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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闻听,心中一动,原来他以为那两个浑人烧死了,道:“告诉你,你就走了,如果想为你师兄报仇,就得听我的安排。”
陆崖道:“那现在你……也不需要这样抱着我。”
向南道:“为什么现在不能?从前就可以”
陆崖道:“祁州之时是因为我受了伤……”话未说完就觉得后悔,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祁州,只因为在那里与向南相拥而卧吗?
向南却不回答了,把手伸到陆崖衣服里,幽幽地说道:“陆丫,你知道吗?我很怀念小时候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你个子好小。”
听向南说起小时候,陆崖也不禁想起那时与向南朝夕相处的时光,虽深陷炼狱每日都觉得心惊胆战,但只要依偎在向南的身边,便觉得不那么害怕。“那时候你比我大……”陆崖被向南抱着,竟觉得有些意乱情迷,随口胡说了这么一句。
“现在我就不比你大吗?我始终都是比你大一岁的,那时候你父母双亡,每当我抱着你的时候,就发誓今生一定要保护你,做你最亲近的人。”
陆崖明白向南所指,便道:“可惜……我始终都是要离开的,我们民族之间的仇恨难以化解得开。”
向南也不理会陆崖所说,只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保护你是我最大愿望,可最后你还是被人抢走了,我为了你哭了好几天呢……呵呵,那时候真傻。”说着向南竟然轻笑一声,接着说道:“陆丫,你转过来,我想看看你,看看你和小时候差了多少。”
陆崖听女儿肺腑之言,也不禁感动,转过身来,与向南四目相对,却不敢再多看看一眼,将二目闭上。向南美丽的脸庞,离得很近,檀口轻起,口中湿热的气流扑在陆崖的脸上,“你比那时候好看多了,你睁开眼看看我。”
陆崖重新张开眼睛凝望着向南,那如星光闪耀的眼睛,那梨花带雨的面容,的确很美,情不自禁地说道:“你也是。”
向南勉力一笑,“抱着我好不好?你也保护我一次。”
陆崖却没有动,淡淡地说道:“小南,比武大会之后你师父不会放过我的,就算我夺了第一也是死路一条,我们阵营不同,你何必那么执着?”
陆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向南仿佛看到了陆崖被杀的一幕,她知道白莲教的叛逆是什么下场,也知道陆崖身份败露之后再与飞鹰比武定是九死一生,就算得胜,亦摄斯连真也不会放过他的。何况还有李恒、还有父亲,包括忽必烈,这些人都要置陆崖于死地,想到这些,她忍不住又落下泪来,“那我就再保护你一次好了。”说罢将陆崖紧紧搂在怀里,整个身子贴靠在陆崖身上,双腿缠绕住陆崖的腿,那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拥抱,因为她害怕,害怕陆崖会就此离去,因为她舍不得,舍不得这份爱恋的孤独,因为她难过,难过到就想这样相拥着死去,唯有拼尽全力地去抱紧他,才能缓解此刻她心中的疼。
陆崖尽管觉得昨夜受伤的肩膀痛入骨髓,但他也只是默默地承受,甚至昨夜伤口处因为被向南挤压,撕裂开来,也不哼出一声。因为他知道,他能留给向南的安慰只能是一段痛彻心扉的回忆。
向南觉得臂弯处湿漉漉的,这才发现陆崖的肩头和腿都在渗着血水,又惊慌又温柔地问道:“你昨晚受伤了?”
陆崖点点头,“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向南道:“血都染到我身上了,还说没大碍,把衣服脱掉。”说着就来脱陆崖的衣服。
陆崖赶紧制止,“这可不行,那样的话……”
向南却不由分说,“怎么不行?难道有伤不看吗?我撕了你的衣服,看你听不听话。”说着就要将陆崖的夜行衣撕掉。
她自幼习武,可不似尹兰那般柔弱,若真的要撕掉陆崖的衣服绝非难事,陆崖赶紧道:“别撕,我自己来。”
向南看到陆崖扭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又不只一次看过了,害臊什么?”她指的不光是小时候在古寺,还包括在祁州将陆崖吊在树上之时,想起那些趣事,陆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着摇头,一边将衣服脱下。
向南指了指陆崖的腿,“这里也流血了,裤子也得脱。”
陆崖心想,反正她看也看过了,脱就脱吧,干脆把裤子也脱掉,两处伤口血水渗出,早将之前的药布浸透。
向南嗔道:“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说,把我的床都弄脏了。”
陆崖歉意一笑,“真是对不起了。”陆崖自知今晚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制服飞鹰的办法向南还未说,而且明日还要等素梅她们的消息,索性就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说。向南站起身,在一旁的梳妆台上拿了条手巾过来,替陆崖擦拭着伤口。
向南的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擦拭,那眸子里仿佛有母亲般的关怀的眼神,陆崖也不禁感动。“很疼吗?”
