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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触的几个汉人马上马下的都不含糊,看你的样子,我倒低估你了。”
黑木耳往外扯了扯驼绒织毯,火苗拔的老高,烤的人热哄哄的,有鞑子发出了鼾声。
“老实巴交的出不了关骨头就扔道上了,贱命一条!”
“来凉镇你来对了,大明的势力到不了这儿的。”花奴插话,蓝熙书觉得她有一双母狼一样的眼睛,光看你一眼就有被生吞活剥的感觉。
蓝熙书没接花奴的茬儿,看着黑木耳:“干什么不重要,杀人放火也不是没干过,但总不能有点好吃吧!”
“我不亏待兄弟!”黑木耳腮帮子起伏,生吃海塞:“我会让每个兄弟都物有所值!”
“是什么人?就这点人手?”蓝熙书直截了当,完全不好奇不知所以是不行的。
黑木耳呵呵笑了,蓝熙书有所察觉他不奇怪,这说明蓝熙书不单单是个会玩命的半吊子货。
“最近凉镇周边讨食的马匪多了起来,这有损我们的声誉,葛大被袭你也看到了,这以后如果传出去,啊巫在凉镇罩不住,那么我们会损失多少人心是难以估量的,啊巫很恼火,他绝不允许有人断凉镇的财路。”黑木耳斜着眼睛剔着牙,有鞑子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挥挥手,抹耷下眼皮,那个鞑子退出敞洞。
“他会途经这里?”蓝熙书根本不信,但他表现的很信,并沿黑木耳的思路走,杀人这点就对了。
“对头,人不在多,而且,我的重点是头领,完事立马走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箭双雕三少惊醒
蓝熙书表现出不爽:“费这劲目标就一个人?”
“杀一儆百你们汉人的话懂不懂?”花奴抢话说,那得意的样子蓝熙书判断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并不知道个中内情,没什么针对性的对策,只有提高警惕走一步看一步了。
又有吃饱喝足的鞑子鼾声大作,看来蹲点设伏不知道得等多少时间,目前为止自己尚没有潜在的危险,蓝熙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黑木耳还想再说什么,见蓝熙书哈欠连连也就住了嘴。
蓝熙书示意耗子坐到自己背后,两人背对背互相支撑,头一仰枕着彼此的肩膀开睡了,蓝熙书几乎练就了一种本能,闭上眼就睡,睁开眼就干。
把个黏黏呼呼的花奴凉在了一边。
只有黑木耳没有睡,火光映着他油亮的脸,他斜眼扫描着所有熟睡的人,在蓝熙书身上停留了少许,然后慢慢合上眼睛假寐。
一阵繁杂急促的马蹄声将蓝熙书惊醒,蓝熙书和耗子猛然坐直了身子,晃得靠着他睡着的花奴趴到了地上,黑木耳也坐了起来。
很快,马蹄声进了死胡同山坳,单人匹马,有鞑子低沉的喝令,有人重重跳下马的声音,稀里哗啦的碎石声转眼到了敞洞口,一个肥头大耳破袍啰嗦的鞑子通通跑步进来。
鼾声骤停,所有的鞑子都醒了。
黑木耳站起来,鞑子伏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黑木耳神色亢奋,一转身喊了一句:“我们等的人来了!做好准备!”
黑木耳简单交代注意事项,大多数人扰敌,重点弓箭手射杀重点目标,只要命中目标立马撒丫子走人。
呼啦啦!起来一大片,有人迅速的弄灭了火堆,浓烟呛喉,黑暗携带着寒气一下子涌进洞里。
对方人很多吗?蓝熙书听黑木耳的交代就立马产生这样简单的判断,敌众我寡黑木耳玩偷袭,蓝熙书觉得黑木耳不够缜密,或者他有自己不知道的后招。黑木耳粗是粗了些,但是蓝熙书感觉此人不是蛮干的人,蓝熙书觉得他只参与了部分,黑木耳不会真就这几个人,他这么精心踩点准备,不会步这么潦草的局。
蓝熙书跟着黑木耳往外走,趁着嘈杂一拉耗子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跟紧了我!”
噗噗噜噜的一帮子人摸黑上马往外走。
顶风一灌,透心凉,攒了好半天的热乎气儿感觉一抖楼就没了,蓝熙书模模糊糊的看见出去的十来匹马只回来了一半,蓝熙书跟着黑木耳策马西拐,连珠弩箭自打出洞就准备就绪,耗子真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的精细,在龙门所就给蓝熙书配备两套连珠弩箭,蓝熙书心中安定,任何的突发状况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以及退路都想好了。
貌似飘雪了,强风刀子一样,疾驰出这片山石区,蓝熙书听到偏东北方向有隐雷滚滚的马蹄声,蓝熙书心一振,虽然听着很远,还好像隔着一个缓坡,但是听动静这少说有三五百人马才有的声势。
哇操!蓝熙书骂黑木耳的娘了,就这三十来人马袭击三五百人,这不二货吗?
