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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和陆崖一把将他拉住,陆崖道:“你现在的状况,如何能闯得了军营,再说火器厉害,我们去了也是送死。”
付二探道:“难道你这一身的武艺是白学了吗?怕什么鸟火器?”
陆崖心知肚明,自己武功虽然已经可以说天下无敌,但又如何能抵得过几百人一起用火铳向自己射击?此时只能劝付二探不要鲁莽,免得白白送死,若连自己都不冷静,那这些人由谁来保护?“二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兰儿和翠竹搬来救兵,就是我们报仇之时。你先养好伤,到时候我们弟兄把那群鞑子杀个片甲不留。”
付二探这才不闹,“好!到时候我要亲手砍下李恒的头来,把那群鞑子全都杀光!”
向南闻听兄弟俩都在说“鞑子,鞑子”的,心中好不难过,暗想:自己为什么不是汉人。虽然陆崖和付二探说的都是无心之言,但在向南听来却很不舒服。
正思索着,忽听马蹄声此起彼伏,向南惊呼道:“糟糕,有大队的骑兵朝这边来了。”
第105章(下)同成仇逝水东流
正思索着,忽听马蹄声此起彼伏,向南惊呼道:“糟糕,有大队的骑兵朝这边来了。”
陆崖也隐隐听见马蹄声响,此刻也来不及悲痛,对向南道:“小南你带着他们快躲起来,我去把敌人引开。”
沐春风却问道:“为什么我什么也听不见?”
向南耳音敏锐,自己内力深厚,陆崖也没心情和他解释,只说道:“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向南道:“那你一个人……”
“人多了反而是累赘,若是我自己反而容易脱身。”陆崖道:“你们千万小心,等尹兰带救兵来,我自会与你们汇合。”
素梅此刻也替陆崖担心,说道:“那……那你也要小心。”
陆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马也不骑,向声音方向跑去。素梅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并非全都是因为陈一华的死,其中还有对陆崖那份难舍的感情,心上人为了救自己,已经第三次以身犯险,她却要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固执,又怎么会这样?可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沐春风不是坏人,自己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他,也无法反悔,而陆崖却始终也不会爱自己,这一切又有什么办法呢?
想到这,素梅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沐春风道:“素梅,咱们快走吧。”
素梅理也不理,对向南道:“主人,我控制不了,我控制不了……原谅我,我还是喜欢那个小淫贼。他若是有事了,我也想随他去了。”
向南道:“傻丫头吗?他一定没事的,现在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否则他不能安心与敌人拼斗。”说着拉过素梅的手道:“先帮我把那个付二探扶上马。”
素梅点点头,跟着向南去了。沐春风错愕地站在原地,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原来她最喜欢的人不是我……”。
另一边,陆崖向前赶了三四里,果然见大队的蒙古轻骑向这边追来,他趴在草丛里。手中扣着三支雕翎,让过骑兵,却从他们背后窜出,三箭齐发,将最后面的三人射死。
有人听到声音,才一回头,陆崖又是三箭,中箭者纷纷落马。此时前面的百夫长已经察觉,忙命令骑兵调头,但箭从身后射来。而战马本是向前冲去,想调头也并不那么容易。队中一阵大乱,又被陆崖放倒数人,等火枪队转过队伍来,陆崖已经向南方奔去。边跑边喊:“爷爷在此。快来受死。”
身后火枪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射,陆崖头也不回,只顾着一路飞奔,也是他的身形太快,忽左忽右,忽高忽低,那些骑兵又是在马上。连瞄准也是不能。到了后来,连弹药也不及去上,只顾着策马疾追。等快要追上之时,陆崖依旧不回头,倒拉着弓弦,将箭倒射而出。也是这队蒙古骑兵数量众多,加上越龙弓劲力非常,他随随便便地一箭,都能射倒一人,反倒是他目标很小。那些手拿火器的蒙古兵又要填火药,又要瞄准,比弓箭慢了许多,拿陆崖没什么有效的办法。
也有使弓箭的,但那些凡品都不及越龙弓的射程,打他不到。
陆崖一口气狂奔二十几里地,身上的弓箭已经快射完,而旷野之上无处躲避,虽然将那些骑兵甩得远了,却无法彻底将他们摆脱。
他虽然轻功不弱,但长力如何能和战马相比,此时速度也有些慢了下来。这时已经在对方弓箭手的射程之内,身后一阵风响,一支羽箭已经射到,陆崖反手接住,向身后甩去,一人惨呼一声,栽落马下。
紧接着火铳队便向陆崖开火。陆崖提气一纵,有一丈多远,铁弹全部打空,但他也知道,再似这样下去,自己难免被射杀了。
见前方有一处高山,正是塔尔八台山的分支,但他不知道这是何地,只顾着向山上奔去。到了山上又不禁失望,整座大山并无一株树木可以藏身,全部都是草场,看来是个放牧的地方。后面马蹄声、火器声、呼喝声甚是急促,陆崖只有拼命向山顶逃去。
到了山顶大呼糟糕,原来前方已经无路,两山之间,是一道悬崖,悬崖下是一条大河,滚滚河水奔流向东,此时正是值初秋,汛期虽过,河水依旧湍急,此时敌方也已经杀到,一枚铁弹擦着陆崖头顶飞过,陆崖假意大呼一声,跳下悬崖。
身后百夫长叫道:“打中了,打中了!”
