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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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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疙瘩这才发现现场太安静!
恍然一侧身,丁哑提缰控马,反手快刀刀把顶着斗篷上的软帽,眼睛和井貌安保持着一个方向一瞬不瞬。
大转身,胡大疙瘩的嘴巴张大了。
三丈开外,真真切切的面对面站着他们的领头狼蓝熙书,背向他们的就是那个半路杀出来把哥几个弄得鸡飞狗跳的程咬金,此时他们的一向冷脸耍酷的老大正温情脉脉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程咬金。
连珠弩箭和那把黑不溜秋的短火铳都被丢在脚下。
就是光看!
喂!哑剧呢吧!倒是来句对白啊!
主角在用眼神交流,哥几个从没看见三少这么肉麻的眼神,也算开了眼界了。
井貌安唯恐错过了剧情,不错眼珠的看着慢慢的靠向丁哑,保持着弓腰塌背的姿势,转移了注意力,早忘了疼了。丁哑也是眼珠不错的盯着蓝熙书下马,脚在马镫里还磕绊了一下,胡大疙瘩扭着脖子也靠过来,过了,撞到了丁哑的马头才停住,大张的嘴巴使劲的咽了一口西北风,双手交叉抄在了袖笼里,虎背熊腰缩水的凑在了丁哑旁边。
蓝熙书没啥好看的,屁股上那块胎记什么形状哥几个都耳熟能详,主要是蓝熙书嘴里的那个房子太让哥几个好奇的揪心掠肺了,刚才电光火石的交手,摸样根本没看清就冲过了三人防线,那样冷厉未退稚嫩的呼喝听来是个女孩子,现在哥几个看到披风轻扬的后背,松塌塌在肩的昭君帽,高高的马尾辫稍稍凌乱,风起风扬看起来十分的江湖,一身肥大的男装撑不起来,倒显得有几分女孩子的柔美。
眼前的这位怎么也不能跟刚才一个照面就把哥几个摧枯拉朽的程咬金联系起来。
这就是那个会绣鸭子摔跤的女孩吗?
拿回力镖比拿绣花针在行啊!
哥几个很想转到蓝熙书的角度把这个女孩子看个明明白白。
但都没挪窝,不敢挪窝。
“房子!”
蓝熙书终于被解除了暂停键,笑意浓浓的眼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差360度旋转看了,大手捏完房子的胳膊捏肩头,捏完肩头捏脖子,捏完脖子捏房子的后脑勺,然后抓握随风的秀发于掌心不停的揉搓,哥几个欣赏着蓝熙书忽左忽右越来越傻不拉几的笑脸,听着房子不耐被捏的瘙痒而咯咯的悦耳笑声,井貌安干吧唧吧唧嘴,腰直了,拿肩头抗了一下丁哑的肩头,冲着蓝熙书一努嘴,半边身子抽筋一样斜着左肩膀抖着,左胯骨连带着左腿左脚也一块儿得瑟着。
蓝熙书还在激动,但声音小了,耳朵凑着耳朵,哥几个听不清楚,有点儿干着急,干兴奋,继而有点儿被忽视的不爽,不知怎么的又有点儿说不出的无精打采了。
你倒是先介绍则个啊!
蓝熙书才懒得理他们呢,只一个劲儿的看,一个劲儿的笑,大手揉搓着房子的红红的脸蛋儿,冻紫了的耳朵。
井貌安和胡大疙瘩一起看丁哑,丁哑一脸平静的挨个给了井貌安和胡大疙瘩一个该干嘛干嘛去的眼神,一抖手,马缰绳甩到了马鞍上,顺手扯下一个粗布小口袋,奔了那辆破马车。
收获的季节到了。

第七章 现场

井貌安和胡大疙瘩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温柔的有点儿小变态的蓝熙书,蔫不拉几的跟在丁哑身后,此时井貌安才回过味来,狠狠的朝胡大疙瘩的屁股来了一靴子,胡大疙瘩没躲,腆着脸扭脖子憨笑的享用了这一脚。
丁哑欣赏春梨儿的裸背,人死了僵了,但那朵牡丹花依然在僵尸上怒放不衰,着实惊艳了哥几个一回。
丁哑忽然的蹙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胡大疙瘩想吃了苦瓜一样咧着嘴角扭过头,但小眼睛还是忍不住狠盯了几眼。
井貌安变换着角度欣赏,心里有点儿小龌龊了。
“陈五福死了不冤,做鬼也风流啊!”井貌安色归色,重点不含糊,踏着陈五福的肥臀把春梨儿头上值钱的东西揪下来,末了还算人道的把血污的大氅提上来盖严实了春梨儿。
井貌安得替他的子孙后代感谢春梨儿没给他的小弟弟来个贯穿伤。
丁哑做现场。
胡大疙瘩呼哧带喘的猫腰拣后车厢甩出的东西:“发财了,发财了,貌安,拿口袋!”
