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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和尚早就把陆崖围在当中,但都知道他武功不凡,谁也不敢上前。
亦摄斯连真将一个喇嘛从木桶里拖了出来,一掌将其头骨震碎,捧着脑袋一阵吸吮,接着张开血盆大口,笑道:“这是最快恢复功力的方法。”说着抬手在自己脑后刺入一根银针,浑身栗抖,一边抖动一边笑道:“天下的人其实都是魔,每个人都有邪念,什么佛祖,什么高僧,根本就没有。”
陆崖已经瞠目结舌,“你把自己也炼成了魔人?”
亦摄斯连真哈哈大笑:“佛和魔都是同在一心,无所谓是魔还是佛,你看……”说着他用手指着刚才的那个老和尚,那老和尚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在火光中不住地抖动:“他!这里的主持,金圣长老,表面上是个得道的高僧,人人敬仰,可刘员外家的黄花闺女来寺庙进香之时,他见色起意,竟然将人家偷偷抓到地窖里给玷污了,还哄骗那蠢妇,是佛祖的意思。你说他是佛还是魔?”
“你胡说,你胡说,”那老和尚神色尴尬连声否定,但亦摄斯连真面若严霜,“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老和尚这才含糊地说道:“国师,这件事你答应过我不外传的。否则我也不至于受你要挟。”
亦摄斯连真冷冷地笑道:“我传不传又有什么关系,因为你马上就要被这个叫陆崖的杀了。”
亦摄斯连真把手中铜铃一摇,那老和尚就真的以为陆崖要杀自己,猛地扑上来,左手袖口一抖,一道红烟喷向陆崖。
亦摄斯连真冷笑一声道:“蠢货,麒麟烟若能杀了陆崖,我也不劳你来替我护法了。”
果然陆崖随手一招风卷残云,内力喷薄如同一堵墙相似,麒麟烟非但近不了身。反而向那老和尚而来,老和尚躲闪不及,正好吸了两口,当场倒地不起。
亦摄斯连真又道:“陆小侠真是好武功。”
陆崖走前两步道:“今日就要用这身武功来取你这个魔头的性命了。”
亦摄斯连真苦笑两声。忽然道:“你杀了得道的高僧,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本来是要害我,反而被自己的毒烟所伤,也算不得我杀他,更何况他受你控制,助纣为虐,本人也是心术不正。”陆崖义正言辞地说道。
亦摄斯连真哈哈大笑:“我忘了和你说了,金圣长老一生慈悲为怀,在大汗迁都之时,曾下令屠尽汉人百姓。他舍身上奏,愿以自己及全寺僧人的性命换全城百姓之命,当时大汗非常感动,故此放弃了屠城的打算。此事大都城妇孺皆知,若没有金圣长老。就没有那些汉人的今日,就算这老和尚一时糊涂,年龄这么大了还做下那样的错事,但功比罪大,你说他是佛还是魔,该死还是不该死?”
虽然是同一个问题,但这次亦摄斯连真再问。陆崖却一时想不到答案,一个人的是非功过就那么难以判断吗?
考虑半晌,陆崖才道:“就算他当初做了无数好事,但他既然做了错事,就该得到惩罚。”
亦摄斯连真又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那你亲手杀死幽兰,算不算做错事?应不应该得到惩罚?是你本意也好,是你误杀也好,幽兰终归是死与你手吧?”
陆崖一怔,一时无法辩解。正在这时向南忽然闯了进来。“陆崖是中了你的计,你才是罪魁祸首,凭什么说他的不是?”
“你怎么来了?”陆崖回头道:“不是叫你去保护兰儿吗?”
向南道:“有些事我必须要当面问清楚,师父,你为什么要那样诋毁我?”
这次轮到亦摄斯连真一愣,“我诋毁你?你听谁说的?”
向南奇道:“你对大汗说我和陆崖生下一个儿子,还被我亲手扼死,难道不是吗?”
亦摄斯连真冷哼一声,道:“笑话,我虽然不想再认你这个徒弟,但总还不至于下作到那种地步,再者我和大汗的对话旁人如何得知?”
向南和陆崖对望一眼,心中同时想到,一定又是那个人在造谣。向南还是将信将疑,问道:“你……你真的没说?”
“我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么?”
