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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衣服破烂的人,却倦缩在各个角落,刘病已从旁走过去,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扑鼻而来,胃里一阵抽缩,感到阵阵绞痛,但在众多的味道中,竟然闻不到半点的药渣味。
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奇怪,一问才知,这些人要不没钱,要不钱财都让大水冲走了,虽然被强制住进隔离区,但他们却没钱吃药,自然没有大夫为他们看病,任他们自生自灭。
刘病已在激愤之余,也不由一声叹息,看来看病难,也不是现代社会特有,想起刚才对那些大夫的态度,暗想自己对这些大夫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叹息间,一个人忽地从外面钻了进来,正是那位骑红马穿淡黄的少女,她的双手抱着一个大木盆,里面盛的正是熬好的药汤。
少女进来后,对那些衣着光鲜的人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径直走到角落,将木盆放下,正待盛药时,却见一位大夫气急败坏地追了进来,对着那少女道:“姑娘,姑娘,这些药不是给这些穷棒子喝的,而是给他们喝的!”
那少女也未说话,忽地伸掌抵在那大夫的胸膛,掌劲一吐,那大夫难抵大力,顿时弓着身体,如离弦之箭般的倒飞出去!
砰!
随着一声闷响,那大夫已重重地摔落在地,砸在一堆粪土上,在那儿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这也是那少女心生仁慈,用的是巧劲,否则那大夫就没机会叫哎哟了,而是直接去见马克思了!
刘病已见状,也不由得慢自嗟叹,这古人到底是怎么啦?怎么动不动就是要打要杀的?刚才那个绿林好汉也就罢了,毕竟是做强盗的人,脾气多少有点臭,可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少女……
刘病已的目光不自然地转在这少女的身上,却见这位娇滴滴的少女就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端起一小碗药,来到一位病情比较严重的中年妇人身旁,将她慢慢地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一勺一勺非常细心地喂着,浑然不觉她身上散发出的股股恶臭味。
喂完一人后,又接着喂下一人,因为大家都是受瘟疫传染,得的都是同种病,用的自然是同个方子,这草药那些富贵人吃得,贫穷人则更加吃得了。
原来这少女趁着刘病已分组分工的时候,来到这隔离区,见着那些贫苦人没药吃,心头难受,一时火起,便来到外面,抢走了那个大夫熬的药,送来给这些贫苦人吃。
富贵人之所以叫富贵人,除了有钱外,一般来说还有势,比起穷人来说,这些人却更加惜命,当他们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药被人少女抢走了,尽皆火起,一些性子急的,早吩咐家丁向这位少女发难了。
那少女自然没将这些寻常粗汉放在眼里,将勺子中的汤药随意一挥洒,变幻成粒粒水珠,打在众家丁的身上!
定!
众家丁穴位受制,瞬间定在那儿,摆放着不同的姿势,或前冲,或突刺,或下劈……场面颇为滑稽!
刘病已也没料到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少女竟有如此功法,遂走上前道:“这位姑娘,小可刘病已,是来为这些人看病的,姑娘能否解开他们的穴位,让他们都出去?”
少女嘿嘿笑道:“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不给他们点颜色,还不知道锅儿是铁铸的,他们的穴位两个时辰自解,你就不必费事了!”
刘病已见少女不同意,只得吩咐同自己一道来的绿林好汉,遂向身旁的一人道:“孟大哥,烦请你去解开他们的穴位!”
那个叫孟大哥的绿林好汉,也就是刚才打大夫的那位,江湖人称快刀孟元超,原本是小金川的寨主,张丹枫见他为人仗义,便时常带在身边随他办事。
孟元超点点头,也没答话,来到一位瘦小的家丁面前,伸指连点,原以为家丁会在瞬间活蹦乱跳起来,却没想到那家丁在瞬间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五官变形得非常厉害。
看他的样子,整个人似乎要爆裂开来,非常的痛苦,直惊得孟元超手足无惜,怔怔地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那少女小嘴一瘪,冷哼道:“不会解穴,就别在那儿乱动!”说完,又是一滴药珠打到,那家丁的状态亦在瞬间恢复正常。
快刀孟元超在绿林好汉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如今被这少女抢白,脸色也有点挂不住,正等发作,却被刘病已用眼色制止。
孟元超的心里虽然极度不服气,却也不愿逆了刘病已的意,对着那少女狠狠地瞪了一眼,却没有说话,而那少女却对着他将舌头一伸,做了一个鬼脸。
孟元超见她如此,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这淡黄少女不会解开那些人的受制穴位,而要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惩戒,当下又叫来两名帮手,如同搬木桩似的,将这些人搬了出去。
刘病已见这少女对有钱横眉冷对,对没钱人却又呵护备至,既不怕脏,也不怕累,对她的印象大好,上前问道:“小生刘病已,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那少女对刘病已的感观似乎非常好,见刘病已问话,面色瞬间舒展,甜甜一笑道:“小女子郭襄!”
