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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开了架势,六部的老头这会儿有了经验纷纷闪躲,以免误伤。
“你们敢!”铁刺猬暴喝一声,就手身边一个番子的朴刀左右开弓铿锵火星四溅,井貌安和丁哑纷纷回身,铁刺猬是疤瘌头李举才跟前的一头豹子,勇猛狠辣出了名的。
铁刺猬随便一出手就见了真章,身手过硬。
一见领头的动了手,铁刺猬手下的番子大呼小叫上阵。
抱头鼠窜的老头们寻求蓝熙书的屁护。
蓝熙书没有出手,眼见得铁刺猬横冲直撞把个北镇抚司杀得个人仰马翻而去!
蓝熙书不让追!
看着铁刺猬耀武扬威的离去,蓝熙书嘴角一抹冷笑转瞬即逝。
井貌安挨个暗示首当其冲的哥几个虚张声势一下放行。
一通吵嚷中官帽歪斜气喘吁吁的张开望到了。
蓝熙书率众大礼参拜已毕,不用他费唇舌,李孝便把始末一一禀告,张开望瞪得眼睛滴溜儿圆拍案大喝:“简直反了!”
蓝熙书趁势将王可生的陈述状递交张开望。
余下的就是六部的七个老头你一言他一语的说开喽!
蓝熙书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只是末了就王可生被害引咎自责一番。
很快,张开望跟一帮子老头气冲冲去敲登闻鼓。
好戏开始了,蓝熙书反而困意袭来,一脚枕着案几来了个美美的回笼觉。
第三百六十一章
蓝熙书乍现挽回了死局,兄弟们好像都有了灵感,善后工作没用蓝熙书多做口舌就稳妥妥的办去了。
假扮劫匪老大的房子早功成身退了,房子跟知了猴的配合真是默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房子大闹了锦衣大狱,知了猴及时将东厂的两个探子给房子铺了路,王可生在大火中又死了一次,还拉上了一个死囚垫背。
行动过程中应该重点表扬一下李四树,开始他不明就里冲锋在前,等明白了立马光荣负伤,脑袋一耷拉,血弄得到处都是,弄得跟生死一线似得,胡大疙瘩把他抬回独间了,还深度昏迷呢,胡大疙瘩一声吆喝他才喜滋滋的睁眼。
蓝熙书回来,重心转移,哥几个都觉得有了主心骨了。
丁哑进来默默地,胡大疙瘩进来默默地,井貌安进来咋呼开了:“三少!干嘛放走了铁刺猬?这多好的机会!”
“他死了没有他活着有价值,他活着大闹北镇抚司,很多眼睛都看见了,我们干嘛多此一举!”蓝熙书打了个哈欠看着很内疚的丁哑笑了:“蔫头耷脑的这都是干嘛!让霜打了怎的?”
“三少!”丁哑惯不会解释,踌躇着语气,胡大疙瘩闷声闷气的接茬:“三少!你来得太及时了,我当时都懵了。”
“遇事千万不能慌!”蓝熙书这句话说了很多遍了,但是事到紧要关头不慌张很难,人往往心慌失智,蓝熙书这么临危不乱是磨练出来的。
“药罐子来过了!”天眼通进来回话:“他没什么表示,问了一下你回京了就走了。”
蓝熙书知道徐娘不老遭急着与自己双剑合璧,扫清他前面的障碍。
“丁哑!你打听一下葛亭刚,听听最近我们不知道的消息!”蓝熙书想着什么时间进宫合适,有日子没见老头了,怎么,这是想念吗?
蓝熙书苦笑着连连摇摇头否定自己,哥几个看着沉浸在自我里的蓝熙书都不知他在想什么。
从井貌安嘴里知道了房子的近况,哥几个也见识了乔装打扮大闹北衙门的房子,担忧一扫而光。
很快来了早朝的消息,一听王可生死了,满朝轰动,在朝文官的一半都上了折子请求严惩凶手,矛头直指东厂,太子震怒,气的脸都紫了,咳喘加重,早朝一半就支撑不住退朝了。
杜十万呢?
知了猴笑着说:“当朝杜十万就和张开望掐起来了,太子回宫下旨铁刺猬收监待审,听说,赵一虎领旨还未出宫,铁刺猬就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
他娘的杜十万丢卒保帅堵大家的嘴吧!
早知道这样的结局了,但这还不够,抛出一个铁刺猬堵不住悠悠众口!
徐娘不老!给你创造了机会你可不要错过啊!
很快又有新的消息传来,三法司要求介入王可生一案,东厂杜十万又与大理寺的王大人闹得不可开交。
张开望被召进内宫,一时朝臣议论纷纷。
蓝熙书更关心杨士奇,天眼通说自始至终杨大人没发表政见,蓝熙书心里微微,牵连到他坐镇的锦衣卫,杨士奇这是避嫌啊!
