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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熙书代所有的龙门所官兵及全体住龙门所锦衣卫感谢徐公公体恤下情!”蓝熙书隆而重之再次感谢徐公公。
蓝熙书觉得是时候拔腿走人了,再进行下去,就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了。
最重要的是,蓝熙书再也不想继续面对这张大白脸了,他严重不想卖完艺再卖身。
“公公喝茶!”蓝熙书见徐娘不老数次端起茶杯,端端放放,蓝熙书忍住鼻息上前提壶续水奉茶,淅沥沥的茶水入碗声在蓝熙书耳边如若惊涛骇浪冲撞心堤,煎熬啊!蓝熙书心里有点儿黔驴技穷害怕淡场,又不能立马告辞走人,心里那个急啊!
“忠勇德才兼备,后生前途不可限量!咱家的身边就缺你这样的人才啊!”徐娘不老近距离的眯眯色眼看着蓝熙书的脸,这是一张青春大好年华朝气蓬勃的脸,肤色不白不黑,眉宇挺括,单眼皮,眼睛黑白分明笑时春水荡漾氤氲淡淡,敛容时瞬间秋波冰凝练出两道锋芒,鼻形流畅,唇吻分明,棱角分明的下颚胡茬青青,徐娘不老看的魂不守舍,特别是蓝熙书微微一笑时的一角翘唇更让他心猿意马。
蓝熙书的脊柱僵了,徐娘不老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办?怎么办?
“属下不胜惶恐!”蓝熙书斟满水轻轻把青花盖碗往徐娘不老跟前一放。
蓝熙书在心里念着另一句台词:真是不胜呕吐啊!
“咱家岂会看走了眼!跟了咱家,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徐娘不老风情一笑,堪堪迎着蓝熙书的眼神,忽然一展金丝绣线的袖笼,双手白骨爪出岫,兰花指翘翘合拢捧住了蓝熙书执杯的手。
湿热的,腻腻的手温覆盖了蓝熙书的手指,蓝熙书就像冷不丁的被蝎子蛰了一下,难控心神的一抖手,与此同时门外一声重击闷响,如一石激浪,院内喧哗,盖碗茶杯翻到的声音被覆盖了,徐娘不老和蓝熙书同时惊呼出口,蓝熙书是故作受惊,徐娘不老的惊叫是真的,水洒了,烫着了,徐娘不老起身连抖手,叮当碰瓷脆响,元青花茶碗在徐娘不老的脚下粉身碎骨。
茶水也洒到蓝熙书手背上了,他啥事没有!
“徐公公!”蓝熙书表现得心理素质极为不稳定,又是抖手,又是忙不迭的看徐娘不老大拇指处被烫的鸡蛋大的一片红,看样子,水泡马上就拱出来了,蓝熙书心里一边直念阿弥陀佛,一边大骂胡大疙瘩真会掐时间!
幸好只是湿手尚未失身!
“徐公公!不好了!公公!大事不好了!”四六儿踩着猫尾巴的叫声沿着曲廊传来!
四六儿还未近前呢,吴令接力棒了,就听咣当一声,吴令狗吃屎破门而入,靴子勾着门槛儿,嘴先着地了,吴令也顾不得嘬一下磕出血的牙花子,就嗷嗷驴叫:“公公!大事不好,有鞑子匪情!”
没彩排就有这等上乘表演,果然吴令狗才!
第三十四章 孔明灯解围送瘟神
“你个吴令狗才!咱家剥了你的皮!”徐娘不老尖声咆哮,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倒霉东西,刚刚够上手就被搅局了,手疼还没什么,没吃到嘴里这不心疼肝儿疼嘛!
吴令一见徐娘不老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刚要爬起来,就觉得头顶一暗,背上一沉,靴子匆忙交替袍裾抖擞而过,四六儿随高就低的就从他身上过去了,身手见长,竟然如履平地:“公公!息怒!大事不好了,鞑子集结重兵去而复返!”
后面紧跟一阵踢哩拖拉杂乱的脚步声,吴令被四六儿垫了一回脚,他可不想给一群人垫脚,也顾不得许多了,四肢敏捷爬着就滚到一边,新靴子破靴子,小脚大脚,袍裾生风都呼呼而过。
“公公!”
“公公!”
“有孔明灯!有细作暗通鞑子!”
人声嘈杂,各说各的,这通乱啊!
蓝熙书从这七八个人中一眼看到了井貌安和耗子,喂马的王大憨也跟着抻脖子起哄的嚷嚷。
气氛挺足,一个个着急上火惶恐不安的,井貌安有唯恐天下不乱这方面的天赋。
“什么跟什么?”徐娘不老一声厉喝,兰花指乱点,找到了鸡头鸭头乱点头中的古听风,指着古听风大喝:“你说!”
四六儿一干人等都住了嘴,看着古听风,古听风的状态要比四六儿强,上宽下窄的一张脸灰不溜秋的,难看倒还不至于惊慌失措的语不成句:“公公!刚刚有郑大人夏大人的属下告知,龙门所上空西北方向出现孔明灯!”
