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一冲一缓,召魂曲也就断了,大和尚清醒过来,一见怀中江虎,不由得一愣。嘴角动了动,刚要说话,只听背后风声响起,便知道喇嘛暗下毒手,赶忙推开江虎,身子反向后飞撞去,如此躲过了这一棍,喇嘛棍子使得老了,想要撤棍,已然不及,伸出左手,向和尚背心打去,此时和尚空档大开,这一掌打得结结实实,和尚口中吐血,回肘撞击喇嘛面门。喇嘛向后仰身避过,那和尚趁此机会,跳出圈外。
接着几个箭步,来到墙边,看了看江虎,然后飞身越墙而走。
江虎想要去追,被喇嘛拦住:“不要去了,还是等我回去取了法器再说。他狡猾得很,你们是追不上他的,刚才控制他的心神,他才不跑,不知道为什么陆小侠停下来,要不然……”
江虎大叫道:“不要说了,你这番僧罗哩罗嗦,好不厌烦,难道我被那和尚打死才好吗?”
此时向南问道:“没事吧?”
江虎怒道:“不关你事,你这胡女!”
向南气道:“什么番僧、胡女的?要不是看在你方才救我一命,我,我……”
此时陆崖也已经从塔上下来,见江虎因为受到惊吓,神色萎顿,便问道:“江兄弟,没事吧?”
江虎摇了摇头,陆崖对喇嘛说道:“方才真是抱歉……”
喇嘛笑了笑,说道:“都是天意,如果你继续射那些风铃,你朋友的性命就保不住了。我也不怪你。”
陆崖道:“原来真有妖魔,可惜被他逃走了。”
喇嘛道:“不要紧,不够可惜的是,我在这守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被他逃了,以后法器要随身携带才行。”
陆崖又对喇嘛说道:“大师,忙我们帮了,确实是尽力了,只是……只是未尽如人意,不知道我们先前的约定……”
喇嘛道:“抓的那个人嘛,你得问她。”说着指了指向南,“你们要找的人,在她父亲那里。”
向南奇道:“那人怎么跑我爹那去了?”
喇嘛道:“这几天城里不太平,你父亲听说我们抓了个人,便要带着他过去,他要审问审问,我忙得要命,也没功夫搭理他,就叫飞鹰带了去。”
江虎道:“怎么叫带了去,我家主人又不是物件?”
陆崖知道这喇嘛汉话不好,连忙劝住江虎。
喇嘛说道:“你不要挑我的毛病,你们快些去,我是出家人,本来就不愿意去驿馆,况且这里还有些其他事要处理。”
陆崖再看寺里的和尚正忙着清理尸体,一片哭声和咒骂之声,也没人敢过来向他们询问,不如趁此机会溜走,免得惹上麻烦,便说道:“如此,我们便告辞了,只是还未请教大师如何称呼?”
喇嘛一笑:“不用叫我大师,我叫亦摄思连真。”
江虎冷哼一声,“名字就如此古怪,自然不是大师,真是可恶。”也不知道是说名字可恶还是说亦摄思连真可恶。
向南不服道:“我师父是当朝忽必烈亲封的大国师,如何称不得大师?他是藏族的名字又哪里古怪了?”
亦摄思连真笑道:“无所谓,我们出家人不看重这些,什么大师不大师的我也不在乎,你们快去找你们的那位朋友吧。”
陆崖心想,这喇嘛倒是脾气好,又为肯民除害,定是个大好人。
刚要辞别离去,忽然城外三声炮响,惊天动地,陆崖与江虎相视一看,均知道定是张世杰派人来打苏州了。
第14章(下)战疆场双枪御敌
陆崖与江虎相视一看,均知道定是张世杰派人来打苏州了。
果不其然,黄太郎回忠义岛报信后,张世杰极为恼火,立即派杨钦虎来打苏州,并将八王剑暂借与他。杨钦虎领命后不敢怠慢,带领白莲教左护法邹天际、右护法闫宝龙领兵两千来到苏州。白莲教左右护法也是教内一等一的高手,在地下朝廷里虽不是特别大的官员,可在教内除了杨钦虎便是他们二人说了算。
苏州本不是边防要塞,驻军不多,而元朝此时大部分精壮兵马都在外边开疆扩土,因此在江南、中原、两广一带的士兵汉军居多,战斗力不强。苏州城上,早有人听见城外炮响,探马手把垛口向城下观看,只见一大队人马在城下耀武扬威,均是白巾罩面,银装素裹,远远看去如同一片白雪,在黑夜之中格外扎眼。
探马立即回报苏州守备——高静辉。
高静辉此刻正被伯颜叫到驿馆问轩辕庄之事。伯颜大发雷霆,骂其未早发现轩辕庄与贼人有勾连,高静辉唯唯诺诺不敢答言,飞鹰则在一旁坐着看热闹。
忽听城外炮响,三人皆不知何故。
不多时探马来报:“启禀守备大人,城外来了一批白莲教徒,口口声声要您下去投降献城,释放牢里的白莲教徒,如果不答应他们便要踏平苏州了。”
伯颜大怒,对高静辉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想不到苏州还有这么多反叛,你作为千户,又是守备,白莲教至今仍未彻底剿灭,是何道理?”
