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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付二探便要走到铁链中间,已经超过白桂两个身长,陆崖等人心中暗喜。
哪知越到中间铁链晃动越是厉害,二人均又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前行。到了这里,两山之间的风力也是越来越大,吹得铁链不住摇摆,众人屏息观战。谁也不敢发出声音。唯有山风吹动铁链的哗啦啦地响着。
白桂借着长杆之力,稳如磐石。付二探却显得颇为吃力,此时夜凉如水,虽有明月当空,但那铁链摇摇晃晃,看得不太真切。故此再不敢如先前般那样跳跃着快进。白桂趁机紧走几步反超了付二探
陆崖等人都替二师兄捏了一把汗。等他二人都过了中部之时,那白桂已然领先了十几步远。
陈一华暴吼一声,把众人吓了一跳,听他忽道:“完……完了,老……老二要……要死了。”
尹兰道:“别胡说,他可以赢的。”
陈一华道:“怎……怎么赢?人……人家已经超……超了那么远。”
尹兰道:“你去拼命摇白桂的那根铁链,这样他就赢不了了。”
翠竹忙道:“好主意!尹姑娘你害人真有一套。陈一华快去摇。”
尹兰微微一笑,道:“你这是夸我吗?”
翠竹吐了吐舌头。“自然是夸了。”
陆崖却阻止道:“不可,二哥不会输,也不会死,你们不要帮这个忙,让人家说我们胜之不武。”
尹兰道:“这个时候怎么还说那样的话,你总是要做好人,那坏人就我来当,大哥快去摇。要不然二哥就死了。”
陆崖又道:“死不了的,就算白桂拆掉铁链,凭借二哥的身手定然可以荡回悬崖这边来的。怎么会死呢?再说二哥有意要和别人赌胜,他既然胸有成竹,自不希望我们帮忙,若是他败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也不迟。”
果不出陆崖所料,没过多久付二探又三窜两蹦地赶了上去。尹兰见付二探又占优势,便打消了先前的念头。白桂暗道:这小子怎么这么快?明斗恐怕难以取胜了,使手段就是现在。想到这呼哨一声,过不多时几只秃鹫从悬崖底部盘旋而上,奔着付二探扑来。
幽兰惊呼道:“哪里出现这么多猛禽?定是那白桂事先准备好的。”
秃鹫凶猛异常,飞过付二探头顶,不住地盘旋,时不时便俯冲下来去啄那么一两下,付二探又要照顾脚底,又要对付头顶秃鹫,顿时手忙搅乱。
这时白桂停住脚步,竟用长杆向付二探横扫而来。付二探大吃一惊,头顶秃鹫来袭,身旁长杆扫过,两山之间只有一根铁链可以站脚,当真是命悬一线。付二探避无可避,只好从铁链上一跃而下,一只手抓住铁链,另一只手驱赶秃鹫。悬崖那边一阵惊呼,白桂则哈哈大笑。
翠竹埋怨陆崖道:“都怪你,早点叫陈一华去对付那个姓白的,付二探怎么会掉下去。”
陆崖微微一笑,道:“放心,二哥轻功盖世,绝对不会那么容易便输掉的。”话虽然这么说,可此刻心里也是有些担心,忍不住喊道:“白桂,既然是公平比试为什么又突然下毒手?”
白桂道:“我只说谁先过去就算谁赢,可没说不能对他出手啊。”
陈一华早就恼羞成怒,走到石柱边上拼命摇晃铁链,可那白桂的双脚便似黏在铁链之上,竟是一点用也没有。陆崖看了看尹兰道:“看来你这招也不太管用啊。”
陈一华又要把铁链拆断,尹兰也连忙阻止道:“不可,他轻功那么好,就算拆下铁链,他最多荡到对面去,可我们却再也过不去了。”陈一华气呼呼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那群秃鹫又来啄付二探抓着铁链的手,他一时还上不来。眼看白桂便要走到对面,陈一华急得顿足捶胸,猛然见悬崖边有块石头,足有酒坛大小,他单手抓起大石,对准那群秃鹫扔了过去。口中喊道:“老二,小……心啦!”
