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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常小雨两人还未睡醒,许是昨晚话说的太多了。忽然门外有人高声说道:“晚辈赵宏云求见龙门前辈。”那常小雨一惊,竟是赵宏云这小子,心想赵宏云抢走了任飘萍心中的女人,自然不是什麽好东西,先别答理他。又听到那赵宏云在门外喊道:“震天帮赵宏云有事求见龙门前辈。”常小雨心想这厮居然把震天帮的名头也搬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
常小雨已然在门外了,假装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道:“谁一大早在这儿聒噪,扰人清梦。”又道:“哎呀,是震天帮的少帮主,久仰久仰。”
那赵宏云何等人,当然看得出常小雨的嘲弄,却也不介意,说道:“诶,这不是常兄麽,一别四年,不想常兄竟在这儿给龙门前辈做看门人。”四年前常小雨和赵宏云在少林寺的每五年举行一次的武林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常小雨不想这赵宏云如此厉害,嘿嘿一笑,道:“我也是有事求见龙门老人,却不曾想扑了个空,从昨日一直等到现在也未见他老人家的踪影。”
赵宏云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不知常兄所为何事啊?”说话时,却一使眼神,只见其身後的两名老者闪电般从常小雨身旁掠过。常小雨反应已是神速,竟然没有拦住,心想要遭,他一是担心紫云被看见,孤男寡女的不好说,二是怕紫云和那两名老者动起手来吃亏。正待冲进屋内,那俩名老者在屋里已转了一个来回,向门外的赵宏云摇头示意。
常小雨心中这才一块石头落地,眼见这赵宏云生性多疑,心想何不让他一看这佛珠,反正老狐狸都不认识,这小子见了也无妨,以便打消他心中的疑虑。当下拿出佛珠递给赵宏云,笑道:“少帮主可否认识这个。”
赵宏云接过佛珠一看,脸色剧变,道:“常兄从何处得来此物?”
常小雨道:“一位朋友托付我来求教龙门老人,看来少帮主识得此物,还请不吝指教。”
赵宏云略一沈思,道:“我一时记不清楚了,待我想起来,一定会告知常兄的,我等还有要事,後会有期。”说罢,把佛珠还给常小雨,匆匆离去。
待常小雨回到屋里,那紫云才从後门进来,常小雨才知他刚一出门,紫云就已经机灵地从後门溜出,以防不测,心知紫云这几年来做杀手学到了很多,已是不可小觑。
之後,常小雨和紫云匆匆赶回洛阳,从玉芙蓉那儿得知任飘萍在醉里绣乾坤酒楼等他们,又急忙去了酒楼,又从店小二那里得知任飘萍去了牡丹山庄。这才有了常小雨堵截那女子去路的场面。
任飘萍也不解释,有些事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又何必解释呢?淡淡地说道:“让她去吧!”
常小雨原本是想任飘萍投鼠忌器,自己却可以不必理会。这时也不再吭声,任凭那女子离去。
任飘萍突然叫道:“小蝶!”要知单是这随口一叫也就罢了,可是他这一声中却饱含了他对欧阳小蝶的无边凄苦的思念,就连一旁的紫云也是心中一颤。
那女子本已离去,却忽然听到任飘萍这无比凄苦思念的声音,不禁身形一震,伫立良久,回头望,那迷离的望穿秋水的一望,似乎要把任飘萍牢牢地铭记在心底,问道:“你叫我小姐?”忽又嫣然一笑,道:“我也姓欧阳,欧阳小蝶的欧阳。”身形已是掠起,瞬间便从任飘萍的眼中消失了。
第十一章 选择与放弃
纪三娘此时正站在雅净阁的门前,三年前因为柳如君,她发誓今生决不踏进雅净阁半步,三年後也是因为柳如君,她却要破此誓言。三年前是因为恨,三年後却是因为爱,爱恨之间有明确的界限吗?
纪三娘心里不清楚,也不愿清楚,她现在只想救柳如君,救这个伤她最深的人。
望著雅净阁的门头招牌,她毅然大步走了进去。显然老鸨和姑娘们都认识她,也知道她与柳如君及玉芙蓉的关系,所以只是瞪大了眼睛望著她却无一人上前搭话。
很快她就站在了玉芙蓉的面前了,她发现玉芙蓉仍然和三年前一样年轻,一样的美丽。玉芙蓉倒像是吓了一跳,不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是因为她的容颜的改变,纪三娘显然已经不再年轻,那眼角的鱼尾纹已是清晰可见,难道伤痛真的会使人老吗?
