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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丫无双期期艾艾的催马跟上。
天眼通摸着后脑勺犹豫着是不是通告房子一声,从南京到北京,他跟房子虽然没井貌安他们熟稔,但是房子在哥几个心目中的地位仅次于蓝熙书了。
但凡知道丫无双的身份的锦衣卫对她都敬而远之,甚至包括张开望白话文等锦衣卫高管,更别说下面的了,谁也不敢惹,主要是惹不起,但是牵扯到房子,天眼通天平倾斜在房子一边,只稍稍纠结一会儿,他就喊人备马,吴连旺也正喊人备马打算蓝熙书前脚走他后脚到大明门禀告张开望,一听天眼通也喊备马,惊了一跳,心虚的人想得多,想得多就累心……
结果,吴连旺等天眼通一块儿的时候,天眼通改道了。
而吴连旺如实禀告了张开望,蓝熙书的话一字不落。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天塌了?
经常被宫里急召有时候也是很牛逼的事儿,那说明上头重视。
没有通过张开望就更说明蓝熙书的重要性,幸亏蓝熙书想得周全,他刚进宫被引导进钟祥宫,张开望就知道蓝熙书进宫的事了,他不恼反而身心舒泰,蓝熙书那句容后禀告让他很觉得舒坦,因为,北镇抚司镇抚有独立进宫奏事的权利,白话文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也常常不知会他而进宫奏事,但是蓝熙书表现的就跟白话文不一样了,事前事后请示的态度让他感觉不到潜在的不舒坦,白话文就像褥子底下一本书,硌着你的屁股不疼但是就是不舒服。
有一个工作狂但又没野心的属下是一件非常让张开望惬意的事!
钟祥宫离乾清宫不远,是太子住所,一般属臣不在钟祥宫接见,蓝熙书还以为太子朱高炽身体抱恙懒于移驾别处。
过了乾清宫蓝熙书只顾得匆匆赶路反复思忖淮安仓的情报,没倒出心来想别的,往钟祥宫一拐,无意间蓝熙书一抬眼,前面引路的小太监看了一眼丫无双,闪人了,看也不看蓝熙书被狼撵了一样,闪入花木不见。
青砖铺就的甬道上只剩下戛然止步的蓝熙书和一点儿不心虚的丫无双!
大眼瞪小眼,蓝熙书这才明白自己要被丫无双玩儿残了,万幸没在房子跟前闹得天翻地覆慨而慷!
“丫无双!你!你也太过分了吧!”蓝熙书简直不能理喻眼前眼前左顾右盼无所谓的丫无双,不远处的钟祥宫有小宫女出出进进,丫无双在这儿,小太监宫女都绕着走,也没有敢探头探脑交头接耳的,可见丫无双赛罗刹的声名远播南北两宫。
蓝熙书在甬道边花木稍高的地方恶瞪着丫无双,他咬牙切齿但是声音控制的很低。
“哪有你过分!”丫无双毫不介意蓝熙书的臭脸,习惯成自然,面对现在眼前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的蓝熙书,丫无双的脑子里却不停的闪现他跟房子在丁香玉废弃的花房疯狂忘我缠绵的场景,无数次的脸红心跳之后,丫无双常常迷惑,原来一丝不挂和穿戴整齐的同一个男人竟然有这么天壤之别的差距表现,丫无双不停地被那样的画面冲击,怨恨和渴望纠结的很深,看见蓝熙书竟然抱怨起来也不带一丝火气。
蓝熙书心虚了,自打那次他再面对丫无双就好像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你假传太子谕令!你……”蓝熙书看看四周,三十步之内没人。
“都是你逼的!”丫无双毫不担心,别人假传太子谕令那是杀头的罪过,丫无双无所谓,她顺手揪下一片海棠叶子用指尖掐着:“太子殿下就在小书房,还有杨大人!哎!就是杨士奇杨大人!你尽可以去告我假传圣旨啊!”
蓝熙书当然不会!丫无双就知道蓝熙书当然不会!
“真没劲!”蓝熙书连咆哮的劲头都没有了:“丫无双!我讨厌胡闹起来不可理喻无所顾忌的女孩子!房子从来不会这样!”
“你也从来没这样对待过房子!”丫无双忽然委屈的不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蓝熙书一看,这让别人看见说得清吗?蓝熙书长吁短叹闪身就走,丫无双一拧身跟着蓝熙书转到了他前面,两个人鼻子对着鼻子:“你就知道把我跟房子比!拿谁跟房子比也会被比下去,你只要不躲着我,只要对我好一点点,我就不会胡搅蛮缠了。”
太近,呼吸相闻,差点儿对眼了,蓝熙书退了一步,他宁愿丫无双大打出手也不想看见女汉子流眼泪,这太颠覆丫无双的形象了:“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干嘛对你好!让你闹得大家都不开心!你想想房子!你是她最好的朋友,现在居然要和他抢男人,你你……”
“我不是和房子抢!我不是抢!你不要这么认为,我只是和房子一样喜欢你!你别误会,我会等!”
