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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追命正想暗中跟随,却被铁手制住,别说追命跛了只脚跟踪不上,就算跟踪得上又能怎样?
龙穴地图早被送上金鸡岭,跟踪刘病已于事无补,而金鸡岭又有铁摩勒驻守,单凭自己三人无论如何都夺不回来的。
为今之计也只能回转京师,一来征求师父意见,二来也要帮铁手尽快恢复功力!
那些跟来的捕快见刘病已离去,也并没有急着上前,四大名捕自出道江湖,一直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跌过如此大的跟头,他们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上来触霉头!
第六十五章 江中遇袭
小孤山离襄阳并不远,走官道也就千多里路,刘病已没有走官道,而是翻山越岭走捷径,山野行走,施展轻功难免惊世骇俗,但刘病已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他只想早点赶到小孤山!
小孤山位于安徽宿松的长江中,三天后,当他站在长江边上时,他不但看到了他记忆中的小孤山,也看到一条小渔船,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渔夫。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刘病已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扔过去,那渔夫手忙脚乱的没有接住,那粒碎银直直地掉进水里。
刘病已抛银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试探,见此人不像会武功的样子,心里倒也安定不少,足尖轻轻一点,跃到船上,犹如一只小蜻蜓轻轻地立在荷尖上,那条小船竟然没有丝毫倾斜。
那渔夫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不识得这等高明的轻功,还以为大白天遇到鬼了,直吓得面色苍白,站在那儿哆嗦个不停。
刘病已微微一笑,又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递过去,轻声道:“船家,你不必害怕,小生并无恶意,只是想去对面的小孤山!”
船家将银子拿在口里咬了咬,确信是真银无疑,又见刘病已长得慈眉善目,戒心稍轻,这才撑开竹篙,向小孤山而去。
刘病已立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近的小孤山,心里虽然有点激动,但却不是那种游子归家的激动,毕竟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家乡是海城,而不是这个小孤山。
船来到江心,却突然不动了,船不动的原因很简单,刘病已根本就不用想,一眼就看出来了,只见那个渔夫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双目中露出一股阴森的光茫,而那根竹篙也被插在江心。
见刘病已望过来,一声狰笑,阴恻恻地道:“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尔自投,刘病已,你的凌波微步不是很厉害吗?在这茫茫江心,我倒要看你如何凌波,如何微步!”
刘病已望着四周那白茫茫的江水,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害怕起来,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这面目狰狞的渔夫,双目中闪过一丝惊惧,哑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杀我?”
渔夫嘿嘿冷笑道:“我的名字对于一个死人没有任何意义,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也别问我谁要杀你,因为我不会回答你,如果你想留一下全尸,就自己跳下去吧!”
刘病已没有跳下去,眼神也由惊惧变得凌厉起来,一股浓浓的杀意笼罩着小小的渔船,空气也在瞬间停止流动。
对于刘病已的变化,那渔夫并没觉得有多少意外,这年头扮猪吃老虎的事他可是见得多了,刘病已之前示弱的目的自然是想从他的嘴里套出话语,如今什么都得不到,自然恢复本来面目。
刘病已刚想窜起身形,那渔夫却先他一步翻身跳入水中,刘病已在学校不仅是长跑健将,而且还是游泳冠军,受过专业的游泳训练,见那人入到水中,想也未想,也跟着跳将下去。
却见那人正准备用匕首弄穿渔船,手脚并用,划将上去,伸手便欲扣他脉门,那人见状,也顾不得弄船,身形一侧,避开刘病已的攻势,跟着挺着匕首便刺将过来。
刘病已心中暗哼,手碗一翻,便抓住那人的手腕,稍微用劲,那人吃痛不起,匕首便拿捏不住,掉落在水中。
刘病已并没有吸取他的内力,而是抓住他不让他浮出水面,刘病已的水性原本就不错,加上内力深厚,水中憋气的能力自然非一般人能比。
两人在水中大约挣扎半柱香时刻,那人便渐渐没劲了,刘病已心中暗自冷哼,他娘的,你不是水性好吗?老子还没玩过瘾呢,便撑不住了?