但是避嫌并等于杨士奇会袖手旁观,他会间接干预,太子诏令无疑他在左右。
蓝熙书知道打心眼里杨士奇瞧不起锦衣卫,把他费尽心机的弄进锦衣卫,杨士奇也是以毒攻毒,没办法,锦衣卫是朝臣的噩梦,杨士奇难以根除,只好安插进蓝熙书以备不测,蓝熙书常常想这个老头更讨厌东厂,幸亏他没把自己安插进东厂。
三法司介入大概是杨士奇的主意,很简单这个老头一直不赞成厂卫专法,这个老头始终认为三法司是唯一的司法通道,厂卫是皇权干预的触手,扰乱法制的祸根,但是想法归想法,杨士奇民明白蓝熙书也明白,这个任何时候是万不能说出口的。
这就是蓝熙书和杨士奇相似之处,无法改变的就迂回一下,目的还是那个目的,多些波折而已,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书呆子意气之举他两都不会。
蓝熙书等着,等着杨士奇借群情汹汹把球踢到了三法司,那样东厂的日子才不好过,杜十万才如热锅上的蚂蚁,交给锦衣卫,只怕最终落得狗咬狗一嘴毛的局面。
哼!杨士奇最终瞧不起锦衣卫,尽管自己如此贯彻他的方针,蓝熙书说不上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时局,哼着鼻子冷笑了一下,把一旁的哥几个看的心里发毛。
胡大疙瘩憋不住了:“三少!这是多好的机会……”
蓝熙书笑了摆摆手,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子:“都喘口气,张大人差不多了,我要给张大人火上浇油去!”
第三百六十二章 蓝熙书的滑头
蓝熙书急火火赶到千步廊的时候,张开望正怒气不熄的听赵一虎回报皇宫里传来的消息。
太子朱高炽老毛病犯了咳喘不宁,三法司的几个当家老大都被召见。
蓝熙书拜见张开望的时候,张开望的脸色好歹缓和了些,蓝熙书被太子直接秘密派往南京的事让张开望隐忧,蓝熙书的被器重他心里很不舒服,心知肚明蓝熙书和杨士奇的这层关系,太子召见三法司的人,这定是杨士奇的主意,张开望勉强掩饰着不痛快挥手把闲杂书吏赶了出去,赵一虎与蓝熙书拱手敷衍。
自从蓝熙书来无踪去无影执行秘密行动,赵一虎不服气也白不服气,心里也渐渐点两处蓝熙书的分量。
场面话寥寥数语,蓝熙书就开门见山的陈述王可生的内幕,一听王可生死于昨夜,张开望目瞪口呆。
蓝熙书胆大妄为,这是欺君之罪啊!
看张开望和赵一虎对视的眼神蓝熙书就知道吴连旺的小报告还没来得及打,事情没处理妥当,蓝熙书就知道了吴连旺溜出了北镇抚司匆匆赶来大明门,正好赶上张开望上朝,不等散班蓝熙书就差人寻个由头把吴连旺给招了回来。
自己汇报在前跟吴连旺小报告在前那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个点上蓝熙书必须让张开望放心。
“大人!并非蓝熙书胆大妄为上下欺瞒,只是事发突然为保全我锦衣卫,蓝熙书才斗胆不得不出此下策,王可生在我们收监之前就已中毒,这是有人想将百官矛头指向我们歹毒用意可想而知。”蓝熙书之所以大胆将王可生死于昨夜的事禀告张开望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表示他的忠心,二来激起张开望对东厂的更大敌意,这件事并非蓝熙书亲自处理,蓝熙书没有把握这件事是不是控制在自己知情范围,一旦有张开望或者白话文的眼线告知,自己刚站住脚如果让张开望排斥那可就麻烦了。
张开望皱眉沉思,王可生是邱得禄捅上来的,也是邱得禄说东厂也出动了,所以张开望想抢先机与东厂争锋,蓝熙书这么一说,他心里拧了一下,但是张开望没说这个。
蓝熙书没观察张开望的脸色,他自有自己的主张:“大人!这件事我们不如放手,三法司的人处理好于我们,免得落了公报私仇的嫌疑!”