不想石头投得略低,竟挂着风声直奔付二探打来,众人又是一声惊呼,付二探却叫声:“来的好。”
也是陈一华这一投是牟足了力气,付二探双脚在大石上一蹬,竟猛地向前窜去,同时双臂较力,凌空而起,那群秃鹫早就看到突然飞来一团黑呼呼的东西,也不知是何物,便顾不得去啄付二探,赶忙向旁飞去。付二探探手抓住飞得最低的一直秃鹫的利爪,借力上纵,那秃鹫也猛地挣扎,如此一来付二探又向前多赶了几尺,月光下,他双脚连点,踩着一只只秃鹫的脊背,越纵越高,似乎便要上九天揽月一般。
白桂在旁边都已经看傻了眼,轻功练到如此境界,当真是匪夷所思,唯有自叹不如的份。
悬崖上翠竹和幽兰拉着手又蹦又跳,之前一直恼恨付二探在盘龙岭时不许她们三人进门,可此刻却希望他尽快胜了白桂。
眼看付二探踩住最高处的秃鹫,高喊道:“大白,接着。”说罢右足踢出,把那秃鹫踢向白桂,接着向高处一纵,连续在空中翻了三个跟头,落下之时双手稳稳抓住铁链,当真如猿猴相似。
第75章(下)生死劫夺命石屋
那掉下来的秃鹫直奔白桂面门而来,他可没有付二探上窜下跳的轻功,只好用手中长杆去拨打,但他的平衡全靠长杆,如此一来便站立不稳,身子一歪便向崖底掉去。本来他可以弃了长杆双手抓住铁链,一时着慌,竟忘了此节。等到跌落之时才猛然惊觉,赶忙将身上的红带子解下,向头顶一抛,红带子在铁链上缠绕两圈,他整个人就悬在万丈深渊之上。只见山风吹来,一个白影飘飘荡荡,触目惊心。
此刻付二探早已经到了对面,回头见白桂还吊在半空,忍不住仰天大笑,又翻了十几个空翻,这才问道:“大白,我可比你先到了。你说我是摘下铁链好呢,还是把你拉上来好?”
“你轻功的确了得,我认输了,还请救我一救。不过你若是非要杀死我,我也绝无怨言。”白桂这次是心服口服,倒不是故意奉承。
付二探嘟哝道:“你也算是很厉害的对手,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等我回来之时还要与你玩玩,有意思,有意思啊!”
白桂惭愧地说道:“多谢壮士不杀之恩。”
付二探想了想道:“不过我要请你帮我个忙,帮我把这木板桥架好,好叫我大师兄、四师弟,还有四师弟的三个老婆和马一起过来。”他是信口胡说,把翠竹和幽兰也一块嫁了陆崖了。
白桂道:“应该,应该。我们大漠的人最看重英雄,像你们这样的英雄好汉。不管多少我们都欢迎你们。”
付二探点点头,待白桂上来。二人联手将一块块木板搭在铁链之上,木板两端均有铁锁,一推一扣,这些木板便不能被风吹走。铺好之后,白桂又把之前丢下去的铁链扶手挂好。这才招呼众人过桥。
陆崖才要上桥,却被尹兰一把拉住,摇了摇头,低声道:“崖哥哥,你怎么还是那么轻易相信别人。”
这句话虽然只有陆崖听到,但白桂看到尹兰的动作也猜到了七、八分,拱手道:“真是不打不相识,说心里话。我很佩服你们这些中原的英雄豪杰。我就斗胆当自己是这铁索桥的主人,既然是主人理应主动带路才对。”说罢迈步上桥,并没有半分不悦。
尹兰这才点点头,众人牵着马跟随白桂到了对面,陆崖才问道:“白兄,这关已经极为艰险,不知道明月公主还打算怎么‘招待’我们?”
白桂笑了笑,“你们从此桥过来实际上是走了近路。若是绕远走大路的话,就算骑马恐怕还要再走上五天才能到叶密立。公主给你们三天期限,也只有走这条路才能准时到达。我只是负责守在这里。公主她怎么安排……你们到了前面便知晓。”
尹兰问道:“那不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走呢?”
白桂道:“从山路下去,山口有间大石屋,那里有个老婆子,你们在那休息一晚。”
付二探道:“我弟妹问你怎么去那个什么立,怎么说些不相干的话?我饶你一命,你也应该多透露些消息给我们才对。”
白桂想了想。道:“好吧,那老婆子阴险毒辣,如果你们能活过今晚,明天我就会告诉你怎么走了。不过白某也是奉命行事,其他的细节不便透露。”
翠竹怒道:“好没道理,难道非要除掉崖哥哥那个公主才甘心吗?最多我们不去那石屋也就是了,干嘛还要以身犯险?”
