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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色生仙-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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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突吓着你了,我懂,阿玉,所以我努力到今日。”他顿了一番,将我腾空抱起:“你受伤了,这比什么都重要,我先带你去看看有无大碍。”
言毕,他便吩咐着手下的小鬼们开路,步步将我抱稳带回他新为我搭好的山洞小屋,屋前倘真新栽有那一望无际的小花。我心生感动,默默地坐在床铺上看他捏着我的脚腕子轻轻揉转,又将我的裤腿撩上去一些为我擦药。他反复看得仔细,道:“没有伤到皮肉和骨头,只是筋皮扭了,你好生养几日不要活动,那酒我命人一定给你找到。”
夙离立在床边,看了我的脚踝一眼,又转过头去吩咐着低下的鬼兵。他的衣摆与鞋底都沾了不少谷中的沙泥。自方才到现在,都未再与我有过笑颜。
稍待他又叮嘱我多吃些暖粥,唤人来加了几盏灯火,怕我又看不清路跌了跤。我吃饱了想倚在床榻上去歇会儿,夙离静了一番道:“你确实应当多歇息,记得不要再乱跑了。”
我笑着应着:“我这腿脚也委实再乱跑不得。”
他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起身拨开垂帘欲走,又折返回来,望着我道:“阿玉,你是不是还在念着他?”
我不解的挑眉,夙离却没有再说甚么,匆匆与我道了句“好生休息”便离开了。
我睡了一晚醒来,脚腕似乎不比先前痛楚。因为行动不便,我除却在床上躺着也不知道应当做些什么,随意捉过手边的书册翻看了几眼,也没甚么兴味。正闲的发慌,见一位跛脚的鬼兵端着早膳进来,悄悄地搁在了桌上。他比一般的鬼头们显得年长许多,算得是个长辈了。
这老人又端来一木盆清水搁到床畔,并小心地向后退了几步,恭敬地与我道:“鬼君吩咐小的,见着仙子醒了就将洗脸水跟早膳端来。咱们这鬼谷仅有一位老鬼母,因为在别的山界做事,正在赶来侍奉仙子的路上,所以就让小的我先来照料您,您有什么需求请尽管与小的使唤。”
我一贯受不得须发花白的老人家来与我服侍,即便他是鬼族我为仙族,总会让我有绵延不绝的罪恶感。姑姑起初留下时,总是抢着煮饭打扫照料我,时常令我觉得不自在。又何况眼前这是一位比君上还要年长太多的老人。
我坐起身,勉强扶着凳子走到水盆跟前捧起水擦擦脸,向他唇角一扬:“你看我自己可以的,你不必侍奉了,退下罢。”
可是那老鬼头却一下子给我跪下去,两手作揖不断地上下叩首:“求仙子留下小的一命,求仙子饶命呐!别看小的年岁大了,可元神还撑得住,还指望能苟活贪个投生的路子来世不再做这孤魂野鬼,却不是被鬼君打得魂飞魄散呐!求求仙子,求求仙子……”
我莫名奇妙地骚骚痒:“你缘何这般讨饶?我不过是叫你退下便罢,没有人说要取你元魂啊?”
谁料他这一听更是哭得老泪纵横:“鬼君大人若是知晓您将小的遣走,他一定会认为是小的办事不利,惹您生厌,命人将小的拖入那万鬼魔窟受尽刑罚。”
我见他瘦骨嶙峋的模样,觉得他走着路都会骨头顶不住散了滚落一地,又何况是去受罚。夙离怎么会如此暴政呢?我心中是几百个不相信,宽慰他道:“你且安心,夙离师兄他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惩处一人,他若是罚你你就说是我不让你来的就是了。我只在这里几日,哪里还需要什么人来侍奉呢?”
