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把王记药铺的岗哨撤了!”
赵一龙放下酒杯,他觉得蓝熙书这是在显摆,他故意岔开话头,他了解到王记药铺是蓝熙书的私产,故意拿这话刺挠蓝熙书有假公济私之便。
“我知道!”蓝熙书微微然,说不知道装傻充愣反而更糟:“绝非蓝某滥用职权谋私,女刺客被杀,蓝某不得不防有人会对蓝某下手!”
蓝熙书不遮遮掩掩开诚布公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话虽如此,大家哼哼哈哈假笑冷眼看着蓝熙书如何自圆其说。
“都说三少一身是胆,怎么怕了?”赵一龙呵呵笑着端起酒杯,大家都端起酒杯对着蓝熙书,蓝熙书恭敬举杯一仰脖先干为敬:“呵呵!干这行我的脑袋是别在裤腰带上的!要是怕,一百个蓝三也埋尸漠北了。”
张开望的背后有人打扇,蓝熙书感到一阵清凉,外面好像起风了,窗帘呼呼哒哒。
“难道赵大人不觉得这是钓出幕后黑手的机会吗?”蓝熙书眯眼,年轻的脸竟有洞察人心的睿智,帅就叫人嫉妒了还这样狡猾,真是没天理!
一句话蓝熙书不但自圆其说还放远了眼光,在场的打哈哈没一个接茬的。
“我倒是把人撤早了。”赵一龙皮笑肉不笑。
“刚刚好!我已安插暗哨盯着了。”蓝熙书毫不隐晦自己在王记药铺的部署,自己说总比这帮孙子疑神疑鬼的在张开望耳朵边嚼舌头好,蓝熙书明白,自己再怎么样也是后来人,很难完全融入张开望的班底,当然蓝熙书也不稀罕,但是老被猜忌是会出大篓子的。
第四百三十章 套赵一龙
“户部的赵吉安想必蓝大人不认识吧!”赵一龙不依不饶,不把蓝熙书弄得下不了台很不甘心,手下一帮子人看着自己的手段呢!
后来居上的蓝熙书戳在北镇抚司的位置上真是让这帮子离京数月就天翻地覆的老锦衣卫们心有不甘。
论资格论甘苦,凭什么他蓝三就走了这狗屎运?
“六部说别人我还真不熟悉,这个赵吉安赵大人我还是真有印象,在张大人府上匆匆一面认识的,怎么,赵大人?”
蓝熙书不知道赵一龙干嘛提赵吉安,赵吉安这儿自己栽不了跟头,蓝熙书心里有数,反而半真半假虚与委蛇他搞不懂赵一龙在这件事上做什么文章。
“那个赵吉安死了。”张开望伸筷子让蓝熙书夹菜,蓝熙书在张开望招呼的酱肘子上叨了一筷子,真是饿了,空肚子喝酒不是滋味,张开望看蓝熙书的脸又跟红布似得,点指着蓝熙书哈哈大笑,赵一龙没想到蓝熙书酒量这么差,鄙夷的瞄了一眼蓝熙书抿着酒盅儿。
“赵大人死了?案子又落到我们锦衣卫了?”蓝熙书放下筷子,赵一龙心里腻歪了一下,蓝熙书没提名姓一句赵大人死了让他心里不爽,都姓赵,人前人后他也是被赵大人长赵大人短称呼的。
“听说你在赵吉安死的前一天见过他!”赵一龙眯起了眼睛似笑不笑:“随口问问,别是咱锦衣卫被人口舌。”
蓝熙书明白了,宝钞提举司的事赵一龙和张开望并不知情,赵吉安和自己会面,这个赵一龙一定以为是在淮安仓案子上收了户部的贿赂,这也难怪,跟锦衣卫打交道哪有不掉东西的。
蓝熙书又照着那大盘酱肘子禁了两筷子,言语轻松起来:“莫不是有人弹劾蓝三私下与这个赵吉安有猫腻!”
赵一龙捅这件事张开望一定知情,张开望拿不准所以假借赵一龙的嘴给蓝熙书一点儿压迫。
张开望以酒遮面跟笑面佛似得。
赵一龙话没接茬,但是表情很明显了。
“我蓝三这么在乎一个户部员外郎的那点儿小钱吗?我的药铺一个月来都比我一年的俸银还要宽裕。”蓝熙书这话不假,细账安之钱跟他念叨他也不入耳,但是八九还是不离十的。
这个张开望知道,赵一龙也知道,张开望面色讪讪起来,赵一龙倒有些挂不住了,脸色撂下来了,这不是明摆着鄙视这些只有俸银度日的同僚嘛!