付二探赢了比武,兴奋异常,连忙喊道:“要去,要去,像这样的事情一辈子能有几次?抓住那个老婆子,向她问路,她要是不说,便叫老大配了她,老大配完了老四配,老四配完了大白配,大白完了是大黄……”
陈一华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你他娘的怎么不去配?”
陆崖知道付二探又发了失心疯,喝道:“快些住口。”
白桂却笑道:“你们想去叶密立就必须到那石屋住上一晚,如果你们不去,明月公主会以为她的计划失败,将有更多的高手来。另外你们不去的话,也会连累我的。”
尹兰担心地看看陆崖,等他拿主意。陆崖也觉得这公主当真是胡作非为,偏偏就认定我是个淫贼,想了这么多鬼主意来收拾我,难道我陆崖还怕了不成,此次定要破了所有的机关,叫那公主知道知道中原武林多的是英雄好汉,想到这傲气顿生,笑道:“多谢白兄告知,我们一定去住。”
尹兰摇晃着他的手道:“崖哥哥……”
陆崖微微一笑,“放心,我们到那里一切小心也就是了。”
白桂点点头,“果然豪气干云,白某佩服得很。那我就祝你们马到成功。”
辞别的了白桂,众人沿着山间小路一直向下走了一个多时辰,果见山口处有一所石屋,虽然已是深夜,那石屋里还亮着灯,只不过那灯光绿油油的,一晃一晃,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幽兰和翠竹同乘一匹马,因有伤在身,此刻已然睡熟,翠竹怕吵醒了她,低声道:“这就是那个石屋了?怎么亮着绿色的灯,好吓人啊,崖哥哥,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
陈一华道:“难……难道这次真……真见到了鬼火?”
尹兰皱着眉头,道:“鬼火倒未必,我以前读过一本道士炼丹的书,只需将一种驱虫药,放到去了水的烈酒中点着,那火焰就是绿色的了,这倒也没什么了不起。”
陆崖奇道:“烈酒怎么去掉水?”
尹兰道:“用石灰粉,过程很是复杂,难度也不小。可见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用毒的行家,翠竹说的有道理,崖哥哥。我们还是绕路走的好。”
话音刚落,石屋里传出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小姑娘倒是有些见识,绿色的灯更亮一些,我老眼昏花看不太清楚。几位既然来了,就请进来住上一晚吧。”
忽然道路两旁烈焰暴起,把其他出路全部封死。烈焰喷出的刹那,四周轰隆一声巨响,将幽兰从梦中惊醒,睁眼再看四周火光冲天,只有石屋一处无火。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翠竹解释道:“来到那个石屋了,看来如今想不去住也不行了。”
陆崖对屋内喊道:“那就有劳婆婆款待了,不过你这待客之礼倒是特别。”
屋内嘿嘿冷笑两声,“能走到这里。看来你们这些无礼之徒有些本事。快进来吧。”
石屋前的大门吱扭一声自己打开,众人下马进到屋内。才一进来,身后石门咣当一声,紧紧闭住,两侧小窗也被石头堵死。说话之人更是连影子也寻不到,偌大间石屋只有一个房间,里面的一应家具用品也都是石头制成,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绿色的火光忽明忽灭,照在墙上的一副巨画之上。
画中一个美貌妇人金发碧眼,衣着半裸。众人看这美妇均觉得脸红心跳,若不是一条巨蛇自那美女腰间盘身而下,正在向看画之人吐着血红的舌头,那便更诱人了。
几名女子对此画看了一眼便害羞地不敢再看,陈一华和付二探则直勾勾地盯着那画像,眼睛就此不愿再离开。陈一华忽然转身问道:“你……你们三个脱……脱光了是……是不是也这么好看?”
尹兰轻拍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你?”
付二探道:“这个娘们长得可真俊俏,我见过那么多美女,没有一个长成这样,毛还是黄的,那眼睛还是蓝的,太奇怪。”
陆崖暗想,那可未必,至少兰儿和向南就比她要美丽得多。
可这美女图似有魔力般,将两个憨货牢牢吸引住了。唯独陆崖却不为所动,说道:“她是色目人,没什么奇怪的。”
翠竹忽然道:“为什么你两个师兄对此画如此着迷,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呢?难道你还是正经人了?”
幽兰低低地说道:“那……那定是因为尹姑娘在他身边,故此他不会在意别的女子吧。”
翠竹闻听心里很不是滋味,转头去看尹兰,却见尹兰眉头紧锁,看着那幅美女图,对幽兰的话似未曾留意。
付二探和陈一华又看了半晌,忽然径直向那美女走去,尹兰忙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