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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像是抗议。
黑木耳看在眼里唤过一个鞑子吩咐几句,功夫不大,那个鞑子领着一个汉家女人进来,蓝熙书只一眼就哎呦一声扭脸把头埋在花奴臂弯里。
所有人都笑了,井运水笑的最大声。
甚至连醋海一直泛舟的花奴都忍不住咯咯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揽着蓝熙书拍他的背。
被黑木耳专门找来的这位汉家女人有三十多了,长得也算五官端正,就是比杨贵妃胖了那么三四圈儿,刚从外面进来,胖脸都冻紫了,先是被众人看的拘谨不安,两只胡萝卜样的手没处搁没处撂,接着蓝熙书一个汗颜动作再加上大家的哄然大笑,赛玉环被笑的莫名其妙,刚化冻的脸就冒汗了,惶惶无措的瞅了转圈儿绞着手指低下头,大大的坠马髻微微抖动。
黑木耳笑着连连扇手,鞑子赶紧拉着赛玉环出去了。
“没这么这么恶恶心人的!人家是秀色可餐,到我这儿,食食不下咽!”蓝熙书大着舌头点指一下井运水又点指一下自己的鼻子,别说脸,脸早红了,脖颈子都红的发紫了。
黑木耳强忍着笑:“不好意思!实在没拿的出门的了,我好这口,还以为你也好这口呢!”
大家找到乐子,又是拍桌子砸腿的一阵的放浪大笑。
“你哥成心的!”蓝熙书嘴巴堵在花奴嘴角念叨:“还没花奴好呢!”
蓝熙书醉醺醺的这个暧昧动作让花奴一阵心花怒放,热浪上涌,花奴不管不顾的刚把脸凑上去,蓝熙书恰到好处的起身回脸嚷嚷:“酒呢?酒酒呢?”
黑木耳摆手:“算了算了!蓝三少,你身手没得说,就这酒量操蛋!”
蓝熙书不奇怪黑木耳汉话说的溜,倒奇怪了这厮居然会说操蛋,哇靠!这狼崽子是不是北方汉人养大的啊!
蓝熙书烂醉的眼神迷离直勾勾的看着黑木耳,一个响亮的酒嗝让花奴赶紧给他捶打后背。
“早知道你没量就不让你了!”黑木耳脸也有点儿红了,黑熊不知跟黑木耳咬耳朵说些什么,黑木耳连连摆摆手,一碗酒堵住了黑熊的嘴,井运水顺手又倒了一碗,黑熊摇晃着猪头不含糊,碗碗见底,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标准的一酒囊饭袋,蓝熙书心里骂,不知道这酒要喝到什么时候,黑木耳不会平白无故的把这几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人凑成块儿喝酒的,蓝熙书有点儿着急,跟花奴抢了几口酒,越发装的烂醉如泥。
花奴很高兴,烂醉如泥的蓝熙书对他暧昧升级,动手动脚的不说,赖在胳膊上胡搅蛮缠的让她觉得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蓝熙书掉到她的碗里这次跑不掉了。
最后大家都喝得意兴阑珊,黑木耳跟井运水耳语,大家离席,黑木耳看看已经醉得趴在花奴胳膊上起不来的蓝熙书,笑着同井运水摆摆手,大家呼噜噜起身准备散去。
蓝熙书推开花奴,一把拉住井运水的袍子喷着酒嚷嚷:“干嘛去!喝喝喝酒!”
“你这点儿出息,下次甭想带你喝酒!”井运水厌烦的抖身挣脱,蓝熙书死抓着不放,嚷嚷耍赖,黑木耳和黑熊都笑着走出蒙古包,其余的鞑子早出去了,外面传来马蹄声。
“我要撒尿成不成?快撒手!你个臭小子!”井运水不耐烦的呵斥蓝熙书,暗地里却捏了一把蓝熙书的手腕:“没见过这么没酒德的,花奴!弄点水手巾之类的给他醒醒!这样子谁弄得动他,找个地方让他睡一觉得了。”花奴拉扯不动蓝熙书,一听井运水这话,正合她意,心里一阵心猿意马的兴奋,撩着裙袍起身跟抢什么似的出去了。
蒙古包里只剩下井运水和蓝熙书,蓝熙书猛然睁大眼睛,醉态全无:“有机会吗?黑木耳这要干嘛?”
“黑熊要走,黑木耳要送一程,机会也算是机会,但是黑熊的侍卫有三十多个,有来凉镇的马帮出了事,大部分鞑子跟着瞎豹子去了,黑木耳现在身边有五个心腹鞑子。”
井运水语速很快,他眼睛盯着蒙古包门口,跟蓝熙书保持着拉扯的姿势。
“做了他!”蓝熙书马上接口,神色斩钉截铁,时间紧迫根本不容他细细盘算:“连同那个黑熊,路线说一下!”
“咱们上次截杀瓦刺头领的那条路线记得吗?在月牙湾直直向北!”井运水快速说完,脸色犹疑一下:“三少!敌我悬殊有把握吗?再说,不要以为黑木耳和黑熊酗酒就有机可乘,如果不能一击成功,我们就完了!”