可是那老人却依旧是头顶贴在地上连连叩首哭着向我讨扰。无奈,我只得道:“你快起来罢,我不赶你走了就是了。”
他如释重负地向我拜了拜爬起来,安静地立在桌旁听候我的吩咐。可有他在我如何还能吃得下。我道:“我吩咐你做一件事,就是去将你们鬼君唤来。”
他垂思良久,向我行个礼后便一跛一拐地出去了。我抹了把脸又咬了几口饼子,运了会儿气,试着踢抬了几下腿脚,发觉已好了大半,轻缓地路程可以消受,便扶着桌椅屋柱行到了门外。
我这回不敢再行的远了,仅在不远的几条小径上散散步。回想起方才那老鬼头一听得夙离名讳便闻风丧胆的模样,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快。记忆中的夙离不是这个叱咤三界的鬼君,只是个不善言语,带了几分仇怨的普通男子。曾听姑姑讲过,传闻夙离的生母与生父都是貌相姣好仪表堂堂之人,所以夙离生来也是个漂亮可爱的孩子。但他却为私生之子,被魔君的妃子们毁了容貌,诬陷狼女生性风流,继而才会无情地将夙离抛弃。
娘亲说过,经历过如此殇痛的夙离,只希望他可以平静安宁的度过余生,不愿他重返鬼界。但命定的本性无人可以左右,他是魔王之子,注定还是会回归他应有的人生,唯一的希望便是他可以拥有善良的秉性。
还不见夙离与那老鬼头回来,我在一处磐石上坐下,微微有些倦乏,顺手抬起撑在身侧的石壁上想倚着歇一会儿。熟料我懵懵呼呼不知触到了哪里,只闻得一声响亮,竟然猛一阵地天地动荡,骨都触石遮天,浓漠飞烟盖地,几千根垂悬的石棱子便向我砸了下来。
我来不及躲闪,只得本能的施法抖开袖摆蒙住自己,避去一场灭顶之灾。待这一场地动山摇过后,我收了袖摆,但见除却我的脚下,方圆几丈的平地系数被砸成千百凹凸的大孔小孔。而我方才依靠的石山,竟然显现出一扇掏空而成的石门。
我如探宝一般试着去推推那门,自然,纹丝不动。一阵喧嚣袭来,我回头见着夙离正率领鬼兵们向这边赶。方才的巨响估计没有人会预料,此番都应当是吓坏了。我向他挥挥手,忽然自门中蹿出一股未知气涡,将我连人带身边的碎石一并卷入门中。乾坤不明,一阵昏天黑地,不容我反应间便带我旋入石门中去。
顷刻间,铺天弥漫的桃花香气逼迫而来。我混沌中睁眼一看,自己已经身处于石门内室,仅有微弱透亮辨认出向前仍有一条漆黑甬长的密道,而那桃花香气便是从里面蔓延出来。
我摸索出火石擦出光亮来照着引路,整间内室四面见方,凿壁雕砌有鬼符神画,许是一间许久不曾用过的墓室。我举着火光内心悸动地向里走些,如若我的猜测是对的,那桃花酒的真身就在这条路的尽处了。
入口设有一处悬障,这悬障没有个千万年的修为是入不得,想必是有人故意不准那些小鬼们擅自进去。我费了半天力气终于破掉,一路越走越深,越行越觉没底,但桃花香也越发醇厚。这会儿我满心都是寻找酒的喜悦,丝毫没了恐惧与担忧,只是硬着头皮向里闯,更不怕惊动什么鬼神。
终于,过堂风弱了,我举着火石仔细辨认,应当已经走到了这路的尽处。两侧的石壁上留有早已干涸的灯盏,我使法一一点亮,刹那间一座金碧辉煌的墓室便如天降一般呈现在眼前。
桃花香最盛,映入眼底地便是黄金供台上的一樽耀眼酒盏,供台下栽种着经年不枯的桃花,环绕一周是碧水潺潺,别有洞天。另有攀附在四壁藤萝牵扯,瑶草香兰。这么个胜似仙境之所,竟然没有出路可寻,着实令我诧异。
但那供着的酒不正是我心心念念的桃花仙酿么?我一阵欢喜,抬脚就想上去拿下来,一道戾光毫不留情地突然向我射出,若不是我躲闪及时兴许一条胳膊就这么没了。
“洛玉——”
身后一声急唤,我回身见着夙离跟着闯进来,几步上前拉过我道:“你没事罢?方才可真是吓坏了我!”
我摇摇头笑道:“夙离师兄你快看呐!那酒被我寻到了!”
可是夙离却不似我这般开心,他依旧拉着我的腕子,怏然道:“是……那便是你要找的酒,我……我其实早就知晓它放在这里。”
我一惊:“那你怎么不跟我说,还害得我们大家都白白寻了那么久?”
夙离的喉部吞吞吐吐:“阿玉,我根本不希望你寻到。”他望着那酒,几经周转:“阿玉,你可知那酒代表着天地命数,没有一颗诚心是取不下的。”
我拍拍胸脯道:“我自然是一百分一万分的有诚心!”
他苦涩地摇摇头:“可是我师父并不能看见你的诚心……这也是我在他死了之后才意识到的失策,我竟然不知晓他留了这个魔咒来害我最爱的人。而我,也只有在焚烧他遗物的时候才发觉这一切都早已注定。”
我倒退了几步,瞪圆了眼珠子看他:“不焰鬼君,果真是已经仙逝了?是……真的是你……”
那张鬼面下的皮肤已毁,却依旧可以变出令人做寒的笑容:“是我亲手杀了他,现在你懂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了罢。”
我却一点都不能相信,懵懵地摇头。夙离别过脸去,指着那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桃花酒道:“凡人一颗心,仙人半颗心,只要肯诚心割下来祭祀他,便可以取酒。”
“半……半颗心?”我怔愕:“要我的半颗心?”
