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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也是他家的,你查清楚了?”蓝熙书对银钱的兴趣不小,但是对汉王的东西兴趣更大,他的银钱不劫白不劫,要不然也会肥了那班官宦。
“专人摸这事呢!”兄弟们一没钱压力最大的就是丁哑。
“这孙子这是要拿钱砸谁?给我探明白了再说,钱迟早是咱们的稳妥妥的来!”兄弟们有花的蓝熙书好像沉住气了,枚青在南京,蓝熙书很好奇北京是谁在替汉王运钱,反正朱瞻圻那个败家子干不了这活路。
没有比钱更激动人心的了,兄弟们听出了蓝熙书势在必得的想法心里踏实了,只要蓝熙书想要,那就跑不了。
一壶老白干,几碟小菜,安之钱自斟自饮惬意得很,听小安在外面撒欢的喊着三少,一干而尽杯中酒,抬起的屁股想想又落下了。
听话听音儿,蓝熙书的语气就带着心情不错,这说明一切没自己想的那么糟,如果房子情况不容乐观,蓝熙书指定不是这个状态了。
小安叽叽喳喳跟着蓝熙书挑帘拢进来,贞姐抱着一包草药也欣然跟进来,一个小伙计飞快的放下手里的秤杆跑去喊西屋的王百草了。
好像久别重逢,看见蓝熙书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洋洋的,只是没看见房子,贞姐一颗心吊了起来,待小安嘴快问明了房子很好回杨家了,才这个一句那个一句问了个没完没了。
贞姐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一扫忧戚。
“小安跟贞姐添两个菜去,我跟三少聊聊!”看见蓝熙书拾起酒壶,安之钱指使小安出去。
“我还想跟三哥聊聊呢!”小安撅嘴,贞姐拉起小安哄她:“三少回来的时间长着呢!什么时候聊不行!走!三少没吃饭呢!”
一听蓝熙书没吃饭,小安颠颠儿的跟着贞姐去了,眉开眼笑的一步三回头。
“行啊!老安!铺面这么大!”蓝熙书在安之钱的对面刚坐下,门口响起了王百草的脚步声,蓝熙书赶紧又站起来了:“王伯!”
药铺前门脸看病抓药的不少,竟然有别间专门针灸的,蓝熙书一探头看见两个华服的员外爷模样的人正一后背的银针在板床上趴着享受呢!
王百草在门帘子上擦了下手应着进来,满脸笑纹。
安之钱拿筷子点指蓝熙书,意思一样人不一样待见,对他就毫无晚辈礼数,对王百草就是恭敬有加,其实安之钱故意的,他知道蓝熙书对他和对王百草是截然不同的感情。
“小书!坐坐!”王百草亲切的挨着蓝熙书坐下,自然的就对蓝熙书亲近:“怎么自己,房子呢?”
说着王百草大把年纪竟然泛起泪花,快速的抬袖子抹泪,蓝熙书一阵难过,安之钱说话了:“老王!我说了那丫头没事!你等着喝喜酒吧!”
看来蓝熙书和房子的事安之钱听说了,这倒让蓝熙书轻松了很多。
“王伯别担心,房子没事!我从衙门直接过来的,房子回家看二娘了。”蓝熙书为王伯斟酒。
“我要是不给你个信儿,你是不是就把我们给忘到耳朵后面去了。”安之钱叼了一口菜,点着筷子让蓝熙书尝尝他最爱的那盘辣豆腐,蓝熙书叼了口赞了一个眼神:“忙死了,头进来屁股没进来就差点儿让人下马威喽!”
蓝熙书就把经过简单说了一下,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房子在南京受伤的经过,又是一阵唏嘘。
安之钱就受不了王百草絮絮叨叨,赶紧扯开话题说起了盛三帮忙开张了这王记药铺,以及后面安园的事,并说盛三多方活动,一些药材供应宫里,进项客观。
这倒是出乎蓝熙书意料,本想让两个老人家有个活路干着,养家糊口就可,没成想王百草开药铺有经验,安之钱跑药材有经验,竟然将小生意做成了大买卖,真让蓝熙书是喜出望外。
而且安之钱透露盛三出力不少,好处也有他一份,只是现在摊子铺大了,现银没多少。
蓝熙书一听就明白了赶紧声明,生意是王百草和安之钱的,跟他没一毛钱的关系,不用报账。
两个老头相视而笑,王百草先说:“小书!老了老了赚那么多钱干嘛!我们两个在前面你在后面,我知道你用钱的地方多!”
