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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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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要是落在白蝶衣手里……
“新宅和杨宅都没有。”耗子难过的说了一句,他也傻眼了,基本确定房子是被白蝶衣下了套了,落在白蝶衣手里,境况可想而知。
耗子深深自责不该擅自掳了白话文的儿子激怒白蝶衣,耗子狠狠的擂了一下自己的头:“三少!是我害了四少,我不该擅自掳走白话文的儿子,以至于……”
蓝熙书一摆手制止耗子说下去,事情发生了说这些没用,悔断了肠子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白蝶衣。
“三少!”耗子恨不能给自己一刀,想想房子的处境他简直百死不恕。
“耗子!我们手里有白话文和她弟弟,她不会要房子的命的,我们不找她,她也会联系我的,她知道一旦房子有事,她的亲人死的会更惨。”恢复了理智的蓝熙书峻声说,现在他一滴汗水也没有了,手脚冰凉,他不能想象白蝶衣会怎样对待房子,万一房子有个三长两短,蓝熙书不敢想了,他觉得每个汗毛孔都冷嗖嗖的,心肝脾胃肾无一处不疼,没法形容那种钝刀割肉挖心的疼。
“老安知道了,他说你要稳住……”
耗子咬住嘴唇,嘴唇都咬破了,现在一听说房子出事,王记药铺乱了套了。
蓝熙书点头,强自让自己冷静,越这个时候越不要乱了分寸,头炸雷轰轰,蓝熙书不停的提醒自己。
“我调人加强戒备安园附近。”耗子说:“你放心。”
蓝熙书摇摇头:“房子在白蝶衣手里,她会利用,她不会冒险再闯安园,她也会知道我们投鼠忌器,为了房子也会留他爹和弟弟一口气的。”
蓝熙书捋顺了同白蝶衣的心理战:“她不会要房子的命的。”
话说是这么说,想想房子的处境,蓝熙书就觉得受不了。
蓝熙书没有回北衙门,他叫耗子对这件事不可声张,至于井貌安让蓝熙书非常揪心,耗子亲自找去了。
蓝熙书一到王记药铺,小安就揪着蓝熙书的衣袖就哭了,呜呜咽噎的也不知说个啥,贞姐拉开小安,眼睛复杂的看着蓝熙书,蓝熙书脸色不好看,但是这一路一让他冷静下来了。
王记药铺关门了,伙计也打发了。
“小书!怨我,我忘了把这件事先告诉房子了……”贞姐咬着下唇,眼睛红肿。
“白蝶衣蓄谋的,不怪你。”蓝熙书坐下来手摁在腿上狠狠掐着自己:“房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白蝶衣无非是想我留白话文和他弟弟一条命,交换的可能性很大,大家不要过度担心。”
王百草给蓝熙书端过大碗茶,蓝熙书咕咚喝见了底儿,王百草拍拍蓝熙书的肩膀,老泪一下子控制不住簌簌而下,这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吉人自有天相!”王百草说完这句就蔫头耷脑的坐在蓝熙书旁边。
蓝熙书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起身奔安园,并嘱咐王百草所有人不得到后面,现在安园很不安全。
安之钱就坐在假山背阴的石头上,眉头拧了个疙瘩,听见蓝熙书走近回了下头,那脸色阴的吓人。
蓝熙书撩袍就进了密室。
白话文听到动静,惊恐的盯着密室入口,这是蓝熙书第一次看见白话文这样的眼神,他老来得子,独苗被蓝熙书挖出来,这真剜了他的心了。
他不怕死,但他怕儿子死!
蓝熙书慢慢的步下台阶,那个五花大绑的小胖子惊恐的把头拱在白话文的腰间,嘴里堵着布呜呜着。

第四百八十一章 等待

那个数次谋面的小胖子不敢看背手缓步走下台阶的蓝熙书,惊恐的钻进白话文的怀里,他被安之钱五花大绑嘴里堵着破布呜呜着。
蓝熙书阴冷的在这对父子跟前站定,白话文一脸死灰,难得一见的兢惧眼神看着蓝熙书,他不怕死但是他怕自己的儿子死,特别是看着死神临近儿子时,那种眼睁睁的无能为力更是摧残人心。
蓝熙书看着白话文下巴抵着儿子索索发抖的肩背,舔犊之情并不能软化此刻蓝熙书充满仇恨的心。
“宝儿不怕。”白话文死死盯着蓝熙书哑声安抚儿子,眼睛里那是真正的恐惧。
“怎么样?白话文!父子重逢别有滋味吧!”