“孔明灯!”徐娘不老一探脖子,也忘了手面上的疼了,挑高了左眉看着古听风的脸:“兔崽子!你这辈子没见过没玩过孔明灯吗?这也弄得跟母鸡炸了窝似的!”
一抬手,刚想给古听风来个左右开弓眼冒金星,蓝熙书一把拖住了徐娘不老的手腕,力道不紧不松,刚好让徐娘不老咂摸出暧昧来:“公公有所不知!龙门所的孔明灯可非公公见过的孔明灯!”
徐娘不老怎么看蓝熙书怎么顺眼,蓝熙书说啥他都听着顺耳顺心,也乐意让蓝熙书这么托举着胳膊,五指山幻化兰花指翘,侧眸的眼神竟也带了几分娇滴滴。
蓝熙书慢慢的将徐娘不放下,周围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战事记载,五年前的一个深秋,比这个时候晚些,有鞑子细作借孔明灯向鞑子通报我大明督粮军必经之路及储粮仓位置,鞑子两万精骑奇袭哈哈撕破防线而入数百里,不但抢掠截杀督粮队,并深入抢劫边镇,造成我大明极大的损失,为此边地增设龙门所并特别驻扎锦衣卫,将防线自哈哈岭至龙门所一带不再是薄弱环节,至此五年来,再未出现过类似事件,即使有鞑子来犯,各卫所联防联动也未出现过那次孔明灯事件的惨重损失。”
徐娘不老眨巴眨巴眼,兰花小指竖在唇边红艳艳的长甲微微颤动,大白脸慢慢的青了。
蓝熙书觉得徐娘不老的表情没达到他预期的效果,又下了一记猛料:“那次因疏于防范大意所致,我大明损失将士数千,边民过万,粮秣物资各类更是不计其数!鞑子洗劫过后,龙门所几百里尸横遍野田庄损坏惨不忍睹。”
徐娘不老的脸慢慢的又黑了。
“郑大人夏大人呢?”徐娘不老迫切的想知道郑大脑袋和夏十榆在干什么?还有比保护他更重要的事吗?
蓝熙书的眼睛一扫井貌安,井貌安接茬:“我们夏大人亲自部署龙门所的锦衣卫四处侦缉孔明灯匪情,并八百里加急请示驻大同锦衣卫特使,夏大人记挂徐公公安危,特命属下赶来知会徐公公一声,做好应对准备。”
井貌安的表情很到位!蓝熙书很满意!
“我们郑大人正在和夏大人紧急布防,并抽调龙门所精锐以确保徐公公安全!”郑大脑袋手下的百户王开曾大胖脸出油了,脸上油光光的,满脸疙瘩让人瞅着心里就不平坦。
龙门所就千号人,就是全用来保护自己,也让徐娘不老难以感觉到周全,刚才蓝熙书重点说了,上次鞑子纠集了二万精兵来犯,两万精兵!那是什么概念?徐娘不老这点小九九还是蛮清楚的,昨天鞑子二千精兵分三路犯边,在雁翅坡遭遇战,与区区几百鞑子的惨烈交锋,都让徐娘不老胆战心惊魂魄不附,徐娘不老也就能承受几百鞑子的厮杀场面,上万人的铁蹄隆隆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那场面想想就魂飞魄散了。
徐娘不老的上下牙打架,蓝熙书都听得见他得得得的磕牙声,徐娘不老真是吓破了胆了。
一屋子人没了主意,鸦雀无声各种表情都瞅着徐娘不老。
徐娘不老忽然侧脸面对了蓝熙书。
“公公!依属下看来,孔明灯也许巧合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这么大冷的天放孔明灯玩,我们赌得起吗?
这是徐娘不老的心里话,但他没说,画眉紧压着眼睑,蓝熙书的话不痛不痒不咸不淡,徐娘不老不满意。
徐娘不老稍稍稳住了心神,器重的眼神看着蓝熙书。
“属下该死,孔明灯不管是否属实关乎公公安危都不可等闲视之!”
这句话徐娘不老爱听。
“为今之计,火速整军护送徐公公前往大同,并百八里加急让离这儿最近的偏头关左卫迅速来迎,并沿途至虎牙口鹰镇的驻军甚至铺兵护驾。”蓝熙书给了徐娘不老一个定心丸的眼神:“徐公公不必过于担心,哈哈岭各处烽火台尚未烽火示警,这就说明鞑子的骑兵尚未到我大明防线,这样看来,我们有时间在鞑子奔袭到龙门所之前与援军汇合,只要快速行军过了偏关,朔州出山西地界,进河北地界,那里拱卫京师的重兵布放,鞑子即使倾巢出动也不可能越过长城纵深至河北地界。”
“啊!”徐娘不老眼现电光,乌鸦叫了一声,周围纷纷附和。
“马上命令郑大人夏大人火速调兵,吴令,老古,立马收拾东西车轿!还愣着干什么?快快!”