玉芙蓉笑道:“姐姐,他不是去找你了吗?”
纪三娘的眼睛在整个房间内飞快地扫视了一遍,急切地说道:“任少侠呢?他不在吗?救救如君!”
玉芙蓉心中一惊,道:“姐姐,且坐下来慢慢说,柳公子他怎麽啦?”
……
任飘萍的耳畔还在响著那女子的悦耳的声音“我也姓欧阳,欧阳小蝶的欧阳”。
常小雨看著任飘萍的痴相,不禁一叹,道:“老狐狸,人都走了,还发什麽呆啊!”紫云也是心生怜惜,道:“任大哥,还是别想了,想多了会伤神的。”
任飘萍看著他们两个,忽地扑哧一笑,道:“这麽快就夫唱妇随了,老实交代,昨晚一宿未归,在什麽地方下榻啊?”他故意把下榻二字说得很慢,一脸的坏笑。
紫云自是羞得面红耳赤,脚一跺,道:“任大哥!”人已是跑到了一边。常小雨脸皮当然要厚一些,说道:“老狐狸,说正经的,你猜今日我遇到谁了?”
任飘萍略一思索,笑道:“莫非你们遇见了赵宏云?”
常小雨可著实吓了一跳,道:“见鬼了,你怎麽知道的?”
这时紫云已经跑了回来,说道:“那赵宏云一定是向那龙门前辈打听欧阳小蝶的消息去了,任大哥,你说对吗?”
任飘萍却摇了摇头说道:“要去他早就该去了,只怕他今日手中也有一颗和你手中一样的佛珠,向龙门前辈问的是和你们要问的同一件事。”任飘萍继续说道:“那日在震天帮见到赵老帮主的尸体时,尸体上有一些很难觉察到的细微针眼,我便怀疑赵老帮主是遭到银针之类的暗器的暗算。只是以赵老帮主的身手而言,是应该能够躲得过去的,除非来人和赵老帮主十分熟悉,使他不及提防,当然这也是因为那暗器是用机关控制的,其速度和力量就会非常霸道,即便是赵老帮主这样的高手也很难避过。待我在雅净阁见到那佛珠时,便猜测赵老帮主可能是身中此物,只是不明白当时赵宏云为何要隐瞒真相。”
常小雨故作深沈地说道:“想必那赵宏云心中有鬼。”
紫云白了常小雨一眼,道:“竟说废话。”
就这样三人一边走一边互道所经历之事,不一会儿就回到了雅净阁,只是听到任飘萍说到舍得和尚可能遇害,一张脸已被做成*人皮面具时,紫云二人俱是义愤填膺,直说那女子心狠手辣。
玉芙蓉正要和纪三娘出去看柳如君,就碰到了任飘萍三人,简短寒暄之後众人便一起去了。
柳如君还处在昏迷中,嘴里却在叫著一个人的名字──小雪。没有人知道小雪是谁,除了纪三娘,因为纪三娘已经哭著抱住柳如君,嘴里说道:“如君,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任飘萍也没有一百年以上的功力,所以任飘萍也救不了柳如君。好在任飘萍可以用真气暂时把毒逼在一处使其不再扩散,至少柳如君还可以活十天。
柳如君很快就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孩子,我要见我的孩子。”众人更是迷惑不解,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纪三娘,纪三娘二话不说,出了客栈。就在众人惊疑未定时,任飘萍说道:“你们照顾好柳兄,我去去就来。”人已尾随纪三娘而去。
天色已晚,任飘萍像猫一样趴在屋顶上,轻揭一页瓦,屋内大堂之上,坐著一个中年人,一双眼睛里透著睿智和坚毅,神色之间自有一份威严的人,任飘萍心想这只怕就是震天帮的总管纪长山了。见到纪三娘回来,纪长山至少看上去很开心,道:“你回来了。”纪三娘回答道:“我回来了,”又道:“怎不见虎儿?”纪长山长叹一口气,不答反问道:“你要带他走吗?”纪三娘心中一颤,愤怒地说道:“你跟踪我?”
纪长山道:“昨晚你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招呼也不打就夺门而去,我怕你出什麽意外,所以就跟著你了。”
纪三娘似乎突然平静了下来,道:“你都看见了?”纪总管道:“看见了。”
两人突然都不说话,空气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死寂一片。
任飘萍似乎闻到了空气中一丝桂花香的味道,玉芙蓉已经趴在了他的身旁,她竖起右手食指放在香唇上示意任飘萍不要说话。那玉芙蓉紧挨著他,肌肤柔软而有弹性,呼吸间吐气如兰,今晚虽是没有月光,但依稀可见她那衣服裹著的高耸挺直的酥胸,任飘萍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就在这时屋内已经有人说话了,是纪三娘悲凄的声音:“长山,是我对不起你。”
纪长山沈默了许久,转过身背对著纪三娘,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走吧!”