白话文并没有从儿子那里获得他这一对心肝宝贝的情况,儿子被抓女儿不见面,这让他格外担心有又期待。
他并不知道房子被白蝶衣圈套,他要是知道房子现在在自己女儿手里,他就会镇定的多,他就是疑惑,蓝熙书怎么发现了隐藏很深的白蝶衣。
他实在没想到一个不在话下的夏十榆被自己弄死了,竟然崛起了他的手下,一次次对弈,自己一次次失利,现在居然搭上了儿子。
“蓝三!我们之间的恩怨跟家人无关,你对我千刀万剐白某绝不皱一下眉头,小儿无知,你不能烂滥杀无辜。”
白话文说这番话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阴险无所不用其极的白话文说这些蓝熙书怒极反笑,跟我说什么滥杀无辜?白话文你当你是正人君子还是以为我会坚持做正人君子?
捏住白话文的软肋,蓝熙书明白白话文并不知道她女儿做了什么。
“白话文!呵呵!”蓝熙书阴狠的眼睛堆满了笑意:“凭你也配说这些!”
蓝熙书的眼睛转移到跟一条狗一样蜷缩的小胖子身上,鄙夷的眼睛杀机渐浓:“白话文!你的儿子可没你有种!”
这句话无疑让白话文胆寒:“蓝三!你放过我儿子,我告诉你醉八仙的解药之法。”
白话文彻底败了。
“真是一条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老狗!”安之钱进来拍拍蓝熙书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撤了,下面是他的强项了。
蓝熙书迈台阶。
“蓝三!你不能杀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起誓……”
嘁!
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吗?
蓝熙书反复交代封锁消息,除了王记药铺内部人和耗子没人知道房子和白蝶衣的事。
蓝熙书反复和耗子推敲揣测白蝶衣可能藏身的地点,肯定一点,白蝶衣携带房子出城的可能性不大,她就在京里,从她诱抓房子的时间上来看,白蝶衣没有方寸大乱,这个女子真是深得白话文的遗传,阴狠沉稳心智过人。
两个时辰过去,仍没有白蝶衣的消息,蓝熙书如热锅上的蚂蚁,自己的人挖不到,这个白蝶衣居然这么稳得住,她的父亲弟弟在自己手里她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她会不会折磨房子!
房子该怎样的锥心之痛,先是丫无双,现在是井蓝衣,接连两个最好的闺蜜背叛,后者甚于前者,井蓝衣的祸心对房子的伤害更大。
那个酒醉销魂的女子居然是索命的魔鬼,蓝熙书痛恨自己,这都是自己潜意识里的包庇种下了祸根。
四个时辰过去了,仍然没有消息,白蝶衣控制了房子跟人间蒸发一样,蓝熙书如坐针毡,耗子来来去去的脸色让他都不敢打听,嘴起了水泡了,嗓子鼻子一呼一吸都跟喷火一样。
徐娘不老拍药罐子送消息来了,上折子的人果然是六科廊的人,三个联名,蓝熙书顾不上这个了,看也不看内容就交给李四树去查。
井貌安也没有消息,这让局势扑朔迷离起来。
对于蓝熙书来说这一天是最难熬的一天,他从安园回来就一直待在北衙门,但是天黑的时候,蓝熙书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白蝶衣也许不敢派人进入北衙门,自己守株待兔待错地方了。
蓝熙书猜测白蝶衣的想法一个人出了北衙门,他不许耗子派人跟,他想这样白蝶衣才会无所顾忌的联系自己。
白蝶衣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但是不等于自己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她自己在明她在暗,白蝶衣也许正密切注意自己行动。
繁星点点,远离北衙门,街上胡同口纳凉的人很多,蓝熙书信步无目的走,他觉得白蝶衣的眼睛会看见自己孤身在外,这是给她机会,她懂!
还不到宵禁的时候,蓝熙书也没骑马,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做闲庭信步。
半个时辰过去了,蓝熙书走的脚底板都疼了,还没人跟上来。
那儿热闹那儿喧哗蓝熙书就往那儿走,人多眼杂的地方反而是安全的,蓝熙书深谙白蝶衣的心理。
花街柳巷蓝熙书是不去的,茶楼酒肆正好。
灯市口南头怀德茶楼里面胡琴嘶哑,一个南调小曲儿依依哝哝,门口一个伙计正在招呼过往的客人。
蓝熙书看看左右鲜衣商旅澜衫秀士出出进进呼朋唤友,也一弹袍襟走了进去。
“爷!几位?”伙计上前殷勤打扇,高挑帘拢礼让。
“两位,我要安静一点儿的!”蓝熙书信口说完长身直入,一阵轰然叫好声鼎沸淹没了伙计的嗓门,蓝熙书看了一眼小屏风前卖唱的两个俏生生的妞儿一眼,下面的茶客清一色的大老爷们,蹬桌子踩板凳拍巴掌扇大腿无不眉飞色舞鼓噪,打赏的铜钱悦耳的响在抛媚眼的小女子手里的托盘上,蓝熙书不为热闹所动,径直上二楼。
蓝熙书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切合白蝶衣的心思。
如果不是敌对,如果井蓝衣非白蝶衣,那么,这样七窍玲珑的女子该是红颜知己。
这个念头一冒,蓝熙书就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怪不得好看的女子天生取悦与人,真是不假。
伙计殷勤介绍这里的唱曲名角,蓝熙书摆摆手,很少见蓝熙书这样年纪轻轻气宇非凡的男子,伙计收了聒噪直接把蓝熙书往二楼东面请。
一个描金折扇扇的呼呼生风的公子哥正一口沧州话招呼伙计,蓝熙书让身,忽然一抹粉红映入眼帘,蓝熙书直觉一动,错过公子哥看见了一张云鬓高梳精致妆容的风华女子,一把桃花团扇半遮,但是就那一双带钩子的眼神让蓝熙书脊柱硬了起来。
井蓝衣!