“蓝三没大钱但也不缺小钱,重要的是蓝三向来视金钱如粪土,你几时听过蓝三为钱计较过?”蓝熙书起身挨个倒酒,这个姿态可是恭敬在先的,一些千户还行,有两个试千户赶紧起身诚惶诚恐客套,蓝熙书摆手请大家随意。
“蓝大人!真是洒脱!”赵一龙抚了抚酒杯,还想来两句,蓝熙书接茬了:“蓝三粗人一个向来不喜欢跟文人打交道,这个赵吉安是蓝三约出来的,因为一桩旧案蓝三无处插手,刚巧认识了赵吉安就想从赵大人那儿打听一下陈年旧事!”
这个出乎张开望意料,淮安仓案蓝熙书提议转交你三法司和户部内处,这是明摆着卖了户部一个人情,赵吉安打点一下蓝熙书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张开望不想深问,蓝熙书这么一说,反而让他不得不关心下去。
“我们锦衣卫对陈年旧案都有卷宗记录,一个户部小小的员外郎知道什么?”
“大人!蓝三受到匿名举报说很多年前户部隶属的宝钞提举司徇私舞弊贪墨案另有隐情,蓝熙书也翻看了卷宗,但是看不出什么,所以想问问赵吉安赵大人是否知情而已!”
“十多年的案子谁又翻出来了?”张开望放下了酒杯,皱眉抚须。
“大人!当年这个案子是白话文白大人经手的,曾经轰动一时,户部宝钞提举司很多人被株连,一案就使宝钞提举司衙门的官员去了十之八九!”一个年长的老锦衣卫显示自己良好的记忆力而凑上来说。
蓝熙书没想到赵一龙一句扯淡反而让自己从当初的死胡同拐出来,这不正合自己心意吗?
“蓝三毫不知情无从下手,惭愧!惭愧!赵吉安赵大人倘若健在蓝三倒没多想,赵大人一死,蓝三倒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蓝熙书皱着眉摆手一个瘦猴子千户敬酒,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凝固了很久:“我刚刚跟赵吉安赵大人会了一面,赵大人也没说什么,只说回头问问一些健在的知情老人……”
蓝熙书这番自言自语吸引了大家伙的心神,喝酒的让酒的停了,夹菜的筷子住了,都看着蓝熙书。
“蓝大人这么后知后觉……”赵一龙这回好像逮到了蓝熙书的失职,蓝熙书觉得赵一龙迫不及待的咬钩了,正合我意!
“蓝三失职!最近这几天女刺客案搞得焦头烂额,那顾得上这件事,认识赵吉安赵大人也就问问,什么都没展开,而且,蓝三也还没腾出心来跟张大人汇报呢?”
蓝熙书转了脸对张开望:“大人赎罪!蓝三恨不得分身有术面面俱到,现在皇太孙回京又给蓝三心里压了一块巨石,这桩旧案怕是蓝三力所不能及了。”
“这件案子一龙熟悉些,一龙!你接手吧!”张开望一发话,蓝熙书这个高兴,赵一龙接手,张开望必定授意,现在白话文成了张开望的一大心腹大患,别说这件案子真是冤假错案,是白话文一手策划,就是真的无懈可击,张开望也能搞出些什么针对白话文不利的证据来,那面对立白话文的就不是自己了。
“是!属下尽快弄个水落石出!”赵一龙一脸低调的得色,他的算盘噼里啪啦打的都是蓝熙书的节奏。
因为一个赵吉安好像暂时化解了赵一龙的抵触,接下来蓝熙书表现的就差劲了,酒品还行,酒量直接弱爆了,酒场没散,他就醉马踉跄了,别的倒也不胡言乱语,就是逮着给张开望赵一龙倒酒了,整的张开望都喝高了,大着舌头下楼楞没找着茅厕。
十之八九都喝得走了形,桌子上面脸红耳赤大舌头的都是好的,桌子底下都是腿儿。
怎么离开的醉仙楼蓝熙书都不清楚,只知道李四树驾着自己只问自己回哪儿?
回哪儿?
房子在哪儿就回哪儿?
房子在哪儿?
不知道!
李四树只好和还算清醒的天眼通架着蓝熙书往北衙门走,雨很急,淋了一帮子落汤鸡。
第四百三十一章 蓝衣惑
蓝熙书自打回京这是喝的最多的一次,倒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而是,蓝熙书有意放纵了自己一次,觉得心里难受,不能外人道,不得与人知,只有蓝熙书自己知道这酒喝的苦涩。
蓝熙书心里还是清醒的,还没到北衙门就把李四树等赶跑了,李四树非要跟着,蓝熙书坚决不肯,雨里半醉说完蓝熙书格外固执,李四树只好水鸭子一样带人先回衙门了。
蓝熙书掉头就往蓝衣绣坊的方向,很强烈的牵引让他在瓢泼大雨里义无反顾。
蓝熙书并没有酩酊大醉,在醉仙楼那是遇酒场习惯性的伪装,是天生喝酒上脸给了他最好的伪装,大雨临头,蓝熙书就有点儿微醺微醉,有一多半是自我放浪,这样的环境,各种压力压迫,蓝熙书卸掉了伪装在雨里肆意。
如果房子好好的,天塌了都不叫事儿!