纪三娘道:“那虎儿呢?”
纪长山突然暴跳如雷,大声地吼道:“虎儿是我的,谁都别想带走他。”纪三娘吓了一跳,三年来纪长山对自己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几乎就没有大声对她说过话。纪长山似乎觉察到自己吓著纪三娘了,压低了声音说道:“三娘,当年柳如君弃你而去,我不是不知道,你没有脸面再回唐门我也不是不知道,你急急忙忙想找一个人嫁了只是因为你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这我更知道,我什麽都没有说娶了你,三年来我纪长山对你怎麽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如今柳如君回心转意了,你要随他而去也就罢了,你还要带走虎儿,你做梦吧!”那纪长山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直到最後,就连屋顶上的玉芙蓉都把耳朵捂住了。
纪三娘心里一惊,没想到三年前纪长山就已经知到了这一切,心里觉得更是对不起纪长山,可是那毕竟是她和柳如君的孩子,柳如君十日之後是否还能留在这世上尚未可知,柳如君现在只是想见一见他的孩子,这个要求并不算太高,一时间纪三娘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站在那里一味地流泪。
忽然,纪三娘和纪长山看见自屋顶缓缓落下一张纸,那纪长山不禁身上一冷,心知有高人在此,正待他查看时,却瞥见那张纸上写著一行字“往日不可追,善待眼前人”心知来人并无恶意,也就作罢。
纪三娘看著这几个字,思忖良久,突然眉宇之间舒展了开来,此时纪三娘说话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长山,我已不是当年的唐雪雪,我是纪三娘。”
那纪长山看著纪三娘,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的耳朵,道:“三娘,你刚才是说……”玉芙蓉也想不通为什麽纪三娘会这样选择,但适才见任飘萍迅速从怀里拿出纸和笔,也不知道他信手写了些什麽就扔到屋里去,心想这定然与任飘萍有关,便轻轻一捅任飘萍的手臂,小声在任飘萍的耳朵跟前问道:“哎,纸上写的是什呀?”
任飘萍忽然觉得耳旁热热的痒痒的,一股特有的处子的气息在他的呼吸间飘舞萦绕,转头望著玉芙蓉,而玉芙蓉原本看著任飘萍的风情万种的眼睛见到任飘萍望向自己,便倏地看向别处。任飘萍没有回答,待到玉芙蓉再次看向任飘萍时,任飘萍的星目已看向屋内。
纪三娘紧握著纪长山的手,说道:“我想通了,过去的唐雪雪已经死了,如今的纪三娘永远也不可能回到过去的唐雪雪。”纪长山已是满目柔情地注视著这个自己爱了三年的女人,似乎直到此刻爱才真正地开始。纪三娘转而又说道:“我知道你对虎儿视同己出,这些年你本可以让我为你再生一个的,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你要相信我,我只是让柳如君见一见虎儿,我不会让虎儿知道这件事的。”
纪长山是一个聪明人,这些年来他帮助赵宏云把震天帮里里外外打点得井井有条,他自然有他的魄力,笑道:“这是当然,夫妻之间尽管可以有各自的秘密,但不可缺乏彼此信任。”
纪三娘开心地笑了,任飘萍也笑了。
柳如君现在就在看著这个叫他叔叔的儿子──虎儿,虎儿很可爱,长得像他娘,不像柳如君,虎儿一只手拉著纪三娘的手,一只手拽著纪长山的衣衫,躲在他俩的身後,怯生生的看著柳如君。
柳如君当然明白,当纪三娘挽著纪长山的胳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明白纪三娘的选择了。
没有人知道柳如君此刻的感受,但是柳如君毕竟是柳如君,善解人意的柳如君,他爽朗的笑著,给纪长山逐一介绍任飘萍等人。
那纪长山观察细微心思缜密,见到任飘萍衣服上沾有淡淡的青苔的痕迹,心下似是明白了什麽,道:“任少侠轻功冠绝天下,无人不知啊。”任飘萍只好也随著客套了几句,谁知那纪长山接著说道:“近来听人说任少侠的书法更是了得,我纪长山一生没有什麽爱好,就