可惜,这样的女子背靠太监好乘凉,终究让蓝熙书觉得不干净,这种心理上的厌弃连累了生理,蓝熙书竟然没有上次被挑拨得如火如荼的欲望,这个柳莺儿白费心机了,她以为蓝熙书初次见面就沉迷于她的十面埋伏,那么自己的舞姿定会再次打开这个男人,征服这个男人,柳莺儿恼极了蓝熙书,但是这种很掺杂着爱慕,他狂妄固执的以为没人能抵挡她的舞姿诱惑,只要再有一次机会。
这种爱慕里柳莺儿更多的是好胜心,蓝熙书第一次让她受挫,她不允许有那个男人不迷恋她的舞姿她的身体。
至于爱,谁清楚!
蓝熙书再来月园让柳莺儿又做他想。
看着柳莺儿舞袖翩跹一个柔情百转的旋身贴近了自己,蓝熙书纹丝没动,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眼神淡淡的,任由柳莺儿长袖拂面轻轻地搭在自己的两个肩膀上,两条袖子犹如柳莺儿延伸的胳膊拢着蓝熙书,柳莺儿侧脸一个粉面含情微笑定格,一时筝鸣立止琵琶骤停,悉悉索索闲人退去。
柳莺儿微微气喘的胸脯起伏,一抬腕,嫦娥广袖收于皓腕之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