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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都怒道:“你怎么来了?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是谁大胆放出来的?”
海都要出兵东征,明月公主本来一直反对,海都一怒之下。就把她关了起来。想不到却被她打晕守卫,逃了出来,此刻突然出现在两军阵前,海都和忽必烈都很惊愕。
“影影,这是我和你爹的恩怨。与你无关,速速离去!”忽必烈正色道。
明月公主眼中含泪,道:“伯父,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你看我的金马鞍还是你送给我的呢,我一直都在用它,上面刻着的小鹿都已经磨得平了。但是还能看见。”
忽必烈点点头,“你来这是劝我收兵的吗?”
明月公主道:“你和爹爹都是我最亲爱的长辈,我不希望你们骨肉相残。另外草原的百姓也不该再受战乱之苦,我不记得有多少年了,只记得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在打仗。草原的牛羊都能茁壮成长,老牛带着小牛,老羊带着小羊,它们生活是那么快乐,可牧民的家里大部分都支离破碎。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家,难道人的性命连畜生也不如吗?难道真的只有打仗才能过幸福的生活吗?”
明月公主说着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忽必烈和海都都静静地聆听,谁也不出言反驳,明月公主回头又对海都说道:“爹,你想一想,你们打仗给我们家又带来了什么?连我丈夫也死在乱军之中,现在只剩下襁褓中的婴儿和我相依为命。你就当可怜可怜女儿,退兵吧。”
陆崖听她说起丈夫——陈一华,也不禁鼻子一酸,险些也要哭出来。“是男孩?是女孩?”
明月公主见陆崖在海都身边,摇摇头道:“都不重要,我不想……我已经把他托付给一户牧民家了。”
“为什么?”海都惊问道:“难道你……养不了他?”
明月公主道:“我不希望他在王府学武功,学杀人,只要做一个百姓就好,陆崖虽然说过要把毕生的武艺传授给他,但是学了武艺又如何?还不是到战场上送命,他不在王府或许会更好,总之离窝阔台越远越好。”
海都心如刀绞,但却依然咬了咬牙道:“也罢!就当我没有这个外孙!没有你这个女儿!察八儿,射死她,免得她乱我军心。”
陆崖闻听大吃一惊,察八儿也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并不动手。
而海都此刻转过脸去,叹息一声,思索着该不该退兵。
明月公主摇头道:“女儿只身到此,就没想着要回去,爹,伯父,影影用这条性命来换取双方百万人的命,求你们……求你们,罢了干戈!”
说完横刀自刎,距离尚远,陆崖看在眼里却来不及救援,惊呼一声:“大嫂!”
海都肩头一颤,回过头来,见明月公主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她是他最心疼的小女儿,刚才说要杀她也只不过是想吓她一下,未想到明月公主性情如此刚烈,竟然自尽了。海都大为后悔,涕泪交流,“影影!!”
可如今一切都为时已晚。忽必烈见状,长叹一声,心中自也是百感交集,“这又何必?海都,我答应陆崖的事一定会做到,你不来犯,我绝对不攻。撤兵!”把手一挥,全军向后撤走。
海都愣愣地站在高台上,再也没有心情去与忽必烈一决雌雄,回头对陆崖道:“也许你是对的……本王也不知道……既然影影以死进言,我就答应你十年不动刀兵,希望十年后我再起兵之时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陆崖沉默不语,心中感慨万千,十年之后又将是动乱的开始。果然,明月公主的死,换来了近十年的和平,但海都并未遵守与陆崖的约定,还未到第十年,便又再次起兵攻元,但他那次没有这般幸运,再次起兵之时几次兵败,死于退军途中。之后察八儿继位,也不是元军的对手,不得不在大德十年(公元1306年)归顺元朝,窝阔台汗国成为蒙古四大汗国里最早灭亡的国家。
ps:
中秋节啊,走亲访友的,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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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大结局中)梦红尘天骄陨命