“我要是男孩子多好!”蓝熙文自哀自怨的垂下睫毛,扁着嘴巴,小手不停的揪蓝熙书领子上的毛。
蓝熙书正看歪看怎么也看不够小负气模样的蓝熙文,他的房子长高了,虽然一身脏兮兮的男装,小脸儿泥猴子一样,但大半年的时间,少女初长成的俊美已现,那娇羞妩媚还带有淡淡的青涩。
蓝熙书疼爱的用手擦拭蓝熙文嘴角的泥印,不想越擦越花,蓝熙书用左手托捏住蓝熙文的下巴,用了些些力擦拭,蓝熙文任他捏着擦着,大眼睛清澈的看着蓝熙书,一瞬不瞬,小脑瓜诧异于蓝熙书的装束和行动。
但她没问,蓝熙书做什么都有原因,就像老头永远都是正确的一样,这个不容置疑,蓝熙书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截杀同行陈五福那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这理由一定是正确的不容置疑的。
“干嘛这么想!”蓝熙书接着用手梳理蓝熙文的刘海,他打心眼儿庆幸房子是女孩子,按他的心意长成的女孩子。
“那我就可以跟着你到处走了,那样大家都不用这么紧张我的安危!”蓝熙文说着说着,呼吸急促了,肩头耸动,鼻翅呼扇着,眸子里水意丛起,蓝熙文睁大眼睛忍着,但泪光浮动蓄满了眼眶,蓝熙文急急一垂眸,大颗的泪滴落到了蓝熙书的手背上,袍上:“哥!哥!”
蓝熙书心酸的扳着蓝熙文的肩,离开京城的日日夜夜他何尝不是对房子牵肠挂肚?
井貌安,丁哑,胡大疙瘩大眼小眼的都瞅过来,特别是井貌安,看稀罕物一样,刚从春梨儿的头上抽下来的凤钗斜插在狗皮帽里保持着瘙痒的姿势。
三人组雕!
“我还是喜欢我的房子是女孩子!”蓝熙书发现房子不时的偷偷揉屁股,扳过蓝熙文的肩膀往下看:“怎么了,房子?”
蓝熙文羞羞的咬唇笑了,犹自明珠有泪:“没!”
“受伤了?”蓝熙书顺手摸了一下蓝熙文的屁股,隔着厚厚的大棉袍能摸着啥:“怎么了房子?”
“没!”蓝熙文快速的侧眼看了旁边的三人组雕一眼,脸红了声如蚊蝇:“马鞍子被偷了!哥!别问了。”
想起那个忽悠自己爱心泛滥,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走马鞍子的小乞儿,蓝熙文就一心眼子火,害得自己没有马鞍一路颠簸下来,小屁股遭殃了。
“噢!”蓝熙书抬眼一看,果不其然,蓝熙文的枣红马光溜溜的:“房子!”
蓝熙书心疼的一把抱起蓝熙文,咬着蓝熙文的衣襟抑制住难受:“我的房子受苦了。”
蓝熙书竟不忍心对擅自离家涉险的蓝熙文苛责一句,他知道对他依赖性极强的房子在他不在的日子何等难过。
那个家人再多宅院再大,蓝熙书也总觉得一直以来是房子和他相依为命的,老头对他再好,他也融入不了那个家族。
蓝熙文忽然的眼泪刷刷,下巴搭在蓝熙书的肩膀上抽搭起来:“哥!哥!你别撵我回去!我不回去!我要和哥一起,我不住军营,我不给哥添麻烦!”
蓝熙书不置可否,轻揉着蓝熙文的屁股:“谁欺负你了?”
“不是的!没谁!”蓝熙文摇头,倔倔的甩着长长的眼睫毛。
“是不是大宅给你脸色看了。”蓝熙书的脸青了,他受不了蓝熙文受一点儿委屈,除了老头,他素来不喜欢大宅里的人,蓝熙书所指的大宅暗指老头的两房妻妾:“你搬回大宅了?还是大胖子”
“不是!”蓝熙文急急打断蓝熙书的猜测,偷眼瞄到井貌安惊掉下巴的眼神,害羞的挣脱下来:“自从迁都,我们从应天搬到北京,大夫人不习惯北方气候我和青花一直住在东跨院,我平时不怎么去大宅,老爹特别关照我的,都挺好的。”
蓝熙文忽然想到不该让哥担心,小小的说了谎,二夫人玉娘最是关照她,正张罗着把她嫁出去,蓝熙文除了老头的话就听蓝熙文的话,婚事上,老头的话也不听,本来负气离家是要向哥诉委屈的,结果,看到了蓝熙书反倒觉得那个大宅的事儿不重要了,更没必要细说了。
蓝熙文忽然觉得哥的心装着比她的小委屈更重大的事,她不能给哥添烦,看见了蓝熙书,反倒不委屈了,那些个烦心事都不叫事儿了。
自从老头跟随朝廷迁都北京,蓝熙书对新家毫无概念,他对家的概念就是房子一个人。
房子轻轻地推蓝熙书半环的手臂,扭了一下脸。
蓝熙书顺房子的眼神一扭脸儿,井貌安等都齐刷刷的别过头,貌似很忙的围着那辆破马车打转。
值钱的打包了,鞑子的破袍子物件丢散落四,现场做得很足,就差把春梨儿先杀后奸了。
丁哑环视现场,检查有无纰漏。
蓝熙书就近一踢一个快刀割喉的锦衣卫尸体,下巴冲胡大疙瘩一抬,难得胡大疙瘩领悟力超常,几步奔来胳膊一伸,将尸体血淋淋的拖开去。
井貌安在丁哑的眼神示意下,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在方圆几十丈里过骑马的瘾,乱蹄纷沓,血渍弄得到处都是,满是一场厮杀那么回事儿。
丁哑足下踢踏,绣春刀零落四周,哥几个的血染快刀也斜插在雪地里呼呼直颤。
完事儿,哥几个接着看,蓝熙书顺蓝熙文低眉偷瞄又一侧目,哥几个齐刷刷瞎忙。
井貌安把赃物弄到马上,回头一看胡大疙瘩望着蓝熙文憨憨的傻笑,上去一脚:“看什么看!”