陆崖暗想,事到如今亦摄斯连真也没必要说谎,当初饶了丘长水一命,想不到惹出这么多是非来,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了,可现在他来不及细想事情的原委,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解决亦摄斯连真才对。
“你承认不承认都好,你偷炼魔人,这件事无可抵赖,你若不死,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我炼魔人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亦摄斯连真狡辩道:“之前那些人都是大奸大恶的死刑犯人,我只不过是带人行刑;飞鹰他是自己要求我把他炼成魔人的;而在大漠的那些强盗,有一个是真正的好人吗?什么是佛,什么是魔?啊?陆崖?我除魔卫道难道有错了吗?”
亦摄斯连真所说似乎有些道理,陆崖思前想后,他所炼成的魔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完完全全的好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错误。他又问道:“江叔叔呢?你把他炼成魔人,害得他到处吃人!”
亦摄斯连真冷笑一声,道:“江钲是朝廷的犯人,我不杀他,而是把他炼成魔人,实际上是要叫他一心向佛,有什么不对?只是他自己心智不坚,忍受不了炼狱之苦,偷尸吃人,终难成正果!”
“那幽兰呢?”向南追问道。
“幽兰我只是下了蛊毒,并没有催动蛊毒发作,反倒是你的心上人将她杀了,你怎么怪起我来,而不去怪他?”
“简直是一派胡言。”向南也辩驳不了亦摄斯连真,只能说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回答。
陆崖接着说道:“我大师兄终归是你所杀,这个仇如何能不报?”
亦摄斯连真道:“陈一华当时在军营行凶也不知杀了多少人,两军对敌,本就是你死我亡,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你用火牛阵又杀死了多少人,虽然你未亲自动手,但因你而死的人有几万之众,那些人的命由谁来偿?那些牛的命又由谁来偿?我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你也是要杀我,我说什么也都于事无补,但我只是想叫你明白,世界上的好与坏,本就难以分清,在你的立场,你自以为陆崖是个好人,但站在死去元兵的立场,你才是魔头。同样,你看我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但我看你也是如此。”
陆崖不得不承认,亦摄斯连真的汉话虽然说得阴阳怪气,但口才却是极好,一时之间难以找到言语来回击于他。其实解决事情的方法很简单,若是陈一华还活着,根本不需要啰嗦这么许多,他定然会想:这老秃驴说那么多废话关我屁事,反正他不是好人,把他脑袋拧下来,一次了账就全完了。
可陆崖不是陈一华,没有那么简单的头脑,他把事情反复思索,非要找出几点罪行来说服亦摄斯连真不可,但越是如此,越觉得反而是自己罪孽深重一样。
亦摄斯连真哈哈大笑:“你舍不得杀自己,又凭什么要杀我?我之前和你一样,也是如此多的顾虑,如今决心做个魔头,反倒轻松不少。”
此时他将发方才吸进的脑浆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再啰嗦下去,迟早要被陆崖杀死,说罢双手一分,大吼一声,五十多个木桶应声而碎,血水四溅,喷洒得到处都是,五十个喇嘛顿时血肉横飞。亦摄斯连真跃过拦阻陆崖的一群和尚,如风一样奔向南扑来,“小南,跟我走!”
陆崖再不肯叫身边之人受到一点伤害,忙把向南拉过一旁,同时右掌一招火神掌,打向亦摄斯连真左肋,哪知亦摄斯连真一扑乃是虚招,左手抬起,甩出一道红烟,陆崖忙撤掌捂住向南口鼻。左脚飞出正中亦摄斯连真小腹,将他踢起一丈多高,亦摄斯连真已经是半个魔人,被踢一脚却不如何疼痛,反而顺势跳出地窖。回手又是两道红烟,趁陆崖向后退却之机,用脚把石板盖住。高声道:“我去啦!”片刻功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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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下)心犹豫是对是错
陆崖用力推了两下石板,纹丝不动,知道这石板有机关。此时地窖内四处都冒出红烟,红烟渐渐在地窖内弥漫开来,那些和尚在地窖内,也来不及冲到地窖门口,闻到浓烟不住地倒下。