陆崖其实并未被打中,只不过是诈死。他向悬底急坠,到了中途迅速扯出奔雷枪,快要落地之时,用枪尖在崖壁上一点,整个人横飞入湍急的河流,顺水而去。
悬崖上一匹马奔得急了,竟刹不住脚,连人带马也跟着落下,那人自然没有陆崖那样高超的技艺,顿时摔得粉身碎骨。
崖顶一人道:“小刘也太大意了。”
另有人探身向悬崖下看了一眼,说道:“好在那小子也掉了下去,就算不被打死,摔也摔死了。”
折腾了大半夜,那些蒙古兵也觉得劳累,见陆崖已经坠崖,便不去再找向南等人,返回大营。
殊不知,陆崖武功高强,悬崖虽高,但他却可以安然无恙,他方才诈死骗过众人,又顺着河水漂了许久,这才上岸。
他出了山口,眼前是一片翠绿草场,数以千计的牛羊,正在草场悠闲地散步,几十个牧民手拿着猎叉,牵着狗,在旁休息。
远处是一个偌大的庄园,却不是蒙古族的建筑。庄园不远处有一座大墓,不知谁建的。自己来到漠北之后,除了再叶密立见过一些砖瓦房屋,似同样的砖瓦庄园却不曾见过。他从水中出来,向几个牧民走去。
那些人也远远看到陆崖,见他周身是水,又穿着汉人的服饰,都觉得奇怪,一个中年汉子用猎叉指着陆崖,问道:“小子,洗澡也得脱衣服啊。”
陆崖见这人说的是汉话,长得虽然魁梧彪悍,但口气倒是和善,而且又很风趣,就笑道:“顺便洗洗衣服,也不错的。”
那中年汉子哈哈大笑,对身旁一个小伙子道:“这小子倒是有趣,”说着站起身问陆崖,道:“你是哪里人,怎么到这来了?”
陆崖不知道这些人底细,也不敢交代实情,想起之前付二探说起狼群之事,便道:“我本是叶密立的一个猎户,被一群蒙古恶狼追,结果不慎跌下悬崖,河水湍急把我冲到这里。”
那汉子见陆崖背着弓箭,手里拿着一杆短枪,倒有几分猎户模样,“那群狼跑到叶密立去了?那可真是不错。”
陆崖见那汉子信以为真,便道:“怎么,那群狼时常来骚扰宝地吗?”
那汉子道:“以前也有些,但都好对付。一个月以前,来了一匹非常厉害独眼狼,时常到庄上偷牛偷羊,我们便四处布下捕兽夹,还真抓住了它,不过那家伙凶残得狠,居然咬断了自己的前腿跑了。再以后不知道它从哪里集结了一大群野狼,时常到庄上来,见人就咬,见羊就吃,晚上家家关门闭户,谁也不敢出来,只有白天才敢结伙放牧。但最近还是有越来越多的羊被抓走,我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陆崖暗想,看来这屠狼相当记仇,因为被捕兽夹夹断了腿,故此便报复这里的庄民,如今它已经是当地大害,须得尽早除之。只是连陆崖也想不到,那匹狼如今又瞎又瘸,可它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依然是领袖。
第106章(上)巨坟茔金国皇族
那中年汉子又看了看陆崖,问道:“既然你是猎户出身,可有对付那群狼的办法?”
陆崖心想,我能有什么办法?与那屠狼交手两次,知道它确实是非常狡猾,如今统领草原群狼,更是难以对付。
忽然见庄园后面那个大墓,假意问道:“那砖窑还在烧砖吗?”
