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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就为这你老早的就起来了,以后不要提她,钦犯之女死有余辜,是房子交友不慎。”
房子的红眼睛经石理解为被井蓝衣欺骗外加伤心搞得,其实也没错。
一旁负责监听的王百草大舒了口气。
小安将这个消息及时传到安园,身在安园心在前面的蓝熙书虚脱了般卸下防备。
事办妥了,落凤居关门闭户,里三层外三层加了守卫,里面的严阵以待可想而知。
蓝熙书恢复了精气神,把丁哑的事提到了桌面上。
安之钱倒没什么,耗子沉默了,毕竟是兄弟,心理上的别扭还是有的。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三人谋虎
蓝熙书斩钉截铁要办丁哑的神情耗子知道自己也逃避不了。
“我开门见山找丁哑谈谈吧!”耗子动了妇人之仁。
“你一找他,丁哑立马会狗急跳墙,他知道你们的秘密太多了。”蓝熙书没说话安之钱开口了,丁哑的心机他最懂,事已至此,丁哑不会回头,即使蓝熙书放他一马他会心无芥蒂吗?不会!丁哑会鱼死网破放手一搏,那么那件事情能置蓝熙书与死地丁哑就会做那件事,等事情捅破了再做掉他什么都晚了。
安之钱最懂这种内部背叛的毁灭性!
安之钱也怕蓝熙书有顾念之情,蓝熙书一直对丁哑不作为安之钱就觉得蓝熙书优柔寡断了。
安之钱这番话也掐断了蓝熙书的退路。
“最近丁哑挺老实。”耗子在丁哑身边暗插了人,自觉对丁哑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他来探安园的虚实,他一定知道白话文在安园,这种老实最可怕,他要是找蓝熙书抱怨反倒有救了。”安之钱反驳耗子,耗子哑口无言。
“就这么定了,丁哑这么安静很反常。”蓝熙书下定了决心,皇太孙不日将启程江浙,丁哑会在临行活动,他最近不靠张开望,他靠谁呢?
他反水什么能置自己于死地呢?
虎牙口谋算竹竿狼李九木还是张冰前?
还是在对付白话文上做文章?
哪件事丁哑也有参与,他根本逃脱不了干系,他会这么蠢吗?
当然不会!
丁哑当然有他的如意算盘,既黑了自己他又安然无恙,那么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春风里的秘密。
身世之谜无人知晓,他在南镇抚司啃卷宗是不是挖到什么?
蓝熙书脊梁骨一阵发冷:“耗子!现在你就去掌握一下,丁哑最近都在干嘛?即使看书也要知道看的什么?”
耗子发现蓝熙书脸色有异,也没多问起身就走。
“丁哑会不会从我的身份上对你下手。”安之钱另有隐忧,蓝熙书瞒天过海转换安之钱的东厂密谍身份这也是杀头的罪过。
蓝熙书摇头,自己的身份可比安之钱的有价值多了,这牵连到杨士奇。
除掉丁哑不能动用锦衣卫,丁哑谨小慎微,明里暗里都有难度,再加上蓝熙书出手很不方便,安之钱提议地点时间蓝熙书掌握,他来动手。
安之钱是最好的人选,安之钱老道,麻利,蓝熙书洗脱干系。
蓝熙书和安之钱反复密谋之后,蓝熙书估摸着经石该走了,他溜到前面。
一到前面蓝熙书傻眼了,经石走了,但是也把房子带走了。
蓝熙书一百个不乐意。
贞姐说她拦不住,经石执意要带房子走,说要在佛祖跟前还愿什么的。
自己的事没漏汤蓝熙书稍微放点儿心,只好让小安打听打听房子啥时候回来。
耗子很快回来了,丁哑一直在查十年前的陈年旧案宗,因公殉职和致仕告老的锦衣卫世袭明细他都做了分类等等,简直闲的难受,现在,赵一龙接手南镇抚司,丁哑搬出了南镇抚司,已经在皇太孙那儿挂了号,但是丁哑还没正式带人进入扈从皇太孙的侍卫编制,耗子窝火,他安排的人被甩了,现在没人知道丁哑落脚何处。
这在意料之中,丁哑是干什么的,除了耗子谁也跟不住他。
这也是最让蓝熙书烦心的,丁哑致力于查旧卷宗,不会是闲来无事的巧合吧!这触动蓝熙书心里的隐痛。
“怎么办?”耗子也沉不住气了,他越来越觉得安之钱说的对,姜还是老的辣!