徐娘不老一声令下,徐娘不老的手下太监番子树倒猴孙散一样没头苍蝇一样的忙起来,叮叮当当!
“徐公公!情况不明,属下要立刻回营待命侦缉,公公千万保重,我想夏大人会抽调驻龙门所的锦衣卫护送您到安全区域!公公但放宽心!”
蓝熙书觉得是时候和徐娘不老再见了。
“你不能走!”徐娘不老忽然抓住了蓝熙书的手腕,蓝熙书暗暗叫苦。
“在咱家身边就好!夏大人那边不必顾忌,我自会跟他说!”徐娘不老拔高了嗓门:“着郑大人夏大人马上来见!”
“徐公公!”蓝熙书也仅仅傻眼了一秒:“目前情况不明,锦衣卫侦缉人手不够,如果不能尽快探明情况,那么我们处于极度被动情势,很危险的,这关乎徐公公安危,蓝熙书断不能马虎大意!”
徐娘不老一愣神,蓝熙书巧妙的抽出手刚带进一步忽悠,一个人影撞了进来,喘的跟狗似的:“接连发现匪情,夏大人着令蓝熙书火速带人沿线侦缉,不得有误!”
却是夏十榆的马夫爆豆,真看出人手不够了,马夫都赶出来了。
“爆豆!”蓝熙书面上大惊心里大喜。
“夏大人急眼了,目前我们锦衣卫大部外出侦缉未回,夏大人要你火速赶往哈哈岭一带!”爆豆挥袖子抹汗,也不知真的假的,反正井貌安离得最近也没见汗。
“徐公公!”蓝熙书很纠结很着急的征求徐娘不老的意见。
还说啥!这是啥节骨眼儿!
“你可要速去速回!”
“公公放心!安全起见!公公赶紧准备启程!”
蓝熙书大步流星沿回廊穿天井走出徐娘半老居住的大门时,心情彻彻底底的舒展开来,那才叫个心花怒放,要是没人,蓝熙书能欢喜的蹦两个高,初战告捷,自己略施小计就让徐娘半老咬了钩,看架势,徐娘半老是一秒钟也不想在龙门所待了,已经受过一次刺激,徐娘半老已经经不起第二次啦。
蓝熙书估计徐娘半老下半辈子都不会来龙门所了,龙门所将是徐娘半老的噩梦。
通通!马靴铿锵,甩开步子紧紧跟随的一帮子人分道扬镳,不是一个系统一条线上的,别看见面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见真章立马表现出泾渭分明的态势,行动各不掺和,各回各的衙门口,各行各的令。
第三十五章 弄假成真
郑大脑袋的和蓝熙书一伙儿拱手作别,甲叶环响腾腾阔步而去。
一看着装,就很容易的区分出郑大脑袋的人和夏十榆的人,郑大脑袋卫所军,军纪军容比较正规,盔甲鲜明,队列讲究,夏十榆的人就不同了,虽然锦衣卫官府鲜亮,但边地非比京城,况且执行任务性质不同,夏十榆的人包括夏十榆本人很少穿官府,除非今天会见徐娘不老官面上的人才穿,平时里面罩软甲外面随意。
蓝熙书哥几个拐上马道,郑大脑袋的探马和锦衣卫的探马接二连三呼啸而过,都奔向郑大脑袋的议事厅,看来夏十榆和郑大脑袋又联合办公了。
全军待命的号角在角楼上呜呜吹响,这已经是第二遍了。
锦衣卫营房和郑大脑袋的衙门口毗邻,龙门所驻军的营房远点,但集结的号令此起彼伏听得很清楚,气氛搞得这么足啊!
蓝熙书还沉浸在自己小把戏成功的喜悦中,真巴不得有谁能狠狠的把他夸一顿,最好是房子,房子崇拜的眼神是他原始动力。
为房子奋斗,蓝熙书不介意自己没出息!
等从兵器库过来的一队巡逻哨兵过去,蓝熙书扭脸看着井貌安:“郑大脑袋的人也跟着入戏了?这气氛跟真的一样!”
“三少!”井貌安看蓝熙书的脚步拐弯了,向着营房,他还纳闷了,骚了一下头皮:“什么什么?”
井貌安完全不知道什么状况!
“孔明灯啊!胡大疙瘩的办事能力进步神速啊!”蓝熙书竖起了眉毛,又侧脸一瞄胡大疙瘩和耗子,胡大疙瘩一脸皮笑肉不笑,咧着嘴呲着牙,猴儿难看,耗子接茬:“三少!真的!”
“真的?啥?”井貌安云山雾罩的,他就不能忍受有行动他被蒙在鼓里。
“孔明灯?”蓝熙书下了马道,在营房拐角停下了,哥几个把蓝熙书包了馅儿了,蓝熙书看看胡大疙瘩和耗子:“真的!”
“嗯!”胡大疙瘩万分歉意,觉得十分对不住蓝熙书刚才那么夸自己:“我的孔明灯刚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