见那人软绵绵地要往下沉,刘病已抓住那人胸襟猛地窜将出水面,又落回到小船上,那人一回到水面,便不停地咳着嗽,不停地吐着水,非常贪婪的吸着新鲜空气。
刘病已则像个没事的人儿一样,从怀中掏出阳夫人的那把匕首,探身上前,在那人的面上拍来拍去,冰冷的刀锋寒彻透骨,直吓得那人胆战心惊,冷汗涔涔。
刘病已慢慢地伸出右脚,踏在那人的胸口,仍然保持着前倾的俯身姿势,冷冷地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本少爷,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将头一偏,并没有回答刘病已的问话,刺杀失利,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本就是一个极大的耻辱,一个足以要命的耻辱,既然如此,又何必在宁死之前,出卖道义?
刘病已见他不语,正想揣他一脚,忽地从小船的四周,又窜出四个黑衣人,带出漫天的水花,四散飞贱,水花中又夹着四道耀眼的光茫,极亮又极寒!
刘病已没有问话,事实上已来不及问话,那四柄刀早从四个方向闪电般地劈来,没留半分余地。
忽地一声清啸,身形忽地快速旋转,手中的匕首划出一道完美的光圈,光圈过处,血花飘散,而那四人也顿时变成八截掉落在江水之中,冒出的鲜血瞬间将江水染得血红,同样在瞬间,又被急流而下的江水冲得一干二净,不留半点尘埃!
那渔夫没想到刘病已竟有如此武功,如此水性,早被吓得面色苍白,倦缩在船的另一头,一动不动。
刘病已矗立在船头,手上握着的仍然是那把匕首,鲜血顺手匕首一滴一滴地滴下,打落在船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来到那人身旁,刘病已用脚踢了踢,那人仍是一动不动,感觉有点不大对劲,俯身下去,用手一探鼻息,这才发现那人脸色苍白,并不是被吓着的,而是原本就已经死了!
不成功便成仁,这是杀手的宿命,那人自知杀不了刘病已,在这白茫茫的江水中,水性又没刘病已好,除了自杀还真找不到第二条路可走,用脚一勾,便将那人踢在江水中!
总共来了五个杀手,四个被自己杀了,一个自杀了,看来这小孤山也没有自己想象般的风平浪静。
刘病已的水性虽然不错,却没学过撑船,用竹篙在水中划来划去,那船非但不向前行,反而在江心中打转,根本就不听使唤,将竹篙望江心中一扔道:“嘿,你还真是一头犟驴,骑着不走,打着倒退!”
刘病已虽然不会划船,但要让船在江中行走,却也难不到他,读书时的成绩虽然不太好,但作用力跟反作用力,他还是知道的。
当下提足功力,掌劲一吐,拍打在水面上,那船在这股力的作用下,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激飞而行,转瞬间便来到山脚。
刘病已将船系好,以便回时再用,对方既然在江中设伏,说明自己的行踪早在对方的掌握之中,敌暗我明,害怕中别人暗算,凭着自己的记忆非常小心地向居住地而行。
第六十六章 从此开杀戒
当他来到记忆中的居住地时,顿时傻了眼,他没有看到破败的房屋,甚至连烂木头都没见到一根,整个旧址都被人重新翻过一遍,还散发出淡淡的泥土香。
旧址上面没有房屋,有的只是十八个黑衣人,外加十八把钢刀,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刘病已注视着眼前这十八个人,双眼中渐渐笼罩一股浓浓的杀意,面部的肌肉也因为心中的杀意而变得扭曲起来。
刘病已虽不想杀人,奈何别人却一直不肯放过他,在这个没法讲理的年代,也许杀戮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在襄阳先是被人袭击,随后被人嫁祸,刘病已曾告诉自己,既然重生在乱世,就不能做一个滥好人,在用口讲不通的地方,那就用拳头!
心中杀意既生,出手自然不容情,左手乾坤大挪移,右手空明拳,再加上天下无双的凌波微步,对付眼前这连面的都不敢露的十八个黑衣人,还真是坛子捉乌龟,手到擒来。
前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十八把钢刀全部碎成一地,而那十八个黑衣人很自然地躺地上,哭爹叫娘的,好不凄凉!
刘病已来到最近的一个黑衣人面前,慢慢地蹲下身去,将匕首将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冷声问道:“我的话不问第二遍,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至少被刘病已打断了三根肋骨,此刻已痛得满头大汗,面目狰狞,见刘病已探头相询,狠狠地啐他一口。
刘病已将头一偏,那口血痰便从耳际飞过,盯着这人,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冷声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刘病已心狠手辣!”