最近虽说感觉到丁哑有异心,却也忽略丁哑了,蓝熙书都想不起来他跟谁交往密切。
“到北衙门看看此时谁没当值,外人要查自己兄弟也要查,你亲自查,别走漏了风声。”蓝熙书沉声嘱咐耗子。
以蓝熙书的想法,丁哑势单力薄他会拉拢自己的势力,在以自己为核心的兄弟圈子他很难撼动蓝熙书的地位,他只有找那些自己势力以外有跟他有共同语言的,在别的衙门不可行,丁哑会在锦衣卫渗透,他靠张开望的苗头被耗子捕捉,耗子说他最近没在张开望面前出现过,因为赵一龙如愿以偿坐镇南镇抚司,赵一龙对蓝熙书的排斥不存在了,张开望岂会重用丁哑而放弃蓝熙书这枚得心应手的棋子?
蓝熙书细细过滤,想的多了,心越来越寒,感觉除掉丁哑已经迫在眉睫了。
蓝熙书自个深思熟虑,耗子却跟安之钱扯北衙门最新进展,白蝶衣一死柯大侠顺藤摸瓜牡丹门的窝点被挖了个干净,牵连在内的高官没几个,中层四品五品各衙门官员揪出来二十来人,除了东厂没有染指,六部都有牵扯,事情再度掀起浪潮,皇太孙的人直接介入,东厂锦衣卫都成了跑腿打杂的,现在北衙门一下子热闹了,张开望亲自过问,天擦亮就北衙门大明门两头跑,因为蓝熙书婚期将至,白蝶衣又是蓝熙书揪出来的,张开望一听说蓝熙书负伤没来北衙门也就默许放假了,耗子一通报告圆满遮掩了一切。
现在,半年内纳妾养外宅的都人心惶惶,锦衣卫东厂番子到处出溜,好色出名的也老老实实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叫条子凑堂会的都歇了,仿佛牡丹门一曝光官场一夜之间都扎进了裤腰带,谈女色变。
有两个六部的半大老头刚进锦衣大狱就吓死了,弄得李孝停了刑讯房,斯斯文文录口供了。
这真是搂草大兔子意外收获,蓝熙书本以为朱瞻基会让柯大侠低调处理这件事,牵扯范围不会扩大,没想打一向低调的柯大侠大张旗鼓的把这事捅大了,蓝熙书看到了朱瞻基的用意,汉王可以不动,但是,必要的打压还是有的,要不然朱高煦都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了。
蓝熙书也觉得朱瞻基介入也是基于想帮自己,很多的既成事实会扭转皇上对自己的判断。
耗子还说,六科廊的言官也抓了三个,现在在徐娘不老手里。
蓝熙书稳稳的心里踏实了。
“跟丁哑,就在今天,他不是躲吗?正好!”蓝熙书阴测测的看着安之钱,安之钱从蓝熙书的眼神里看到杀气,势在必行的杀气。
“那井貌安怎么办?”耗子头疼,井貌安现在特殊对待,他吵着要见耗子要见胡大疙瘩李四树丁哑等等,哥几个没蓝熙书发话谁也不凑,耗子也不凑,看见井貌安他就头疼。
蓝熙书也头疼,唯一欣慰的是井貌安的性质跟丁哑不同,就是被白蝶衣迷的五迷三道不知东西南北的白痴,三杠子砸不醒的驴人,都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饿着他,当了几日官不知道姓什么了,井老大也快到了,让他处理。”蓝熙书就打着这算盘,井貌安你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吗?让井老大接你这块烫手的山芋。
急招井老大,蓝熙书还有更深的心思。
第四百九十二章 还要嫁给你
耗子安之钱各自准备,蓝熙书记挂着房子,厚着脸皮跑前面问刚回药铺的小安,房子在哪儿?新宅?杨宅?还是北京某个寺庙尼姑庵里?
小安溜溜着大眼睛看着蓝熙书,杀伐果断的蓝熙书被看得心里一阵阵发毛。
“我搞不懂?”小安奇奇怪怪的歪头研究稀罕物一样看着蓝熙书,蓝熙书摸摸青胡茬,自我感觉这一夜之间形象尽毁:“什么?”
小安好像自己也没搞明白想表达什么,她扁扁嘴巴绕着辫梢扔下一句走人:“新娘子在新宅!”
蓝熙书看着小安悠悠达达的发辫喃喃:“新娘子在新宅?喂!小安!姑姑呢?”
这是关键!
“她不在,我哪知道?你又没说让我盯着那菩萨!”小安白了一眼得寸进尺的蓝熙书,蓝熙书呲牙讪讪,但是心里窃喜。
新宅!太好了,自己的地盘,经石又不在!
