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南冷笑一声,也不问是什么事,回头看看素梅,道:“淫贼,我的丫鬟你是不是都喜欢啊?我派若菊去找你,她现在人在哪?”
“她……”陆崖一时不知道怎么对向南说出这个噩耗,正在思索的时候,向南又道:“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在万安寺门前等了多久?”
陆崖道:“不是城隍庙吗?”
向南捶打一下他的胸口,道:“去那边干什么?那里那么荒凉……”
说道这,向南马上觉得不对,她本来在信中写明约陆崖到万安寺相会,为什么陆崖会去城隍庙?
原来她昨夜一直在等陆崖到来,等了许久,也不见陆崖的影子,正要回去的时候,发现秀苑起火,她便飞也似地跑去。等她赶到之时,秀苑内的草木楼阁烈焰飞腾,那里又相当偏僻,根本无人救援,她心中着急,以为陆崖没去赴会,是不是葬身火海?急急去找人救火,可路上几队巡城的人马均口称上面有命令不得擅离职守,唯恐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根本不去理他。向南心中埋怨这些人,但手中没有虎符,也调遣不动他们,无奈之下只好回转王府去找人。
就在回王府途中,又看见陈一华和谢三安,向南便问那二人,陆崖在哪里。这两个人口齿不清,说话也是颠三倒四,只说火一起,他们就骑着大黄逃了出来,却不见陆崖。而陆崖去赴会之事只有火云夫妇和贾步平知道,和这两个浑人也没必要打招呼,所以他们也不知道陆崖去了哪里。
向南问这二人这么晚要去哪里安身?
谢三安就说,秀苑烧了,打算去醉太白睡一宿。
向南问的是谁放的火,可有什么线索,你们怎么不顾陆崖的安危等等这些问题,这两个人全都是一问三不知。
向南好不气恼,心想这两个笨蛋,没心没肺的,平时最听陆崖的话,想不到现在陆崖不在,他们倒似漠不关心。其实她绝顶聪明,一时心急也有想不到的地方,那二人自幼便痴痴傻傻,愚蠢至极,于人情世故一概不懂,哪里会关心旁人,只想着找个地方睡个安稳觉就好了,再者他们二人知道陆崖的本事,既然他们俩都逃得出来,那老四也一定逃得出来,所以尽管与陆崖朝夕相处十年,倒不似她这般挂念。
之后,向南又随他二人赶往醉太白,快到之时,又发现大队官兵将醉太白团团围困,向南立即知道不妙,也不敢逗留,便匆匆将这二人安排到崇国寺内暂时藏身。
她担心陆崖安危,到了天明又派人去秀苑打探,秀苑内果有一具烧焦了的尸体,可火势太大,那尸体面目全非,根本辨别不出是谁。她和素梅一样地担心,但她却要冷静得多,而且向南比较乐观,尽管同样担心陆崖的生死,可不到最后确认的时候她都不会真的以为陆崖已经死了。方才见到陆崖与素梅暧昧的动作,气恼早已经大过了悲伤,故此先揍了陆崖一拳。
此刻听陆崖说他去了城隍庙,方才知道其中定有缘故。
陆崖道:“我收到那封信上边有涂抹痕迹,写着约我去城隍庙,但是当我赶到城隍庙之时却遭飞鹰暗算,险些丧命。”
向南道:“定然是他劫了我的书信……那若菊呢?你没见到她?”
