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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华怒道:“老……老四说他……他死了,这……这还有假?”
杨钦虎哈哈大笑,看了看张世杰道:“太傅,如何?”
张世杰也忍俊不禁,“那崖儿现在在何处,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
这时,闫宝龙、邹天际二人突然闯入,道:“太傅,我们找的你好苦,大事不好啦。”
张世杰奇道:“什么事慌慌张张?”
邹天际道:“北方有数百艘小船,绕过水上迷宫,直奔忠义岛而来。”
张世杰惊问道:“什么?难道是官兵?为什么黄太郎未发信号?”
杨钦虎一拍大腿,道:“恐怕忠义岛有难,现在船到了何处?”
邹天际道:“探马还未得到消息,但是发现那批船的时候已经离岛只有十里,眼看就要到了朝天荡了。”
朝天荡是忠义岛在太湖上的最后一道屏障,却也最是难行,四周芦苇丛生,水道比前面的迷宫更加复杂,浅滩乱石不计其数,不熟悉路的船就算侥幸能绕过迷宫但是到了朝天荡也势必搁浅。
张世杰道:“马上调派人手,务必在朝天荡将来船阻截,必要之时,杀无赦!”
杨钦虎看了陈一华一眼,低声在张世杰耳畔说道:“太傅,这伙人会不会陆崖带来的?”
张世杰心中一凛,莫非陆崖知晓了兰儿嫁给赵昺之事聚众谋反了?若真是如此,那可就不太妙了,此事怎么这般蹊跷?一把拉住杨钦虎走出门去,急急说道:“速约陆丞相到议事厅。”杨钦虎点头称是,走了几步,张世杰又把他叫住,道:“一定要查清楚,若是陆崖真的叛变了,务必要将他生擒。”
第63章(上)朝天荡沟壑纵横
“陆兄弟,到底那忠义岛在哪里呀?咱们在这转了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未到?如今又动也动不了,再耗下去我们的小命可就算交代了。”于越海坐到船头,急急催促道。
陆崖心中也在着急,怎么爹爹还不派兵来?
他只想快点见到陆秀夫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盘算:若是尹兰已然变心,那我也不必再回岛上,就请爹爹告诉众人陆崖在大都已然战死,从今后我也就再不见兰儿一面,只是江钲的事务必要提醒爹爹提防才是,至于张世杰如何处理,已经与我陆崖无关。若是尹兰没有嫁人,那我就随爹爹回忠义岛,无论如何要把她带走。就算是爹爹、赵昺、张世杰、哪怕所有的人都阻拦,只要兰儿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要带着她走。
之前的计划里陈一华事先告知陆秀夫,由陆秀夫派人前来剿灭,水寇进入迷宫之后,就应该中了埋伏才对,却不曾想陈一华在岛上被杨钦虎抓了,消息也没送到。中午过后,陆崖与鱼柳帮的人这才出发,进入迷宫却觉得事情有变。岛上的探子发现了贼船,这些人不知道陆崖要干什么,回报了张世杰,如此反而生出许多误会来。
陆崖领着一群水寇在迷宫转了许久,最后随机应变把水寇的小船引入朝天荡。朝天荡里面沟壑满布,陆崖故意走错,所有的船现已搁置浅滩。到了这里,退也退不了,进也进不去,只等忠义岛的人一到,这些水寇便都一网成擒。
又等了许久,岛上仍然没有动静。于越海有些按捺不住,吩咐独眼龙道:“你,游水出去探探路,船过不去,咱们干脆游过那边算了。”
陆崖道:“已经这么久了。何必急于一时?我看还是先把船想办法弄出去才对。”
于越海却不耐烦,“老子命就快没了,如何还等得了?你把我们带到这鸟都没有的地方,我看说不定你居心不良,今天要是能出去还好,如果出不去这,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对,出不去就和这小子拼了。”
“他一个人本事再大,咱们也不怕。”
“不错,反正一死。就拿他抵命。大不了十八年之后还是一个水贼。”
“滚你娘的。下辈子还想做贼?”