“这……”高静辉心想,你身为平南王又是枢密使,一直坐镇苏州,此话怎么反来问我?但自己官小职微如何敢得罪伯颜?因此只说了个这字,便不敢再说了。
伯颜仍不依不饶:“你去,你现在就去,把敌人杀人杀退,我之前已经表奏大汗,白莲教已平,如今又冒出了个白莲教,你叫我怎么向大汗交代,今天你若打了败仗就提头来见我!”
高静辉被骂得够多了,正好借故溜走,他倒不是多想去杀敌立功,只是被伯颜这顿埋怨他受不来,“末将这便出城去杀退了这帮挨千刀的,请大人稍候。”
伯颜道:“不是杀退,是杀光。杀退了他们还会再来!”
飞鹰在一旁冷笑,也不说话。杀光谈何容易,否则早在三年前就应该全部剿灭了。
伯颜心中则想,现在用人之际,也不能说太过分的话,便又好言安慰道:“你速去速回,争取将功抵罪,前面的过失便一笔勾销了吧,还当为国尽力才是。”
高静辉心中愤愤不平,好人坏人你伯颜全当,叫我们做属下的怎么做人?可又不赶执拗,只得拱手谢过,点兵出城去了。
伯颜见他走远,问飞鹰:“贤侄,方才为何发笑?”
飞鹰道:“大人,不是我看不起这个姓高的,白莲教的左右护法武艺非比寻常,乃是近年来的后起之秀,当年杨振龙起义之时,他们二人便是先锋官,斩杀了多少名将,如今白莲教声势虽大不如前,仍然不可小觑啊。”
伯颜眉头一皱,“那不知道这左右护法,比贤侄你如何?”
飞鹰沉吟半晌,道:“他们二人不相伯仲,若与我比,我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其实他这是有意刁难伯颜而已,原来飞鹰喜欢向南已久,多次来他府上求亲,可伯颜心中的成龙快婿却是张?,论人品、才学、武功、相貌飞鹰哪一样也比不了,唯独一点可惜,便是张?的汉族血统,因此伯颜心中一直犹豫不定。今日飞鹰有意刁难,正好借这个机会叫伯颜答应自己的婚事。
伯颜倒未想到此节,心中不悦,既然你知道那二人厉害,为什么不去助高静辉一臂之力,反倒在这里与我闲聊?可飞鹰是国师的高徒,不便发作,便问道:“比国师又如何?”
飞鹰大笑:“那些蝼蚁之辈,岂能叫家师出手?”
伯颜听他把刚才说得如此厉害的对手称作蝼蚁,显然是抬高国师的身份了,那高静辉可说是蝼蚁都不如了。伯颜又道:“如此说来,我不太放心,贤侄你随我去城上观战,如何?倘若姓高的不敌,你我也好做个帮衬,总不能真就叫他死在外边。”
飞鹰道:“如此也好。”心中却想,今日叫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二人来到城头,不多时,高静辉也点队出了城。
高静辉带住马,往对面阵中看去,只见白茫茫一片,看得自己眼花,为首的一人,身高一丈,长手、长脚,一身银甲,披着白袍,白巾蒙面,胯下大青马,手中擎着特大号的宝剑,腰中还另挂着一口名贵长剑。此人两边各有一个白袍将领,均是胖子,身材不高,同样是白巾罩着面,每人手中提着一杆大枪。
高静辉大吼一声:“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夜袭我苏州?”
为首的正是杨钦虎,说道:“怎么是你的苏州,苏州是我们汉人的苏州,可不是汉奸的苏州。”
高静辉大怒,他最恼恨别人说他是汉奸,在蒙古人那边伯颜压得他抬不起头,在汉人这边则被百姓耻笑,“你们这群叛逆,受死吧。”说罢催马舞刀直取杨钦虎。
一旁闫宝龙出马抵住,闫宝龙虽胖,身手却矫健,一条大枪舞动如飞,高静辉不感怠慢,用狼牙棒接架,二马盘桓,战在一处,打了二十多个回合,高静辉便有些抵挡不住,只觉得眼前全是枪尖,闫宝龙见他招式散乱,心知他不是对手,边打边喊:“小心啦,我扎你的左边小腿。”
高静辉一愣,“噗”,左边小腿便中了一枪。
接着,闫宝龙喊道:“告诉你你还躲不开,这次是屁股。”
二马一错身,闫宝龙转身一招夜叉探海,高静辉屁股又中一枪。
“左大腿!”