第二十章 摘桃子的来了
郭襄?
刘病已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真是犯糊涂了,骑汗血宝马,穿淡黄衣妆衫的,除了襄阳郭靖郭大侠的千金外,江湖上再无第二人,难怪张丹枫对她如此留意。想到此处,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你就是襄阳城的小襄儿,刘某倒是失敬了!”
“小襄儿?”郭襄眨了眨那双动人的眼睛,很好奇地追问道,“听刘公子的语气,好像知道本姑娘似的!”
刘病已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前世是现代人,用手推推鼻梁,微微一笑道:“江湖上谁不知道郭大侠的威名?谁不知道襄阳城有个小东邪郭二小姐?”
郭襄的神色忽地变得暗淡起来,轻轻一声叹息,苦笑道:“为什么我的名字始终跟父亲的名字连在一起?在襄阳城是这样,离开襄阳还是这样!”
说到此处,又将神色一整,接道,“小女子来到此间,极想为这些灾民尽点心力,刘公子有什么需要,敬请吩咐!”
刘病已微微一笑道:“这个隔离区又脏又乱极易传染,张兄在那边派发粮食,姑娘不如过去帮他!”
郭襄眼睛眨巴眨巴地道:“你是说那个白马书生张丹枫?此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成天都念叨着他的小兄弟,一点都不好玩,本姑娘才不愿意去呢!”
刘病已从一名绿林人士手中拿过一块白色的布,递过去道:“你既然愿意留在这儿,就用这块布将嘴鼻捂住吧,以免传染!”
郭襄接过白布,依言捂了起来,刘病已回头又对孟元超道:“孟兄,烦请你带帮兄弟,将这隔离区好好的收拾一番,并洒上石灰水消毒!”
孟元超应了一声,遂带着众兄弟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那些跟随来的泗州城百姓见这些外来人都如此起劲负责,也纷纷加入到干活的队伍中来。
刘病已又让人叫了几个口碑较好的大夫过来,说道:“你们几个就不用去建厕所了,就在这儿负责看病熬药,凡是进入这隔离区的人,不分贫富贵贱,一律一视同仁,若有违者,可怪不得刘某人心狠手辣!”
那几个大夫也知道刘病已带来的人都是些傲啸山林的强盗,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惹得起的,以前还想趁着瘟役大挣一笔,如今却是连想都不敢想了,只想尽心尽力地看病救人,少挨几个耳括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段克邪又陆续运进了大批的粮食、草药以及其他的生活必需品,泗州城的百姓终于相信刘病已没有说假话,生的希望更加浓烈,干劲自然十足,整个泗州城竟然找不到一个偷懒的人。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整个泗州城又焕然一新,除了破败的房屋暂时没法修理之外,那些杂乱的垃圾以及动物的尸体,该深埋的深埋,该焚烧的焚烧。
而那些大夫在吃过一点小亏后,也尽皆老实起来,莫不尽心尽力,瘟疫也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那些患病较轻的人,也陆续走出了隔离区。
城内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然引起了驻守在城外的官兵注意,在派出几拔人实地了解之后,将这边的情况添油加醋地上报给朝庭,而那些原本逃走的官员,又敲锣打鼓地走了回来,人模狗样地穿梭在泗州城的大街小巷,还不时将泗州城的百姓集合起来,目的只是为了送两床棉被,或者送两碗大米。
而这一过程,那些官员又让城中的说书艺人编写成段子,四处传唱,到处宣扬,好像救助这泗州城百姓的,不是他一介草民刘病已,更不是绿林强盗张丹枫,而是这“爱民如子”的县太老爷。
泗州城的老百姓虽说心如明镜,但奈何没有什么话语权,除了在心底为刘病已打抱不平以外,还真做了不其他的事。
郭襄见这些官员如此无耻,真想夜入豪宅,给他们一点教训的,至于张丹枫他们,向来对官府不感冒,对这些事,也不太放在心上。
而刘病已做了多年的志愿者,对这类事早就见惯不怪了,微微一笑道:“小襄儿,咱们是文明人,犯不着跟这些人置气,救助灾民,咱们求的既不是名,更不是利,但求问心无愧耳!”