“我有挣钱的门路!”蓝熙书毫不掩饰的贼笑,在安之钱面前不用装,在王百草面前真性情,蓝熙书就觉得在他两跟前自在。
“小书!”王百草欲言又止。
“王伯您放心!坑老百姓的事不做,贪污不做!”蓝熙书多少有点儿心虚,他说不准黑汉王的钱算什么。
“你小子浑身竟心眼,在京里可不比虎牙口龙门所,天子脚下龙潭虎穴步步惊心,你要小心了,栽了不是你自己,你后面一串儿人指望你小子吃饭呢!”安之钱可没王百草这么多忌讳,专挑要紧的话说。
蓝熙书郑重点头:“我知道!我要给你们养老送终,不是亲儿胜似亲儿!”
蓝熙书话说到家了,说到两个老头心坎儿里了,两老一少开怀大笑。
贞姐端了两个菜进来说新招的伙计在外面候着呢,让王百草出去看看,王百草和安之钱两人各有分工,王百草管内安之钱跑外,招聘伙计的事儿归王百草管,铺子大了,贞姐和小安帮忙都忙不过来了,安之钱提议新招两个伙计。
安之钱有私事跟蓝熙书聊,拉着蓝熙书绕照壁过过堂过了一个居家的院子最后面却是一个很大的安园,隔着前面一个院落,安园很安静,进月亮门花香扑鼻两层画楼在小池的北面,靠花墙青石甬道半圆的白玉石栏杆围着小池绕向小楼,小池满园,半壁假山有模有样,东面花墙甬道中间有门但是封住了,看样子安之钱才封堵的,可能考虑到安园更加的安静。
曲廊在小池蜿蜒,一座八角小亭被荷花掩映,碧水荡漾反映着午时的阳光,正值盛夏,在安园却感受到别有清凉。
蓝熙书真是意想不到,铺面后面竟然有这么一座面积很大的安园,特别是假山荷亭的构造嫣然名家手笔。
第三百六十四章 密室惊喜
安之钱一脸诡异带着蓝熙书绕小池,蓝熙书还以为安之钱带他进凉亭呢,哪知安之钱神神秘秘的将他带上了假山,南面半架婆娑的藤在假山上随高就低的铺排绿意盎然。
叠嶂的白石青石交错,安之钱轻而易举的推开了一块一人来高的白石,石块往里一转露出一个洞门。
“你搞得?”蓝熙书大喜过望,直步入内,洞门窄小,但是一进去却敞了许多,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假山上方石与石的间隙有巴掌大的阳光照下来,蓝熙书看见石洞一拐,安之钱随手点亮了拐角里的蜡烛,两人宽的台阶向下,台阶工整两厢石壁切合的缝隙很小,好像浑然一体的天然石洞。
蓝熙书太喜欢有一个隐蔽之所了,这正符合他的心意。
安之钱取了蜡烛高擎着头前开路,拾级而下,拐了两拐安之钱又推开了一扇石门,里面豁然明亮。
铜鹤烛台左右门边,石室大概有两间之大,简单的桌椅,还有一张罗汉床,东面居然有一架六幅花鸟屏风,其余的没什么杂物。看来安之钱也是刚刚弄好。
这架屏风在密室里显得不伦不类,引起了蓝熙书的注意,蓝熙书走到屏风前,安之钱笑了,折叠一扇屏风一个洞门刚刚成型。
“挖个通道通东面,东面钉子胡同有一处老宅我打算买下来,不过,还没定下,所以,这个得慢慢来!”
蓝熙书重重点头,安之钱心思缜密真是干锦衣卫的料。
蓝熙书心里定位,这个密室应该在小池的下面离地面有四五丈深。
安之钱看着蓝熙书喜色,很是得意的捋着稀拉拉的胡子环视密室:“怎么样?这个合你的心意吧!”
“老安!你太有才了!”蓝熙书由衷的赞了一把,走动着敲击四壁,很闷。
“放心!有气孔!但是隔音密闭,任你在里面大喊大叫也传不到上面去!”安之钱看见蓝熙书笑盈盈的走近了自己,烛光下年轻帅气的脸透着老辣。
“有谁知道?”蓝熙书激动地看着安之钱,安之钱摸摸脸颊上烧伤留下的疤痕:“你我!小安老王都不知道!”
“太好了!”蓝熙书煽情的给了安之钱一个拥抱,安之钱一把推开了蓝熙书:“少恶心我!”
蓝熙书哈哈笑了。
安之钱说起房子的醉八仙,两个人才沉重起来,平时没什么,蓝熙书也是多数在装做若无其事,丫无双说醉八仙最轻的后果是不能怀孕等等,蓝熙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安之钱,安之钱没反驳这让蓝熙书开始深信不疑丫无双的话了,蓝熙书心堵得慌,一屁股坐在罗汉床上。
房子很讨人喜欢,这几乎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这样的后果对于女孩子何等残忍,安之钱把打算亲自跑一趟云南的计划告诉了蓝熙书,这让蓝熙书灵机一动,便把自己的新打算告诉了安之钱,云南之行也许能解开白话文那个神秘小妾的面纱。
安之钱除了小安没有挂心事,小安跟贞姐和王百草生活了很久,情同一家人,安之钱倒也放心,安之钱计划明天动身,寻个外出采药的由头,这样也能避免王百草和小安刨根问底。
蓝熙书和安之钱在密室了谈了很久,包括蓝熙书离开北京,安之钱追查的邱得禄的一些事情,安之钱说就在前阵子邱得禄得了一笔外财。
蓝熙书马上插嘴:“汉王砸的吧!”