言毕,匕首轻轻一划伴随着一股血箭,那人将头一歪,便呜呼哀哉见阎王去了,缓缓地站起身来,缓缓地来到第二个人的面前,用脚踏在他的胸口,探身下去,看到的却是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痛苦中透射出坚毅。
这人被刘病已折断四肢,躺在那儿竟然连哼都不哼一声,刘病已并没有问话,而是冷笑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会招的了,刘某这就送你一程吧!”
匕首一挥,又是一股血箭冲天而起,这还是刘病已躲得快,否则这股鲜血定将喷他一头一脸。
在他身上擦干匕首上的血迹,来到第三人面前,却没有将脚踏在他的胸口上,因为这人的胸骨早被刘病已一拳打得粉碎,从他深陷的衣服便可见一般。
此人面色苍白,牙关紧咬,渗出缕缕鲜血,刘病已轻轻一叹道:“看你的样子,就算有什么话也是回答不出来的了,还不如早点去见马克思!”
接下来就是重复那简单的动作,随后又向第四人走去!
第四个人相对比较清瘦,双手紧捂着肚子,全身因为疼痛而缩成一团,倦卧在那儿,不停地发着抖,还不时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见刘病已走过来,瞳孔不停地放大,露出极度惊惧之色!
刘病已心中暗道,终于找到一个怕死的了,快步上前,俯身下去,双眼逼视,沉声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刘某的问题,不但你可以活,你的同伴也可以活!”
当刘病已问说完这话后,除了得到一双放大的瞳孔,什么都没有得到,只因这人胆子实在太小,早被刘病已给吓死了!
在刘病已连杀十二人后,还没走到第十三人的身旁,那人强忍着钻心般的疼痛,一骨碌爬起来,跪倒在刘病已的脚下,连声哀求着。
刘病已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一丝笑意,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开口说话的人了,正待俯身下去,忽地一道白光直没那人的后心,却是半截钢刀。
那人中刀之后,身子猛地一挺,直歪倒在地,眼见是活不成,刘病已慢慢地抬起头,双眼露出骇人的光茫,直愣愣地盯着不远处的另一个黑衣人。
不用说,刚才那半截钢刀便是出自此人之手了,见刘病已望过来,用手抹抹嘴角上的血迹,冷声道:“不用你动了,我自己了断便是!”
说完之后,身形一震,自断经脉而亡,另外几人见状,也纷纷拾起地上的断刃,全部自杀而亡,没有丝毫的犹豫。
在襄阳时他曾听江别鹤说过,来杀自己的杀手是一批接着一批,只是他们的命不太好,还没接触到自己,便被西门吹雪杀掉了!
西门吹雪也对自己说过,年满十六岁,便与他无关了,以自己现在的功夫,江湖上能杀自己的人,估计也不多了,以后要做的,那就是谁比谁心狠,谁比谁血腥!
刘病已望着满地的尸体,心硬如铁,暗暗发誓,从今只有我杀人,谁也休想来杀我,谁敢杀我,我便杀谁!
刘病已原想从残破的老屋中找出蛛丝马迹,如今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缓缓慢闭上双目,努力搜索着在这儿生活的点点滴滴。
在他的记忆中,那个所谓的叔叔是相当的孤僻,平生很少说话,除了呆在这间房子以外,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却是小孤山东面的那块岩石。
那块岩石很大,也很平整,每到夏天时,他都会躺在那块大石上乘凉,而更多的时候,他会坐在大石上望着同一个方向发呆。
房屋虽然被平整过了,但刘病已仍然不死心,仍在四周仔细地搜索着,结果仍如他预料中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刘病已在四处搜索无果的情况下,来到东面的那块岩石上,根据这么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那个叔叔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这儿来的。
来到岩石,望着四周,好像四周除了一些长不大的树木跟杂草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看上去是那样的普通,那样的不引人注意。
在岩石上面有一块非常凸起的石头,在刘病已的记忆中,叔叔就经常坐在这块石头上发呆,刘病已那时还小,就偎依在叔叔的脚旁,问他为何发呆,叔叔除了叹息之外,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刘病已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