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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有东西!被禁法隐藏住了。”白笙豁然睁开了眼睛。
“小黑,去!”阿云一扫脸上的颓势“我们走!”
就在白笙和阿云刚离开没有两分钟,一个穿着藏青色衣袍的的修士出现在了现场,仔细研究了一下脚印和前面之人留下的信息之后,又匆匆的离开了。
“堂主,有人闯入,在香源留下过足迹,跟之前在其他地方的应该是同一伙人。”
“有没有什么损失?”
“倒是没有,只不过香源……”
“香源情况如何?”
“一切如常。”
“仔细些,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是香源绝不容有失。”
“是,堂主,只不过多少年的事情了,应该没有人会记得她的名字的,既然他们也去了别的地方,想必只是巧合。”
一直以来一直是背影示人的戒律堂堂主突然转过了身子,衣袖瞬间涨满了风,随着他一收袖摆,整个静室好像有一道强风卷过。“看好她,我要的是,万无一失。不论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或者是成百上千年,只要戒律堂还在,你就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是!”
……
此时,坐在床沿上的女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摆在桌上的一个人头,那是之前服侍自己的丫鬟,屈指算算,已经跟了自己有好些年头了吧。
她把目光从桌上移到门口,那里仍旧有两个新来的丫头,花一样的年纪,却要在这见不得光的地方看着她发霉发臭。
她的心里很愤怒,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又好似有一把尖刀在割她的肉,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的,没有人严刑逼供她,没有人不让她出去,也没有人不让她说话,限制她做任何事。
可是,每次自己一旦说了话,唱了歌,出了房门,不出五分钟之前守着自己的侍女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她们还那么年轻,却因为自己的一点点轻率的行动就丢失了性命。
曾经她很自责,从一开始两个丫头的尸体丢在她的面前之后她足足三个月没有出过门一步,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她虽然不惧怕死亡,但是不想让更多无辜的人因为自己死掉,可是多少年过去了啊,他们反反复复的都只会这一件事情,杀人,杀人,自从自己被关到这个地方,已经见过多少尸体了呢?五十个?还是一百个?尽管她再有同情心,心里再软弱,这些对她已经没有什么震慑力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只会杀人,只会杀人。
她都已经这样多少年了,也是从一个如花的年纪变成了如此沧桑的境地,为什么还有因为别人的生命剥夺了自己仅有的这么一点的事情了呢?
今天她就是想唱歌了,她就是想唱歌了,她想念那个一出世都没见上一面就死掉的孩子,如果她还活着,一定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会孝顺双亲,笑的时候会有两个甜甜的酒窝,长大了会像谁多一点呢?像自己?还是像她的父亲?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了,没有孩子,没有孩子父亲,只有冷冰冰的尸体,她甚至不知道面前这个照顾了自己几年的人叫什么,她不问她也就不说,这样也好,省的为她再掉眼泪。
她凭什么要为这样一群人的生命感到悲哀呢?既然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珍惜?为什么要来照顾自己,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还是早早的死了吧,死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要烦恼了。
虽然她早已经生无可恋,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死,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责任和使命,自己必须要像现在这么不人不鬼的活着,有时候她的精神会很恍惚,会看到死去的他,也会看到死去的女儿。
他们都应该替自己的爱人和女儿偿命,凭着什么她要一天天的忍受这种日子,而他们却肆无忌惮的享受阳光!
不,她就是要唱歌,她就是要唱歌!
可是看见桌上那个死不瞑目的人的时候,她的嗓子像被黏住了似得,她生生的把头转了过去,不想再看,可是嗓子仍旧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把痛埋在被子里,她就是这么没用,她就是这么没用!
撕心裂肺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整个人都快被撕裂了面上却没有一点瑕疵,这就是她,哈哈,这就是她,胆小又怯懦,恐怕也就只配在这不见光的地方活着了吧。
小黑被血腥味吸引着探出了脑袋,然后便看见扑在床上的一道身影,似乎和自己的小主人有点像?
不光是容貌,就连气息也很想?
思维单纯的小黑迷惑了,为什么这不是主人,却和主人这么相像,这是谁?为什么住在这种它们虫类才喜欢的地方?