耗子贴上来,他也听出来了。
黑木耳吆喝一句,两拨鞑子忽然分离向两边而去。
蓝熙书跟着黑木耳纵马上缓坡,马蹄下的荒草很高很厚,缠夹着马蹄,漆黑的天地根本看不清马蹄滚雷的来处,远山和夜色融为一体,听乱马奔腾,越来越近。
偷袭的不掌火把,你说被偷袭的这多人马怎么也连一支火把也没有呢,蓝熙书有点迷惑,鞑子洗掠边镇可不是这么低调的。这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都是狼性,闭着眼都能在这方土地上横冲直撞,蓝熙书觉得越来越近的这队人马不像马匪,但行军急切。
越来越近,慢慢有了人头攒动的运动轮廓。
蓝熙书看到黑木耳自背上解下强弓,慢慢搭箭。
“蓝三少,准备好你的快箭,我的兄弟可是很不服的!”黑木耳一直保持着持箭的姿势,蓝熙书并没动作,这么远的距离,浪费物力而已,再者蓝熙书看到黑木耳搭箭的箭头异样,他这是在等待时机发射信号箭,至于是响箭还是火箭黑乎乎的那就很难说了。
近了,近了,头人头马已然缓坡边沿,看趋势这队人马这是要绕过缓坡沿着刚才藏匿的矮山向西南疾奔。
黑木耳的马踏踏刨蹄,蓝熙书密切注视着黑木耳缓缓拉动的手臂。
砰然弓弦分离的铮响,响箭破空,轰然火光从整片区域的四角点燃,齐整整的比发令枪还标准。
火堆有一间房屋那么大,桐油浇注,一经点燃腾空的烈焰熊熊火苗子有二楼来高,顿时这方圆五里之内尽在视野。
蓝熙书第一眼就看到巨大的火堆映照下奔袭而来的人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了阵脚,一时人马竖立,人喊马嘶不绝于耳。
箭矢如雨,四面八方的乱射,蓝熙书看到中间被层层护卫的一个魁梧大汉长戟向空,正整军喝令。
黑木耳指着那人道:“就是此人,他必死!”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井运水的发现
蓝熙书忽然发现自己所处的缓坡下的火堆最大,而且其余的那三个大火堆后面占据有利地形的鞑子都不时得往惊慌失措的人群中乱发火箭,刚刚有所好转的局面一下子有失控起来,黑木耳的扰兵之计很成功,开始有人乱放箭,也有人被虚张声势所迷惑,混乱中,不断地有人中箭,带着突突冒火的箭杆落下马来,没头苍蝇一样互相冲撞践踏的场面惨烈。
蓝熙书凭感觉黑木耳带来分配的这些人造不成这样大的声势,看情形也不对,光西南西北两个火堆后的弓箭手就不下五六十人。
黑木耳还没下令突击,蓝熙书知道他时刻注意着混乱扩大,被惊吓的这帮人显然不摸头绪以为被千军万马围困,嘶喊中从不同的方向四下奔命,为首的魁梧大汉已然控制不住局面,他身边聚拢的鞑子就像剥洋葱一样层层剥离,没人在听他的号令,只有六七十人的侍卫在他的马前为他拨打乱箭。
“冲!目标只有一个,得手马上撤,绝不可恋战!”黑木耳只看着蓝熙书,蓝熙书猛一点头,跟着黑木耳夹马而下,黑木耳和一帮鞑子两侧清道,蓝熙书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冲到了场中,蓝熙书这才感觉原来自己是被当做重点射手安排的。
黑木耳倾尽所能冲开血路就为了将自己护送至连珠弩箭最有利的射程范围之内。
预谋的念头一闪,蓝熙书还没来得及细细分析,就见那个魁梧大汉舞动长戟风轮一般,几个近前的黑木耳手下被杀伐的外围游走根本靠不上岸,冷箭流矢纷纷被横扫出去。
这是个三十多岁勇冠三军的汉子,他的骁勇罕见,蓝熙书急速奔驰之下连发两箭,一箭放空,一箭擦着魁梧大汉的肋下而过。
魁梧大汉猛然发现了自身后锥下来的蓝熙书,蓝熙书不同于鞑靼人使用的连珠弩箭的箭声也引起他的警觉。
连珠弩箭比鞑靼人使用的强弓硬箭要精细小巧的多,特殊的打造对射程要求很严格,只要在射程之内他的命中率贯穿力却很惊人,特别是连珠弩箭特殊处理的箭杆发射的时候很难辨别方位和速度。
再加上高手操作,连珠弩箭是很恐怖的,蓝熙书和耗子前后照应,魁梧大汉的身旁连续有十余人中箭落马,魁梧大汉孤悬于蓝熙书的视野之内。
那个大汉被激怒了,横档竖冲撕破黑木耳的手下防守,直奔蓝熙书舞动长戟来了。
直线的速度,膨胀的目标,蓝熙书直臂迎面,嗖嗖嗖!三箭连发,两箭被长戟拨打横飞,一箭偏移钉在了这个大汉的肩头,蓝熙书感到了耻辱,箭无虚发是他的荣耀,今天他的荣耀居然被这个魁梧大汉给抹杀了。
蓝熙书再发怒也不会失了理智,眼见魁梧大汉奔自己来了,一圈马穿插黑木耳身后,他可不想黑木耳闲着,拨马之际,蓝熙书扭身反射,豁出去了,嗖嗖!四支连射!蓝熙书也顾不得看效果,紧忙的倒手备用的另一支连珠弩箭。
魁梧大汉的身边有鞑子指着蓝熙书用蒙语大喊大叫,蓝熙书隐约的好像听着喊的是汉人,蓝熙书就简单的听得懂几句蒙语,鸟的!这么帅当然是汉人!
