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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园,闫七倒是和葛亭刚培养出了感情,交流出经验,两个人也用外面假山石做简单的记号来告知对方。
蓝熙书端过铜盆,一块干净稍微柔软的布,闫七光着膀子自己收拾,蓝熙书从一个木箱子里翻出安之钱早准备的衣袍,除了青的就是灰的,闫七身壮,蓝熙书挑了件肥大的青袍子放到闫七跟前的凳子上。
“跟你交手的人有印象吗?”蓝熙书给自己扇两下扇子给闫七扇两下。
“没印象,我确定第一次交手,不过,我觉得那个制作铁器马镫的作坊有古怪。”闫七嘶嘶着牙上药。
“是哪个鼎香饭馆后面的那家吗?”井儿胡同后街前街蓝熙书都了解过,这个作坊不临街,铁器制作都是在城外,半成品以后拉到城里这个作坊,再配以皮革制成马鞍马镫等等。
不起眼的作坊!
而且紧邻蓝衣绣坊!
“是!”闫七手脚麻利套好袍子,收拾血污的破衣血水:“三少!我正是接近这个小院的时候才被袭击的。”
蓝熙书沉眉:“立马锁定这个作坊,明早让井貌安给我查!”
“三少!……”闫七端着铜盆的姿势保持着,蓝熙书心里叹气:“说吧!是不是井貌安?”
闫七的迟疑蓝熙书懂,井貌安昨晚不但没帮上闫七的忙反而帮了倒忙,袭击闫七两人趁乱消失,井貌安还弄得一条街上鸡飞狗跳,这给自己人增加了难度,倒给对手浑水摸鱼的机会,闫七憋气,碍于井貌安与蓝熙书的铁哥们关系,闫七憋了一晚的火,说吧!自己是后来的明知道井貌安跟蓝熙书不同寻常的关系唯恐落下排挤兄弟的嫌疑,不说,下面这么查,没有井貌安明面上的配合不行的。
闫七放下了铜盆,在蓝熙书手势的示意下坐下了,两个人坐着木箱子对视,蓝熙书沉郁的眼神让闫七感觉蓝熙书今晚不同于往日。
“三少!我不是背后说黑话,井大人!”
“屁!”蓝熙书一听闫七还有顾忌,忍不住出口粗话打断了闫七,闫七看了一眼蓝熙书憋火的脸干搓着大手打住了。
“这小子最近哪根筋搭错了,活儿都不会干了,徐娘不老的人都能查出来的事他蹲点都发现不了,最近我没腾出心来,反了他了,丫的!”最后这句是蓝熙书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说井貌安蓝熙书就想起昨夜的情形,一看井貌安看见井蓝衣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没见过美女吗?
还有那种显摆,这更犯了蓝熙书的大忌,干这行的,已有显摆夸势的心就完了。
“人就在井儿胡同附近,我让井貌安专司这块,这么多天了居然毫无发现,不但让我们处于被动,而且他也因一个绣女而变成了酒囊饭袋!一个从下面上来的百户现在行动起来居然跟那些混俸禄的二货毫无差别,再不给他点儿颜色,他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蓝熙书很少在兄弟们之间谈论这些,这些个男欢女爱儿女情事蓝熙书一向不管,就像葛大出入河楼娼馆,井貌安拈花惹草的他都知道,只要不涉及欺压良家女子或者不影响干活,这都不叫事儿,井貌安这叫事儿了,不但影响了干活儿还公私不分,先私后公。
“倒是巧的很,有个绣坊女子昨夜被惊了,她的老娘疯魔一样满院子乱喊乱叫把四少着急坏了,我们才就此分开,四少本想着让井貌安封锁这一带,当时乱,井貌安竟然将人手安排只护卫这个绣坊,我只得重新潜伏,等了好一会儿没动静我就回来了。”
闫七猜到了,蓝熙书所指的绣女可能就是昨夜自己看见的那个,是挺好看的!闫七仅此而已!