蓝熙书不停的这样想,但是他不敢想房子要是有事儿呢?
大街上雨幕滂沱,积水很快没了脚面,在大雨中涉水而行的蓝熙书耳聋目盲还是准确的站在了蓝衣绣坊的门口。
房子在陌生地方偶尔会路痴,但是蓝熙书不会,恶劣的天气和环境的错综复杂都不会让他偏差方向感。
蓝衣绣坊的出檐上瀑布一样,蓝熙书想着房子在这儿,心里多少有皈依感。
蓝衣绣坊的活动门板有一人间隙没有关严,蓝熙书刚走进出檐避雨的台阶上,里面就有小丫头咋咋呼呼的叫起来:“这不是三少吗?天啊!”
蓝熙书想着自己一定狼狈至极!
蓝熙书一下觉得走出混沌了,他必须带上面具了,想想在雨里真是从没有过的放松和真实,现在他必须又要伪装了。
蓝熙书摇头淋水,划拉着脸,只有他知道水淋淋的掺杂了泪水,他本能的堆积假笑在脸上:“这雨痛快!房子在这儿是吗?”
“在在,四少被雨截这儿了,疲累的样子,睡着了。”小丫头忙闪身,蓝熙书水鸭子上了岸一样一路水汪汪的进了蓝衣绣坊。
蓝熙书察觉到小丫头在自己的身后盯着脚下湿哒哒的一大片,蓝熙书不好意思驻足:“这,这湿了,咳咳!”
小丫头发现蓝熙书喝酒了,很紧张,手足无措的赶紧说:“没事!没事!”
“三少!天啊!这么大的雨……”井蓝衣从里面出来,捻着宝石蓝的裙衫大惊失色的迎过来,那丰盈的体态摇曳生姿很是炫目:“丫头!快拿干毛巾,块!轻点儿!别吵了四少。”
一只兰花手搭在了蓝熙书水嗒嗒的胳膊上拉着就往里拽,蓝熙书被雨水浇的浑身通透凉薄,这只手一搭,蓝熙书就觉得这只小手的温度快速扩散温热了身心,蓝熙书的心不受控制的忽悠眩晕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顺从的跟随井蓝衣。
房子在内室睡得很香的样子,蓝熙书呆呆在门口站着不敢进去,怕吵醒了房子,房子很累了,难得睡得这么香。
蓝熙书木讷的退出来,井蓝衣的热情周到让他手足无措,任她摆布,有种理智在叫嚷,但是蓝熙书鬼使神差般一任自己沉迷不醒。
当井蓝衣抱来干净衣物,柔情脉脉给蓝熙书宽衣的时候,蓝熙书还是清醒了一下的,但是井蓝衣手指点燃了他积蓄已久的热望,他颤栗着没迎合但是也没拒绝,熏醉的蓝熙书感觉到井蓝衣越来越露骨的诱惑,他迷醉中星点的意志力瓦解了。
蓝熙书不知道井蓝衣什么时候关闭了门窗,屛退了小丫头,她缠裹这自己移步倒在床上,房子的影像被淹没了,蓝熙书的下面臌胀到极致,井蓝衣的手一下握住了,这个时候的蓝熙书完全沦陷了,他只有一种如洪水猛兽般不受控制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一点儿不假!
香唇,舌吻,指尖的游弋,赤裸的身体触碰进退纠缠,井蓝衣媚眼迷迷看着蓝熙书在自己的身下沸腾失控……
雨停了的时候,蓝熙书清醒了,准确说是不能继续装不清醒了。
蓝熙书明白发生这件事是不能以酒后乱性做掩饰的,他始终明白酒起了一定作用,但是淹没自己理智的是自我放任的欲望。
清醒过来在耳鬓厮磨激情重现那是无论如何做不来的。
井蓝衣趴在他身上,满怀温玉,蓝熙书咬牙痉挛了一下,他闭上眼,这个现状他无法面对,他的心里各种情绪翻滚交集。
井蓝衣慢慢的从他身上撤退,蓝熙书又是一阵战栗。
井蓝衣在收拾残局,蓝熙书听之任之。
井蓝衣收拾了自己,柔柔切切的给蓝熙书说:“蓝衣有幸服侍三少,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蓝衣不求别的,也不敢妄想,四少还没醒,您再睡会儿,什么也没发生,一场雨而已!”
说着井蓝衣悉悉索索的下了床,一声悠长的深呼吸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真是一个冷珑剔透的女子,懂得进退不给蓝熙书难堪,蓝熙书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蓝熙书并没有打算为这个意外负责,他心里的房子还是无可取代的,这是他的本欲但是非他的本意,蓝熙书为自己狡辩着。
蓝熙书这一刻对这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产生了感激之情,这不单单是为自己着想,这也是顾全着房子。
蓝熙书赶忙坐起来,对房子愧疚的心思很快被他控制,他快速的穿好衣服稳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