它慢慢挪到床头,瞪着两只小眼睛看着女子。女子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虫子。没有一点寻常女子见到虫子后的惊慌,反而满是惊喜,连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她太寂寞了,太久没有见到除了侍女以外活着的生命体,尽管只是一条黑色的蜈蚣,尽管只是一条不会说话的虫子。
她看着它,眼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是她不能说话,如果说话,这个小客人就会被捉走的。
于是整整一天她的心情都变得雀跃,许多年的岁月让她学会了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没有人发现一条虫子的到来,除了她自己。
睡觉的时候她把小黑放在了自己的枕头旁边,心里说不出的安详,自己有伴了呢。
第二十七章 暗门
整个房间内除了女子均匀的呼吸声以外,没有任何其它的声音出现,小黑有些吃力的从女子给它自制的小被子中爬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它竟然不忍心拒绝这种奇怪的举动。
等到女子终于睡着了,没有人看向这里的时候,小黑迅速把整个屋子探查了一边,然后顺着原路返回。阿云和白笙一直坐在屋子里,有些焦急的等消息。
“阿云你究竟听到了什么?”
“歌声。”
“歌声?什么歌声?”
“一个女人的歌声,我觉得她一定有话想说,她……很委屈,很……”
“嗯?”
“说不上来,可是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阿云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笙“我一定要找到她。”
“好,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可是动静那么大,儒宗的人一定发现了我们入侵了,虽然他们现在还查不到是谁做的,可是联想一下书院最近新进的人,很容易找到我们,所以时间有些紧迫了。”
“嗯,我知道,小黑已经去了,之前你发现地下有东西,希望它能有所发现。”
“嗯,倒是不知道地下会有什么东西,据我探测,据地面的距离很深,不知道有没有人存在。”
“有人的话,会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吗?”
“如果是的话,事情可就大了,一个被隐藏在地底深处的女子,身上要是没有故事我都不相信。”
阿云皱了皱眉,然后很快的展开“小黑回来了。”
如同一道细细的黑线,小黑快速突破了浓重的黑雾破空而来,然后落在阿云的掌心之中,开始和阿云交流。
半刻之后,阿云抬起了头,看着白笙“小黑说……地下确实有一个女子,身份不详,但是被人看管着。”
“会是她吗?你要找的人?”白笙一语成谶,地下果然有人,那么接下来就要考虑如何才能见到她的事情了。无论是不是那个让阿云牵肠挂肚的人,自己都要找到她,因为她很有可能知道很多关于儒宗的事情,不然不会被严加看管,就在自己和阿云用神识扫过一遍之后,马上就会有人来查探,看来她的存在对儒宗的人很重要。
不知道怎的,听小黑说地下数十米的深处囚禁着一个女子的时候,阿云的心中一痛,就好像心中最珍视的东西被人用残暴的手段对待似得。
“白笙?”
“找到她。”得到白笙的肯定回答,阿云心中也是放下一块大石,她有些害怕如果白笙因为这个和他们无缘无故的女子会耽误他们的计划而放弃去寻找她,现在很好,白笙很少让她失望,以前是,现在也是。
“让小黑他们去找找有没有别的入口,毕竟我们也不能以那种方式土遁下去,下面既然有人,还有侍女,想必会有真正的出口。”
“嗯。”阿云一招手,小黑小粉还有青青和小瑞一同散了出去,从阿云这次对这件事情的行动上,白笙完全看出了阿云的决心,因为自从青青上次出过事以后,阿云从来就让青青再出去过,现在,也是拼了。
“我们明天去上课。”
“嗯,好。”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阿云和白笙一起出现在了朝夫子的门前,一番客气之后,朝夫子给两人安排了位置后,阿云和白笙就正式成为朝夫子的学生了。
阿云不知道朝夫子叫什么,只知道他姓朝,这里所有人都喊他朝夫子,他很有学问,能把枯燥的东西讲得栩栩如生,他也很年轻,年轻到像是中和书院一个书生,阿云想,如果他有灵根的话,一定是个领悟力超凡的天才,这样看来,上天总是公平的,世上很少有十全十美的人,所以天才才会那般少。
“接下来,我们讲的是孟子,尽心……”
“朝夫子。”朝夫子有些不善的把头转到门处,那里有两个穿着青衣的人,只是他们的袖子上绣有只有管理者才会有的图腾。虽然知道他们的身份,可是并不代表朝夫子会赞同他们的行为。
“我在上课,请你们出去。”
“朝夫子!”门外两人加大了声音,说实话,他们也不想跟朝夫子这种恪守规矩的人打交道,可是朝夫子在民间声望很高,如果他们驱逐了朝夫子,估计也没有什么德高望重的夫子敢来中和书院任教了。
朝夫子走了出去“何事需要在上课时间打扰学生?”阿云和白笙听觉灵敏,听到朝夫子这么霸气的回答也不得不为朝夫子的行为感到很是震撼。
这年头一届凡人跟修真者叫板的场面也是不多见的,不过谁让朝夫子是这书院的先生,而且站在有理的一边,他们也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朝夫子,你这是来了两个新学生么?”
