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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崖也不回答,又问付二探道:“崖哥哥怎么了?难道匪首跑了心情不好吗?其实不必在意的,毕竟你们只有两个人……”
付二探低声道:“别提了,我们已经追上了那个贼头,但……但还是被他跑了,还无端被那人的手下骂了一顿。”
尹兰点点头,知道有些话不能在这些村民面前问,便道:“既然你不想在这住下,那我们就连夜赶路吧。”
不想之前中箭的那个老者忽然道:“那怎么行,几位是我们村里的恩人,可不能说走就走,更何况你是真主的使者,我们一定要好好招待。”
尹兰淡淡一笑:“村长伯伯,之前我那么说是因为村里的人不相信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误会了,那我也不需要隐瞒,我们的确是过路的,中原有句话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可那村长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村子能逃脱此难也是安拉保佑,就算你们真的是过路的,但也是我们的大恩人。你若是不留一晚,那我们就跪在这里,说什么也不叫你们走。”
村长说完,当真就跪倒在地。村民一见村长如此,也全都纷纷跪倒,尹兰回头看了看陆崖。
陆崖早就快步上前相搀,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救人危难乃是我们习武之人的本分,千万不可行此大礼。”
村长起身叹了口气,道:“什么习武之人的本分,同是习武之人,那些强盗做的又是什么?少侠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不忘。你们若是今晚离开,真主也不会原谅我们的。”
陆崖无奈只好点头应允。村长回头对着村民说了几句,村子里顿时沸腾呐喊,“亚克西,亚克西!”
之前射了陆崖一箭的那个壮汉。冲出人群。将陆崖探拦腰抱起。几个壮丁又一起上前把陆崖、付二探抛向空中又再接住,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将陆崖等人带进村里最大的一间屋子。
屋内早就摆下酒席,众人请陆崖等人坐在正位。陆崖推辞不过只好和尹兰并列在坐首席,村长一旁相陪。陈一华、付二探其次,翠竹和幽兰原是奴仆,此时这么多人在此,不知道应该坐什么位置才好,心里均想自己究竟算陆崖的什么人呢?故此不能如平常一样自由自在地想说便说,想笑便笑,二人分左右站在陆崖身后,显得颇为拘谨。陆崖和尹兰招呼她们坐下,二女对望一眼,说什么也不肯与陆崖同席。
不多时酒饭摆上,偏外小村自没有中原那些山珍海味,却别有特色,整只的烤羊、大碗的抓饭、大桶的马奶酒、各式水果摆满了好几桌。
众村民围座在四周,好不热闹,老村长举起酒杯,高声道:“第一杯酒,我们先祭奠死去的亡魂,他们用自己的鲜血保卫了家园,他们血不会白流,迟早有一天我们要那些强盗付出代价。”说完将酒撒在地上,众村民都满含悲愤地也将酒撒在地上。
尹兰虽然告诉陆崖那村长说了什么,但陆崖却迟迟也未动,心里却想,张道真说要报仇,他们也要报仇……
老村长接着举起第二杯酒,“第二杯酒,我们祝福远来的朋友,他们是真主派来的使者,没有他们,我们全村的男女老幼今天都难活命,是他们帮助我们打了大胜仗,让我们一起敬恩人一杯。”全村人纷纷举杯,向陆崖等人敬酒。
陆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虽不善饮酒,可今日心情烦闷,只想一醉方休。
村民们见他豪迈,更是不住劝酒。陆崖心中感慨万千,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虽被中原武林不耻,却在遥远的漠北受到如此礼遇。与之前的冷言冷语相比,村民说的那些听不懂的语言反倒叫他觉得温暖许多。
这时那个壮汉来到陆崖面前,用汉话对陆崖说道:“恩人,之前我误会了你,以为你们和强盗是一伙的,等到战斗的时候才知道,你们是自己人。你接弓箭的本领真是厉害,如果你肯教我们一些防身之法,那我们也不需害怕那些强盗了。”说罢跪倒在地,“请恩人收我为徒。”
陆崖见这壮汉似乎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居然要做自己的徒弟,哪里能答应,便道:“这可使不得,我武艺低微,年纪又小,怎么能收你做徒弟呢?”
