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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崖向前走了两步,“过来!”那些“汉人的豪杰”、“南疆大帮”的帮主,吓得拨马便逃,都知道陆崖在桑塔村外受辱,谁都怕他此刻来报复。
“快跑!快跑!”一众“英雄好汉”如同小丑一般,狼狈逃窜。
身后陆崖仰天大笑。什么是纯粹的好人,什么又是真正的坏人?若不是置身在这千里戈壁谁又能真正分辨得清?
第92章(上)落日城碧水湖畔
陆崖见众人逃远,心情又觉烦闷,为了自己逃命,杀了一人一马,丘长水等人也势必因为断水而死,但他毕竟不是十年之前的那个顽童,是非曲直心中自也明白,但绝对不会再似以前一般对那匹死马还要叩首谢恩,也许命运就是要把他变得冷酷起来,曾经的那份纯真质朴只能当作记忆里的片段存留于心。
他又抖了抖头上和身上的沙土,这才大踏步向落日之城进发。
路上心中暗想,既然已经见到了流沙,就表明离落日之城已经不远了。他用手中的长剑一边走着一边在前面试探,以防再陷入流沙之中。
这一路一直走到傍晚,陆崖也觉得疲累,找了个最高的沙丘,坐在上面。
浑身酸软无力,看了看手中长剑,不禁感叹,自己身负五道真气,可不到危难时刻却难以运用,手中长剑,寒光闪耀,却偏偏不会使剑,当真是可笑。剑光倒映着自己晒得黢黑的脸,上面满是尘土,他用手撩撩蓬松的鬓角,想起今日之事,不禁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要惩治那些恶人,还是要恢复内力才行,否则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如何保护身边的朋友、亲人?剑啊剑啊,你在一个内力尽失又不会用剑的人手中,岂不是屈才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猛然看到远处一个小小的黑点,一动也不动。
陆崖心中大奇,若在其他地方有个黑点并不足奇,可在这一片昏黄中居然有一个黑色的点,那就奇了。
难道是小南?或者是其他的强盗?又或者是一处村庄?他无法分辨得清楚。
他将长剑提在手中,向那处黑点奔去。虽说看起来那个黑点并不远,但是这一路走下来,竟用了一个时辰,渐渐地那个黑点清晰起来,似乎是一匹马。似乎是向南的马。陆崖越走越近,心里越来越焦躁,到了近前,他才大惊。果然就是向南的坐骑,只是它已经死了。
脖子被人用利刃砍破,血已经干涸,,半个身子埋在沙子里,看样子已经死了好几天了。陆崖向周围看了看,大声喊道:“小南!小南!?”
回答他的只有大漠的风声,莫非小南已经遭遇不测?陆崖不敢再想下去,他跪在马的身前,用手猛挖沙土。他想看看向南是不是就埋在沙土下面,可沙子里什么也没有。这附近也不是流沙带,但向南究竟去了哪呢?
他颓然坐倒在地,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悲从心起。“小南因我而来大漠,我却没能好好照顾她,她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我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他越想越是难过,越想越觉得担心,小南若死,那我到落日之城又有什么意义?到了后来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再次醒来。是被冻醒的,此时已经是晚上,大漠的夜里凄冷无比,这倒使他清醒不少,盘算着小南虽然可能死了,但她是要我去落日之城学破风拳。那自然是希望我恢复武功,早日康复。虽然那个地方并不一定有这套秘籍,但张道真等人全都去了那里,万一被他们这些人习得上乘武功,那叶密立这一方百姓就更加遭殃。就算这些事全都放在一边。只当是为了完成小南的遗愿,我也应该前往落日之城一趟。
想到这,陆崖重新抖擞精神,站起身继续赶路。直走到凌晨,已经又渴又饿,便坐下来吃了块饼,又喝了一小口水,润润喉咙。
过了片刻,身后金乌初升,一点点的金边跃出地平线,照得大地一片血红,眼前骤然变得明亮,远处郁郁葱葱,绿树成荫。
树荫里一个若大的天然湖,如镜子一般将蓝天白云尽收其中。朝阳反射出来的光辉格外耀眼,湖的中心一座充满着异域风情的城堡光彩夺目,伫立其上,仿佛整个城堡就建在天空之中一般。
“落日之城?!”陆崖站起身惊叹地说道。这一声惊叹不禁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被建这座城堡之人的独具匠心所折服。
“可惜小南却没能亲眼看到这大漠深处的绮丽景色”陆崖又觉得悲伤,自言自语道,忽又忍不住大喊道:“小南!小南!”