待海都撤兵之后,陆崖单独找到克里木,质问他为何不听自己的话,反帮海都进军中原。克里木无言以对,陆崖便按照门规将他手筋挑断,克里木自此便不能从军,后来在海都败亡之时,无数将士战死沙场,桑塔村的男丁几乎一个都没回来,唯有他保留了性命,而陆崖当年的几刀都留有分寸,并未将他手筋完全切断,慢慢又自愈合,他那时才明白师父当年的一番苦心。
陆崖惩诫了克里木之后,便在大漠四处寻找陈一华之子的下落,走遍漠北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道明月公主将他托付给了哪家牧民,天地悠悠,人海茫茫,要找寻一个婴儿也并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眼看与张珪约定的日子将近,只好先放下此事,赶往大都。
等再次回到大都,已经是次年的新年,大都城繁华依旧,三三两两的人,携手揽腕,络绎不绝,陆崖依然孑然一身,一人一马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显得分外孤独。昔日的醉太白,早已经人去楼空,再不复当年的热闹,醉太白的对面又新开了一家酒馆,名叫黄云楼。
陆崖心中纳闷,是谁在此开了这么大一间酒馆呢?偏偏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他忍不住登上酒楼,见往来的都是江湖豪客,显然都是为了比武大会之事,陆崖暗想:看来张珪办事效率颇高,如今恐怕天下都知道二人比武之事了。
猛一抬头,忽然见酒楼正中挂着一副巨像,一个英武少年骑着大黄马,挎着越龙弓,一手握着短枪,另一只手却扶着头上的一根银簪,那模样分明便是自己。再看那少年马下,却站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挽着缰绳。似笑非笑地看着马上的自己,身影竟与尹兰依稀相似。
陆崖忍不住鼻子一酸,叫出声音:“兰儿……”
“哎呦,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咱们这可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啦。”一个小二过来打招呼。
陆崖微微一笑:“给我两个包子就好。”
那小二上下打量了一下陆崖,见他长得虽然不错,但风尘仆仆,满面憔悴,一身衣服都已经被风沙磨得破烂,不似个有钱的主,把嘴一撇,道:“那可对不住了,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黄云楼,那是为黄云大侠那样的英雄豪杰开的酒楼。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起的,要包子,劳烦你过两条街,那有个包子铺,一个铜板两个包子。还送一碗米汤,管饱。”
陆崖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多谢小哥!不知道这酒楼掌柜的是谁?为什么说是为了黄云大侠开的?”
“这你还不知道吧?”那小二虽然无礼,但却贫嘴,“黄云大侠当年行侠仗义,帮我们掌柜的不少忙。所以才开了这间酒楼。”
“那黄云大侠究竟是谁?”陆崖觉得有趣,又问道。
小二指了指那副画,道:“连他都不知道,真是个乡巴佬,你看看,那副画上的就是。那个女的叫赛天仙,是他的红颜知己。”
陆崖哈哈大笑:“赛天仙?那我还真没听过。”
小二有些不耐烦了,“去去去,你吃不起饭在这东拉西扯地捣什么乱,我还有事要忙呢。天下想见咱们黄云大侠的人有的是,你想看就等元宵节比武大会,到时候很多人到东市去看比武,你凑个热闹,运气好的话,或许能看上一眼,也就算没白活了。”
陆崖越来越觉得好笑,黄云大侠就站在你这小厮面前,你却不认得,当真是可笑至极,他也不说破,“那可谢谢小哥了。”
说完向店外走去,那小二在身后,白了他一眼,“切,文绉绉的。”
陆崖早听到他在背后说自己,只当作不知,刚到门口,迎面一人喊道:“黄云大侠!你总算来光顾啦。”
后面那小二正端着盘子,这一声喊,叫他差点没把盘子扔了,愣愣地盯着门口,问道:“掌柜的,他……就是黄云大侠?”
来人怒斥道:“废话!他不是你是?”那小二吐了吐舌头,又看了看画像,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陆崖,“也没有枪和弓啊。”
那掌柜的也不理他,拉过陆崖的手,道:“陆少侠,这边坐来。”
陆崖看那人体态肥胖,极为眼熟,江南口音,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是?”
掌柜的拉过陆崖到了一间雅座,“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苏大军啊!”
“苏大军?”陆崖这才想起,当年在熊家村见过此人,后来苏大军在醉太白做店小二,陆崖来大都之时,也曾见过,只是现在他衣着华贵,满脸的油光,竟有些认不出来。“你……你……现在发迹了啊?”