那壮汉跪在地上,不住叩头,“恩人想一想,你在这里还好,如果你们走了那些强盗再回来,我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你今日虽救了我们全村,可他日我们还是认人宰割,如果你老人家肯传我一招半式,那我们也不至于全村皆被屠杀。”
陆崖还在犹豫,尹兰却道:“崖哥哥,你就教他两招,不传心法,只要能自保也是好的。”
陆崖心想:明日我要起程去叶密立,的确难保张道真不会卷土重来,如果不违背侠义之道,传他几招普通的防身之术也无不可,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壮汉道:“我叫克里木,今年十九岁,是村长的儿子,肯求恩人收我为徒。”
陆崖沉思一会,才道:“好吧……”
不等陆崖说完,克里木连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
“且慢,”陆崖打断他,道:“我有三个条件,你需要答应我才能收你为徒。”
克里木道:“莫说是三个条件。就是三十个,三百个,只要能学成武艺,保卫村民。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先别回答的那么爽快。”陆崖道:“三个条件没那么容易,第一,学成武功,不得作奸犯科,欺凌弱小。”
克里木点头道:“那是自然,我只求保卫家园就好。”
陆崖继续道:“第二,不得好勇斗狠,与人争胜。”
“我也答应!”
“第三,你可以想好了再回答。”陆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得杀伤人命。复仇雪恨!我说的人命包括今日来的那些强盗。”
克里木犹豫了一下,道:“可是那些人……”
陆崖道:“冤冤相报何时是个尽头?你要答应我便收你为徒,你要是不愿意。我也绝不勉强。”
克里木道:“那……那我学武艺干什么?”
陆崖心情不佳,也不回答。端起一杯酒,干了。
尹兰道:“你学成武艺保卫家园就好,若是强盗来犯,你可以反抗杀敌,但他们要是从此不来,你也不许找他们报仇,师父的话还不明白吗?”尹兰这么说是想叫他明白,学武艺是为了自卫,若是对方没有再来侵犯,不可以因为今日之事去找对方复仇。
克里木想了良久,这才叹了口气,道:“好吧,只要敌人不来,我就绝对不杀人。我答应了。”
陆崖这才道:“好,今日我就收你做我的大弟子,不过有朝一日,你若是违背诺言,我就亲自废你的武功。”
克里木道:“怎么算废武功?”
陆崖板着脸道:“挑断手筋,终生不能习武。”
尹兰对克里木道:“想好了才答应啊,否则崖哥哥真的会挑断你的手筋。”
克里木看着陆崖笃定的眼神,竟有些畏惧,转而狠了狠心,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老村长举杯道:“第三杯酒我们就为克里木拜得名师,庆祝吧!”众村民一阵欢呼。
陆崖点点头,将克里木搀起,“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陆崖的徒弟。”陆崖又把师承来历,本门中的长辈等事与克里木讲了一遍,克里木一一记下。
付二探大笑道:“太好了,师弟也收徒弟了,那克里木是不是得叫我师父的师兄啊?”
陈一华手里抓着羊肉,道:“这……这都不……不懂,叫……叫师伯。”
付二探对克里木道:“叫一声听听。”
克里木毕恭毕敬,叫了两位师伯,二人大喜,肠胃大开,喝酒吃肉自不在话下。
满桌的酒宴,唯陆崖食不甘味,虽然收了克里木为徒,但总觉得这个弟子心中有抹不去的仇恨,他嘴上答应了所有条件,但将来如何,实在难说的很,难道他犯了错,真的要挑断他的手筋吗?此时陆崖又有些后悔,规矩未免定得严厉了些,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又想到今日见张道真的经过,陆崖也不甚困扰,很少饮酒的他,却喝了个酩酊大醉。
酒宴散去,陆崖便在村长家住下,尹兰服侍他躺下,席间已见陆崖似乎心绪烦乱,喝了不少酒,猜想他今天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尹兰心疼地给他擦着身子,自言自语道:“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
陆崖迷迷糊糊地说道:“不是的,我做的没错!”
尹兰一边擦着他额头的汗水,一边温柔地说道:“没错,没错,我的黄云大侠谁敢说错了呢?”
陆崖幽幽地道:“兰儿,你知道吗?他们说我夺了皇后,是个罪人!”
尹兰叹了口气道:“随他们去说吧, 我知道你是好人就行了。你今天追的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啊?”