“你等什么?”蓝熙书一直没提上来的怒气一下子上来了,这句话犯了他的忌讳,好像房子中了醉八仙丫无双就有了机会,等什么?等醉八仙要了房子的命,蓝熙书冲口而出:“别以为房子中了醉八仙,你就有机可乘!”
蓝熙书心里忽然一阵烦躁,伸手就拉丫无双的胳膊:“给我闪开!不可理喻!”
“我不是那意思!蓝熙书!你故意冤枉我!”丫无双侧身如影随形黏上了蓝熙书的胳膊,轻微的触碰让丫无双的心砰然大作,丫无双脸红了:“我是说,我会等房子想通的!等你娶了房子再考虑娶我!”
“就这!房子一辈子想不通!”蓝熙书甩开了丫无双的手:“你省省吧!”
“不会!我了解房子!她那么懂事,那么为你着想,她怎么忍心蓝家无后呢!”
一句蓝家无后,狠戾的戳到了蓝熙书的痛楚!
“闭上你的乌鸦嘴!”蓝熙书心里一刺怒不可遏的一回身,举手就欲掌掴丫无双,终是蓝熙书理智过人,手举着,胸腔起伏着,眼神千刀万剐着丫无双,手掌硬硬的没有雷霆万钧的落下来,在丫无双骇然的注视下蓝熙书最终手颤抖着垂了下来。
这是在宫里!
丫无双在蓝熙书一扬手的一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脸,她的眼睛眨巴了数下。
半晌,蓝熙书才收回他恶狠狠的眼神,丫无双咬着自己的手指真就没敢再多说一句。
蓝熙书大步腾腾,打算穿花廊捷径出宫,没成想盛川一步拐了出来,不是巧合,也不是偶遇,盛川是等蓝熙书和丫无双烟消云散,看脸色盛川就收敛了取笑的脸色。
蓝熙书不说话,他当然知道盛川早来了,这是他的地盘,进来一只蚂蚁也跳不过他的掌控。
今个让这小子看了笑话了,回头经他一加工还把笑料百出了。
“三少!”盛川话冲着蓝熙书,嘴角却冲丫无双咧了一下,丫无双白了他一眼。
“天眼通急着找你!他只说天塌了!”盛川凑上蓝熙书的耳朵,具体他也不明白:“问天眼通啥事他不说,你的人嘴都严!”
“哼!天塌下来地接着!”蓝熙书还在闷头生气,一时没转过来,什么天塌了,只要房子没事,什么事都不叫事儿!房子!
蓝熙书转念间打了个冷战,脸色刷的白了,一脸的冷汗跟兜头泼的似得!
蓝熙书傻傻的侧脸看着盛川,灵魂乱冒。
“三少!”盛川真吓了一跳,还没见过蓝熙书这样情绪失控过呢!
“盛川!把这份情报马上交给太子殿下!十万火急!”蓝熙书随着盛川一拍肩膀很快镇定下来,把情报往盛川怀里一塞。
“你别跟着添乱!”蓝熙书头也不回给了丫无双一句。
蓝熙书一眨眼不见了,丫无双恨恨的看着盛川,她不生蓝熙书的气,莫名其妙的生盛川的气,因为她觉得盛川再看自己的笑话。
盛川不生气,本想逗逗百折不挠的丫无双,机会难得嘛!
但是一想丫无双也怪可怜的就算了吧!
“看什么看!他这是暗示我跟着!”丫无双傲娇的抬了下巴,斜了眼神,拎着侍卫短袍拿捏着步伐擦肩而过!
“丫老大!勇往直前啊!”盛川嘚瑟着肩膀冲丫无双的背影喊!
第三百八十四章 桃花劫成形
天眼通看见蓝熙书虎虎生风的走来,生死不惧的糙汉子竟然紧张的直结巴:“三少!四四四少出事了!”
果然天塌了!