夙离痛苦地颔首:“我从不知我的罪孽会注定造成对你的殇痛。是,用你的半颗心去换西海的安宁,你可愿意?”
我顿时僵立,胸膛里似乎永远听不得跳动。
、三十章
行过界碑,夙离一直心事重重地凝着我,几欲开口却又都被他咽了回去。我见着仙界的云口就在前方了,遂弯唇道:“夙离师兄,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他艰难开口道:“阿玉,你不会再要那酒了是不是?我怕你还会在想着那酒,我命人去毁了好么?你从方才就不曾再说过话,我很担心。”
我慌忙摇头阻止他道:“师兄切莫毁掉!我千辛万苦总算找到的岂能就这样毁了?你不用担心我,毕竟是半颗心,容我好生想想,无碍的。”
“不要不要阿玉!”夙离越发焦虑:“我不会允你取下半颗心来只为了那酒!我不会同意的,若是你执意要如此,我便命人在鬼界拦你,永世不许你进去!”
我笑道:“那是谁说还要我留下不让我走的?”
他缄默,垂下头:“如果你当真割了半颗心,我会永远替你守着的,只要你割下来,我就再不许你从我身边拿走。”
我道:“夙离师兄替我看着那半颗心,也好,比它孤孤单单留在那酒盏里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
夙离眼眸中燃起星星火焰:“那……你愿意给我半颗心?”
我微微一笑:“我的心早已是分成两半,一半是青珣师兄,另一半空无一物,正巧不难割舍。”
他闻声双拳紧握,直到将我送下船也再不曾与我讲过半个字。临走前,我见他一直闷声不语,抿抿唇道了声:“洛玉且去,夙离师兄回罢。”
他忽地开口叫住我,道:“阿玉,你要将那半空的割舍下罢。你知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现在一定很失望。”
我正要开口,他却抢先我一步:“我不仅仅是杀了师父,我还亲手杀了更多你想象不到的人,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从未做过令你伤心之事,从未想过会害你。即使你从此之后都会忘了我的剖白,不愿意再见我,或许我早就该死,我也不知晓我的生命会踉跄地走向什么样结局,但你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光明,我永远都在等着能见到你对我笑。”
他微微抬起鬼面,抬手掩住嘴兀自轻咳了几声,另一只手向我挥一挥,轻笑一声:“我知道的,我还是不能对你狠心。”他向我沉沉一望,徐徐抬手,那驶着云舟的小鬼便戳动舟楫载他离去。
夙离走了,我捂着心口坐在云团上愣愣出神。原来我的心会这么值钱,半个就可以换来西海千万年的平安无事。还有,也能换来弗苏不被惩处,换来他早日成婚。这样算来是一笔多么划算的买卖。我为何却高兴不起来呢?
刚一回到东溪,见着弗苏正在帮着姑姑与仙娥们在屋前栽种桃树。他一撩头上的羽冠,扎紧玉色袍子的裤管,弯下身子去亲手将土坯地结实些,又起身蹬了两脚,惹得那两个仙娥在一旁花痴不已。仿佛她们在谈议着种个树都这么帅还有没有天理?
直至姑姑唤了我一声,弗苏才回身看见我,丢了铲子便行过来,见我笑盈盈地看他,那一直耷拉着的唇角总算有了笑容:“你去哪里了?见我在这里没有觉得喜悦么?你应当过来给我一个拥抱才是。”
我脸庞一热,姑姑十分有眼界地带着两个眼里冒桃花的姑娘进屋去了。弗苏凑过脸来与我道:“我身上有没有泥灰?你帮我拂拂。”
我踮起脚帮他吹了吹脸上的落灰,他又转过另一边来给我:“还有这边。”
我又吹了几口气,谁知他忽然将头一转,正巧就亲到了我的唇。还没待我又羞又气地伸手打他就自己窃到宝贝一般早有防备的退开几步。
闹过一会儿,弗苏轻轻溜达过来,始终都冲我乐着,似乎今日的心情格外不错。我展颜问他:“你在开心什么?”
他深深一笑,我才发觉他唇侧还有只不浅的梨涡,那是师兄不曾有的:“我在你的床头见着那兔儿的灯笼,原来你没有丢掉。”
我道:“给我的我为何要随意丢了?况且那兔儿生得多可爱,我才舍不得。”
弗苏听了笑得更深,似乎得逞了一件测算许久的计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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