“哎呀!”
“右肩膀!”
“啊!”
闫宝龙存心戏耍,专找肉多的地方扎,把高静辉折磨得浑身是血。
一旁邹天际看着有趣,高喊:“老弟,给我玩玩啊。这苏州没什么名将嘛,叫哥哥也开开心。”
高静辉心中暗骂,挨千刀的,拿老子耍着玩呢,一个我都对付不了,两个一起来,我可死定了,还是快跑的好,想罢拨马便要跑。
邹天际看得清楚,早先一步把退路截断,口中高喊:“小心了,右胳膊。”
高静辉一惊,下意识用刀一挡,哪知道邹天际的枪招却和喊的相反,高静辉向右一拦,没拦住,左腿中枪。
原来这二人练的枪法都是同一路,只是吆喝的不同,闫宝龙是喊哪里,便打哪里,邹天际相反,喊哪里就不打哪里,二人一起上阵的时候不多,可如果一起上阵,凭借这种打法,一般人都不知道防范哪里好,别说高静辉本就不是对手,便是名将败在他二人手上的也不计其数了。此时他心神已乱,浑身是血,想跑又跑不了,与其这样受辱倒不如速速死在疆场才好,可偏偏这二人就是不杀他,也不叫他逃走。
伯颜在城上越看越气,对飞鹰说道:“这帮贼寇存心戏耍高守备。你为何还不去帮忙?”
飞鹰冷笑道:“我为什么帮忙?大人有什么好处给我?”
伯颜一听便明白了,此时飞鹰厚颜无耻地要好处,那自然是将向南许配给他了,他微一沉吟,只听高静辉又是一声惨叫,伯颜心头一颤,无奈道:“贤侄,此时乃生死存亡之际,怎么还和我说这些?你若肯出手帮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飞鹰大喜,以为伯颜是答应了,却仍故作为难,沉吟半晌。
只听高静辉又一声惨叫,伯颜没办法:“贤侄,当是我求你,今日你若得胜,我绝对不会亏待于你。”
飞鹰这才叹口气说道:“好吧,既然大人这么说,为了小南,我这就出去给你卖命!”
第15章(上)逞神威午夜飞鹰
飞鹰说完,单手把垛口,提着镔铁棍,双腿一点,居然从城头一跃而下,眼看要落地,用镔铁棍在城墙一点,身子横飞出去,而后稳稳落地,那苏州城足有四五丈多高,飞鹰居然落地无声,真跟会飞一样,几个起落已然到了邹天际身后,也不多言,举棍便打。
邹天际不妨身后有人无声无息地赶到,与高静辉打斗正欢,猛然觉得坐骑一震,原来胯下坐骑后退已断,邹天际滚落马下,回头一看,一个光着头的大汉手持镔铁棍站在身后。那大汉身无甲胄,穿着兽皮,秃头赤脚,个头不高,身材魁梧,一脸怪肉横生,两腮留着卷毛胡子,模样极为凶恶。
邹天际大骂:“你是哪里来的秃驴?竟然敢偷袭你家邹爷爷。”
飞鹰道:“我乃国师亦摄思连真的大弟子桑杰乌尔查,人称西域飞鹰。”
邹天际一笑:“好你个番人,打折爷爷坐骑的腿,今天爷爷就要你的一条腿好了,小心左腿。”说罢一枪向飞鹰肩头刺去。
飞鹰知道他这呼喝是虚张声势,实际招式定然和喊的方向相反,因此早有准备,铁棍向上一挑把枪尖拨开,接着手腕一抖,铁棍另一头自下而上撩向邹天际的裆部要害。
邹天际身披甲胄躲闪不便,眼看自己的命根子便要交代,只好倒在地上打了滚,躲开这一招,可也惊得一身大汗,口中怒骂:“秃驴,使得这般下三滥的招数。”
他本身就胖,这一滚便向个球似的浑圆,甚是狼狈。
飞鹰冷笑一声说道:“你这指东打西的招数便很光明正大吗?再给我滚。”说罢,泰山压顶一棍砸下。
邹天际蹲在地上还不曾站起,眼见这一棍来的凶猛,若是硬接这一棍势必要被震得内伤,不敢举枪硬接,只好又向后一滚,铁棍砸空,冬天的地面无比坚硬,这一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