井运水有些担心,虽说黑木耳身边的侍卫不多,但是黑熊带来的那三十多个也不是白给的,一旦不能全歼,自己和蓝熙书跑路逃命没问题的,但自己辛辛苦苦为打入凉镇取得黑木耳的信任所作的种种努力也就白费了。
“特别是黑木耳!”井运水的担心不无道理,黑木耳太骁勇了,远距离箭射是他的强项,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杀他谈何容易。
“黑木耳交给我!我有法宝对付他!”蓝熙书自信满满,敌我悬殊的差距蓝熙书也飞快的划算着,黑熊是个草包,草包生命攸关之际也会抵死反抗的,如果不能再短时间内全歼敌人,雪原大漠是这帮的鞑子的天下,一人漏网全盘皆输,毕竟杀了黑木耳不是最终目的,搬了黑木耳这块绊脚石打入啊巫城才是根本。
蓝熙书忽然想到一人,好钢用到刀刃上,这厮不能让他闲着:“你马上让耗子通知葛大尾随你们,葛大是个以一敌百的人才!”
“玩命不赚钱的事他不干!”井运水对葛大很了解,葛大成本核算出奇的精确,天生的买卖精,赔本或者无利润的买卖他不干。
“你只要让耗子找他,他会干!这个你不用怀疑,有他我们的胜算就大了。”蓝熙书直视着井运水游移不定的眼睛,蓝熙书的自信不容置疑,井运水忽然从蓝熙书坚定而狡狯的眼睛里看到了跟蓝熙书年龄很不相称的老谋深算。
井运水很难相信蓝熙书能控制住葛大的命门软肋,让他任凭差遣。
“这个以后再说!”蓝熙书忽然倒身趴在桌几上:“你让耗子速去速回,他得帮我脱身呢!”
花奴一阵风的进来,跟井运水差点儿撞上,井运水抖着胳膊:“要不把他扔这儿得了!”
花奴媚眼撇着趴在桌几上哼哼唧唧的蓝熙书并不回答井运水的话。心里说:扔这儿不如弄回自己的蒙古包里方便下手。
第一百四十五章 偷梁换柱美人怀
蓝熙书任凭花奴摆布,花奴喊来一个体格健硕的鞑子女人一并架着蓝熙书往自己的住处转移。
出了蒙古包,夹带雪花的寒风一吹,蓝熙书忽然貌似清醒的问了一句:“这是哪儿?人呢?”
花奴赶紧软语温存说:“找个暖和地方说。”说完跟健硕女人吭哧着把蓝熙书拖到自己住的蒙古包里。
耗子刚好赶到:“三少!三少!天啊!咋喝这么多,完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酒来了!”耗子哎呦直叹气,帮忙把蓝熙书抬到说睡毯上,蓝熙书翻来覆去的闹腾,弄得花奴一身汗,打发走了鞑子女人,花奴觉得耗子碍眼了:“三少就搁这儿歇了,你就找地方玩去吧!”
这么直接,也太亟不可待了吧!
耗子应着做势要走,蓝熙书醉叨叨的一把拉住了耗子吵嚷着要酒,任耗子怎样哄骗都无济于事,蓝熙书就是死缠烂打揪住耗子不放,花奴好说歹说不顶用,只好顺着蓝熙书要耗子去取酒来,耗子只好跑出去找酒,花奴刚给蓝熙书脱掉一只靴子耗子就回来了,颠儿颠儿居然弄了一壶酒两只酒碗。
蓝熙书醉醺醺的嚷着耗子把酒倒满,耗子应着提壶倒酒,蓝熙书只手抄起酒碗摇晃着就奔花奴的嘴巴去了:“花奴陪我喝,喝,喝一个。”花奴早就心猿意马春情泛滥了,蓝熙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只手逮着酒碗,朗眉俊目眯眯色意的望着花奴,花奴乐的与之把酒交欢,撒娇的依偎着蓝熙书用手就着蓝熙书歪手的姿势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沥沥拉拉两个人都弄了一身,反正喝的总比瞎的多,蓝熙书开怀大笑,搂着花奴连声叫好。
“好事成双!”耗子又端起另一碗,蓝熙书咣当把空碗砸桌几上,又接过耗子手里的酒碗,颤颤巍巍的就又冲花奴的嘴巴来了,花奴仰在蓝熙书的肩头肆意将手勾着他的脖子,来者不拒,咕咚咕咚,碗底朝上了。
平时花奴酒量惊人,一般的男人都喝不过她,所以几碗酒对她来说根本不足为道,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耗子弄来的酒加了作料了,两碗酒耗子就觉得可以放倒一头牛了。
耗子不倒了,撤了讨好奉迎的笑容,看着吧嗒着下唇媚眼迷离的花奴,蓝熙书将空碗递给耗子,观察着花奴渐渐沉重不支的眼皮,花奴顽强的抵抗着迷醉,呓语着在蓝熙书的怀里扭动。
蓝熙书示意耗子再来一碗才保险,耗子摇头表示没了,并摇了摇大酒壶,里面空空没一点响动。
“花奴!”蓝熙书慢声细语同花奴耳语。
花奴眼皮只沉重的掀开一条缝隙就支持不住的接着合上了,头在蓝熙书的肩头摇来摇去,勾着蓝熙书脖子的手臂也无力的耷拉下来,蓝熙书动了动肩膀,又说:“花奴!”