陆崖沉默不语,向南见他如此,已然知晓了结果,神色转而黯然,素梅却转过身来问道:“若菊怎么样了?她……她是不是……”
陆崖叹口气道:“小南,你刚才实在不该那么说我和若菊。”
向南与这四婢名为主仆,实为姐妹,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抱住陆崖道:“我……我刚才也是一时气话,对不起。我也对不起若菊。”素梅看在眼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泪水潸然而落,即因为若菊的死,也因为其他的某些原因,她不愿意去想。
陆崖将向南轻轻揽住,也觉得难过,“她是被你师兄害死的,临死前还……”
“还怎么样?”向南问道。
“还被挖去双眼……”陆崖咬着牙把话说完,素梅和向南已经泣不成声。
哭了许久,向南离开陆崖的怀抱,回头见素梅还趴在地上哭,道:“起来吧,素梅。”
素梅只是哭泣,却不肯起来。向南无奈,走到素梅身后,轻轻将她搀起,“算了,刚才我是一时的气话,你莫恼我,快起来吧。”
素梅这才站起身来,道:“谢谢主人,我与那小淫贼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向南道:“以后你们别再叫我主人了,现在梅兰竹菊已经少了一个,大家今后就姐妹相称吧,我不想你们有事……”说着又哭了起来。
素梅道:“是,主人。”也跟着向南哭起来没完。
这时巡夜的听到声音,问道:“谁在那哭?”陆崖赶紧藏身在一根柱子后面,素梅骂道:“快滚,我和小姐在说话,你们离远点。”
巡夜的闻听小姐在这,哪里敢惹,便都走了。
向南听他们走远,便拉过陆崖,道:“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去我房间再谈。”
陆崖便跟着向南沿着长廊走到花园的旁边的一个月亮门里,便到了向南的住所。陆崖心想原来她的闺房果然离花园这么近,难怪看到我和素梅在一起。幽兰和翠竹守在门前,见主人和素梅都哭红了眼睛,还领着在祁州碰见的“小淫贼”,都觉得奇怪。齐声问道:“主人,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向南擦了擦眼泪,道:“别说那么大声,你们一起进来。”说罢带着陆崖和素梅进了房间,幽兰、翠竹互相看看,均疑惑不解,也只好跟着进去。
到了内间,向南在牙床上坐定,又叫幽兰关好门窗,这才道:“若菊死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幽兰、翠竹惊呼:“怎么死的?”
向南和素梅只顾着哭,哪里会回答。陆崖便道:“是被人害死的。”
幽兰、翠竹初闻噩耗都觉惊愕,先是一愣,但见向南和素梅哭得那样伤心,也知道事情绝对是真的,均伏案大哭。陆崖被四名女子围在当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好不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向南才道:“你们虽然是我的奴仆,但我都把你们当姐妹看待,至于你们心中是不是这么想的我却不清楚。”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素梅,素梅只顾着啜泣,也不知道她听清楚没有,向南接着说道:“如今姐妹里少了一个,我知道大家心中也很难过,今天把你们找来,就是要说明白,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好姐妹,再不用分什么彼此。”
素梅道:“主人,你永远是素梅的主人,我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主人喜欢的东西,素梅绝不敢抢。”
向南叹口气道:“我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是出自真心,素梅你不需要多想,方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对,以后你也不需要称我主人。”
向南本来是无心的话,但素梅听来却格外难过,不等向南说完,噗通跪倒,“求主人不要赶我走,素梅知错了,素梅知错了。”另外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跪倒在地。
向南把她们一一搀起,“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说以后我们以姐妹相称,你们自幼跟随我,难道我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耿耿于怀吗?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众女起身,素梅也才把心放下,偷偷瞄了陆崖一眼,旋即低下头,只当作没有这个人。
向南又问陆崖,“究竟昨晚是怎么回事?”
陆崖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讲述一遍,众人均觉得飞鹰真是可恶,翠竹性子最急,骂道:“飞鹰那个秃头鬼,想找麻烦吗?不如我们联起手来将他除掉。也为若菊报仇!”
向南道:“就算若菊活着,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现在魔性深重,功力大增,凭我们几个难以取胜。”
陆崖道:“所以我来向你请教降服他的办法,我要在比武大会上除掉这个祸害。”
向南眼睛一亮,道:“你终于肯去参加比武大会了?”
陆崖点点头,“我今晚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我不是为了夺魁,我是为了杀掉飞鹰。另外还有一件事想找你帮忙。”
向南一听陆崖不为了夺魁,那就等于说不是为了自己,一颗心如坠冰窟,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陆崖看了看三个婢女,那意思是不方便说,向南微微一笑,道:“你说吧,没事的。”
陆崖这才说道:“醉太白的人被官府抓走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相救。”
向南沉思片刻,道:“被什么人抓走的?关在何处?”
“这……”
向南道:“这些你都不知道,叫我怎么帮你?”
第50章(下)红罗帐清泪潸然
向南道:“这些你都不知道,叫我怎么帮你?”