喊声越过旷野,传出很远,但终究还是无人回答。陆崖叹了口气,向那处绿洲走去,寻常人经过那么多天的跋涉终于见到了这美丽的景色,定然欣喜若狂,欢呼雀跃,可陆崖此刻却似有千钧巨石压在胸口,步伐也越发沉重。
不多是来到湖边,才发现原来绿洲不小,那座城堡实则是建在大湖的对岸,因周围被绿树掩映,远远看去就好像在水中屹立。湖中另有几处岛屿,也都是郁郁葱葱,小岛上也有村舍房屋,小岛之间用石桥相连,显得颇为雅致。
陆崖俯下身来洗了一把脸,湖水清冽,顿觉精神为之一振,他索性把衣服脱下,跳进湖中洗个痛快。
这时忽听脚步声响,两个黑衣人抬着个大木桶,看来到湖中打水的。一个人手里提着一根哨棒,一个人挎着一口大刀,看样子就是之前遇到的那伙强盗。
陆崖暗想,原来那伙强盗已经到了这了,料想目前为止他们是一无所获,否则早该回去了。他偷偷藏在一处水草中,隐没身形,竖起耳朵向外听着。
只听使哨棒的黑衣人骂骂咧咧地说道:“奶奶的,帮主被老虎咬死了就叫我们这些人当仆人,这群家伙真是没义气。”
使刀的叹了口气,道:“那也没办法,就算真的找到《圣书》看来也没我们的份了,如今影还没有,他们就为了那些财宝自相残杀,要是找到了《圣书》,那更得血流成河了。”
“还有那些畜生,时不时便来骚扰,我看什么时候放一把火把这林子烧了,斩草除根,也算替帮主报仇了。”
“想都别想,那畜生狡猾得很,没准现在就在你的身后,偷偷地盯着你呢。”说着使刀的大叫一声,把另一个人吓了一跳。
陆崖听得清楚,心中疑惑,沙吾提那日和向南说的话,他身子虽不能动,但可听得清楚,落日之城附近有猛兽,听这几两个人的口气,看来沙吾提所言非虚,这里真的有猛虎出没。
“少拿我寻开心,那畜生出来,你也跑不了。”两个黑衣人一边嬉笑着,已经到了湖边,使哨棒的一愣,“怎么有堆破衣服?”
“不是我们的人,”使刀的把木桶丢到一旁,喝道:“是谁,快滚出来。”
见无人回答,他把衣服一踢,衣服下面盖着一把宝剑,他把宝剑拿在手中一看,“上面写着神农帮的字样。”
使哨棒的奇道:“他们不是中途被赶走了吗?居然还敢跟到这来?”说着把宝剑夺过来扔进湖中。
这一扔刚好就看到藏在水中的陆崖,他忙喊道:“在那呢,果然有人。”
就在这时,忽听林中风声骤起,一只白毛巨虎,如野牛般大小,猛地从里面窜出,白虎脚下生风,带得身后树叶飞卷,刹那间便已经到了二人跟前,不待使刀的出手,那白虎前爪已经扑到,在他的面门猛抓一把,使刀的大叫一声,顿时血流如注,死与非命。
使哨棒的吓得腿头软了,转身便向水中逃去,那白虎迅捷异常,狂吼一声,扑到他的后腰,使哨棒的站立不稳,整个人就摔在水中,回身用哨棒砸向白虎脑袋。
那白虎早已料他之先,竟张口将哨棒咬断,接着利爪向下一按,那使哨棒挣扎了几下,胸骨碎裂,也一命呜呼。
陆崖大骇,常听人说起过白虎乃是煞神,想不到今日在此得见,而且一出手便连伤两命,果然极其凶猛。
那白虎在尸体上嗅了嗅,却并没有要吃的意思,猛一抬头又发现藏身水中的陆崖,向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转身在岸边一坐,一双虎眼死死盯着陆崖。
第92章(中)落日城碧水湖畔
一人一兽对峙了半个时辰,谁也不肯先动,陆崖心想这白虎定然是怕水了,所以不敢来抓我,但衣服尚在岸上,总要取回,只好在水里露个脑袋,等白虎离去好上岸。
直到远远听见远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挑个水这么半天,这俩人死哪里去了?”