蓝熙书的眼角扫到了一幕,魁梧大汉奔马之上忽然栽下来,一个滚地雷未及站起来,黑木耳跃马到了,落了地的英雄就不是英雄了,结果毫无悬念。
大功告成黑木耳号令撤退,蓝熙书忽然感觉从西北冲出一匹快马,箭一样就到了跟前,蓝熙书刚做瞄准,就耷拉下手臂,内心一阵激动。
井运水!
黑金刚一般冲到自己马前的居然是井运水,黑木耳呼哨着纵马离场。
“井老大!”蓝熙书亲亲热热的大喊,井运水的脸在火光下都变形了,豹眼凸出瞪着蓝熙书,这是什么场合?来一出喜相逢?
蓝熙书圈马和着井运水的速度追随黑木耳的路线撤离。
“是你三少?”显然井运水看到蓝熙书大吃一惊,眼珠子就瞪出来了,怪不得箭法精准似曾相识,但是惊讶过后井运水的脸色更难看了:“三少!我们被利用了,我们截杀了瓦刺来鞑靼的大将军!”
战场嘈杂人仰马翻的,蓝熙书根本没听清井运水说的啥,就那句三少听明白了,蓝熙书不明就里,井运水一脸懊恼,两人纵马一来到缓坡边。
“很多瓦刺士兵看到汉人偷袭他们的大将军,会以为此次偷袭是我大明官方潜入所为!”井运水气喘吁吁忽然歪身扳住蓝熙书的马鞍凑近他说了一句,他见蓝熙书忽然打了个愣神,蓝熙书何其敏锐,马上明白了,黑木耳是在借自己的这张大汉人的脸啊!
蓝熙书这才发现除了黑木耳大多数黑木耳的手下都裹紧了头罩,哇操!蓝熙书狠狠的雷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玩鹰的被鹰啄眼了。
蓝熙书忽然从腰带上扯下两件东西反手扔到地上,井运水嘿了一声不知道蓝熙书干嘛,蓝熙书也不答话,快马加鞭,黑木耳在缓坡上急促的催促蓝熙书快点儿跟上。
蓝熙书跟着井运水跃马追上,旁边的鞑子纷纷来护,蓝熙书不方便再说话,看着井运水焦急的眼神只得打了个瞅机会再说的手势。
蓝熙书忽然想起耗子,一回身,耗子正捂着左肩膀纵马跟了上来,这让蓝熙书吓一跳。
井运水也发现了耗子,嘴巴张得跟蛤蟆口似的:“耗子!耗子!你也跟来了!”
“我就看着像你,喊了半天你没听见,追了半天你也没看见!哇操!”耗子见蓝熙书紧张自己的伤,没事人似的拨楞脑袋:“擦了一箭,伤了几根寒毛!”
转眼过了缓坡,火光远了,人喊马嘶的现场越来越远了。
黑木耳号令不可松懈加紧撤离,但他跟蓝熙书并马跟井运水打招呼,蓝熙书借黑暗借耗子的伤势掩饰难以自制内心的愤懑语气大声喊着:“我说,我兄弟伤了,幸亏没箭中要害,要不然,我可太不划算了。”
黑木耳表示出关切,蓝熙书借担心耗子伤势拉开了与黑木耳的距离,他知道当务之急是调整自己的心态,事已至此,必须表现的毫不知情,不知内幕才能混下去。
井运水跟黑木耳慢下来也不知耳语什么。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内幕
蓝熙书觉得自己结结实实给人家当了一回枪手。
蓝熙书一贯是设套不上套的人,没想到初到凉镇就栽了。
蓝熙书别提有多憋气窝火,他忽快忽慢甩脱花奴,浑然不觉风雪劈头盖脸,进入阿西地盘蓝熙书才稍微冷静下来,他调理头绪,才明白黑木耳让自己参加行动不是偶然,自己的出现对于黑木耳来说是长生天派来协助他完成任务的,正愁着找个射手来顶锅呢自己就堪堪来到了凉镇,还不费吹灰之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