蓝熙书不过问王记药铺的经营,安之钱和王百草商量着停业两天,被小安烧的一塌糊涂的库房要紧着修缮,里面损失的草药都是刚收来的,王百草和安之钱肉疼,想想平安是福,不差这点钱。
安之钱更想腾出心来解决蓝熙书的后顾之忧,药铺王百草和贞姐忙活也够累,最近让白话文闹得前前后后都累心,好歹把白话文处理了,药铺停几天大家喘口气。
刚商量完,有人来请王百草出诊,贞姐代劳了,王百草苦笑,这王记药铺挂着王百草的名号,王百草在这一片也打开了,远近的患者每天也是络绎不绝,说歇着,也不是真歇着。
蓝熙书不操药铺这份心,两个老头爱咋地咋地,在耗子还没消息之前他先得把房子搞定了,婚期就在三天后,可不能出岔子。
新宅里里外外透着喜气,葛大得到蓝熙书允许也正准备回老家办婚事的事务。
嫁娶用的穿戴丽姑自己准备,一个个大箱子看着殷实。
丽姑很知足了。
老王头正跟在葛大后面忙活完讨赏,葛大从来心情好,出手阔绰,小费给的老王头满脸褶子菊花纹。
葛大这件事上大大咧咧,丽姑可是极有尊卑分寸,一再不让葛大张扬,以房子婚事为主。
蓝熙书回来的时候丽姑正把红双喜字的剪纸粘到茶盘上,铜镜梳妆盒都是新的,红纸打包的极为考究,在小厅里摆放整齐,小厅里满满当当都是成亲当日用的用品,到处红双喜,喜庆洋溢让蓝熙书一下子被感染。
五大三粗的葛大美滋滋的跟在丽姑后面,打完招呼聊性上来的葛大被丽姑拉走了。
丽姑心细赶紧给蓝熙书腾空间。
影儿粉粉的冲里屋摆了个妙曼的水袖舞姿被丽姑拿眼挖出去了。
蓝熙书疑惑影儿的暗示,轻手轻脚的挑帘进里屋,房子没被惊动,但是第一眼看见房子的蓝熙书惊呆了。
穿嫁衣的房子看背影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一身红嫁衣的房子正背对着门口水袖轻扬,披肩的流苏纷纷,头戴喜冠珠光灿灿,房子正一手扶着喜冠看自己的右臂高抬,高抬,袖摆滑下来,一节白藕般的手臂,纤纤兰花指,那背影身姿摇曳美轮美奂。
女孩子都在婚期将至时偷偷的试穿嫁衣吧!
那是怎样满含喜悦期待的幸福心情,但是房子的背影鲜艳却戚戚,盛装只为了维持梦的温度,梦已经没有温度了。
忽然房子定住了,手臂缓缓落下来,眼睛看着镜子里慢慢浮现的蓝熙书神情异样。
蓝熙书动情着迷的双手托住房子柔软的腰肢,嗅着房子新浴的芬芳看着镜子里房子,两人在镜中对视,房子眼睛里的神采褪净了,黯然垂下眼睫毛,这让蓝熙书心里一阵绞痛。
女孩子如此珍爱新婚的梦,而自己却让房子久盼的梦变得不完美。
蓝熙书把贞姐穿好的念珠套进房子的手臂,房子的眼睛停在上面。
蓝熙书觉得佛祖会保佑她的,也会保佑他的,他现在真的无比虔诚。
“房子!我心里只有你。”蓝熙书把手在房子的胸前交叉,他不想太猥琐的动作让房子反感,尽管他很想跟以前一样上下其手:“我知道你不记仇的!”
“我记仇!”房子硬撅撅的回答,回答的太快太及时,噎的蓝熙书呼吸不畅了一下。
“房子!求你了。”蓝熙书把头埋在房子肩头,喜冠大,满头珠宝蓝熙书亲不到房子的腮感觉煽情不到位。
“但是我还会嫁给你的。”房子幽幽的说,蓝熙书心里一喜,搂紧了房子的腰,房子摆脱蓝熙书的手臂束缚离开了镜子。
房子的疏离让蓝熙书一下子抽空了刚刚的欢喜。
蓝熙书心里空荡荡的,刚刚听说房子还要嫁给自己的喜悦虚无缥缈起来,房子这个样子他心里不踏实。
“你不要生气了,我发誓好不好?”平时诡计多端的蓝熙书真有点黔驴技穷了。
房子背身摇头,她把拳头压在心口抵御那里的刺痛:“我要嫁给你,我要做蓝家的人,蓝家的鬼,不论生死我都要离爹娘近一些。”
蓝熙书心里一阵战栗,房子要嫁给他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了,她要做名义上的蓝家人,这样她即使死了也会葬在蓝家,跟父母在一起。
蓝熙书感到自己莫大的悲哀,伤透心的房子心里包裹了壳,自己被遗弃在外面,蓝熙书无以复加的难受。
房子放开手了,蓝熙书灵魂真就觉得无依无靠了。
蓝熙书一瞬间泪奔!
“我只要这个名分,我不会牵制你,约束你,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我也可以离你远远的不烦到你。”房子的眼泪也下来了,她拼尽力气让自己平静:“姑姑也不会麻烦你的。”
安排后事吗?
这不是判自己死缓吗?
蓝熙书忽然一步上来抱住房子,房子一阵摇晃流苏纷披,烛光流彩。
“房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要这样,这比杀了我还难受,你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