花奴的头随着蓝熙书的肩头动了动,便再无反应。
看来钱大千的迷药还真速效,就是不知道药力是不是持久。
耗子贼笑了一下。
“葛大呢?”蓝熙书凑上耗子的耳朵问,他的眼睛密切注意花奴的反应。
“西头侯着呢!”耗子嘘了口气,感觉下药比直接杀人还累。
事不宜迟,蓝熙书不能耽搁,他要在追踪黑木耳和黑熊的路上谋划好一切,仓促行动易出漏洞百密一疏,蓝熙书喜欢天衣无缝的计划,一点点的疏漏都会遗患无穷。
蓝熙书侧身想慢慢的放下花奴脱身,哪知花奴忽然呻吟一声,胳膊胡乱的抱住蓝熙书的腰,身子一扭,一条腿骑在了蓝熙书的腿上,蓝熙书不但没脱身,反而被花奴更大面积的捆绑覆盖。
蓝熙书一急,示意耗子帮忙,耗子蹲下来,慢慢抬起花奴压在蓝熙书腿上的靴子,蓝熙书慢慢往外挪下身,然后看耗子轻轻放下花奴的靴子,蓝熙书又慢慢解花奴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耗子接过花奴的手,蓝熙书松了口气往外闪身,蓝熙书刚挪出窝,花奴忽然迷瞪瞪的双手乱摸,蓝熙书情急之下逮着耗子的胳膊一送,耗子被蓝熙书扥着胳膊没控制住平衡,身子一趴,头一低,花奴正抱了个正着,搂着耗子的脖子可就不撒手了,耗子吭哧一撅屁股趴在了花奴身上。
蓝熙书金蝉脱壳玩的漂亮,耗子及时填空也真有水平。
蓝熙书没事人了,耗子着急挣脱花奴的搂抱,花奴认准了手里搂抱的人迷醉中任然不撒手,耗子一挣脱,花奴反而双腿一开一翘又一合,生生将耗子的腰夹住,耗子不但没脱身,反而下身也沦陷了,实实在在趴在了花奴身上,耗子不敢实打实用力挣脱,只得侧头求助蓝熙书加以援手。
蓝熙书关键时候关键决定,耗子你就勉为其难的撑一会儿吧!时间不等人,兄弟就见死不救一回了。
“耗子!她如果在我没来之前醒了你就打晕她,其余的你看着办吧!我速去速回!”蓝熙书拍了下耗子的后背起身就往外走,也不管耗子的低唤,临出门还不忘将七七八八的烛台挨个吹灭。
黑乎乎的蒙古包里,花奴的呻吟很煽情。
蓝熙书解下马,伸手往马肚下摸了摸,硬邦邦的东西稳在,心里有点兴奋,上马缓行绕来绕去,路过石屋和蒙古包错落的狂欢区,顶着迷蒙的风雪出了凉镇,蓝熙书嘘了口气,风雪交加,阴霾的天空低低的笼罩四野,世界仿佛目所能及的百米范围。
苍茫雪色,雪花纷扬,碗口大的马蹄完全隐没入雪里,蓝熙书收缰带马刚伸长脖子四下张望,葛大牵着马从不远处的雪包后面转出来,灰不拉几的貂绒斗篷裹了个严严实实,看见葛大背后的强弓和得胜钩挂着的关公刀蓝熙书笑了,跟明白人不用废话,葛大知道蓝熙书约他出来不是风花雪月的。
葛大上马,扑楞脑袋抖掉了帽子,一张不耐烦的脸露了出来:“挺能摆谱的啊!我一溜烟儿赶到这儿,可倒好喝了半天西北风,三少!在花奴肚皮上舍不得下马吧!”
“都跟你一样,我就那么没见过女人啊!”蓝熙书嘻笑,葛大在自己身上下了赌注,自己不让他卖把子力气说不过去啊!
葛大撇嘴:“我就说嘛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整了半天,压轴的在这儿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鸣惊人
蓝熙书懒得和他磨牙:“别说你怕了吧!”
“嘁!省省你的激将法!”葛大凑近蓝熙书:“他们刚过去不远,行军不快,追上去再聊吧!”
蓝熙书心里骂他老油条,但又不得不欣赏葛大的痛快!
一路雪烟,不到片刻,蓝熙书就看到黑木耳和黑熊的人了,没到下手的最佳地点,不宜跟的过近,影影绰绰的看得到人影儿就成,疾风劲草苍茫金黄容易识别路程的风景现在到处白茫茫的,很多可供辨识的乱石矮木都被雪覆盖成千篇一律的雪包子一样,蓝熙书完全靠过人的记忆力辨别方位,果然如井运水所说,黑木耳的前进方向是锡拉木伦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