天眼通被练蓝熙书的手指掐的胳膊生疼,他跟着蓝熙书马不停蹄的节奏紧忙说:“我说不准,反正不妙,影儿说四少一直吐血……”
原来天眼通想把丫无双到京的消息通知房子,杨宅没见到房子,刚到新宅门槛还没迈呢影儿哭咧咧的跑出来了,看见天眼通跟看见救星一样,哭的稀里哗啦的让天眼通赶紧找蓝熙书回来,没容细问只听影儿说了这么几句,他来找蓝熙书,影儿奔王记药铺去了。
蓝熙书急火攻心,脑袋里跟岩浆奔流一样,刚一张嘴嗓子就哑了,出宫上马人来人往蓝熙书就跟盲行一般,大热的天,蓝熙书一会儿满头大汗一会儿心里冒冷风,下马,影儿拖着哭音儿拽住他手的时候,蓝熙书才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那种心疼和难受无以复加。
满意接过缰绳说,安之钱已经到了,房子还在昏迷不醒,一句昏迷不醒让蓝熙书怔忪了一下,这跟他预料的不一样。
黄昏的余晖尚停留在窗棂上,卧房里丽姑已经燃起了红烛,双喜字的窗花还没贴,散了一桌案,地上也有,已无人顾及了。
房子顺着床沿躺着,乌发凌乱的垂到了床沿下,头向床边歪着,枕头上垫着好几块血迹斑斑的汗巾,丽姑正在忙活给房子擦拭血迹,房子脸色苍白,黛眉似皱不皱的,痛楚好像入梦了,但是又好像因为昏迷而稀释了痛楚,那种痛从灵魂里渗透出来,淡淡的却深入骨髓。
蓝熙书只觉得五脏六腑被一只手掏弄着,说不上来的难受锥心刺骨,喊了一句房子竟然没发出声来,他恼恨自己这两天麻痹大意了。
“四少现在不吐了,刚才吓死我了!”丽姑脸色也如一张白纸一般。
蓝熙书附身,安之钱没有因蓝熙书的到来而转移注意力,他正跟贞姐配合着给房子施针,黑檀木的针盒里银针差不多没了,小安在房子的脚边睁着大大圆圆惊恐的眼睛,拳头几乎塞进嘴巴里抑制自己不哭出声,看见蓝熙书只是吧嗒落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往后退着怕碍事!
丽姑闪开,蓝熙书看见房子的肩头两个粉红点的地方,盛开了并蹄莲般粉红晕开的桃花,比拇指大些,桃花的边沿插满了银针,房子白皙娇嫩的肌肤使得粉红晕的桃花分明,而桃花形在银针的勾勒下格外诡异,不,诡异还不够,惊心动魄!
“房子!”蓝熙书捏着房子柔若无骨的手指头使劲喊了一句,晦涩暗哑的嗓音自己都怀疑不是自己发出的,贞姐和和丽姑诧异的看着蓝熙书,蓝熙书使劲咳了一声,水光蓄满了眼眶。
蓝熙书欠身,丽姑弄干净了房子的嘴角血迹,房子头无意识的随着丽姑手起手落的样子是蓝熙书从来不曾见过的,那张惨惨白的脸让蓝熙书害怕,丽姑离开了床边给蓝熙书倒出了地方。
蓝熙书试着房子的额头,不发烧,蓝熙书再摸房子的胳膊,体温正常,这不符合以往醉八仙发作的规律。
蓝熙书笨手笨脚傻傻哈着腰,稳稳心神,看安之钱把针盒里的银针全部扎进房子肩头,安之钱一眨眼皮汗珠子都噼里啪啦掉。
贞姐收拾针盒,她还算镇静:“喂了药!稳住了,但是情况到底怎么样要等到明天观察……”
其实安之钱也不敢下结论!
蓝熙书慢慢蹲在了房子头边抚摸着她柔柔软软的头发,蓝熙书疲惫却急切的看着安之钱,他想安之钱给个让他灵魂暂时踏实的说法。
“有酒味!”安之钱狗鼻子,皱眉看着蓝熙书,蓝熙书也皱眉耸耸鼻子他没闻到。
“是酒勾引出了蛰伏的醉八仙!”安之钱阴翳的看着蓝熙书,接过贞姐递过的汗巾擦手擦脸,房子突发状况,接到消息匆忙赶来,安之钱还没来得及问房子发作细节。
“房子不喝酒!”蓝熙书言之凿凿,自打醉八仙一来,房子滴酒不沾,蓝熙书也尽量避免,他相信房子不会碰酒。
安之钱鼻子一抽松弛的眼睑一耷拉:“是酒没错!”
蓝熙书心一下子抽了。
蓝熙书环顾,忙忙活活的丽姑一接蓝熙书的眼神激灵一下:“三少!四少没碰酒!这个我们都知道,饭菜里绝不会沾一点儿的!”
蓝熙书知道丽姑误会了,缓和一下脸色:“我知道!房子下午去过那儿?”
“蓝衣绣坊!”丽姑赶紧说:“她兴冲冲的从蓝衣绣坊回来,刚喝了一杯茶就坏了……”
“四少吃桂花糕来着!”影儿忽然从蓝熙书身后接话:“四少抱我的时候我闻到了桂花酒的味道,以前娘也做过的!”
“你确定!”这个丽姑真不知道。
“影儿!”蓝熙书拧身把影儿拉到眼皮底下,影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影儿!你真的确定?”
“嗯!”影儿重重点着小下巴:“我最喜欢桂花糕!我还问四少来着,她笑了说下次给我讨要几块!”
蓝熙书头嗡的一声大了。
“蓝衣绣坊?”安之钱皱眉,贞姐接口:“房子最近老念叨的那个绣女!”
“井蓝衣!”蓝熙书眼皮一跳,安之钱没说话脸沉着把汗巾往贞姐手里一塞起身出去了。
蓝熙书纠结了一下,捏捏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