“落凤居的人送的,大概二万两之多!”二万两在永乐年间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一般的知县一年的俸禄才四五十两银子,对于一般的官员二万两无异于天文数字,安之钱挑挑眉梢示意蓝熙书解释一下。
“汉王想拿钱砸出一个皇位,皇上健在他没这胆量,万一……”蓝熙书眯眼笑了一下:“老安!听说自打今年开始,皇上身体每况愈下,春秋鼎盛已过,有些人开始看风向了,汉王沉不住气了。”
“这个邱得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蓝熙书看安之钱也在贼笑,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老安!你查没查邱得禄把银子放在了那里?”
“查了!风灯胡同他才纳的小妾那里,在后园子的菜窖里面。”安之钱摸了个门儿清。
“邱得禄是白话文的最重要的狗!把它除了你说白话文会怎么样?”蓝熙书嘿嘿笑了。
“但是,这厮不敢供出汉王啊!”安之钱提醒蓝熙书,蓝熙书摇摇头:“谁说我要目标是铲除汉王了?”
“呃!”安之钱皱起了眉头,蓝熙书愉悦的在腿上打着节拍:“我的目标是阻止汉王结党谋反,不让他成气候就行了,前车之鉴太多了,我干嘛替别人背锅啊!而且!”蓝熙书诡异的眨眨眼睛:“汉王是个摇钱树!”
“这样啊!”安之钱恍然大悟,才明白蓝熙书还不是一般的心眼儿活啊!
“你要小心别让猴给耍了!”安之钱不得不提醒蓝熙书,虽然他相信蓝熙书能斡旋期间。
蓝熙书翻翻安之钱弄了一摊子的医术很自信的说:“所以先把眼皮底下的刺给拔了,要不然如坐针毡啊!”
安之钱自告奋勇被蓝熙书挡了,他不希望安之钱涉险,获取这样的线索已经很难得了,安之钱是他最隐秘的一条线,日后必当大用,他可不想安之钱在这个时候暴露。
第三百六十五章 盛三的消息
蓝熙书进了一趟宫,太子朱高炽正在用药,太子妃传谕朝臣免见,一应事务转内阁,蓝熙书的事是不能绕道内阁的,况且只是例行汇报,也没有需要决断的要事,尽管蓝熙书非常想见到杨士奇,官场相见跟家里见面总是不一样的,蓝熙书更喜欢聘跟着自己努力一步步的接近杨士奇,那样的成就感特别。
盛三的消息很灵通,蓝熙书刚进宫就派一个小侍卫来告诉蓝熙书等他一会儿,他也没讲他正忙什么玩意儿。
在宫里站着坐着都不自在,蓝熙书才不想在宫里多呆一分钟呢,他让小侍卫回去转告盛三他在宫外等他一个时辰,过期不候,他忙着呢!
也就是跟盛三耍耍大牌!
蓝熙书刚到千步廊盛三就从宫里追出来了,他还真怕蓝熙书不买他的账。
多日不见盛三还是老样子,就是围着鼻子起了一圈儿的红疙瘩,也不知火上那个大了还是吃的太好了,盛三嬉皮笑脸拉着蓝熙书两人快步离开千步廊直出大明门。
在棋盘街上随便找一茶楼两人钻了进去。
“怎么搞的你们跟东厂掐起来了。”盛三屏退了伙计亲自给蓝熙书倒茶,他这个侍卫头既不属于亲军二十六卫,也不属于东厂人员,但凡大内当值的不管是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他都有权调遣,这就造成了他特殊的立场,所以口气有点儿看大戏的意味,也有点儿看狗咬狗一嘴毛的幸灾乐祸。
蓝熙书白了他一眼,站在窗前挑起竹帘,午后的阳光炫目,下面招牌幌子蔫耷耷的跟午睡的人一样提不起精神,天热,穿着单薄的行人很多顾不得斯文,咧着领子挥舞着蒲扇都挤在背阴里赶路。
北京的热跟南京迥然不同,南京还时不时的阴雨连绵,湿漉漉的大街小巷亭台楼阁很有些情调的,北京房屋构建大气敦实,胡同宽大直来直去,北方的树种俨然有别于南方的花花草草,没有浓荫的地方,阳光无遮无拦的直晒,真是符合北方人的性子,大热的天也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