这个房子没说,房子也许是有心包庇井貌安,她知道自己最近看不上井貌安,井貌安也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自己,自己一旦知道井貌安假公济私动用锦衣卫给一个民宅徇私,自己非扒了井貌安的皮不可。
闫七只是据实以高,有些事不说反而种下恶果,井貌安这样的没行事原则闫七也很看不惯。
一想到本来公事竟然参杂了这么乱八七糟的人事,蓝熙书就更生气了,脸青了,拳头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涨,丫的!好巧不巧,井貌安依仗自己与他的关系越发嚣张,简直忘本了。
蓝熙书沉不住气了,他决定即可重新部署井儿胡同布防,井貌安是不行了,闫七不能出头,丁哑牵绊在南镇抚司,最得力的耗子不在,想想蓝熙书决定让李四树和天眼通上。
蓝熙书让闫七加倍小心守护安园等葛亭刚,如有变故,房子就在王记药铺,告诉房子就行了,临走蓝熙书千嘱咐万叮咛闫七做好自我保护,蓝熙书感觉和白话文生死存亡一线的局势到了,对弈绝杀不能拼兄弟的命。
蓝熙书要跟房子交代一下,刚溜回王记药铺的后院,房子和小安鬼鬼祟祟的被蓝熙书迎了个正着。
蓝熙书知道房子沉不住气要到密室找自己,小安素来好奇,安园被安之钱列为小安不能闲逛的禁区,她只能黏着房子带她来。
要搁往常房子是不会答应的,小安也说了不止一两次了,但是现在房子却变了个人似的,纵容小安的任何要求,如果来日无多,怎么忍心让小安不开心。
小安一看是蓝熙书挡住了去路,拍着惊吓过速的心脏躲到房子背后,一个劲儿的揪房子的腰带。
房子才不会出卖小安:“哥!这么久,我都等急了。”
蓝熙书冰着语气拉起房子的手:“任何人不得到安园,纵容小安会害了她!小安!你听到没?房子要做新娘子的人啦,不能累着!”
蓝熙书外头冲房子背后的小安一嗓子。
小安乖乖的嗯着,拉着房子就往会走。
“我有点儿事!回衙门,房子!安心呆在这儿,我回来找你!”蓝熙书跟上几步凑近房子的耳朵说。
房子还没应呢,小安咕哝一句:“啰嗦!恶不恶心?”
呃!
蓝熙书讪讪的看着房子被小安拽着快奔不见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三少发威
蓝熙书赶到北衙门的时候天擦亮。
他这一晚上感觉山崩地裂的没消停,整晚没一件顺心的事儿,北衙门的一帮哥们也没闲着,蓝熙书进去的时候摆手制止困得迷迷糊糊的几个校尉的慌忙行礼。
对内蓝熙书不拘小节惯了的,哈欠连天的小吏一看蓝熙书来了精神,哈着腰看明白了蓝熙书的手势,在门旁没动。
里面横七竖八的几个人各种奇葩睡姿,最特别的是胡大疙瘩整个猪头放到案几上,大半个身子趴在上面,五官都被挤得挪位了,口水拉拉的正睡得香甜,天眼通的靴子甩到椅子下面,臭烘烘的内堂的气味很不好闻,好在一帮子男人这种味道习以为常了。
看来是折腾了一夜,刚歪倒,蓝熙书扇着鼻子,一个刚从后面回来的年老杂役忙的递上扇子,蓝熙书一阵猛扇。
李四树警觉性高,蓝熙书放轻的步子还是被他听到了,猛一激灵睁眼看见蓝熙书站了起来,起得太猛,椅子案几激励咣当,哥几个都醒了,天眼通眼睛跟兔子似得,懵灯看着门外天色微光:“三少!哈欠!”
天眼通哈气连天的满地找靴子穿,胡大疙瘩揉着压麻了的半边腮帮子很不舍得的离开大案几,吧嗒着嘴。
他一打哈欠,传染了,哥几个大嘴巴张合哈欠声此起彼伏,在蓝熙书的摆手下屁股落了座,李孝抹着眼屎将整理好的记录供词卷宗递过来,蓝熙书就手翻了翻有十来张之多:“捡重点说说!”
“从灶王爷那儿突破的,他的远房老表在神机营器械库管事,他给牵的线,张大胸和王老虎的短火铳有从这条线上搞得,也有从另外一条线搞得,现在有名有姓的就有二十来人参与。”李孝准备好了长篇大论今晚刑讯的过程。
“好!”蓝熙书听到想听到的就直接打断了李孝,他赶时间啊!就想知道张大胸和王老虎这两个人参与就行,张大胸有份杜十万就跑不了,其他的虾兵蟹将捎带脚的事儿。
“给张大人送去了吗?”蓝熙书知道今晚张开望也睡不好。
李孝看看李四树,他们刚才还商议过,李四树提议等蓝熙书回来,他知道蓝熙书特别重视今晚的刑讯:“等三少过目呢!”
“马上,把这个给张大人送去,李孝!你亲自去,把刑讯细节给张大人汇报一下,张大人自有安排!”