不!白蝶衣!

第四百八十二章 白蝶衣

这种状况蓝熙书万万不曾料到。
蓝熙书打了个愣神,白蝶衣一错团扇露出了花容月貌,一个妩媚的笑容路过蓝熙书给了他身旁的伙计,修长的手指豆蔻美甲,皓腕出袖一抬一递,赏钱顺顺当当落到了伙计识趣的手心。
一颦一笑如轻歌曼舞让人荡气回肠,旁边的公子哥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蓝熙书一口杀气咽了回去。
伙计见惯了般的堆了笑容,退步下去了。
蓝熙书没想到白蝶衣竟然能掐会算在这儿守株待兔侯着自己,更没想到同白蝶衣的见面竟是这般旖旎,蓄积的杀气竟然云淡风轻,不是想象中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倒像是情人幽会。
而蓝熙书的杀气却显得有些兴师动众。
这只是假象,蓝熙书感觉从未有过的棋逢对手,白蝶衣算准了自己投鼠忌器只能忍气吞声,蓝熙书憋了火。
白蝶衣飘然转身,也不搭话仿佛老相识引领蓝熙书奔二楼最东面的雅间。
蓝熙书绷紧了神经,忽然鄙夷自己,一个女子都不怕,自己紧张什么!
白蝶衣随步履轻扬的粉红裙摆拖拖然优美如莲开荡漾,纤细的腰肢一扭,白蝶衣回眸淡淡,怨尤的眼神勾魂摄魄,她立在门旁手扶棱花门等蓝熙书进门,仿佛这世界只有她的优雅妩媚。
蓝熙书昂然举步,眼底的阴冷扫过白蝶衣。
屋内空空如也,一张红木琴案临窗,风卷纱窗舒展悠然,几碟小菜,一壶老酒,白蝶衣圆桌旁静立。
白蝶衣够胆,居然不带帮手,肯定房子另藏他处,她这是要和自己谈判吗?不怕自己痛下杀手吗?
当然不怕,有房子在手白蝶衣当然无所顾忌,这点儿胜于自己,蓝熙书错了后槽牙。
“井蓝衣!白蝶衣!”蓝熙书环目一遭,抖袍襟凛凛然坐了下来,看见白蝶衣现身他反而沉住气了许多。
双方都有顾忌谁先乱了分寸谁就被动了。
“一样!”白蝶衣隔着圆桌也坐了下来,除却伪装,再不是蓝熙书以往在蓝衣绣坊看见的那个柔媚羞怯又有点儿刚强的井蓝衣了,眼前貌似温婉的白蝶衣一坐一立间透着女子少有的肃杀沉稳超拔,镇定让她看起来阴狠。
“房子呢?”蓝熙书森然看着白蝶衣。
“我的家人没事她就很好!”白蝶衣眼睛勾了一下蓝熙书,被识破的女人再美也失去了最初的美好。
蓝熙书听出话音,白蝶衣还以为她的娘亲没死,心里冷笑一声。
“没想到吧!”白蝶衣始终不明白她步步为营何以暴露,但她不问一问就感觉落了下乘:“你欺人太甚,我本意不想这样面对你,我不明白你何以处处跟我白家作对,你想踩着我爹升官发财吗?”
“是你爹踩着别人升官发财!”蓝熙书直视白蝶衣,白蝶衣不屑一笑:“那与你何干?据我所知夏十榆跟你非亲非故,他死了,你的官运才会无碍啊!你不觉得你爬得这么快得益于我爹吗?”
白蝶衣掩饰不住的锋芒让蓝熙书厌恶,太过锋芒的女子让他时时处于警戒状态。
“夏大人视我为己出,是你爹作恶在前,时至今日,也是他咎由自取。”蓝熙书不想废话随手一顿茶碗:“白蝶衣!不要玩花样,你想怎么样?”
白蝶衣团扇摔在圆桌上冷冷回敬蓝熙书眼色:“放了我爹娘和弟弟,我就还你房子!”
“好!”蓝熙书毫不犹豫接口,忽然白蝶衣咯咯笑了:“这么痛快,看来房子在你心里很重要啊!”
蓝熙书起身嗤鼻冷哼:“现在就换。”
“房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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