众人议论纷纷,随时要把陆崖生吞了相仿。
陆崖心想,若在陆地上这些人倒也不惧,但是在水里自己的武功就大减。这百十号人真要一拥而上,确实不好对付。再加上他们都会飞鱼叉、射箭,如今又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这要是一齐拼命,自己难免双拳难敌四手,便笑道:“水路其实我也不太熟悉,我看不如就叫独眼龙去探路,找些水深的地方走,咱们还是得把船收拾好。要不然等会打起水战了,我们可要吃亏啦。”
于越海哼了一声,也只好听陆崖的建议,吩咐道:“推船。”
那独眼龙水性极好,朝着一个方向只是尽力地猛游。竟真的被他闯出了朝天荡,可惜刚一露头,便被两杆大枪指住,正是邹天际、闫宝龙二人。
邹天际探手一提,把他揪到一旁礁石之上,骂道:“哪里来的贼孙子?”
独眼龙哆哆嗦嗦道:“我……我是打渔的?”
“贼眉鼠眼,还带着兵刃,有你这样打渔的?不说实话吗?给你扎几个窟窿,看你说不说?”一旁闫宝龙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枪,扑哧一声,鲜血窜出,疼得独眼龙往起一蹦,“妈呀!!一个窟窿我也受不了,我是鱼柳帮探路的。”
邹天际见他这么轻易就说了实话,笑道:“原来是个孬种,你们鱼柳帮水贼有多少人?”
独眼龙不敢隐瞒,道:“有两百来人吧,本来我们也有七八百之多,这段时间不太景气,走了不少。”
邹天际哼了一声:“水寇也想成气候么,走了就对了。”又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水路的走法,是谁带来的?”
独眼龙捂着屁股,道:“是一个姓陆的小子。”
闫宝龙与邹天际对望一眼,道:“杨教主说的果然不错,还真是他带来的。”这二人同是白莲教的人物,故此称杨钦虎为教主。杨钦虎疑心其中有诈,先行派他二人来查探,却想不到真是陆崖引路而来。
邹天际比较谨慎,担心有人冒充,又问道:“姓陆的长得什么模样?”
独眼龙眨眨眼自己的独眼,道:“那人中等身材,模样也挺不错,身上挎着弓,是使双鞭的。”
闫宝龙看了看邹天际,道:“还真是他。”又问道:“现在你们这群贼人在何处?”
独眼龙哭丧着脸道:“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只是浅滩甚多,故此派我来探路。”
按理说这二人应该问清楚水寇为什么而来,受谁主使,如果这样鬼面和尚登岛之事也就清楚了,但是杨钦虎之前已经对他们言明陆崖或有反叛之意,二人先入为主,故此臆断陆崖是幕后主使。
闫宝龙道:“此事需要速报太傅知晓,无论如何不能叫陆崖登岛。”
邹天际却摇头道:“何必报太傅?你我各领本部人马,去朝天荡将他们一举歼灭也就是了,到时候咱们也算立了一件大功劳。”
闫宝龙点头道,“兄弟说得有些道理,只不过陆崖的武功非比寻常,你我二人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邹天际笑道:“在大都时,他和那个王孝打斗,我看他也不过是暗器厉害,拳脚功夫还比不过王孝,最后全凭取巧得胜,咱们两人联手还怕他什么?”
闫宝龙点点头,“好吧,我们也来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二人商议已定,命人将独眼龙好好看管,各带着两百人直奔朝天荡而来。
于越海此时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这家伙去了这么久,干脆咱们全游水过去好了。”
陆崖也觉得奇怪,心想就算陈一华的消息未送到,岛上的人也该知道有人来攻,莫非是不知道这些人在朝天荡?
忽听四外有微弱的水声响起,陆崖内功高深听得清楚,于越海等人却不曾察觉,陆崖料想应该自己人到了,便从箭囊里抽出一支响箭,向空中射去。
于越海惊道:“姓陆的,你要干什么?”
陆崖道:“我担心独眼龙迷路,故此放箭提醒一下。”
于越海冷笑一声,道:“我看你不是提醒独眼龙,你是提醒忠义岛上的人。”他现在也已经觉察到不太对劲,将宝剑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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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芋头羊羹) 打赏~
最近情节有所改动,原来第四卷的稿子我全都推掉重新构思了,所以今天我要把这两天写的好好整理一下才行。另外第50章开始的一些内容也会改一些。希望各位好友多多支持,我这周有个小推荐,请朋友们帮帮忙多多收藏这部作品啦。只要点点鼠标就是对我的帮忙啦。
第63章(中)三枪会误会丛生
于越海冷笑一声,道:“我看你不是提醒独眼龙,你是提醒忠义岛上的人。”他现在也已经觉察到不太对劲,将宝剑偷偷攥在手中。
陆崖道:“这我倒不曾想到,不过如果他们的人要来的话应该早就到了,现在还没来,说明他们还不知道我们来攻岛。”
于越海道:“所以你就要他们知道知道,对不对?”