陆崖道:“昨夜我受了伤,这些消息我还没来得及打探,我这就出去查探一下。”
“等一下,既然飞鹰对你下手,那这事多半是我师父干的,我看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向南转身对三名婢女说道:“几位妹妹,劳烦你们去探听一下风声,明天中午之前给我答复,现在就去吧。”
众女齐声称是,退了出去。
陆崖道:“这样也好,希望早点有消息。不过我怎么样能打败飞鹰,之前你告诉我说一定可以取胜,不知道你要如何帮我?”
向南见此刻闺房内只剩下陆崖和自己两个人,便拉着陆崖的手坐到床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胜了飞鹰,却又不得第一,是什么道理?”
陆崖心中明白她要问什么,只得说道:“小南,我知道……你待我很好,但是……我却不能做你的郡马。”
向南的脸上马上罩了一层严霜,问道:“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娶我?是不是因为素梅?如果你喜欢她,你就把她也娶了,叫她给你做小妾……我……我也愿意。可……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呢?”
主仆二人共侍一夫在当时也属平常,但向南自幼娇生惯养,身份地位高高在上,这样羞人的话说出口来实在是觉得委屈,当时心如刀绞,眼泪也如断线的珍珠夺眶而出。
陆崖道:“我不是因为素梅,刚才的事真的是误会。”
向南扑到陆崖怀中,失声哭道:“那又是为什么?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郡主都可以不做,我宁愿和你浪迹天涯,不管是锦绣江南还是苦寒大漠,我都不后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
陆崖见向南哭得那样厉害,也觉得难过,他不是不喜欢向南,而是觉得不能去喜欢她。为什么呢?除了尹兰的因素,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门第之见?对立的阵营?似乎陆崖都无法找到满意的答案,因为向南为了他愿意放弃一切,世上还会有哪个女子会像她这么死心塌地的去爱一个人?也许有,也许没有,陆崖也不知道。
此时此刻再说什么言语都只会刺激向南,陆崖只好轻轻将她抱着,希望可以用自己的胸膛来温暖她那颗受了伤的心。过了半晌,向南哭得累了,才说道:“今晚你陪我好不好。”声音都有些沙哑。
陆崖歉然一笑,“男女授受……”
未等他说完,向南将他的嘴吻住,不许他再说下去。湿热的嘴唇,交叠在陆崖的唇间,上面还有咸咸的泪水,陆崖也觉得意乱情迷。但灵台间尚有一丝清明,叫他收住了心猿。他轻轻推开向南,道:“不可以这样的,男女授受不亲。”
向南趁他不备,一把将他推到床上,接着趴到陆崖身上,紧紧将他抱住,嗔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你现在为什么在我的房间?在祁州时你又干了什么?”
陆崖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应答,若说自己遵守礼教,可和向南的肌肤之亲却也早就数不胜数了,但若真的任由向南胡来,势必要做蒙古郡马,可尹兰还在等自己回去?如何对得起她?
向南却不理会陆崖所想,她如同一团火只想将眼前这个男人熔化,趴伏在陆崖耳边喃喃地说道:“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
“我要听真话,哪怕是一点点的喜欢。”向南泪水未干,将脸贴上陆崖的胸口,“不要说谎,我会心痛的。”
陆崖叹息一声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陆崖确实分辨不清,若说喜欢,和她在一起却没有像和尹兰在一起时那种手足无措的心动感觉,也不会像迷恋尹兰那样迷恋于她;要说不喜欢,他和向南在一起时又感觉无拘无束,很放松,就算开玩笑似的骂她、欺负她,向南也绝对不会生气,这些事他对着尹兰却做不出来。
“小南,你不是要睡觉了吗?我该走了。”
刚要起身,却又被向南从后扑倒,她双臂环绕着陆崖,双手在陆崖的胸前抚摸着,贴着陆崖的耳朵说道:“今晚你不能出去,我师父在到处找你,只有我这里才最安全,你想不想打败飞鹰?”
陆崖道:“自然想,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我要杀了他,为民除害,也为我师兄报仇。”
向南闻听,心中一动,原来他以为那两个浑人烧死了,道:“告诉你,你就走了,如果想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