陆崖摇摇头。
向南将手巾放好,在伤口上吹了一会儿气,“小时候我娘就是这样吹的,吹一吹就不疼了,”陆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更想不到平时刁蛮豪放的向南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她又将床单撕下一块替陆崖包扎,“现在不方便去找大夫,你先委屈一下,明天我叫素梅他们买些药来给你。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明天……”她忽然发现陆崖正在盯着自己出神,虽然性格豪迈,却也不禁大羞。对着陆崖的的大腿用力掐了一把。
陆崖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说道:“你让我想起了我娘。”
向南没说话,只是笑笑,接着又回到床上依偎在陆崖的身旁,但这次却是轻轻地抱着,不敢再用力,“你也抱一抱我,好吗?”
向南这样对自己,陆崖再要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未免太伤人了,他轻轻将向南揽入怀中,叫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这样可以吗?”
向南幽幽地说道:“好暖和……”之后便再没有任何话语。
陆崖担心父亲和朋友的安危,又想自己吉凶未卜,师兄葬身火海,尹兰还在忠义岛苦苦盼望着自己回去,但这时却毫无办法。
向南则在陆崖的怀抱里,想起若菊的死,想起陆崖说的话,这些都她都痛心不已,尽管二人相拥而卧谁都睡不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淫邪之念,他们只是互相在对方身上寻找着稍许慰藉。
过了许久,陆崖才问道:“你打算怎么救他们?”
向南闭着眼睛,却没有回答,陆崖见她睡着的模样是那么美好,那么可怜,也禁不住心动,将她的手拉过来握着,在她的樱桃般的嘴唇轻轻吻落,却未曾留意一滴清泪正沿着向南的眼角悄然而落。
(本来想双更的,但是最近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写,中午也没空传,所以两章合一章传了,各位抱歉!)
第51章(上)知己情书斋逢阻
第二天中午,素梅、翠竹二人打探消息回来,还未进门翠竹便道:“主人,我们已经知道醉太白那些人被谁抓去了?”
向南早上叫幽兰请了大夫,抓了些止血镇痛的药,此刻她正在给陆崖换药,二人闻听齐问道:“是谁?”
翠竹道:“是李恒大人。”
向南奇道:“怎么不是师父抓走的吗?”
陆崖道:“原来如此。之前我们都猜错了。那王孝跟踪你师父,发现了我的留下的弓箭,便知道教军场的火是我放的,他恼我烧死了他的狼队,又知道我和醉太白有牵连,便一面派人去烧了秀苑,一面派人去醉太白抓人,他自己则亲自来抓我。”
素梅道:“怪不得现在官府在四处缉拿你,那你还参加比武大会吗?”她不知不觉地替陆崖担心起来。
陆崖冷哼一声,“我不但要去参加比武,还要把大都搅闹一番呢。”
素梅道:“那也太冒险了,你……”她忽然发现向南正看着自己,后半句话便没说出来。
向南见她不说了,才道:“就算你要去比武,也要想办法出城才行。现在城里风声那么紧,你怎么出去?”
陆崖道:“你带我出去。”
向南面有难色,她自然有办法带陆崖出去,可带他出去等于看着他去送死,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做不得,便道:“我没本事带你出去,你乖乖留在我的房内,你的那些朋友我自会想办法相救,至于替你师兄报仇的事则更不需要,你师兄……”
她本想说“你师兄其实没死”。可陆崖不等她说完,便怒道:“就算不为报仇,我也决不能留着飞鹰,比武大会我是去定了,就算我不能娶你,也不能叫你嫁给一个魔头。”
向南一听他这么说,也不由得感动,尽管不知道陆崖的心中是否真的为了她,但至少他很在乎自己,不过要叫他去送死,又觉得不忍,冷冷地说道:“我不会嫁给他,也不会带你出去。”
陆崖道:“既然如此,我自己想办法了,我去找马可波罗。”
向南道:“找他有什么办法啊?你现在出去,还没见不到他恐怕就被抓起来了。”另外三人也随声附和,都叫陆崖不要冲动。
陆崖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马可波罗身上有一块御赐金牌,任何地点都可以畅通无阻,就是皇城他也可以凭借金牌自由出入。”
向南问道:“真的?可向他借那块金牌,你怎么知道他一定给你?”