“那我们锦衣卫的颜面何在?”赵一虎挑眉瞪眼只看了一眼蓝熙书就转脸对着张开望道:“这个杜十万气焰越来越嚣张,公然不把我们锦衣卫放在眼里,下面的兄弟们说行动处处受制,很多线人都被东厂笼络去了。”
张开望皱紧了眉头,手捻着胡须后槽牙抽搐。
蓝熙书毫不介意胡一虎的鄙视,附身又道:“大人!我们如果接手,无论结果怎么最终会不了了之,因为杜十万虽然不受皇太子待见,但是却是皇上深为依仗的耳目,弹劾他的折子堆积若山也没见杜十万少了一根毫毛,但是我们锦衣卫却频频人事更迭。”
这句话戳中了张开望,自打皇上设立东厂,张开望也看出来了。
“为什么三法司介入就有不同,那帮老家伙能有什么手段扳倒杜十万?”赵一虎不屑一顾的冷笑,嘴撇的跟八万似的。
张开望回脸看着蓝熙书,蓝熙书淡然一笑:“大人!这帮老头固执的很,王可生的死触怒了他们积压已久的怒火,百官被牵动,朝野的风向就会左右上听,皇上倚重杜十万不假,但是群臣汹汹,有些时候皇上也要顾及法纪纲常而忍痛割爱,即使皇上心有不甘法不责众,朝臣参与众多,您说,我们何苦搅进去,一旦皇上憋气,我们首当出气筒啊!”
一语中的,张开望松开了眉头,赵一虎虽然也咂摸出滋味,但是还是不习惯蓝熙书事事能。
“就那帮咬文嚼字的老头子能狠得过杜十万?哼!”赵一虎瞪着蓝熙书,就看不惯小白脸一副诸葛再世的嘴脸,纯粹的嫉贤妒能。
张开望眼神压制了一眼赵一虎脸又转向了蓝熙书,蓝熙书咪咪笑:“大人!我们有强大的情报网,我们可以推波助澜尽一份力啊!”
“那到时候功劳全是三法司的,我们这不是给他人作嫁衣裳吗?”赵一虎憋着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习惯了争锋,这才是他的心里话。
“我们稀罕这份烫手的功劳吗?”蓝熙书不搭理赵一虎,眼睛看着张开望,张开望微微一笑,呵呵呵着笑了起来。
赵一虎也回过味了,皇上不在,处置了杜十万,将来也不一定是功劳,那天皇上念起杜十万的好,这也是个后患。
把对手摁趴下了不自然显出自己的高度了吗?
蓝熙书有汇报了自己在南京的行动,重点抬高了张开望,最后蓝熙书说就刺客脱逃一事深入下去,对付东厂助力三法司的事就顾不过来了,张开望虽然明了蓝熙书滑头,但是刺客一事更为重大,也就应允了。
蓝熙书回到了北衙门,各种最新消息汇总上来。
徐娘不老的请柬鲜亮亮的摆在蓝熙书的案几上,井貌安进来汇报,邱得禄来过了,吴连旺又去了大明门,葛亭刚送来一封密信。
蓝熙书推开了徐娘不老的请柬,急急忙忙打开葛亭刚的迷信,上面就端端正正的五个字:白不在君侧!
蓝熙书看完把迷信揉成一团,丁哑打着了火折,蓝熙书把迷信凑上去烧了。
跟前就有丁哑和井貌安,谁也不知道心里写的什么让蓝熙书蹙眉发怔。
丁哑敲敲桌面,蓝熙书眨巴一下眼睛松了僵硬的表情:“白话文这孙子离开军中,也不知被皇上还是皇太孙安排干什么去了。”
井貌安和丁哑都皱眉,井貌安说:“耗子和葛大怎么没信?”
“耗子的信儿在路上!”蓝熙书捏着下巴闭目养神起来,知了猴急匆匆的进来,又把一封信递了上来。
没具名,白皮信!
丁哑在信封里摸索半天抽出一张最大面额的宝钞!
井貌安摸摸后脑勺,蓝熙书却笑了。
忙晕了,居然把他忘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安园
“这谁啊?行贿就这点儿?”井貌安反复抖着这张宝钞,看看丁哑又看看蓝熙书,丁哑一紧眉头,蓝熙书笑了:“貌安!这是什么?”
“钱啊!”井貌安不明白蓝熙书何以问这样弱智的问题,再一抖手里的宝钞恍然大悟:“老钱?”
“老安!”丁哑纠正他。
“安钱不分家!”井貌安笑了:“老安也真行,把个百草药铺弄得有声有色。”
“还不是王老伯和贞姐守着,老安整天不见人影,我倒觉得他适合干我们这行,做个大夫,真不像!”丁哑还有一件关于贞姐的事想跟蓝熙书聊聊,想想井貌安在场算了,井貌安嘴巴敞,传出去怕不好。
“盯着点儿,有事回来说!”蓝熙书拍拍丁哑的肩膀:“丁哑!把钱分分,葛大和耗子不在你留着。”
井貌安先乐了,蓝熙书一侧脸井貌安立马收了笑脸。
丁哑忽然想起一件事:“三少!那个败家子朱瞻圻运了大批的银子来京!搞得心里痒痒的!”
井貌安眼睛冒光凑上来,蓝熙书一努嘴门外,井貌安贼笑着外面把风去了。
“这些也是他家的,你查清楚了?”蓝熙书对银钱的兴趣不小,但是对汉王的东西兴趣更大,他的银钱不劫白不劫,要不然也会肥了那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