陆崖佯怒道:“于帮主,我本是为了帮你攻岛,你竟然不信我,那你自己去讨解药好了,陆崖告辞了。”
陆崖这也是欲擒故纵,和他说几句话拖延拖延时间,另外和于越海说话也是分散众人的注意力。
于越海双目失明,耳朵却变得机灵,忽听水声响起,心中疑窦顿生,笑道:“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那真是谢谢了。”话未说完,猛地一宝剑朝陆崖下阴撩去。
陆崖想不到他说出手就出手,虽然这一招之前在鱼柳帮见过,但于越海这么长时间以来,天天苦练的就是这一招驱虏剑法,出手之快方位之准,实在是匪夷所思,而且无声无息,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可以说这一剑已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陆崖未赶忙向上纵起,躲过要害之处,终究在船上辗转不便,小腿上被剑刺进三寸有余。
“陆崖!别来无恙啊?”芦苇荡后面远远传来邹天际的声音。紧接着四面八方尽是义军旗号,众水寇大惊。不知道何时邹天际、闫宝龙二人率兵悄无声息地接近。
于越海此时确信是上了当,又是一剑从下往上撩起,“果然你小子使坏。反正今天已是一死,就拉你抵命。”
陆崖腿上中剑,行动更加不便,随手抓过一个喽啰向于越海推了过去。那喽啰不知道如何躲闪,被于越海一剑穿心而死。他目不能视,只把个驱虏剑法的起手式使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管前方是否是敌人。只是听着声音一阵乱砍,倒把手下人伤了不少。众水寇纷纷落水而走。两边早有义军围上。
邹天际、闫宝龙刚才只听见陆崖和人说话,却不知道是跟谁在说。二人不明真相,见这瞎剑客剑法高超,几次攻击陆崖,而且又杀了许多水寇。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义士阻止陆崖攻岛的。闫宝龙大叫一声:“壮士让开,我来助你。”
说罢提枪直奔陆崖而来,陆崖却以为闫宝龙乃是相助自己,一边躲闪于越海的宝剑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你们怎么才来?”
闫宝龙怒道:“你这是怪我们进圈套进得晚了吗?肩膀!”
陆崖以为来了帮手,却不料闫宝龙这一枪乃是刺向自己,又是从背后突施毒手,扑的一声,从右肩扎了个透。
陆崖大叫一声向前扑倒。于越海上前一步举剑往下便砍,陆崖忍痛向旁边滚去。跌入水中。此段湖水甚浅,故此陆崖刚跌下去,便从水中站起,身后邹天际大吼一声:“左腿。”说罢抬手一枪,却是刺向陆崖腰间,陆崖不得已抽金鞕挡住,喝道:“你们二人这是何意?”
闫宝龙怒道:“还问我们是何意,你方才不是说得明白了吗?”
邹天际道:“泄漏忠义岛的位置,唯有死路一条。”二人说着话,并不停手,一枪枪向陆崖刺来。
陆崖心想,这是误会了,也顾不得于越海在旁,急忙架住两杆大枪,道:“分明是我将贼寇引入此地,否则他们从后山登岛,那里机关已破,岛上就一点防备都没有啦。”
邹天际枪不停手,舞动如飞,“岛上机关被毁,连我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晓?何况这两百来人能成什么气候,你还在巧言狡辩。”
陆崖百口莫辩,暗叫糟糕,为今之计唯有先制服二人,方能把事情解释清楚。想到这,把金鞕一合,苦笑道:“贼寇首领就在眼前,你们却不认得,反和我来纠缠不清。”
闫宝龙一枪刺向陆崖胸口,之后又是后悔,这一枪是自己夺命枪中致命的招数,如果刺入陆崖有死无生,陆崖不慌不忙将双鞭合成金枪,挽了一个枪花将来招化解,接着把金枪倒提一招“奔雷入海”枪杆点向闫宝龙眉心,“想不到你们竟然对我下杀手。”
闫宝龙向后仰身,金枪擦着鼻尖刺过,闫宝龙索性把心一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后心!”口喊后心,实际却是刺向陆崖咽喉,又是一个杀招。
邹、闫二人双枪合璧,威力的确强劲,一个喊哪里便打哪里,一个喊哪里就偏偏不打哪里。陆崖心想,自己已经两处受伤,若再不出手恐怕就难免一死了。当下把奔雷枪法施展得风雨不透,真如金蛇狂舞相似。只是陆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