中年汉子不解其意,笑道:“用砖头可是砸不死狼的。再说那也不是砖窑,那是我们庄主修的一座坟。”
陆崖道:“这么大的坟,却是少见,不知道庄主几时去世的?”
中年汉子哈哈大笑,“庄主未去世,只不过他老人家年岁大了,所以提前用废造了这座大坟。”
元朝时提前给自己建造坟茔的人也不少,但都是些大户人家,坟茔用石头砌成,按照身份等级不同,坟茔也有大有小,但似这位庄主的坟茔占地足有一亩还多,当真是天下无双的大墓。
陆崖忍不住问道:“你家庄主是皇族吗?就算是皇族也不需要这么大的墓吧。”
中年汉子道:“实不相瞒,我家庄主正是皇族,乃是大金国完颜氏后裔,名叫完颜宇星。金国虽亡,但他仍希望以皇族之礼将其葬之。”
陆崖心中一惊,金国与大宋是世世代代的仇敌,想不到和赵昺一样,都躲藏在隐蔽之处,难道除了赵昺之外,还有另一个要复国之人吗?他试探着说道:“原来是金国的皇帝,可惜沦落到此。”
中年汉子摆摆手道:“皇帝是算不上,如今他只想着放羊放牛,死后以皇族之礼而葬,认祖归宗就好。在下完颜成仇,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陆崖见这人坦诚,也不隐瞒:“小弟陆崖。”
“果然是汉人,”完颜成仇点点头,“我们这群人。偏安边陲,实不想与外界有什么瓜葛,希望你走后,不要把这里的事说除去才好。”
陆崖笑道:“这种与世无争的日子谁会愿意打扰?其实我的确想到了一个办法除掉那群恶狼。叫你们免受它们侵扰。”
完颜成仇眼前一亮,“当真?你有什么办法?”
陆崖道:“既然那是一座空坟,倒是可以利用,不知道庄主的意思怎么样?”
完颜成仇笑道:“这有何难,我这便带你去见我爹,只要他肯答应一切都不在话下。”
陆崖哑然失笑,中年汉子说了半天原来庄主是他爹,但之前的口气又不像是在说自己父亲,倒更像是称呼一个主子。
不多时完颜成仇带着陆崖来到庄上,一进门便喊道:“爹。我带来一个猎户他是来帮我们打狼的。”
那庄主端坐在正厅,气宇轩昂,看样子也不超过六十岁,发髻乌黑,并不显得苍老。不知何故却早早替自己建了一座坟墓。
完颜宇星见儿子带来一个浑身泥水的臭小子,心中不大痛快,“成仇,说了你多少次,江湖上的人鱼龙混杂,你少和他们来往。更不要把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带回来。”
完颜成仇道:“这个不同,从崖顶跌落。而毫发无损,你见过这样的奇人没有?”
陆崖心中暗赞,这个完颜成仇比他爹的眼光犀利很多,而之前他一直没提及此事,却原来早看出自己身负绝技,否则也不会问自己能否帮他们除掉恶狼了。看来这一次。倒是自己眼拙了。
完颜宇星这才仔细把陆崖上下打量了一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茶水淋湿的也可以,没准他在自家喝茶,弄得一身是水。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听?难道还亲眼看到他跌落悬崖了?”
完颜成仇一愣,“这倒没有,不过这位陆崖兄弟既然说有把握帮我们打狼,不如叫他试一试也好。”
完颜宇星把嘴一撇,“陆崖?哼,无名小辈。”
原来陆崖在中原早已赫赫有名,但完颜宇星隐居多年,对当今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故此称陆崖为无名小辈。
陆崖虽然不计较虚名,但听这庄主这么说显然是不大瞧得起自己,心想,你们遭逢狼害,与我何干,我好意前来相助,你却对我冷嘲热讽,这个忙不帮也罢。但转念又想,那屠狼危害庄民,确是地方上的大害,他完颜宇星目光短浅,但庄民却是无辜,岂能因为他一时口舌之毒,就不顾旁人死活,再者尹兰去搬兵,叶密立方面还要整顿人马,也没那么快回来,这两天倒不如做一些有益之事。
想到这,陆崖笑道:“在下的确是无名小卒,但我却想着为民除害,总好过你稳坐家中,置众多民众在狼口之下。你大可以高枕无忧地在庄内喝茶,反正你是这里的庄主,庄民就算有损失,又或者死了,各家各户还是照样给你交租上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