陆崖不动衣袖,内力喷发,不叫毒烟靠近,但地窖内的毒烟越积越多,他虽然暂时无恙,但向南却有些吃不消了,虽然拼命屏住呼吸,但也挨不了多久,她冲到地窖门口用力敲打石板,哪里能撼动分毫?一张俏脸已经憋得通红,拉住陆崖的衣服,不住地摇头,意思是她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陆崖也知道此刻情势危急,向南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赶紧把她揽入怀中,将她的小嘴衔住,用嘴巴把自己的真气渡给她。向南紧紧搂住陆崖的腰,意识渐渐模糊,头上香汗淋漓。
陆崖知道不能耽搁,猛然想起那老和尚推开石板之时有铜铃响动,他四下看了看,果然见墙壁周围有四个铜铃。他继续堵着向南的嘴巴,在向南的额头上沾了些汗珠,左手凝聚寒冰真力,将汗珠冻结成冰,再分前后左右,把冰珠弹向墙壁上的铜铃,铜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那石板紧接着也咔嚓一声轻微响动。
陆崖不敢怠慢,猛地向上跃起,右手向石板奋力一击,那石板冲天而起,陆崖顺势跃出地窖,身后红烟滚滚,他赶紧把向南推到一旁,石板正好落下,陆崖顺势用脚一踩,将地窖牢牢盖住,那些和尚已经中毒,多半是死了,此刻也顾他们不得。
陆崖见向南已经昏迷不醒,用在《圣书》上学到的方法,右手抵住她的前胸,不住按压。又口对口将真气渡过给她,过了好半天,向南这才幽幽转醒,忽然发现陆崖又是按胸。又是亲嘴,忙得不亦乐乎,心中顿觉一暖,干脆闭着眼装作不知道,任陆崖在自己身上折腾。时不时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瞧看陆崖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欣喜,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亲我的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趁我昏迷占我便宜,但是他紧张的样子。让她觉得陆崖是真的关心她。
她越是不肯醒来,陆崖越是着急,忙了许久,已经是满头大汗,忽然发觉向南心跳加速。呼吸渐渐急促,抬头再看向南的一张俏脸,虽然依旧通红,但却比方才多了一抹之色,并非中毒症状。他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故意在向南腰间捏了两把,向南怕痒。闭着眼睛拼命忍住笑意,那表情又是难挨又是舒服,可爱之至。
陆崖见她如此,也觉得有趣,故意道:“这么久了还不醒,别是死了吧。还得再亲一亲才行。”
说罢将向南抱在怀中又是好一阵亲吻。这次不是为了渡气,而是纯属拿她取乐了。吻着吻着,向南越来越是难耐,忍不住也轻吐香舌回吻于他,轻声哼着。一只小手竟然反抱住陆崖的后背不住摩挲。
陆崖也觉得有趣,反而也不想停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树丛里的有人说道:“奶奶的,你们俩要亲到什么时候?天都快亮啦!”站在树丛里的付二探此时已经冲破哑穴,忍不住骂道。
向南吓了一跳,赶紧继续装晕,舌头也不再吐了,暗想:真是羞死人了,还以为没人在呢。
陆崖则才想起二师兄还在雪地里冻着。他把向南放下,跳入树丛,解了付二探的穴道。
穴道刚解,付二探抬手就对着陆崖打了一拳,陆崖向旁一闪,哈哈大笑:“真对不住,忙着救人,把你给忘了。”
付二探怒道:“你们俩就知道又亲又摸,却把我在这冻了半夜。那个亦摄斯连真跑了,你们也不去追,你要是不把我点住,我早就把他杀了。”
陆崖笑道:“幸亏把你点住,否则你可就要被他杀了,他已经把自己炼成了魔人,恐怕你不是他的对手,而小南中了毒烟,我也无暇去追他。”
付二探嘟哝道:“那妖僧就算不炼魔人我也打不过他,但总好过你,这个当口还有心情亲热。”
陆崖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亲热,是给她渡气。否则她就死了。”
“少来了,”付二探道:“我看她多半是装的,刚才还把舌头伸到你嘴里,我可全看见了,那样要算是渡气,为什么现在还不醒?”
陆崖走到向南身边,在她腿上踢了一脚,“行了,别装了,二哥都看出来了。”
向南闻听,心中又羞又气,好你个小淫贼,早知道我醒了。但戏演了一半,怎么好收场,只等陆崖再给她“渡两次气”才装模作样地醒来,否则要是被付二探回去和尹兰一说,羞也羞死了。当即继续装晕,一动不动。
陆崖明白她的想法,定是不好意思马上就醒来,便道:“看来真是中毒不浅,我再给她渡气两次,应该就好了。”
付二探却一把推开他,“想得美,你都亲了半天了,我现在冷得要命,要是亲嘴算是渡气的话,应该我上。”这浑人是说得出做得到,轻功也高,不待陆崖阻拦,他早一步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