“是的。”
“我想请他们出来,有事情想要问他们。”
朝夫子看了一眼白笙和阿云的方向“有什么事情下课再说。”
“你!”
“还有,以后不要在上课时间出现。”
“尽心……尽信书,不如无书。”
“……”
“意思是说呢,如果大家都……”
阿云和白笙面面相觑,原来朝夫子还真的敢驳他们的面子啊,果然,什么叫文人的风骨,白笙和阿云第一次感受到。
终于挨到下课,白笙和阿云第一时间就被叫了出去,等了大半节课的管事明显心情不太好,阿云和白笙也就尽量让语气显得小心翼翼一些,不管他们问什么,都按之前来的时候商量好的事情说,姐弟千里迢迢来中和书院求学,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有能从白笙和阿云嘴里撬出一点事情,当然他们也是没有心情去问阿云和白笙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上朝夫子的课。
白笙耸了耸肩,这可不是他们不说,是他们没问而已。
“怎么样,有消息了么?”
“还没有,它们正在找,毕竟书院那么大,要找到暗门也并不容易,小黑去的远,基本上联系不到,其他三个小的还在不同的方向查探。”
“嗯,他们先找着。我们换个地方去找花花。”
“好。”
抛去昨天去过的地方,整个西边建筑群几乎被阿云和白笙转遍了,所以今天去的方向是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去过的东边。
“希望有新的发现。”
阿云小小“早晚也会找到的,地方就这么一块难道还能跑了不成。”阿云下意识的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当目光突然汇聚在戒指上的时候,阿云突然停下了脚步“白笙!”
“嗯?”
“看,戒指!花花留下的,上面有她的气息,我们可以用它找到花花!”阿云声音里满是雀跃,漫无目的的找了好几天都没有花花的踪迹也是有点灰心丧气,没想到自己身上还有花花的戒指,阿云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就把戒指的事情忘了,真是笨的可以!
“怎么样,能找到么?”阿云看向白笙。
“有帮助,只不过我们现在不比以前,我们已经被他们发现了。现在再用神识的话,很容易被发现,不如等青青他们回来之后,他们一定能跟随气息找到的。”
“好。”
“那我们现在回去。”
“嗯。”
阿云和白笙刚一转身,身后就出现了一双黑沉的眼睛,看着阿云和白笙的方向,露出了沉思的神色,随后慢慢的融化在了墙壁之中,阿云和白笙对此一无所觉。
两人回到房间之后,好整以暇的翻着今天讲得课本,在这里他们不太敢打坐修行,害怕周围的灵力波动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他们在中和书院的这一段时间,最多也只是在冥想。
“回来了。”阿云慢慢的放下书,青青不露痕迹的蹿到阿云的手臂上。
“找到了三处的暗门,没有一是是通向小黑描述的那个地方的。”
“那是通向哪?”
青青瞬间向阿云传达了脑中的图像。“是三间静室,应该是他们打坐修炼的地方。”
“怪不得我们一直找不到,原来都在地下。那……难道整个儒宗的修士修炼的地方都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