“托您的福啊,自从醉太白倒了后,我把之前的一些值钱的东西都带了出来,盘下了对面的一处房产,盖了黄云楼,现在生意好的不得了,特别是近半年,真是日进斗金,人人都知道我和黄云大侠你有交情,故此全到我这来吃酒。”
陆崖哈哈大笑:“想不到我的名头还可以用来赚钱,真是有你的。”
这是那小二端过来一大碗的鱼翅,往陆崖面前一放,“小的……小的有眼无珠,竟然……竟然……”
陆崖微微一笑,把手一摆,道:“以后不管是什么人,你都应该以礼相待,来的就是客,哪有往外赶的道理?”
“大侠说的对,说的对。”那小二连连赔笑。
“有这样的事?”苏大军把脸一沉,倒真有个做掌柜的样。
陆崖怕他责罚小二,忙道:“大军,算了,其实他也是无心,不必在意。但是我奉劝你多做些善事,开个粥铺什么的,免得似我这样的穷人到你这来没饭吃。”
“说的哪里话?”苏大军摆摆手,叫那小二下去,接着说道:“只要你来,不管是吃是喝是住是玩,全都不要钱。”
陆崖见他豪爽,也不客气。“那就多谢了。不过我问你,楼下那副画是谁画的?”
苏大军一愣,“是尹姑娘啊。她送给我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陆崖猛地站起。把苏大军吓了一跳,“她人呢?”
苏大军摇摇头:“几个月前的事了,她给了我画像之后就走了,对了,她告诉我说如果看到你,叫你务必去香山望月庵一趟。”
陆崖闻听起身便走,一阵风一样向店外奔去。路过大厅见小二手中端着一盘包子,正要给自己送去,随手抓了两个便走。
小二被带得在原地转了个圈,一枚老钱当啷飞进盘中。“一个老钱俩包子,给你。”话音未落,人已不见。
小二惊呼道:“这他娘的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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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断肠人……。”向南坐在山顶上遥望着落日,喃喃地说道。
这些日子她每晚闲着没事。就独自一人到山顶遥望日落,眼看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春去秋来,一年眼看就过去,茂盛的野花谢了,漫山的枫叶落了,可她等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难道他就真的一点也不想念自己?我要等他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他不来找我。
她揪着地上的荒草,一片片地又丢落山下,口中吟着那伤心的诗句,刚说了一半又吟诵不下去。站起身对着远处高喊道:“该死的陆崖!”
“夕阳西下,断肠人该死的陆崖?你这是和贾步平学的歪诗吗?”那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在向南身后忽然响起。叫她娇躯一阵剧颤。
向南猛然转身,不知道陆崖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夕阳照在他的脸上,笑容依旧灿烂,只是满脸的憔悴。让人心疼。见到陆崖,向南满腹的委屈和心酸,霎那间烟消云散,一头扎进陆崖怀里,哭道:“你怎么才来呀!你都不想我,啊呜呜呜。”
“你就是爱哭,”陆崖一只手搭着向南的肩膀,柔声说道。
向南又破涕为笑,推开陆崖道:“我是被你吓的,鬼一样地出现在我背后,我可不是想你,一点也不。”见陆崖孤身一人,她又奇道:“你的皇后小老婆呢?怎么不和你一起来?”
陆崖脸色一沉,“她……不在。”
向南以为陆崖早已经和尹兰远走高飞,游历天下,没想到陆崖这次回来居然是孤家寡人,“你……还没找到她吗?还是她已经……”
陆崖神色黯然,叹息一声,“我以为她会和你在一起……是她在黄云楼留信,叫我到这来的,想来是希望我见你一面。”
“只见一面吗?”向南初见陆崖,心情本来是激动不已,但冷静下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说话竟如陌生人一样,仿佛说了这几句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陆崖也是一样,想到她始终是蒙古郡主,自己无论如何也高攀不上,总觉得那道门第和民族的鸿沟太长,太宽,自己纵然已经武功盖世,依然跳不过去。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轻轻揽着彼此的手臂,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好长。
还是向南先开口问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如何?听说你除掉了冼苍山和亦摄斯连真,当真是天下第一了?”
陆崖拉着向南的手坐了下来,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