第八章 槐树沟

“三少的妹子不但身手好,还真好看啊!”在他看来,会功夫的女子应该长得五大三粗,生猛泼辣的跟孙二娘似的才对,哪有长得这么娇俏的女孩子有如此身手的啊!
井貌安抬起的脚又放下了,眼睛眯眯的一歪下巴:“还真是!”
忽然觉得什么,井貌安猫腰寻了一捧干净雪使劲搓搓脸,接二连三,直到觉得干净了才罢手。
“不宜久留!槐树沟再议!”蓝熙书打了个呼哨,哥几个纷纷奔向自己的坐骑,蓝熙书圈臂抱房子一起上自己的马,房子不肯:“哥!不要,让人家笑死了。”
“他们敢!”
井貌安屁颠儿屁颠儿的把自己的马缰绳递过来,那一脸殷勤和热乎:“给妹子我的马!”
“上去!”蓝熙书瞪了一眼井貌安,一把把蓝熙文推上自己的马背,飞身上了蓝熙文的枣红马。
井貌安眨巴眼睛一脸无辜,丁哑和胡大疙瘩掩笑扬鞭打马呼啸而过。
井貌安翻翻白眼嘀咕:这也拍到马蹄子上啊。
积雪没蹄的槐树沟狭长而曲折,除了本地的老猎户,很少有人从这儿路过,没什么正经路,时疏时密的槐树顶着稀落落的几片叶子,鸟巢积雪在高枝上绰绰,远山重重。
两边的山低矮敦实,叫山都不够格,也就是两房多高的土坡罢了,积雪覆盖的线条流畅婉转,坡上的枣树叶子掉了十之八九,峥嵘的枝桠上居然还有未落的红枣,在这荒郊雪坡上粒粒惊艳,房子在马上频频扭脸儿看,一幅馋嘴的样子。
“甭看!好看不好吃!”蓝熙书眼睛一直不舍得离开蓝熙文的脸。
蓝熙文冲蓝熙书呲呲牙,眉眼弯弯娇羞的笑了,那一派天真烂漫无邪的样子,真让一旁的哥几个怀疑刚才把他们弄得手忙脚乱是不是眼前这个女孩子。
马跑不开,一行人马绕着槐树缓行,刚才的血腥杀戮好像与他们无关,夹马闲谈无比轻松。
哥几个都在偷偷地打量蓝熙书身边这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
无法形容,就是比见过的所有女孩儿都好看,那份自然,清澈和特别无法言述。
“蓝熙文!妹子!”蓝熙书牵着房子的马缰绳像炫耀宝贝一样的挨个介绍:“丁哑!井貌安,胡大疙瘩!”
蓝熙文笑眯眯的向刚才还刀剑相向的哥几个点头示意,笑的温婉可爱,真真切切的刚才判若两人。
不知为什么,哥几个忽然斯文起来,个个笑的都像被墨水熏陶了几十年,那个文质彬彬的含蓄劲儿让蓝熙书看了很恶心。
“胡大疙瘩!”蓝熙文吃吃笑的再次眉眼弯弯。
“向二胡!向二胡!”蓝熙书更正,看胡大疙瘩有点儿忸怩的害羞劲儿哥几个牙都酸掉了。
“有点儿小小的与众不同!都一样!叫啥都一样!我不介意!”胡大疙瘩不停的摸他的后脑勺,那怪不好意的样儿井貌安恨不得给他一脚,真奇怪,平时哪见过胡大疙瘩这么会说话的。
“妹子好身手!”井貌安竟有些结巴的抢话说,他觉得蓝熙文应该先注意到他这个帅哥才对,一直以来哥几个出门扎堆他都是焦点的,井貌安第一次被女孩子忽视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是抢过了话头,说了这句,下句怎么也掏不出来了,攥缰绳的手心都冒汗了,平时话痨,蓝熙文打眼一看他,井貌安光觉得心忽忽悠悠的一阵阵晕乎,嘴里就是掏不出一句像模像样的话。
“不看谁的妹子!”蓝熙书一点儿不谦虚,踢马挨紧了蓝熙文的马,抄手拉住蓝熙文,一脸得色,倒好像蓝熙文的一身功夫得自他的衣钵真传,和那个想起来就觉得如芒在背的老尼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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