“文明人?”郭襄很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病已哦了一声,说道:“这是我家乡的土话,意思是说我们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郭襄秀目一翻,白了他一眼道:“就你的脾气好!依我说这些狗官个个都该死,出事的时候,鬼影都不见一个,如今风平浪静了,又匆匆忙忙地来摘桃子!”
张丹枫则笑道:“他们既然叫狗官,行的自然是畜牲之事,郭姑娘又何须动怒?”
就在众人说话间,那县太老爷腆着个大肚子带着一干衙役走将过来,对着张丹枫上下打量一番,回头对那些衙役喝道:“这人就是反贼张丹枫,还不快给本县太爷拿下?”
这些衙役连日来跟着张丹枫忙上忙下,早忘了他的贼寇身份,平常见面都尊称他一声张公子或者张大侠,如今听县太老爷下令,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人是醒悟过来,但没人采取行动,如今的刘病已跟张丹枫在这泗州城百姓的眼里,那可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他们可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当然,除了对张丹枫的敬重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以张丹枫的武功,这些衙役就算捆一块,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在这泗州城,还有张丹枫带来的百多个兄弟呢。
就在大家愣神之即,忽见刀光一闪,伴随着一声惨叫,一道血光,那县太爷双手捂着鼻子,鲜血自他的指缝中流下,滴落在尘土之中。
张丹枫用的是剑,出手的自然不是他,而快刀孟元超的刀还在鞘中,同样不是他,出刀的人竟然是那个大家都没想到的衙门捕头周健!
那县太爷平常就算刮个胡子,都会心痛至死,几时受过如此之伤?顿时暴跳如雷起来,吆喝着其他的衙役,誓将周健斩于乱刀之下,以消心头之恨,削鼻之仇!
第二十一章 我要乾坤大挪移
跟刚才一样,那些衙役虽然非常清楚地听到县太老爷的命令,但同样没人动手,只因周健的为人不错,那些衙役没少受他的恩惠。
更何况有刘病已他们在这儿,就算动手,也不可能讨得好去,要是真惹怒了这伙强盗,脑袋估计都得搬家。审时度势,自然是不动手方为上策。
县太老爷见自己的命令不起作用,正等发怒,却见周健双目环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只好将怒气强行压了回去,带着那帮衙役非常狼狈地走了。
张丹枫看着周健,叹息地道:“你不应该出手的,不听上司命令,杀伤朝庭命官,这个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看来这泗州城你是呆不下去了!”
周健神色一正道:“这些个狗官,不思感恩戴德,反倒恩将仇报,士可忍孰不可忍,这泗州城周某早就不想呆了,如此甚好!”
张丹枫也佩服周健的真性情,心想着如果你没什么去处,不如去我金鸡岭,遂问道:“那周兄接下来可有打算?”
周健如实回道:“在华夏金蒙的交界处有个金刀寨,属于三不管,寨主霍天雕是周某的一位老朋友,周某这就带着一家老少投他去!”
张丹枫见他有了去处,也不好意思出言相挽,更何况这金刀寨虽然地处边陲,却仍然尊铁摩勒为盟主,说到底还是一家人,遂点点头道:“这金刀寨主为人仗义,周兄去投奔他,也是再好不过!”
周健对着刘病已、张丹枫一拱手,说道:“刘公子,张公子,你们对泗州城百姓的恩德,我周健定会时时记在心上,他日但有一纸相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说完之后,匆匆而去,张丹枫望着他的背景叹道:“果然是条热血汉子,可惜武功不高,元超,护送他们一家老少去金刀寨的事,就交给你了!”
孟元超对周健的举动也是相当的佩服,闻言接道:“放心,有我快刀孟元超在,没人会伤他们分毫,此去金刀寨路途遥远,沿途还可以教他一路刀法!”
目送孟元超走后,张丹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