“我也没把握,不过我和马大哥交情深厚,借出来应该不难。”实际心中确实拿不定主意,那金牌马可波罗视为珍宝,如何肯轻易交出。
向南想了一会,道:“那你也不能出去,若菊……”她刚刚说完,意识到若菊已死,平时吩咐惯了的,此习惯一时竟难以改变,众人都觉得心里一沉,向南转而道:“幽兰,你去驿馆把马可波罗请到……请到崇国寺,就说……王爷今晚有事情找他。”又在幽兰耳边耳语几句,幽兰频频点头,这才离去。
翠竹待她走后问道:“为什么要请那个外国人去崇国寺啊?”
向南道:“难道叫他也进我的闺房吗?这里除了陆丫和我爹,没有另外的男人进来过。”
素梅听到这话,觉得一阵难过,将头低下。向南知道素梅场有些话不便说出,便对素梅道:“你去外面守着,若是我爹来了,你便赶紧通知,素梅也知其意,转身离去。
向南待她走后对陆崖说道:“你若想救人,就一切听我的安排,乖乖呆在我房间里,哪里也不许去。”
陆崖道:“那将他们救出来,又怎么送他们出去?”
向南问道:“之前你的救人计划是什么?”
“化妆成镖师混出去。”陆崖答道。
向南闻听一笑,“装女人你还行,装镖师恐怕不妥。”
陆崖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向南正色道:“那你到底信不信我?”
“我自然信任你,否则也不会找你。”
“那你告诉我剩下的人藏在哪?”
向南一问,陆崖也不免疑心,之前若曾提醒“防止向南因爱成恨”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转念一想,绝对不会,就算向南要害我,昨晚很多机会都可以下手,我相信向南。便将众人藏身在祥和书斋一事告诉了向南。
向南点点头,问翠竹道:“这些人官府可有通缉?”
翠竹道:“现在外面只通缉陆公子一人,醉太白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抓,其他的人没听说。”
向南对翠竹说道:“翠竹,你去祥和书斋告诉那些人,就说陆崖现在没事了,约他们今晚同去崇国寺一会。”
陆崖惊问:“为什么都安排去崇国寺?”
向南看着陆崖怀疑的目光,道:“你还是不全信我。总之你不许出去,最好你写封书信交给翠竹,要不他们也不会去的。”
陆崖将信将疑,尽管他绝对信任向南,但她如此安排倒像是要将马可波罗、火云、若水等和自己有关联的人一网打尽,独独留自己在府内,是因为她爱我,所以把我保护起来?
向南拿来文房四宝,放到桌上,对陆崖道:“快写吧。”见陆崖还在犹豫,叹了口气道:“果然立场不同的人是不能在一起的,不写就算了。”说罢转身就走。
陆崖上前拉住她的手道:“若留书信,像若菊一样有失,岂不是连累了更多人?”陆崖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但更重要的是为自己的犹豫找了个理由。
向南冰雪聪明如何能猜不透陆崖心中所想,但陆崖既然已经这么说,她也就不再计较,真的信任也好,假的信任也好,他都不会为了自己留下来,可是她要陆崖知道,她究竟是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故此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淡淡一笑,道:“你说的对,写信确实不妥,不过你千万不可出去冒险,一切等到比武大会那天自有分晓,你乖乖地等我的消息。”说着带着翠竹离去。门外素梅在盯着,她倒是可以放心办事。
向南带着翠竹离开王府急冲冲赶到祥和书斋,门口小童伸双手拦住:“你找谁?”
向南也不答话,一把将小童推开,那小童能有多大力气,被她一推摔了个跟头,小童赶紧高喊道:“先生救命,有恶人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