来人才从另一边树林里探出个脑袋来,马上又缩了回去,便再也没回来,想是看到猛虎,吓跑了。
白虎顺着来人的方向看了看,也不去追,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似乎是觉得颇为无聊,这才站起身走了。又过了一会儿,陆崖看那白虎没回来,这才上岸把衣服穿好,虽然又脏又破,但总算有块布来蔽体。
刚把裤子提上,腰带还未来得及系,那白虎居然重新折回。原来方才它一直在暗中窥伺,等陆崖穿衣服的当口,便悄悄从林中出来,趁陆崖不备,从背后猛地扑来,速度奇快。
陆崖赶紧向旁一跃想躲过要害,但裤子还未系上,这一跃脚下踉跄,便摔了个大跟头,但上衣却被白虎的利爪带破,好在白虎这一扑本以为必中,哪知用力过猛,跳到陆崖身前来了。陆崖赶紧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想逃回水中,但白虎已经跃到前面,去路全被堵死。
那白虎毛须俱张,压低着头,一双圆眼瞪着陆崖,目露凶光,獠牙支出唇外,连鼻子都挤成了几道褶,猛然间后腿猛登地面,又是一跃而起,身后甩起大片泥土,两只前爪如铁钩般伸出,整个身躯一纵丈余,自上而下,向陆崖扑来。
陆崖手提着裤子,跑又跑不快。闪又闪不开,见白虎扑来,忙把身子向后一倒,整个人又摔到在地。同时飞起右足对准白虎的肚子就是一脚。这也是借力打力之法,他力气虽然不大,但白虎以为他和之前那两人一样好对付,一时大意反被陆崖陆崖躲过,见陆崖抬脚踢来,它在空中用尾巴一扫,如同钢鞭一样,在陆崖小腿内侧抽了一下。啪的一声,陆崖裤子被打破,留在腿上一条血痕。
陆崖怕它反扑过来。忙在地上滚了数丈,才又重新站起,小腿火烧一样地疼痛。白虎这一扑力道也是不小,落地时向前滑了三尺,四只爪子将地面也扑了四道深沟。它被陆崖踹了一脚。并无大碍,但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并不那么容易对付。
陆崖此刻也很害怕,一点点地向后退却,心想等到了水中也就没事了。
哪知这白虎竟围着他慢慢转起圈来,左走几步,右走几步,不住徘徊。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来进攻。原来但凡猛虎伤人都喜欢从背后下手,之前两个人因为惧怕,第一反应便是逃跑,结果反倒遭了毒手。再加上刚才被陆崖踢了一脚,那白虎虽然凶猛也一时不敢进攻。
陆崖提着裤子,腰带还未来得及系上。逃跑是肯定来不及,这反倒叫他只能直面野兽,无意中便救了自己一命。
白虎围着陆崖转了一圈又一圈,陆崖手里提着裤子,始终就这么看着它。却也不敢稍有动作。如此过了半晌,陆崖心里琢磨似这样下去就算不葬身虎口,被他磨也磨死了,必须想个办法脱身才行。死就死吧,与其等死,不如和它拼一拼,若有机会,拿了地上的单刀或许还能结果了它。
他放着胆子把腰带束好,又把上衣脱下,团了个团,白虎始终看着他的动作,并未上前。陆崖大喜,趁他不备,把衣服向白虎头上一掷,他自幼练习暗器,手法极其刁钻,衣服还未投到,在中途先行展开,白虎视线受阻,陆崖趁机翻了个跟头,跃到方才的黑衣人身旁,那口单刀就在旁边,陆崖脚下一勾,单刀跃入手中。
这一切虽然也只是眨眼功夫,不料那白虎也迅捷异常,衣服抛来,它便向旁边跳去,紧接着见陆崖从衣服后窜出,它便耐不住性子,獠牙一呲,向后蹲了一下,接着后脚一蹬,呜嗷一声,朝陆崖扑来。
此时陆崖刚刚把单刀接在手中,身后腥风乍起,他也顾不得回头,向下一蹲,把单刀向背后一竖,等着白虎撞向刀口。
白虎见刀来,竟不躲闪,张口将刀刃咬住,同时前爪便已经搭上了陆崖的后肩,陆崖站立不稳被他按在身下,张口便咬。陆崖大骇,情急之下,五行真气又再凝聚,他撒手放了单刀,手肘向白虎下颚猛地一顶,这一下内力喷薄竟把白虎打翻在地。
“畜生,还真要吃人吗?看我不剥了你的皮?”陆崖死中得活,忍不住骂道。
那白虎似乎听懂一般,对着他呜嗷呜嗷叫了两声,接着双眼一瞪,竟然用两条后退直立起来,同时两只前爪,一上一下,封住陆崖上中路,接着虎尾一扫,去打陆崖下盘。
陆崖大奇,这分明就是一招拳法,只是如今由这白虎施展出来显得不伦不类,毕竟它不能和人一样完全直立,故此这一招它用起来威力明显不大。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