李孝走了,天眼通出去安排杂役弄点儿吃的,李四树捡重要的跟蓝熙书说了刑讯的大概。
“井貌安呢?”蓝熙书看见知了猴问,知了猴是井貌安的尾巴,井貌安的行踪知了猴最摸底,蓝熙书的脸色本来就不好,说到井貌安更是难看得不得了。
知了猴打了个怔,呆了一呆,眨巴着眼睛不敢看蓝熙书的脸。
“说!他忙什么去了?”蓝熙书拳头重重的一擂桌子,知了猴一哆嗦,这时候的李四树几个才明白点儿井貌安这小子要倒霉了,其实,哥几个都察觉到井貌安最近不在状态要出事儿,兄弟们说了白说井貌安自持和蓝熙书的铁关系根本不入耳,李四树说过就知道长此下去蓝熙书不会姑息。
衙门里忙活一晚上都有重大进展,自己忙活一晚上都是坏消息接二连三,房子的事儿虽说最让他揪心扯肺,但是井貌安这块最让他火大,这火出不来,都变成邪火了。
也不知怎的,蓝熙书就是有股火挨着井貌安的边儿就星火燎原之势的蔓延无当,甚至这火儿都让蓝熙书失控了,蓝熙书意识到了但是就不想控制。
大家这回醒过盹来了,大眼小眼齐刷刷瞪着不停咽唾沫眨巴眼的知了猴,知了猴本来就长得浓缩,被蓝熙书一喝更是佝偻了半截,音儿都发紧了:“三少!井二哥他……那个在廊坊街那块儿!今晚衙门忙,人手不够,我就一直在……”
当!
蓝熙书脚起脚落,旁边的一个圆凳被他勾脚踹出去,圆凳滴溜转着在知了猴和胡大疙瘩的间隙直接撞到了对面的小茶几上,嘁哩夸嚓!圆凳没事,小茶几的两个小腿断折,上面的一个盖碗碎了一地。
虽然蓝熙书发火有苗头,但是谁也没料到蓝熙书火发到这种程度,这是绝无仅有的,不但离得最近的知了猴和胡大疙瘩吓得惊跳了起来,旁边的李四树和天眼通也是一哆嗦,正迈腿进门端着大托盘的杂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手一松,托盘坚持住了没落地,面条洒了出来,老头手脚不慢,退步就出了门槛,外面的一干校尉小吏都噤如寒蝉。
立时整个内堂在蓝熙书惊天一踹之后,忽然没了一丝动静,连呼吸大家都悠着劲儿了。
蓝熙书真发雷霆之怒了。
“他倒是真忙啊!带着兄弟们正事不干为泡妞行方便去了!我们锦衣卫是给人家看家护院的嘛!丫的!”蓝熙书冷笑着磨牙的声音哥几个听的真真的,个个心里跟被磨刀石那种难闻的声响折磨似得,知了猴被蓝熙书眯眼瞪得心下毛骨悚然,心里直喊冤,井貌安的事儿跟我没一文钱的关系啊!我又不是拉皮条的!
井貌安!人家一天泡八个美人没耽误公务,你一个女人就整的五迷三道的,你倒霉催的啊!
“三三三少!”知了猴的汗一批一批下来了,擦都来不及,他快速的瞥了一眼旁边的哥几个,心说,井貌安的事儿哥几个都心里明镜,出来说个话啊,不能让我自个挡着啊!
哥几个对知了猴的求助眼神置如罔闻,活该!你两不是穿一条裤子嘛!你不是贱皮子喜欢给井貌安打掩护吗?
“你!马上把他给我揪回来!半个时辰不到,我扒了他的皮!还有你!”蓝熙书余怒未消,又是咣的一拍案几,上面笔墨纸砚乱跳,李四树一把摁住了镇尺,偷偷看了眼胡大疙瘩,胡大疙瘩的大胖脸白了,垂着两只胖手也瞄了一眼李四树,谁也不敢言语,看着知了猴连声应着屁滚尿流的跑出了门。
外面立马传来知了猴猴急又压着的音量,那动静就跟有枪在屁股右面追着撵着似得:“小路!马!牵马!快!”
半个时辰够这小子滚一道的,不!两小子滚一道的!
蓝熙书咬牙眯眼盯视门外的神情让胡大疙瘩都觉得骇然,哥几个杵着谁也不敢互相眼神交流,知道井貌安一定惹了事儿,这回儿铁哥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倒霉的赵吉安
哥几个还以为蓝熙书接着再咆哮一番说道说道井貌安的德行,警戒一下他们,哪知蓝熙书忽然松了绷紧的脸色,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眼睛闭了起来。
貌似风平浪静了,但是李四树看得出蓝熙书把火气内敛了,这更可怕,不过,哥几个倒放心了,蓝熙书这种表情说明雷霆之怒不会株连别人。
门外有个校尉跟胡大疙瘩打手势,胡大疙瘩看看闭目养神的蓝熙书一眼,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三少!出了什么事?”李四树最终忍不住出口询问,天眼通冲他呲牙,那意思也不看节骨眼,待会儿那个倒霉蛋回来不就知道了。
李四树拿眼回瞪天眼通。
“昨晚就在廊坊街,我被人跟,被人算计,闫七差点儿被黑了,就在井貌安带队巡逻的眼皮底下,女刺客的行踪就在那一带,井貌安竟然带着大票锦衣卫招摇过市不说,还给一个绣女动用锦衣卫看家护院,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