陆崖也不回答,依然迷迷糊糊地说道:“兰儿,我好喜欢你……可……可他们都不许我喜欢你。”
尹兰微微一笑,“羞人,快别胡说了。”心里却在想,究竟我和崖哥哥被别人说了什么呢?
陆崖又道:“为什么……难道乱杀人就对了吗?好冷……好冷……”
尹兰不知道陆崖梦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但却知道陆崖此刻一定悲痛到了极点,受了非常大的委屈,在他的心里有非常多难解的结,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着他,用身体温暖他那颗受伤的心。
尹兰紧紧拥着陆崖,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轻声地说道:“崖哥哥,你太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了,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兰儿不还在你身边吗?别人怎么说,怎么看,都不重要,只要我们还在一起,一切都会过去的。”
陆崖在梦中仿佛听见了尹兰的低语轻诉,喃喃地说道:“兰儿……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也是……”尹兰轻声地说道。两个人终于在一起,可这一切又叫陆崖背负了怎样的负担,自己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尹兰已经不愿去想,不管怎么说,就算负担再重,代价再大,我们最终还是要在一起。尹兰轻轻吻了吻陆崖的脸庞,莫名其妙地流下了两行眼泪,是心疼,是感动,尹兰也分不清,她将怀中的爱人搂得更紧了,因为她想离彼此的心离得更近一些。
这一夜陆崖沉沉大睡,尹兰却心绪不宁,待陆崖睡熟后,她独自取了纸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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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传晚了,抱歉
第79章(上)黄云侠他乡收徒
次日平明,陆崖早早醒来,见尹兰如小猫一般依偎着自己,仍在沉睡,想是昨晚自己喝多了,尹兰照顾到很晚,故此天亮了还没醒来,有此佳人相伴,夫复何求,顿觉心情好了不少。他不忍吵醒爱妻,轻轻将她扶在旁边。洗了把脸,独自起身来到院内。
克里木早就等在门口,见陆崖出来,毕恭毕敬行了个礼,道:“师父,你起来了。”
陆崖点点头,但克里木与他年龄相仿,突然叫起自己师父来还有些不习惯,笑道:“这么早啊。”
克里木道:“徒儿学艺心切,故此天还没亮就在门口等候了。师父请先用过早饭,然后就可以传授我武功了吧?”
陆崖道:“你还是个急性子,昨晚酒喝的有点多,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不如就现在传授你一些简单的武功。”
克里木大喜,“那可多谢师父了。不知道今天学什么?”
陆崖想了想道:“你现在学艺年龄已经有些大了,修炼内功恐怕太晚,再者刀剑无眼……这样,我先传授你一套棍法,你看如何?”
克里木一听是棍法,心里有些不喜,便道:“师父用的是双鞭,为什么传我棍法却不是鞭法呢?”
“实不相瞒,我师门有三大绝艺你却都不能学,一套奔雷枪法,一套揽月鞕法,因为这两套武功以内力催动,你没有内力根基,强行修习有损无益,另外我传你棍法是因为你向武之心太急。戾气过重,用棍比较不容易杀伤人命。”陆崖解释道。
克里木虽然不想学棍,但师父说的在理。也不好忤逆,只得道:“学棍就学棍。我这就去取来。”说着在兵器架子上拿了两根齐眉棍,递给陆崖一根,自己手里拿了一根。
陆崖自幼习武,除了剑法走轻盈的路子。陆崖略逊,十八般兵器可以说样样精通,虽然常使金鞕,但棍法实际也是了如指掌。当下将木棍平端,使了一套五郎八卦棍。
一边比划,一边讲解,“五郎八卦棍,阴阳转乾坤,横扫千军破。直削万里云。以变应变。以功为守。脚踏八卦,打中有走,走中有击。阴阳互变。点、崩、压、扫、砸、劈、推、缠、扎、挑、撩、架。棍法最重平衡,横扫千军。下盘要稳如磐石,上身要势如疾风……”
这一套棍法虽在中原武林极为常见,但在陆崖手中一条短棍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上下翻飞,虽然未用内力,但刚劲、威猛,气势磅礴。克里木见陆崖把短棍使得如滔滔江河奔流,潇洒至极,忍不住拍手叫好。待陆崖一通棍法使完,克里木大喜,道:“想不到棍法也如此厉害。”
陆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